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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河南连降暴雨,带来了严重的经济损失和人员伤亡。
仅郑州一地,据网信郑州发布的消息,河南郑州持续强降雨天气,给全市人民生命财产安全造成巨大损失,生产生活带来严重影响。
截至72312时,据初步统计,紧急转移安置395989人,农作物受灾面积44209.73公顷,直接经济损失655亿元,暴雨引发的洪涝和次生灾害已导致51人遇难。
人员伤亡主要出现在地铁和地势低洼的隧道等区域。720日,郑州地铁五号线进水,强降雨造成郑州地铁5号线五龙口停车场及其周边区域发生严重积水现象。72018时许,积水冲垮出入场线挡水墙进入正线区间,造成郑州地铁5号线列车在海滩寺街站和沙口路站隧道列车进水停运,500余人被疏散,12人死亡,5人受伤。
京广路隧道也发生了人员伤亡,该隧道全长4.3公里,由京广北路隧道、京广中路隧道和京广南路隧道组成。隧道上方有高架桥,下方则为南北双向隧道,沿着这条路,分布着郑州市内的多个重要交通枢纽,向北可抵郑州北站,向南可抵郑州客车汽运总站,而就在这条隧道的正上方还毗邻着郑州火车站的西广场。
720日下午四时,这条隧道发生了严重的堵车,上百车辆堵在隧道内,540分左右,隧道水位突然上涨,20多分钟后隧道完全淹没,721日救援队伍开始进场抽水,截至723日连续抽排40多个小时候隧道积水尚未排完,隧道内伤亡情况不详。
郑州暴雨出现如此大财产损失和人员伤亡首要的因素是天灾。
郑州从17日起连日暴雨,20日降雨超过300毫米,达到了特大暴雨的标准,作为一个常年抗旱的中原城市,郑州对于暴雨缺乏应对经验,尽管气象台已经发布了最高级别的红色预警,但郑州在应对措施和反应上还是慢了半拍,没有第一时间停工停产,地铁在多个站点进水后没有停运,也没有交警及时疏散隧道内被困车主。
不唯郑州,近年来极端气候频发:美国加州、澳大利亚山火频发,延绵数月才得以扑灭;今年6月至7月,北美地区经历了一次罕见的高温浪潮,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省南部小镇利顿的气温一度逼近50℃;
欧洲中西部强降雨引发洪水,德国、荷兰数以千计的民众住房被冲毁,截至当地时间719日,共有196人在洪灾中遇难。
据气象专家解释,热浪是由大气阻塞模式引起的,大气阻塞模式导致两侧的低压形成一个热穹顶,就像压力锅一样,将高温都集中在一个特定区域。
中欧地区上空形成的寒冷、低压系统伯恩德导致了这场席卷欧洲地区的强降雨。这股低压携带着来自地中海区域的热带水汽,被困在东、西两侧的高压区之间,进而带来了暴雨。
而河南暴雨则主要与大气环流、地形以及台风“烟花”有关。
在台风“烟花”和副热带高压的气流引导下,大量的水汽通过偏东风源源不断从海上输送到陆地,在河南集结成雨。
从各自具体成因来看,今年发生的极端天气事件似乎都是孤立天气系统导致的,但也有专家表示,河南的暴雨、欧洲的洪水以及北美热浪其实可以通过大气环流联系到一起,也正是因为今年上层大气流动速度变慢,才导致“热穹顶”以及欧洲与中国上空的低压系统停留的时间更长,极端天气事件持续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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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专家已经将北美热浪、欧洲洪灾最终归因于气候变化。认为随着全球变暖,大气环流系统以及海温都在发生险峻的变化,大气系统正在变得愈加不稳定。
政客们更乐意把一切归因于气候变化。
71日,在迈阿密公寓楼坍塌现场,拜登认为佛罗里达州高层建筑安全受到气候变化的影响,该地区是美国最容易受到气候变化影响的地区之一,风暴和海平面的上升都会对其产生影响。
当然,关于全球变暖导致极端气候,也有不少专家和政客有不同意见。像美国前总统川普就认为全球变暖不过是“骗局”,根本不存在全球变暖。
是否存在气候变暖,这个确实无法用科学证实或者证伪。就像前苏联笑话:G产主义是科学还是艺术?答:艺术。如果是科学,他们应该先拿猴子们去做实验。
我们只有一个地球,没法用实验来证实人类活动对气候的影响。气候的变化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人类对此知之甚少。
