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期轮值毒叔 
■谭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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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蜀文化融会贯通为我奠定独特的表演风格
谭飞:欢迎杨皓宇来到《四味毒叔》。皓宇是我一直想邀请的演员,最近我把《隐秘而伟大》看完了,我觉得你在里面的角色是一个灵魂人物,是一个让男主的人生发生变化的人物。你怎么去揣摩 “杨一学”这个角色?剧情里的父女情深,他在里面有特别复杂而微妙的一些诠释,以及最后进了监狱,他知道他是个替死鬼。其实这个角色很不好演。
杨皓宇:对,首先他的场次比较少,而且一开始接到这个角色的时候,我的压力挺大的,我本来演的是父亲那个角色。
谭飞:演刘伟那个角色。
杨皓宇:对,导演见我那天,我穿着一身运动装,又刮了胡子。 
谭飞:像个会计。
杨皓宇:不是像会计。他就说太年轻了,演不了爸爸那个角色。后来导演说还有一个角色,也是一个爸爸,但是演那个小女孩的爸爸戏不多,就那么几场戏,他时不时会出现。我看所有的评论时,我最感动的是有一条评论,说“杨一学没有回来,弄堂没有人再清扫了。我当时一下觉得这个观众很细致。当时接到这个角色以后,导演说咱一定要保证把观众看哭了,我说让观众笑比较容易,但是把观众演哭好难,他说必须要做到。因为当时读这个剧本的时候,我们的前期工作做得也很充分,有大量的剧本围读工作,然后会请很多朋友来听。他们听到那段都哭了。说实话,我当时压力挺大的,我只能说我尽力。反正后来我就跟着内心的感觉走,让他的情绪、情感自然地流露出来,然后想想那些事儿确实是蛮让人伤心的。
谭飞:确实成了哭点。他拉着黄包车在饭店门口等李易峰饰演的小警察,所有的细节呈现出卑微的感觉,但是他内心又很伟大,因为他是个父亲。
杨皓宇:对的。这个剧本的结构非常好,导演的表现手法也非常好。他没有为其他的而卑微,比如为了前途。他所有的卑微只是为了孩子,这个就显得他特别伟大。
谭飞:我平时看你的戏,感觉你的角色也是比较多元和复合,有时候看着像上海人,有时候又像四川人,比如在《海上浮城》、《安家》里面,你就是典型的上海人,一口上海普通话。但在《龙门镖局》里饰演的恭叔,就有四川人的性格。你觉得两地给你带来的文化是不是在你身上是共赢的?
杨皓宇:是的,我太占便宜了,因为我妈妈是上海人,我爸爸是四川人。我经常跟我爸爸打电话的时候,会说“你在做啥子?老汉儿最近好不好?”,给妈妈打的时候就是“妈侬好……”在我从事这个行业中,家庭给了我很大的帮助。
谭飞:四川人的闲适和上海人的精明或者精致在你身上都被展现得淋漓尽致。
杨皓宇:反正我都能理解。在1989年到上海以后,我对上海的弄堂文化就很清楚,我真的能想象到弄堂里“老亚索”的那种感觉,他对待旁边那些“小赤佬”的状态,包括他平的说话方式。我的很多舅舅和姨夫都是上海人,所以每天看见他们我就更了解了上海文化。
谭飞:在《安家》里面你的肢体和语言真的是特别的上海。
杨皓宇:还好。
谭飞:有时候你经常在上海普通话和纯正普通话之间切换,会不会给人感觉还是有地域性,一看到皓宇这张脸就想到上海的某种特征,你会不会担心这个呢?
