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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恭败死后,建康东边解套,战后,刘牢之如约得到了都督兖、青、冀、幽、并、徐、扬、晋陵诸军事的官职,成为了北府军的官方老大。

但是,他仅仅有了官方的军权,刺史治民的实职还是没给他哦。
没多久,桓玄大军开到石头,殷仲堪军至芜湖,司马元显赶紧从竹里赶回建康,派丹杨尹王恺等紧急征发京邑数万百姓帮助据守石头要塞堵住西军。
由于刘牢之的突然反水,桓玄、杨佺期并没敢攻城,而是向朝廷上奏为王恭申辩,请杀刘牢之。(期、玄等上表理王恭,求诛刘牢之)
这就是最后的试探威胁了。
看司马道子那最后会不会再尿一次。
随着刘牢之率北府军赶到新亭,桓玄识趣的将军队撤到蔡洲。(牢之帅北府之众驰赴京师,军于新亭,期、玄见之失色,回军蔡洲)
桓冲之子桓修此时是朝廷禁军的左卫将军,在这个时候向司马道子进言道:“东边能招安,西军也可以派说客分化瓦解,殷仲堪、桓玄不过是依赖王恭,王恭既然已经被杀,西军一定恐慌彷徨。不如现在利诱想奋斗的桓玄和杨佺期,让他们叛降过来去彻底搞死跟咱不是一路的殷仲堪,到时候西边威胁自然瓦解。
司马道子采纳桓修之见,任命桓玄为江州刺史;召雍州刺史郗恢回朝任尚书,将这个岗位给了杨佺期;命桓修为荆州刺史带着现在的左卫将军属官去接手荆州,命刘牢之派一千北府军护送桓修上任。(道子纳之,以玄为江州刺史;召郗恢为尚书,以期代恢为都督梁·雍·秦三州诸军事、雍州刺史。以修为荆州刺史,权领左卫文武之镇,又令刘牢之以千人送之)
甭管是真的大公无私,还是趁机套利,桓修成功的为自己和从兄弟桓玄争取来了荆、江二州刺史,要不说啥时候都要遍地押注,哪条赛道都得有人呢!

家里没人的殷仲堪则被调整为了广州刺史。
短短几天时间,殷仲堪惊悚的发现局势变得太快了,稳赢局突然变成了送死局,咋也没想到朝廷能相继收编东西两路兵马。

要不主席说的那句话永远是至理名言呢,“有人的地方就有左中右”,干事业一定得提前划分明白“成分问题”。
多位不同派系的股东参股去颠覆优势方,尤其还有多股“野生力量”,这种情况出现时,通常“造反派”们会有相当大的可能性被“掌权派”分化收买。

对付野路子,自古最好用的招就是“欲得官,杀人放火受招安”嘛!
大厂的优势一旦形成,通常有着太多的招数去对付后来者们。
有时候光你有雄心壮志是不行的,你得看明白“成分问题”,很多价码对于别人来讲确实很难拒绝。

早做防范!
殷仲堪接到诏书后大怒,命桓玄、杨佺期攻打建康。
如桓修所说,杨佺期在得官后已经失去了造反的意愿;桓玄既拿到了江州刺史,荆州又变成了自己的从兄弟桓修,这个局面已经是非常好的战后分配了。
俩人按兵不动在犹豫。
眼瞅自己就要变成第二个王恭,殷仲堪开始带兵调头回江陵,遣使告诉桓玄和杨佺期麾下的所有军事力量速回荆州,否则回到江陵把你们所有人的家眷全部灭门。(仲堪闻之,遽自芜湖南归,遣使告谕蔡洲军士曰:“汝辈不各自散归,吾至江陵,尽诛汝余口)
殷仲堪对桓玄和杨佺期也玩了把釜底抽薪,最早调头回去的是杨佺期部将刘系,刘系迅速率本部二千人不打招呼就撤了。
桓玄和杨佺期赶紧不等部下表态,也仓促回军追赶殷仲堪,直到寻阳才追上,随后三方召开了紧急座谈会。