例如地球曾经被冻成一个冰坨坨,进入雪球状态,持续数亿年,除了赤道的冰层下,可能有少量海洋生物外,其余地方一切生命迹象消失;也有平均气温高达三四十摄氏度的侏罗纪时代,气温高氧气含量高,因而出现了恐龙之类的巨无霸。
就是进入新生代第四纪(约距今200万年前至今),人类开始成为顶端优势物种以来,都经历过数次冰河期和间冰期交替,许多人属和智人的灭绝都跟气候变迁有关,特别是严酷的冰河期降临,导致了生物大灭绝,不唯人类。
庄子在《逍遥游》中写道:“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楚之南有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此大年也。”
又云:“夏虫不可以语冰,”笃于时也”。
其实从地质和气候变迁的角度而言,我们都是夏虫。
温暖的间冰期已经持续上万年了,正是在这万年好时光中,人类的文明发展突飞猛进,完成了工业革命,即将跳出地球摇篮,走向宇航时代。但是如何冰河期降临,人类面临的首要任务可能不是发展,而是活下去,等待下一次间冰期了。
根据地质气候资料,温暖的间冰期通常持续上万年,也就是寒冷的冰河期随时有可能到来。
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这种转换?地质学家、气候学家也无法解答。美国电影《后天》中描绘冰河时期到来严酷的场景,纽约都掩埋在数十米厚的大雪和冰层之下,自由靠近墨西哥的少部分民众向赤道地带流亡得以幸存,令人印象深刻。
《后天》提出一个很有意思的观点:就是温室效应、气温急剧上升引发了冰河期提前到来。物极必反,这是一种自然的平衡。
至于是不是这样也无从知晓,地球是我们唯一的家园,我们也没法用来实验,计算机模拟,很多条件和因果关系不明,也无法推算。
在浩瀚的宇宙中,人类不过是沧海一粟,对于地球气候,知之甚少。对于自身不了解的事物,尽量少去扰动它,以免带来不可预测的严重后果。
网络上有些小粉红、大师们叫嚷什么暴雨是米帝的气象武器,只能说这些人的想象力过于丰富,既然是武器,就要可以操纵。
人类对于气候的影响都没有研究透,更不要说如何操纵、可控了。气候的威力远超过人类能够掌控武器的能量级,人类在自然面前如蝼蚁一般渺小,也许再过上一千年有可能吧。
人定胜天,不过口号而已,目前而言,还是天定胜人,人只能顺应天时,而无法与之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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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人类已经形成共识,要减少向大气排放二氧化碳等温室气体,避免温度上升引发极端气候等严重后果。
然而由于公地的悲剧,地球上各国政府各自为政,以邻为壑,大难临头各自飞,最终也无法控制。
联合国不过是一个协调机构,对于各主权国家并无约束力。全球村时代,无论是气候环境问题、海洋保护、难民走私、税收等问题,都需要一个世界政府进行一体化治理。
这将是未来人类社会发展的主要任务,老马当年预言主权国家的消失,世界大同将会在下一个千年实现,时势需要世界大同,以后国人、美国人、欧洲人的区别就像大国秦人、楚人、燕人一般。
还有很多人为温度升高、气候变迁叫好,认为西部降雨量增大、荒漠变绿洲,是好事。不知道他们从郑州暴雨围城中悟出些什么没有。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最大的伤害就是在变迁中发生。温度升高、海平面上升,沿海地区基础设施破坏将会带来巨大的灾难,就是内地不适应这种变化,同样会有严重的经济和人员财产损失。
一座森林在大火之后,新生的树木有了发展的空间,但代价是所有的树木化为灰烬,如果树木有思想,他们会欢迎大火吗?会高呼“让大火来得更猛烈一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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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州暴雨围城,除了天灾因素之外,还有处于干旱地区,应急预案形同虚设,应对措施不力的因素在内。