杨皓宇:也会有,因为一个角色演完之后,大家都会一直记得那个角色,这个对于演员来说有一点吃亏,因为你再创造下一个角色的时候,会给下一个角色带来一些束缚。
谭飞:就比较难摆脱。
杨皓宇:是的,观众要再去认可演员所带来的新感觉会比较难。但是只要自己功课做到位了,时间花得足够多,他会有不一样的东西呈现出来,慢慢地也会把观众带进去。所以既然造成了这个影响,那我就坦然接受,下一个角色自己多用点工夫,把新角色立得更好。
逐梦途中的所有弯路都是老天的馈赠
谭飞:以前你也做过不同的工作,为什么最终选择演员这个职业?演员其实也是个独木桥,成功率和成才率并不高。
杨皓宇:对,最早我读的是技校,技校毕业以后就在隧道公司上班。那时候上海还没有地铁,所以我当时去参与建造地铁一号线。实习期大概一个月。工作一年后,我就觉得我看到了我退休的那一天,而且那个时候我刚到上海,没有朋友,也不会说上海话。
谭飞:没有朋友就会觉得有自卑感。
杨皓宇:会有那些,后来,我有一次看到报纸《新民晚报》刊登一则关于“北京东路小学表演培训班”的新闻,我说表演培训班是什么?上课时间周一三五晚上七点到几点?上课大概是一个月还是多长时间?学费也很便宜,五十元。其实那个时候我就把它当成一种社交手段,之后我发现我是爱这一行的,倒不是说成名不成名,我觉得一旦你爱这一行的时候,你所有的苦你都能吃,就觉得无所谓,一直到现在我也觉得这些都不是事儿。
谭飞:而且你是考上戏两年落榜,你跟我有点像,我考了三年大学。
杨皓宇:我也考了三年,1995、1996、1997。
谭飞:所以之前高考那天,大家都在祝福,而我就给他们泼冷水,我说其实考不上也没事儿,我觉得高考压力太大了。当时你考了三年,22岁才考上上戏,那么这个过程中有想过放弃吗?
杨皓宇:其实没有想到要放弃。就像刚才提到的,我那个时候有一份工作,当时上海周边有个乐园叫“福禄贝尔科幻乐园”。我到了那以后,像到了伊甸园的感觉,油菜花开着,感觉像在梦里,并且我还有一份自己热爱的事业。为什么连续考?每一年到了春天的时候,艺考开始了,好像骨子里就在告诉你,你可以背上包开始去证明自己行不行,考不考得上已经不重要了。
谭飞:其实对你来说,它是个希望。
杨皓宇:对,能考上证明我还可以,去年到一试,然后今年到二试,我觉得我在一点点进步。
谭飞:心态蛮好的。
杨皓宇:但也做好了考不上的心理准备。那个时候你会很紧张、很兴奋,为了某一件事情很认真地去准备。然后他直接会告诉你结果行还是不行,我觉得这个过程就变得很有趣了。
谭飞:你原来的经历让你显得不是那么清高。有些孩子,虽然应届就考上了表演,但是他没有体验过生活。你的每个动作都是生活化的,这点是你的优势。从这方面看,你的起点比他们相对高一些。
杨皓宇:但也走了很多弯路,就像您刚才说的那样,可能这些所有的弯路,以及所有的生活经历,比方说现在让我演个工人,我没有问题,因为我真的在隧道公司做过。我对油田工人这种角色也很熟悉。如果演个农村人,也ok,因为我爸爸就是农村的,我从小也在农村长大的。演生活在弄堂里面的人也可以。虽说走了很多弯路,但今天我们在聊这个事儿的时候,我觉得所有的弯路都是一种赠予。
谭飞:所有的弯路都推通向成功的彼岸。
杨皓宇:对,成不成功不知道,但是只要能竭尽全力,我就觉得挺好的。
从生活中汲取创作的养分
谭飞:我们再讲讲恭叔和冷先生。你觉得喜剧和正剧在表演上的差别是什么?对你来说,哪个更难一点?
杨皓宇:其实我觉得正剧更难,因为喜剧它是什么?喜剧是它的剧本本身就已经很好玩。比如《龙门镖局》,不是我演得有多好,是那个角色剧本放在那儿,谁来演都会有喜剧效果。当时袁咏仪跟我说过一句话,她说皓宇,任何角色你去演了以后,记住一点,谁演就是谁的,所以你不要担心说我不太合适,千万不要不自信。我一直将这些话记在心里。喜剧它将形体放大一点,本身剧本也好,但是要做得特别好也挺难。对于我来说,夸张容易,但是演特别生活的东西对我来说挺难。我当时演《白鹿原》的时候特别难受,张嘉益哥每次看我要放大表演的时候,就让我控制一下。其实当时我演得很憋屈,很难受。但是后来在播放的时候,我看到那种憋屈和难又特别符合冷先生的感觉。但是那个时候对于我来说挺难。
谭飞:所以他们就说,你在《安家》中的老油条这个角色,确实很上海。你在上海很多年,一看就是上海的主人,对上海太熟了。你去怎么设计这个人物的?怎样给他做一些你自己个性化的设计?
