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心情一直都很低落,江南梅雨季。
写作也遇到了很多瓶颈和困难。
对视人生。
有些人的人生,也许就是有很多没有现成解法的问题。
但是,既然摊上了,就得自己努力去寻找解法。
回想起往事,总是觉得我逃避问题、逃避人生,从来没有硬着头皮去死磕过难解的题,或者为难解的题找个真正对症下药能解决问题的解,多数时候一直自以为是进行无用的努力或者自我放逐,而不正视自己真正面对的关卡,找到真正正确的解法。
这世上就是有无数难解的题,在你找到解法之前就是没有现成答案的。
读书上学时候每题都有标准答案,所以让人形成惰性,总是以为有现成答案,其实人生的题目难解多了,也根本不存在现成答案。
就像李雪琴说的“有一道几何题,你怎么也算不出来了,完了还有两分钟就交卷了,你这着急、糊弄,非得写个答案上去:这道题表达了角A的思乡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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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关沉思多了,有时候也会觉得无话可说。
其实我现在怀疑,我从上幼儿园起那时候就是沉默寡言的。
有时候头脑中各种想法如真气流窜,但是往往下笔无言。
这时候写作仿佛变成了一种负担。
人在没有找到答案之前的思绪就是混乱而失语的,找到了之后也同样是无话可说的。
人需要摄入的信息太多了,但是很多时候信息只是杂乱无章的信息,并不是具有逻辑的解法;而有时候解法也只是抽象的概念,还没法结合具体情况找到落实的解法;又有时候即使有了思路也缺乏行动力或者是心力。
想明白了到做到了,还需要一种一鼓作气、振作起来、干就完了的心力。
想通和做到,是两重不同的能力,都很难,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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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看到朋友说,回首过去,感觉当初怎么会那么傻。
虽然朋友仅仅是说高考填志愿,但是其他各种大小决定,也是同理。
当然,也有聪明的人,给我解说当初决定的分析思路,总是令人震惊,惊为天人,怎么会这么有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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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件事,就是面对失败的态度。
我可能对于很多事情,因为无所谓,所以不在乎失败。
但是对于在乎的失败,没有做到能够直面残忍,即使残忍也逼着自己直视失败,吞下去,接受时间的单向流动不可逆转这一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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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联想起之前读到的一个公众号,偶尔写点儿与娃逗乐的趣事,想起娃大哭要回到没生气之前要抱抱,当爹的煞有介事给娃讲解了些深刻的物理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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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到罚站之前抱抱”
某次大小姐因故被罚站,站完之后要爸爸抱抱,但不许直接抱,要“回到罚站之前抱抱”。我冷笑一声,给她讲解了狭义相对论的基本道理,结果还没讲完洛伦兹变换她就让我直接抱了……
作为物理学家,我特别看不得一地乱糟糟的玩具,经常要催着大小姐二小姐收拾:
“你们自己瞧瞧,这房间里的熵都增加成啥样了!”
dududu自己玩,公众号:dududu自己玩大小姐的睡前十万个考爸爸——物理学家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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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洛伦兹变换,又想起高中物理老师,总是会在台上讲解,自己把自己绕晕乎乎之后讲错了,而我们坐在下面就互相确认一下眼神,确认老师确实是讲错了,然后继续听课,看破不戳破,因为要跟老师讲明白他到底从哪里绕晕乎了可能更费事儿。
这就是有些别人在乎我们没在乎的事儿,但是,其实有很多在乎的事情,确实是没有找到解法的,而我也没有直面无解的痛苦、失败的残忍,就是浑浑噩噩一直逃避哀伤低落。
那个洛伦兹变换的事儿,突然让我意识到,其实我面对长辈各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道德批判的痛苦,就是缺少一个互相确认的眼神,其实解法也许同样是随她去,不要接收、不要辩论,就像战斗中不要恋战“Don't engage”,做好自己的事情,也许这才是一种理智解法,但是我当初就没有顿悟如此。
也许当初即使有这样的慧根和顿悟,也还是不能相信自己,也还是需要别人坚定告诉我,用别人的判断来作为权威判断结论,而没有自己独立判断对错的能力。
突然想起金庸武侠小说,大侠也许最后都是最后开悟,不再仰仗于权威的判断,而是建立了自己的判断标准。
杨过如此,乔峰如此,令狐冲也是如此。
武侠小说的很多终极真理,就是找到自己内心的判断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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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仅为心绪烦乱中的呓语,求索答案的某个中间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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