殷仲变成了广州刺史,失去了在荆州的官方职位,瞬间不在编了,需要桓玄在荆州的桓家势力和杨佺期的部曲势力。
桓玄和杨佺期也顾虑殷仲堪此时手中掌握着荆州军军权会和他们鱼死网破,尤其江陵城尚在殷仲堪的控制之下,将士们的家眷在人家手上,这会影响自己队伍的军心。
三人在互相嘀咕的会议中最终决定三方互换儿子当人质,在寻阳正式缔结互不背叛盟约,推举桓玄为盟主,一致对外拒绝司马道子的最新任命,随后召开新闻发布会联名上奏为王恭鸣冤,要求诛杀刘牢之和司马尚之,声讨殷仲堪无罪不能被降职调任。(虽内相疑阻,势不得不合。乃以子弟交质,壬午,盟于寻陽;俱不受朝命,连名上疏申理王恭,求诛刘牢之及谯王尚之,并诉仲堪无罪,独被降黜)
看到西军已经撤退,司马道子再一次的息事宁人了,又恢复了殷仲堪荆州刺史的任命,并下召安慰。(朝廷深惮之,内外騷然。乃复罢桓,以荆州还仲堪,优诏慰谕,以求和解,仲堪等乃受诏)
结果这次庾楷窜动王恭逼宫的最终结果,是老一辈的门阀垃圾们被全部扫入了历史的垃圾桶,最后的受益者变成了刘牢之、桓玄、杨佺期这三个背后早就蠢蠢欲动的编外人员。
尤其是桓玄。
桓玄不仅做了江州刺史,还当上了心怀鬼胎联盟的盟主,因为都平级为刺史后,他桓家的门第最高,群众基础最好,荆襄底蕴更深厚。(及在寻陽,资在声地,推玄为盟主
桓玄终于熬出头来后,开始如王恭看不起刘牢之一样的骨子里的看不上杨佺期,这让一把年纪在桓温时代就抛头颅洒热血的杨佺期非常愤怒,跟殷仲堪商量要暗杀桓玄。(玄愈自矜倨。杨期为人骄悍,玄每以寒士裁之,期甚恨,密说仲堪以玄终为患,请于坛所袭之)
之所以杨佺期会找殷仲堪,是因为殷仲堪害怕桓玄,于是和杨佺期结了姻亲,加深了双方的联盟关系。
但与此同时殷仲堪又害怕杨佺期兄弟几人勇武,担心杨佺期干掉桓玄后他控制不了这个亲家,于是死活不同意。
(仲堪忌期兄弟勇健,恐既杀玄,不可复制,苦禁之)
殷仲堪这个最大实力的荆州刺史自始至终首鼠两端。
此时你占着荆州,荆州民间势力最强的是桓家,最威胁你统治的也是桓家,你应该如杨佺期所说去合力干掉桓玄,至少在桓、杨二人矛盾公开化之后你应该去扩大双方的矛盾冲突。
只有桓家被你打掉之后,这个荆州你才能真正拿在手里!

劝什么劝!鱼死网破不是挺好吗!
你总担心杨佺期干掉桓玄后治不了他,但桓玄死后你将是桓家遗产的最大受益者。
你不放心谁就去谋篇布局的下手干掉谁,就去制造冲突,去缴了他的械,拔了他的牙,搁枕头边养着天天劝,有啥意义吗?

