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工业化国家、非洲最发达的国家,到今天失业遍地,全国骚乱,南非——这曾经的金砖之国,到底毁于谁之手?
这是一篇10年前的旧闻,但它却可以透视出今天的南非为什么堕落如斯。
近日南非发生大规模骚乱,主要还是零元购(图片来源于网络)
1994年以曼德拉高票当选南非总统作为标志,在南非延续了半个世纪的种族隔离制度彻底成为历史。
16年来,南非悄悄地发生转变,南非黑人已经全部掌握了政权,在南非非国大上台12年后(2006年),还出现了第一个白人政治难民。
2006年,一名持临时工作签证的南非白人布兰顿·亨特利向加拿大移民局提出政治难民申请,这在南非历史上还是首次。
亨特利告诉移民官员说,他在南非曾经七次遭到袭击,原因是他的肤色是白色的。
在1992年南非废除种族隔离制度以前,这个国家的难民毫无疑问是那些肤色黝黑的黑人或者有色人种。
而在南非非国大上台12年后,出现了第一个白人政治难民,在南非的历史上产生的震撼不言而喻。
德克勒克与曼德拉的握手,曾让人们对南非充满希望。(图片来源于网络)
16年来,南非黑人已经全部掌握了政权,过去副总统还有德克勒克这样的白人点缀一下,如今政府中除了偶尔一两个白人部长,已经全部成了黑人的天下。
政权全部易手让昔日完全在社会最底层的黑人翻身做主人,但翻身的黑人却因为经济领域的落后造成了一种与政治上得势相背离的状态。
2009年南非统计局最新统计资料显示南非人口约4868万,黑人人口为3941万,占总人口的79%;白人人口为447万;其他有色人种为571万。
白人在南非人口中的比例如此之少,以至于他们在自己家园里有种被隔离的感觉。
一位曾经做过南非警察,后来成为有钱人的保镖兼司机的白人科林说:“我觉得自己就像生活在孤岛上。危险无处不在。”
在南非,几乎所有白人对于种族之间的问题都十分小心,不会在言语中对黑人有任何不敬之言。
但在他们言语之间总会露出一些痕迹,透露着他们的焦虑,缺乏安全感,对人不信任,对生活,对明天,对未来没有充足的信心。
开普敦,绝对是世界上最美的城市之一。
01 
黑人对白人的反向“歧视”
1994年后,南非政府有意扶植黑人经济。《公平就业法》及《黑人经济振兴法案》(BEE)的通过,体现了这种政策。
这两种法律旨在根除种族隔离政策,在就业和经济上,给黑人、印度人、有色人种(混血种族)比其他种族更多的利益。
《黑人经济振兴法案》是由执政的非国大(A N C)制定的,是为了帮助贫穷的黑人经营商业或加入公司,以补偿以前的不公平政策,在2003年由南非国会审议通过,在2004年正式执行。
它要求在南非境内的所有公司,必须将其股份按最低比例25.1%出售给“黑人”及“历史上受到不公平对待”的人群。
《公平就业法》案旨在保护“黑人”就业权利、提升“黑人”就业技能,规定企业必须按照种族肤色比例聘用一定人数的黑人即企业各管理层的“黑人”用工比例必须达到50%-70%,企业董事会成员中黑人比例不得低于50%。
具体执行时,法律在就业、经济上给予黑人倾斜性优惠,以扭转当年对白人的政策倾斜。
南非黑人失业率极高,偷车拆车贩卖是常见的谋生方式。
结果,白人公司慢慢撤离南非,“黑人至上”的口号被激进政客提出,这一切都在姆贝基时代出现。
这样的法律不禁让一些人皱起了眉头,从事商业的南非白人汉尼说:“在南非,白人很难从政府那里获得工程,一般的工程都由黑人垄断,我们如果想染指必须和黑人合作。政府说这是为黑人创造公平的商业机会,那是因为过去白人在这个国家经济方面太强势。这样也好,历史不应该忘记。”
汉尼的公司主要合作伙伴都是外国企业,而外国企业似乎更信任白人的公司。