杨皓宇:还是语言的节奏。说实话,我当时内心里面想的是我姨夫。
谭飞:以姨父为蓝本。
杨皓宇:对,而且我两个姨夫特别有意思,一个最早也是在工地上开挖掘机,性格很和善,总是用上海话热情地说“没问题”。另一个姨父很精致,每天出门前,他一定把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胡子要刮得干干净净,衣服也是很整洁的,说话轻声细语,我觉得这两个人的特质都被结合在了一起。
谭飞:在一起其实很矛盾。
杨皓宇:对,因为你只有特别夸张地表演,结合喜剧的底层,喜剧效果反而更强烈。但是骨子里又有一种还是小市民的东西,大家一看真的是像隔壁弄堂老亚索那种感觉,我觉得这就达到效果了。
谭飞:很多演员想让大家记住角色名字,而不是记住演员本人的名字,对你来说你更希望观众记住什么?
杨皓宇:永远有人跟我说:你是那个谁,演的那个什么之类的。每当这个时候我就说我要加油,要努力让自己有更多更好的作品,让观众能一下叫出我的名字。
谭飞:你当时是不是觉得又幸福又难过?
杨皓宇:对,但这也是演员这个职业的魅力所在。我挺享受的,尤其是创作角色的过程。因为我也演舞台剧,今年上半年刚刚演完《每一件美妙的小事》,一个人的一个舞台。
谭飞:在国家大剧院演出,听说好评如潮。
杨皓宇:剧本好,导演好,我只是尽心尽力地把剧本里的东西呈现出来,它也是比较容易走进观众心里的一个作品。
谭飞:包括凭借《我爱桃花》,你也获得了白玉兰的戏剧奖。你觉得话剧表演跟影视表演差别在哪?因为大家知道,话剧面对的是观众的直接反应,很多小动作是会引起观众的共鸣的,有微表情,肌肉记忆,很容易让观众有感,它比影视更让人觉得过瘾。
杨皓宇:是的,因为它所有的反应都是直接的,但是对于我来说,我演的最大的难点是什么呢?比方说我们生活当中正常是这么交流,你想那些伤心的事情的时候,你可能自然而然地声音就低沉了。在高兴的时候,可能一个细微的表情就足够了,但是在话剧舞台上不行。
谭飞:你得放大。
杨皓宇:放大,我最大的疑惑就是很多悲伤的情绪被放大之后,情绪就不到位了,但是我又不得不放大。
谭飞:它有点夸张。
杨皓宇:对,因为一夸张你就觉得,生活当中没有人会那样。
谭飞:那怎么去把握这个尺度呢?
杨皓宇:我觉得挺难的。还是看自己要保情绪还是保台词。当然比较好的作品它比较好的方法是,虽然我自己的情绪丢了,但是我又可以通过一些技术的东西把这种情绪继续传递给观众,让观众觉得悲伤,这个是蛮了不起的。
谭飞:而且对你来说可能有天然的障碍和矛盾,因为你本来是个脸很熟的演员,可能一站在舞台上,下面的观众会说,“我知道他是谁”。这是不是会干扰观众的带入。
杨皓宇:会。连在那候场的时候,旁边的人说他是《安家》中的谁谁谁,我说“你好,谢谢你们走进剧场”。然后就拼命地让自己把心收回来,把注意力全部放到话剧的情绪中。
敬业是演员最完美的工作态度
谭飞:而且听说在《每一件美妙的小事》中,你在台上会做一些技巧动作,比如侧手翻,这个体力消耗大吗?
杨皓宇:还好。有时候大家会聊声台形表四项基本功,有时候我就特别敬佩二人转演员,这四项基本功,我们没有一样能赢过他们。所以,我还是蛮敬佩他们的,我的侧手翻对二人转演员都不算什么,小case。但是观众会觉得很满足,我也就是想,那个是我尽力去表达自己内心的一份喜悦,虽然看上去幼稚又拙劣,但是观众看到了我的真诚,他们会原谅我的简单。虽然只是一个侧手翻,但是观众看了也会觉得很高兴。
谭飞:我觉得你的戏很多,可能一年四季都不断,你有时间去健身吗?
