各位朋友,欢迎大家来到游牧虎,参加张远山《庄子复原本》首发式暨庄学三书研讨会。距07年《庄子奥义》首发,迄今已经十四年。十四年来中国的文化学术发生了巨大变化:一方面是体制内或学院内的学术加速蜕化,另一方面是体制外或民间江湖学者的独立研究,在日渐逼仄的环境中艰难生长,顽强奋争。远山的古典研究正是其中最杰出的代表。他从庄子学拓展到伏羲学以及更广阔的领域。我套用司马迁的话概括远山的学术成就:究伏羲之道,通诸子之学,成一家庄言。诚然,他的庄学不无可商榷之处,但他秉持的立场和原则,毫无疑义继承了现代中国的优良传统,那就是陈寅恪先生标举,为我们熟悉的独立精神,自由思想。有无数人在继承红色基因,也有北京大妈继承镶黄旗基因,远山继承的可能是白色基因。有没有蓝色基因我不知道。好像冷血动物的血是蓝色的。远山的著作是中国学术的希望所在。我要向他表示最大的敬意。

几十年来,远山的研究写作得到了出版界有识之士的坚定顽强的支持庇护,没有周实、赵虹、张平、黄小初、黄孝阳、董曦阳、王业云等先生的鼎力支持,远山的研究成果难以为社会所知,因此也难以产生巨大的社会影响。在此我要向诸位出版人表示崇高的敬意。也要特别向英年早逝的黄孝阳先生致敬。同时也想忠告各位出版家,请保重你们的身体,你们是张远山、李远山、王远山们茁壮成长乃至野蛮生长的基本条件。
远山的道场聚集了一批热爱中国文化的思想者,他们是远山学术的社会后盾,我也要向这些朋友表示敬意。
坐在这样一个变戏法一样十几天时间弄出来的会议室,我有点恍惚。想起龚自珍的一个对联——
别馆署盟鸥,列两行玉佩珠帘,幻出空中楼阁;
新巢容社燕,约几个晨星旧雨,来寻梦里家山。
当下此刻,游牧虎就是我们的梦里家山。
在座的朋友,旧雨新知各有一半。我最早认识的是高小康,1984年我们是《甘肃日报》的同事,当年他去南京师大读研,次年我也回南开混硕士。其次是余世存,1989年初在北大见到他时他还是中文系三年级学生,三十二年后他一脸慈祥地当了爹。让我不由想起鲁迅先生的名句:“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我这次要送给他一个特殊的礼物。认识远山则是1996年,当时我们都是《书屋》的作者。那以后我碌碌无为,远山突飞猛进。人和人差别咋这么大呢?!
特别高兴的是这次会议让我认识了许多新朋友,年轻朋友。我相信能从你们那里学到更多新知识,获得更多启发。
各位朋友,三亚是个海阔皇帝远的地方,后海村是个可以舒展身体张扬个性的弹丸之地。但我们的会场甫一建成甚至尚未建成就面临强拆。这就是中国。王权无远弗届的中国。各位保重,希望以后我们还能在三亚重聚。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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