黑人公司在做政府工程时却存在效率低下,浪费严重的问题。
从开普敦通往好望角的中途,有一条长达三公里的路正在维修,导游李先生说:“这里已经从今年一月份开始返修,到现在依然在修,每天工人名义上工作八个小时,从9点上班开始,过一会就要喝上午茶,然后吃午饭,休息两个小时,下午开工一小时后又喝下午茶,然后5点下班。”
李先生认为这条路一年之内不会修好。
亨特利在向加拿大政府申请政治难民时,他的代表律师说亨特利在南非无法找到工作,因为南非的反歧视行动鼓励雇佣黑人。
南非阿非利康人说:他们要留下,但很多人都走了。(图片来源于网络)
南非政府对此作出反击,他们的统计数据显示事实全然不同。南非黑人的失业率是27.9%,而白人的失业率是4.6%,超过61%的南非企业高层管理人员是白人。
这是一组容易令人迷惑的数字,因为即使有《公平就业法》的保护,黑人的就业问题仍然很难得到解决。
经济分析家Schussler的《2010就业报告》称,南非成年人的就业率是41.1%,而乌干达、卢旺达和坦桑尼亚的就业率达到80%左右。
Schussler认为这种情况是南非政府的福利政策使然,在南非有1380万人可以领取政府福利救济金,而只有500万纳税人负担着这些福利救济金。
来自世界计量经济学会分析师的观点认为,南非就业率低于其他非洲国家的原因是南非的经济性质,与其他非洲国家比,南非经济更加复杂,同时南非许多人不具备必要的技能。
但世界计量经济学会的分析有时候也存在问题,比如在球迷公园(世界杯时为各国球迷开设的看球场所)开一个小买卖的莫伊凯比,纵然他有计算机大学专科的学历,但毕业后仍然失业两年,只能趁着世界杯卖卖花生,争取赚笔钱存一些学费,
当年在球迷公园炸花生的莫伊凯比,现在不知道当上码农没。
莫伊凯比说:“是的,即使学成了我们也很难找到工作,因为我们没有实际经验,几乎所有的招聘启事都说要三年以上工作经验,但不工作哪儿来的经验?”
在球迷公园卖花生不可能成为他的工作经验,莫伊凯比只能寄望政府,能够出钱培训没有经验的人,或者资助这些公司给年轻人做培训,以增长经验。
黑人没有工作的原因有许许多多,其中一个说法是南非吸收了全非洲的非法移民,他们抢了本该属于南非黑人的底层工作。
但黑人司机埃尔伯有另一番见解:“许多本地人认为外来移民抢了饭碗,但我不这样认为,外国移民从事着南非最低贱,最辛苦,最危险的工作。比如农场农民、搬运工、矿工等等。南非本地人不愿意做这些工作。”
埃尔伯的说法印证了Schussler的观点:“他们都是懒汉,靠着政府几百块的失业救济金生活,宁愿这样也不愿意工作。他们有什么资格埋怨?”
来自马拉维的非法移民,做苦力工作,这种活许多南非黑人不愿干,嫌累。
对于这点,南非政府自然不认为如此,时任南非非国大副秘书长的马格瓦尼斯赫认为工作职位不足是主因:
“解决贫穷和犯罪率主要靠经济手段,人们要有工作,所以我们欢迎世界杯,所以来南非的人为世界杯做出很大贡献,消费会产生许多新的工作,创造出工作职位。”
无论是哪种原因,失业率只有4.6%的白人并不愿意在南非生活,自从1994年以后,近百万白人离开南非。
根据1996年人口统计,当时南非白人人口占总人口14.2%为537万人,到了2009年,只剩下447万人,占比下降为9.2%。
白人带走的不仅仅是个人财产,还有自身的才能和技术,这些正是南非最需要的。
让南非政府尴尬的是,将30%农地分配给黑人的计划,由于采取自愿买卖原则,只完成5%左右。
南非非国大政府在1999年停止了分配,因为分到土地的黑人大部分经营不善而破产,使得政府既少收了白人的旧税又收不到黑人的新税,没有资金继续这一计划。
南非还有400多万白人居民,他们经常要求独立建国。(图片来源于网络)