通常只有当你占据着绝对的优势时才能对下面的不同势力进行息事宁人的沟通。

三股势力一边大的时候根本没法调和,还是要先角逐出来一个绝对领导的。
这个过程不完成,是产生不了对外合力的。
而且这个过程时间越短,对三方实力总量消耗越小。
任何做大的组织和联盟,都是有一个绝对控股权的舵手在那领航的。
杨佺期多次想先下手为强的搞死桓玄,喊打喊杀的跟重返青春期一样,但被不放心的殷仲堪一次次的阻止了,桓玄作为荆州地头蛇也耳目通达的知道了杨佺期的打算,于是向司马道子要求扩大他所统领的地区。(初,玄既与仲堪、佺期有隙,恒虑掩袭,求广其所统)
对面人家俩人是亲家,结成联盟要来搞我了,我为祖国戍西防,现在需要组织的支持。

桓玄自始至终的打法套路就是要名分,因为实际上的底蕴他本来就有,给了这个名分就能飞鸟化凤的起到乘法效果。
桓玄这小子每部棋的思路一直很清晰,但是建康却自始至终没弄明白谁才是最可怕的人。
对面三方势力都不是你的人,你希望他们同归于尽,那你应该扶持的是那个最弱的,打压那最强的。
既然殷仲堪是死敌,桓玄又是荆州地头蛇,那你就应该扶植根子最浅的杨家。
殷仲堪成为最后赢家不会是你想看到的。
因为双方本就撕破脸了,相当于一个明确的敌人统一了荆襄;
桓玄成为最后赢家同样不是你想看到的。
因为虽然你们没有撕破脸,但桓玄手中的实力将迅速爆棚成为荆襄巨鳄,你将失去控制人家的砝码。

只有杨佺期成为最后赢家后,
他的威胁最小,可替代性最强,对于你司马家的形势是最有利的。
但是,看戏的建康最终加任了桓玄都督荆州长沙郡、衡阳郡、湘东郡及零陵郡四郡诸军事,并改任桓玄的亲哥哥桓伟代替杨佺期的亲哥哥杨广为南蛮校尉。(诏加玄都督荆州四郡,以兄伟为辅国将军、南蛮校尉···朝廷亦欲成其衅隙,故分佺期所督四郡与玄,佺期甚忿惧)
官方表态,挺我们的门阀战友,桓家。
司马家在两害相权的情况下终于选了他认为轻的那一个。
桓玄的底子再有问题,那也是阶级兄弟。
杨家这种边将出身的中下士族“非我圈类”,其心必异。

司马元显的内心打算,是逼杨佺期狗急跳墙后和桓玄火并,然后自己再清盘。
他忘了更深层的去思考一层逻辑:你是否有能力去清盘?
只有当杨佺期赢了之后你才能去清盘荆州,因为杨家没有底子;
桓玄要是赢了之后,整个荆襄就将再无制约,因为人家有五十年的积淀!
你咋能给桓玄兄弟这么大的政治背书呢!