杨皓宇:健身倒没有。反正每次到不同的地方,山好水好的时候我就假装跑跑步,锻炼一下。
谭飞:为了发朋友圈跑个步是吧?
杨皓宇:没有。我们都没有发朋友圈,我第一次还是《流浪地球》,在青岛的海边,我原来不太跑步的,我第一次跑的时候就跑了5分钟。因为在《流浪地球》里,我要穿的那个衣服很重,有4、50斤,所以体能得好一点。而且我最尴尬的是我第一天体能训练的时候差一点叫救护车。
谭飞:这么严重?
杨皓宇:眼冒金星,直流冷汗,脸色苍白。
谭飞:当时达叔也是,好像中途有一次他突然感到心脏不舒服。把别人吓坏了,他说我缓缓。
杨皓宇:达叔真的很了不起,说导演我还可以拍。后来导演说没问题,通过剪辑,我们想要的画面都可以实现。达叔说你不要剪,你需要哪个镜头我们就再拍。一条拍完就吸氧气。
谭飞:这样的精神是不是对你的感染还是蛮大的?演员可能不只是表演那么简单,还是做人。
杨皓宇:港台演员给我最大的感受就是他们很敬业,遇到的所有都不是事儿,“来,拍,没问题。”
谭飞:而且达叔把所有的台词都背了,甚至你改了一句词,他会问你,“你是不是把第五页的第二行字改了?”
杨皓宇:我们有时还会翻翻剧本,基本上他从来不翻,脑子里面全都有。
谭飞:所以,你会觉得你也想成为这样的演员,你现在对台词是不是也能做到达叔这种要求。
杨皓宇:我想成为,我会大概知道别人的词,但没有那么准确。自己的词我会尽量做到准确。但也是一个矛盾点,因为我本身就是天秤座,我特别害怕选择。
谭飞:跟我一个星座,选择恐惧症。
杨皓宇:对,我会因为一句台词到底是这么说还是那么说而一晚上睡不着觉,因为我不知道哪种说法更好,我就在想哪种说法观众会更喜欢,一直在想,想到最后了没得选了,马上要拍了,我最后做一个决定,选我认为比较好的那一种。
谭飞:怪不得你不用健身,因为你失眠就可以让自己保持体形。我看粉丝给你起了一个绰号叫“小葛优”,你觉得为什么他们会这么说?
杨皓宇:我觉得可能有几个原因。第一,我在某些剧中演的某些角色的某一个瞬间像葛优。第一次有人这么说的时候,是我演毕业大戏《聊斋》的时候,我演一个书生。有一个侧面的剧照特别像葛优。每次去试戏的时候也有很多瞬间特别像他。包括前两天在拍戏的时候跟范伟老师一起合作。有时候他就觉得某一个瞬间我很想葛优老师。包括和张涵予老师一起拍的《铁道英雄》马上也快播了。那个时候涵予哥就说,“像不像?”他跟导演说“你知道吗?就某一个瞬间很像葛优。”
谭飞:因为葛优是个老北京,你是老上海,你们都代表各自的风格。比如葛优在《我和我的祖国》里面演一个出租司机,他比真正的北京出租车司机还有范儿,特别热情和善良。你也是,上海人很精明,也是善良的。你会不会觉得你俩有相似的气质? 