02  
南非白与黑,没有隔离胜似隔离
开普敦桌湾大道,是南非N 1高速公路的起点。从这里向东北方向横穿2000多公里,贯通南非全境,最北部是边界林波波省墨西拿地区,接壤津巴布韦。
19世纪,布尔人,或者叫阿非利康人(南非荷兰殖民开拓者的自称),就是从开普敦沿着这个方向,向东挺进,开始了史诗般的大迁徙,将“白色”带进空气干燥的南非内陆。
布尔人是荷兰人与科伊科伊人的混血后代,他们创造了一个以前在南非不存在的族群,被南非白人奉为伟大的先民。
N1高速公路,向东,经过腹地司法首都布隆方丹,以及最大城市约翰内斯堡,再过60公里,就是行政首都比勒陀利亚。
这是一座在海拔1600米以上的高原城市,每到夕阳西下,金色的光辉洒在依山而建的城市建筑上,显得格外灿烂。
而市区55000棵兰花楹树在每年的10月盛放花朵,则将全城染成淡紫色。
南非的白人生活区,看不出与欧美有什么区别。
这座秀气精致的城市,在过去由于是政治权力的中心而产生过形象上的问题,大多数南非黑人把比勒陀利亚看作是最恪守种族隔离制度的狭隘所在,是一个崇尚杀戮的原教旨主义城市。
在种族隔离制度解除后,2005年5月26日,经南非地名变更委员会的统一,比勒陀利亚更名为“茨瓦内”。
不管是外国人还是南非人,都知道比勒陀利亚这个充满了殖民色彩的名字,这个城市是1855年为了纪念布尔人领袖比勒陀利乌斯而命名的。
但在种族隔离制度废除后,南非出现了一波更名浪潮,那些被认为是带有种族隔离色彩的名字都被更改为非洲土著的名讳。
彼得斯堡本是为纪念荷兰将军皮特鲁斯·雅库布斯·朱伯特而命名的,被改为土著语——波罗瓜尼,意为“安全之城”。
如今的南非非常不安全。(图片来源于网络)
而约翰内斯堡,这座完全因为淘金潮建立起来的城市虽然没有被更名,但她的国际机场却三易其名,最初这里被命名为扬·史末资机场(纪念布尔人著名的将军)。
在1994年,新成立的南非政府将本机场改名为约翰内斯堡国际机场。
到了2006年10月27日再度更名为O·R·坦博国际机场,以纪念已故的前南非非国大主席奥利维尔·坦博。
这场更名浪潮,是非国大政府意图去殖民化的一厢情愿,这种做法不仅仅存在于地名之中。
在非国大上任伊始,体育部门曾讨论将南非橄榄球队的昵称“邓羚”改为土著语名称,但这个动议被总统曼德拉否决了,因为在南非橄榄球是白人最喜爱的体育运动,这样的改名实际上有点挑衅的味道。
在南非,橄榄球是白人的运动,足球是黑人的。(图片来源于网络)
在约翰内斯堡,黑白泾渭分明,桑顿区成为整个约堡地区白人比例最高的地区,这里也是约堡最发达的区域,高级写字楼、高级商场、宾馆林立,世界上所有大公司驻南非的总部都在此地。
因为世界杯的缘故,桑顿区的街道上警察星罗棋布,也让这个区域成为整个约堡最安全的地方,商店橱窗上没有监狱一般的防盗栅栏。
只有在这里,来自各国的球迷才敢自由自在地行走在街道上。而在黑人聚居的埃利斯公园球场周围地区,即使短短的一小段路程也会让人惊魂不已。
虽然种族隔离的围墙已经被拆除,但那堵墙却仿佛依然存在。
开普敦为了迎接世界杯,从2008年6月开始,当地政府执行的一项迫迁计划中,成千上万的城市最底层的贫民被迁移到市中心三十公里以外的地区Blikkiesdorp。
这些贫民是以土著黑人、非法移民、有色人种为主。
在这里,政府为贫民盖起了整齐的铁皮房,安置这些平时散居于城市中的人。
世界杯前,南非也清除过低端人口,把他们迁往了“TINSHACK”。
“TINSHACK”就是铁皮屋,这里成为了南非最著名的地方,因为此处与电影“第九区”中所描述的大致相同。政府希望迫迁为开普敦带来了净化和安全。
1497年,葡萄牙人达·伽马绕过开普半岛南端好望角,找到抵达东方印度的航线。