媒体动辄称暴雨“千年一遇”,千年前有降雨记录吗?不要说千年一遇了,就是百年内,这次郑州的降雨量,比得上1975年河南驻马店大暴雨吗?可见不要说千年一遇,百年一遇都算不上,最多只能算50年一遇。
一天300毫米以上的降雨大是大,但在南方的台风天气之中,这样的降雨量也是常态,但南方城市并未造成如此大的损失。
这次暴雨中,河南洛阳的损失较小,是因为新来的领导来自南方沿海地区,看到气象预报,对防汛工作重视,提前转移了民众,可见预则立,不预则废。
像京广路隧道,完全可以派警力提前疏散人群,何况还有北京2012年暴雨隧道淹死人的前车之鉴。
至于地铁,如果能够提前停运,疏散民众也不至于出现12人死亡的重大事故。郑州还花费上千亿搞了海绵城市,从这次暴雨围城的后果来看,效果不大。
原因有二,一是各级领导对于能够看得见的基础设施、能够让上级满意增加政绩的工程十分重视,每个城市,凡是上级领导过来必经之路,必定搞得无比靓丽,至于地下管道看不见的隐蔽工程则不太重视,能省则省。
暴雨围城,稍微下点暴雨就看海,不唯郑州,在武汉等很多城市都发生过,地下下水道管网建设不力,可以说很多城市的通病。
地下管网可以说是一个城市的根基,根基不牢,就会头重脚轻,容易出问题。
西方国家相当重视城市管网建设,很多城市的下水道可以走小车,很多无家可归的民众在下水道里安家,但国内城市基本上没有这种下水道建设,这可能跟我们城市化建设进程开启时间不长有关。
这次欧洲洪灾,很多小粉红嘲笑德国基础设施建设,说青岛下水道建设是吹出来的云云。
当年青岛是德国租界,德国跟西方国家一样,都重视下水道管网建设。
这次欧洲的洪水,发生在农村地区,西方国家的基础设施建设随着人走,因为西方地方自治,有人才有税收,才会搞好基础设施建设。
所以,西方国家城市的基础设施建设通常不错,很少出现一下雨就大水漫灌看海的现象,除非是黑人区或者贫民窟,收不上税收。
至于农村地区,西方的乡村道路很多都是碎石路道路泥泞,远不能跟国内“村村通公路”后的乡村道路相比。至于水利等基础设施,地方政府基本不管,看私人农场主是否愿意出钱治理。
这样的好处是避免在人烟稀少的地方搞白象工程,避免大量浪费,坏处就是洪水等灾难来临之时,乡村地区和贫困地区抵御能力弱。
所以,西方国家民众发财后首先是换小区居住,富人区内治安、教育基础设施建设都要好很多,一切都跟当地税收多少息息相关,资本的力量占据主导地位,这算不上好,但也不是最糟糕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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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原因,是决策缓慢。
郑州地铁本来早就可以停运,但停运与否的决策,不是地铁公司能够决定的,必须上报行业主管部门交通运输局。甚至交通运输局也无法决策,需要更高曾经决策。
就像一个大企业,患上了大公司病,反应迟钝,落后现实半拍。
东方式集权的起源,据美籍德国裔学者魏特夫的研究,起源于治水,并为之起了一个专有名词:东方Z制主义。
中国古代传说的第一个家天下的王朝,夏朝的建立,也是因为大禹治水,导致集权从部落联盟推选盟主过渡到家族继承的王朝时代。
治水需要集权,但集权真的有益于治水吗?集权会导致大公司病,决策缓慢反应落后,像苏联的集体农庄以及上世纪60-70年代一系列事件都表明了过度的集权导致信息传递缓慢,往往会导致大的灾难。
当然,像美国一般,连身份证都没有,以至于大选出现邮寄选票争议,也是过于分权了。
像德国大选为何没有争议?因为每位选民都登记在册可以核实身份。
严格来说, 美国尚不是一个国家,而是一个类似于欧盟的国家联盟,如果不是南北战争,美国甚至会像南美洲各国联邦一般独立后解体成数个国家。  
国家就像利维坦,是一种必要的恶。个人为了安全和公共利益的需要,必须让渡部分权利给国家。西方国家过于强调隐私,反对人脸识别、反对大数据,其实是一种矫情。
全球化时代,连国家都需要让渡部分主权,何况个人?否则很多问题无法解决,丛林社会会带来大的灾难,这是发展的大趋势。
过犹不及,如果把握集权与分权的度,是各国制度尝试的一个重要内容。  
没有生而完美的制度,制度都是在实践中一步步试错完善的,每一个看上去微不足道的改进,往往是无数人的生命换来的经验教训。
每个国家要做的,是吸取历史的教训,不要第二次掉进同一个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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