杨皓宇:对的,我刚才也想说,除了某一个瞬间以外,很多角色会让观众觉得我就像是隔壁的大叔,邻居的大哥这种感觉。
谭飞:你的亲和力很强。
杨皓宇:一个角色能走进观众心里面一定得是和观众有共情。能让大家感受到有共情的就是自己身边各种各样的小生活,小美好,这也有点像葛优老师,我自己也喜欢。还有一个就是我也喜欢喜剧,当然尽量是生活的那种喜剧。
谭飞:有生活质感。
杨皓宇:对的,有生活质感的喜剧。
谭飞:那么现在很多人就指责年轻演员没有表演,没有演技,没有生活,你怎么看这个事儿?因为对你来说你完全是他们的教材,因为你有非常曲折的生活。
杨皓宇:有一个说法就是:表演没有对错。比如你演成这样,它就对了,或者你表演成那样,它就错了,没有这个说法。表演就是你表演的这样是这个人物,你表演的那样是那个人物。如果说人家没有生活,你不能怪他,他就是这样的环境。你看我有生活也不代表我是对的。
谭飞:你说没有高低优劣是吧?它只是一种类型。
杨皓宇:没有,那是生活赋予他的东西,所以他在生活里面他感受到了什么,他表演出来的就是什么,你不能怪他说是他没有生活,要拼命地去生活。那又怎么样呢?就能够能演出不一样的感觉吗?不一定,我觉得不能管,都是生活赋予他的,我觉得顺其自然挺好。
认真演戏,万事随缘
谭飞:我想问问,你对“红”这件事儿在意吗?刚才你也说了,“我希望你们记住我的名字”,你怎么看红这件事儿?
杨皓宇:能红是好事儿,但是我已经四十多了,四十不惑了。
谭飞:不是说男人会越来越成熟吗?范伟老师就是个例子。
杨皓宇:我不会为这事迷惑,因为我觉得我在意的是我这场戏演得好不好,就像您刚才说的观众能不能记住,这是我在意的。如果我演了一场戏观众没记住,我觉得我会在意。
谭飞:你难受的是观众无感。
杨皓宇:对的,你总结的就是很到位。
谭飞:我也是一个总结型人才。刚才说到你拿了戏剧奖,我也跟你说,三年内你必拿电视剧白玉兰奖。你有没有这样的野心或者冲动?
杨皓宇:我昨天听到一个女演员说得特别好,她说我反正会继续好好地、认真地去演戏,我觉得这个是最重要的。一直去认真地面对你的每一个角色,有一天奖项它就会落在你的头上。是因为你认真演戏,而奖励你的认真态度,而不是说奖励你的某一个作品的某一个角色,当然也是某一个作品的某一个角色,但是更多的是你长久以来的工作态度,它是值得奖励的。想得那个奖也得按照那个奖的要求来,你对生活的态度,你对工作的态度,都要满足获奖的要求。
谭飞:最近几年白玉兰都提倡“现实主义”,比如今年的尤勇智因《山海情》获得了白玉兰最佳男配,《山海情》也获了奖,其实他戏份也不是特别多。所以我觉得你总演现实主义,真的有机会获奖,而且你会把一个典型人物演得非常出彩,让人记忆更深。如果有一年你成为了获奖者,你觉得你上台之后面对所有的观众和评委你会说什么?作为一个奋斗了很多年的上海人,你会不会百感交集?
杨皓宇:我觉得我可能感受更多的是,大家看到了我对待角色的认真和辛勤的劳动,并以此表彰我。这是一件很值得期待的事情,证明我的价值被人认可了,也挺幸福的一件事儿。如果说我一直以想拿这个奖,就按照那个奖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对作品、对每一场戏都非常认真和努力,有一天它会落在你头上。但是不给你,也没有关系,因为我按照这个标准来的,我已经给了自己一个交代。
谭飞: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还是淡然一点。
杨皓宇:对,因为影视作品它是一个综合的东西,你得遇到个好剧本,还有好导演。
谭飞:有机缘才行。
杨皓宇:对,这个太有意思了。
谭飞:但是我确实想在镜头前呼吁,希望今后主流奖项多给皓宇这样的演员机会。
杨皓宇:谢谢,谢谢。
谭飞:因为真正的演员就是一步一步地打拼出来,一个一个角色积累出来的,我觉得皓宇就走在这条路上。衷心地希望你早日成为视帝,影帝。
杨皓宇:好,谢谢你。我会努力的。
谭飞:谢谢皓宇。
杨皓宇:感谢谭飞老师,感谢《四味毒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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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味毒叔》是由策划人谭飞,剧评人李星文,编剧汪海林、宋方金、史航五人发起的影视文化行业第一垂直独立视频表达平台。欢迎有个性、有观点的导演、制片人、编剧、演员、经纪人、评论人、出品人等前来发声,或脱口秀,或对话,观点不需一致,但求发自内心。“说” 责自负,拳拳真诚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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