1652年,荷兰人让·范·里贝克在开普设立了前往印度的东印度公司补给站,并创建了城市开普敦。
这是一个完全因为殖民主义而诞生的城市,她与约翰内斯堡完全不同,是一座地道的欧洲之城。
身在开普敦,无论从建筑、人种肤色,还是气候,几乎感觉不到是在非洲。
开普敦的海滩,别墅星罗棋布。
英式与荷兰式建筑,散布城市之中;“开普马来人”五颜六色的民居和伊斯兰教清真寺,令人有异域风情之感;
市中心的东印度公司花园,幽雅秀丽,松鼠遍地,不怕生人;
作为立法首都,英国维多利亚风格的议会大楼与隔壁东印度公司花园相映生辉;
英国国教派的圣乔治天主教堂耸立在议会大楼旁,这里曾是诺贝尔和平奖得主图图大主教的教区。
但西开普反迫迁运动的协调员阿沙拉夫将迫迁和美丽的开普敦联系在一起,认为对于开普敦来说种族隔离依然存在:
“我觉得这就像回到过去,是一种隔离。种族隔离的墙已经拆了,但实际上墙还在,以前分隔黑白,但现在分隔贫富。”
开普敦是为数不多可以自由穿行而有安全感的南非城市。
03  
危险的黑白关系
2010年4月3日,离世界杯开幕刚好两个月的时候,南非极右翼领袖尤金·特雷布兰奇在自家农场遭两名黑人雇工袭击身亡。
这是世界杯开始之前南非当地十分轰动的案子,到目前为止,作案动机还没定论。南非发言人迈伯勒说,犯罪嫌疑人称,特雷布兰奇没有付给他们应得的劳动报酬;
路透社报道,谋杀案可能由拖欠薪金引发,并非受政治因素驱动;但布尔人抵抗运动组织认为,谋杀案与最近传唱的一首南非种族隔离时期歌曲有关,其中有歌词写道要杀死布尔人。
南非的华人农场主黄先生说,这是南非有政治背景的暴力团伙针对白人右翼组织的谋杀,“他们就想将白人赶走,谁挡路都会被干掉。”
关于特雷布兰奇案更离奇的猜测是,此君有特殊性爱好,是在意图强暴黑工的情况下被反抗杀死。
吹呜呜兹拉的黑人孩子。
无论哪种动机,特雷布兰奇的身份足够引起人们的猜测,1973年,他和同伴6人成立了简称为AWB的“欧洲血统南非人抵抗运动”,该组织是一个极端右翼组织,“旨在为白人争取利益”。
AWB主张在南非建立3个完全由白色人种治理的共和国,而黑色人种只能从事外籍劳工工作。
这个主张毫无疑问是种族隔离制度的延续。
即使在1994年获得政权,非国大及其盟友也一直反对用武力和法律清算种族隔离的人和事。
南非诺贝尔和平奖得主大主教图图说:“盟军能够在纽伦堡审判后,收拾行囊回国,我们南非民众还必须生活在一起。”
刑事审判对新南非已无可能,但新政府必须为历史上种种侵犯人权事件承担责任。在大审判与全面大赦之外,新南非政府决心选择第三条道路。
临时宪法附言强调:我们需要理解,不是复仇;是补偿,不是报复。
著名贫民区索维托内,到处是游手好闲的黑人以及危险。
1995年通过《推动民族团结与和解法》,在此基础上成立真相与和解委员会,下设人权侵犯案件、赔偿与平反、赦免三个专门委员会,以处理转型正义问题。
真相与和解委员会代表南非新政府向全世界发出强烈信号——与黑暗的过去一刀两断。
但16年来民间自发的恐怖行动,针对白人的谋杀并没有减少,04年《纽约时报》关于南非的报导《非洲的窘境:白人的土地和黑人的无地》中提及,1994年政权转手以来,已经有1500多名白人农场主被杀害。
法新社的数据说,1997年至2007年间,共有1248名农场主和雇工死于农场暴力事件。
在黄先生耕耘的土地上,关于黑人杀害白人谋夺土地的传闻不绝于耳,许多白人农场主只得卖地逃生。
亨特利的难民申请中提到的主要原因就是,他在南非经常遭到那些喊他为“白狗”的人抢劫和刺伤,只是这些事件在南非并无记录。
他所在地区的一些居民说他们并没有听说有谁被称为“白狗”。一些认识亨特利的南非人说他就是一个“骗子”,这里面包括白人。
在南非,会用枪是白人必需的技能。(图片来源于网络)

谋杀或者针对白人农场主的谋杀引起了南非政府的高度重视,华人辅警PA U L表示:
“在南非抢劫一个黑人,警察未必会很重视,但如果抢劫伤害一个白人,警察局会全力以赴破案。”微妙的关系之间渗透着一种反向歧视的味道。
在这种环境下,黑与白的关系一直处于紧张状态,2008年2月,自由州省大学曝出一段白人学生摄制的侮辱黑人视频,震动南非社会。
短片中,几名反对大学种族融合政策的白人学生对5名黑人校工肆意耍弄嘲笑,甚至诱骗他们吞下淋有尿液的食品。
对于事件起因,自由州省大学发言人费希尔解释说,学校2008年起推行新的黑、白人学生混住政策,使得校园内种族对立情绪快速升温。
上周还发生一次较大规模的学生骚乱,导火索同样是一些学生反对学校种族融合政策。
黑白混校闹出了许多纷争,甚至出人命。(图片来源于网络)
法新社说,自由州省大学在种族隔离政策废除前是一所只供白人就读的学校,观念保守,一些白人学生因此容易带有种族主义倾向。
南非种族关系研究所副所长弗兰斯·克龙涅认为,视频事件“严重损害”了种族融合进程。他提醒说,南非今年发生多起涉及种族关系的事件,人们需警惕种族主义沉渣泛起。
在约翰内斯堡,黑人记者拒绝与白人记者共享南非非国大领袖雅各布·祖马的非正式简报,称黑、白人记者间存有利益分歧。
科林诉说着他的心理变化:“我在1994年之前在警察学校受训,接受的都是如何对付黑人,当我毕业之后,突然有一天,这些人变成了自己的上司,同事,仿佛整个世界都翻转过来。”
无法接受这种事实的他选择了离开,曾经在伊拉克做过保镖,在尼日利亚训练过警察,直到世界杯开幕前几个月才回来。
打过布尔战争的阿非利康人有非常剽悍的性格,但如今也扛不住了。
在索韦托惨案博物馆里,不停地放着24年前发生在索韦托的事件,600人死亡,数千人受伤。白人拿着枪,开着装甲车、直升机在索韦托击溃示威的年轻学生。
每年有大约20万人会在这个博物馆看到这一幕,来的人中不仅仅有国外游客,还有南非的黑人孩子,只是没有一个阿非利康人。
不会有白人去这个博物馆,反而黑人会让他们的后代去看。不知道黑人后代看这个博物馆会做如何感想,但很清楚,作为一个中国人来到南京大屠杀博物馆时,只会加深自己对数十年前那段历史的印象,让心中更加增添一点仇恨。
 “你想让你的学生忘记这段历史还是记住这段历史?”
带着学生参观的黑人教师VICENT说:
“我希望他们先记住,然后再忘记。”
种族隔离博物馆外的黑人孩子,这里不是让人们忘记,而是要让人牢记。
这样的情况同样在种族隔离博物馆以及曼德拉蹲大牢的罗本岛上发生着,除了外国游客,还有黑人会来到此地接受教育,这种情况和国内瞻仰革命烈士陵园很相似。这段历史在南非至少黑人族群里是不允许遗忘的。
2009年9月,加拿大“移民和难民委员会”(IRB)批准了亨特利的申请。
IRB接受了他提供的证词,因为他们认为那些对亨特利人身伤害的事件常常不容易写入文件,而且很难通过其他手段予以证实。
同时IRB认为亨特利也无法通过自身努力在南非国内躲避以上危险,也就是说IRB觉得他在自己的国家没有安全生活的地方。
亨特利申请通过后,以非国大为核心的南非政府对此十分不满,甚至对加拿大施加外交压力,南非政府的一位发言人说,亨特利的话不是事实,加拿大接受他的难民申请只会助长种族主义。
孰是孰非,说什么并不重要,反正现实正在给出答案。
快乐何时再度降临这个曾经美丽的国度?(除注明之外,所有图片由张志韬拍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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