杨家听说这事后很愤怒,杨广本想撕破脸不让桓伟来上任,但麻杆打狼两头怕的殷仲堪最终又息事宁人的把杨广调到宜都、建平做两郡太守,最终默许了桓伟上任。

杨佺期那边则在桓玄扩防后整军备战,声称要支援被姚兴攻打的洛阳,实际上要跟桓玄开干。(佺期甚忿惧。会姚兴侵洛阳,佺期乃建牙,声云援洛,密欲与仲堪共袭玄)
杨佺期对殷仲堪说咱俩是亲家,得干掉桓玄,这小子太狂了现在。
但殷仲堪还是害怕自命不凡的杨佺期兄弟们会在桓玄被打倒后再把他吞了,所以死活不同意,不仅一封封“退一步海阔天空”的信发出去,还派他从弟去扼守荆襄交界处,防止杨佺期南下。(仲堪虽外结佺期而疑其心,距而不许,犹虑弗能禁,复遣从弟遹屯于北境以遏佺期)
杨佺期方面由于殷仲堪的死活中立,担心自己起兵后反而被殷仲堪联合桓玄瓜分了地盘,所以犹豫半天又没出兵。
(佺期既不能独举,且不测仲堪本意,遂息甲)
殷仲堪的一次次立场让桓玄摸准了脉。
399年底,桓玄突然翻脸了。
这一年荆州暴雨,洪灾肆虐,殷仲堪这个父母官开仓放粮,赈济饥民后导致了荆州后勤储备空虚。(后荆州大水,仲堪振恤饥者,仓廪空竭)
桓玄等殷仲堪好人做完后率先袭击劫持了杨佺期的弟弟江夏相杨孜敬打开了西进的通道,随后大军西向声称出兵洛阳。
他给殷仲堪写了封信:“杨佺期深受皇恩却连先皇的陵墓都不想着恢复,咱得讨伐他去。
我已经在沔水长江口这集结完毕,你要是跟我同心咱就一块合兵讨伐他,要是不同心,我就先西进收拾你。
桓玄的信威胁气质喷薄欲出。
威胁殷仲堪的同时,桓玄密令时任南蛮校尉的亲哥哥桓伟为内应。(密报兄伟令为内应
结果桓伟没啥主意,带着这信上殷仲堪那自首去了。
(伟遑遽不知所为,乃自赍疏示仲堪)
殷仲堪则抓了桓伟当人质命桓伟修书桓玄求他回头是岸。(仲堪执伟为质,令与玄书,辞甚苦至)
桓玄对身边人说:殷仲堪这货没主意,干啥事都要先为儿子们想后路,我哥哥肯定没事,吓死他也不敢动我桓家人!
(玄曰:仲堪为人不得专决,常怀成败之计,为儿子作虑,我兄必无忧矣)
桓玄随后迅速派兵袭取了巴陵仅剩的存粮。
(时巴陵有积谷,玄先遣兵袭取之)
老五是个怂包,老六是个稳准狠,桓温当年这是多么毒辣的眼光!

眼瞅就是趁病要命的节奏,殷仲堪终于放弃幻想派弟弟率七千水军讨伐桓玄,被桓玄派郭铨、苻宏在西江口大败。
桓玄挺进巴陵,吃着殷仲堪的军粮围点打援,杨广和殷道护带兵驰援被桓玄一次次的以逸待劳打败,江陵开始军心浮动。(玄顿巴陵,食其谷。仲堪遣杨广及弟子道护等拒之,皆为玄所败。江陵震骇)
江陵城中无粮,已经开始给士兵吃胡麻了,桓玄进逼离江陵仅仅二十里的零口,至此,殷仲堪终于想起来亲家杨佺期了。
(城中乏食,以胡麻廪军士。玄乘胜至零口,去江 陵二十里,仲堪急召杨期以自救)
杨佺期说:早干啥去了!怕我趁乱占你的窝呗!江陵没有粮草,拿啥打桓玄?你到我这来咱俩守襄阳吧!(期曰:“江陵无食,何以待敌!可来见就,共守襄陽)
殷仲堪这个磨叽玩意却死活赖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对杨佺期说粮食有的是,快来吧,我想通了,咱俩弄死桓玄。(仲堪志在全军保境,不欲弃州逆走,乃给之曰:比来收集,已有储矣)
结果杨佺期带着两家共同瓜分桓玄的心态带着八千精兵驰援江陵来了,结果到江陵后,殷仲堪啥肉菜的全没有只挤出了点米饭犒饷襄阳军。(期信之,帅步骑八千,精甲耀日,至江陵,仲堪唯以饭饷其军)
杨佺期当时心情堕到了谷地,知道没戏了,荆州军彻底指望不上了,自己这八千人也带少了,杨佺期丧气道:“这一次必败无疑!”(期大怒曰:今兹败矣!)
杨佺期对殷仲堪见都不见,趁着现在还有士气于是和兄长杨广迅速向桓玄发动攻击。
桓玄避其锐气将主力退军至马头,第二天,杨佺期攻打郭铨部,在即将逮捕郭铨的时候被桓玄援军杀到,襄阳军被击溃,杨佺期单枪匹马跑回襄阳。
(玄畏其锐,退军马头。明日,期引兵急击郭铨,几获之;会玄兵至,期大败,单骑奔襄陽)
当年司马道子牺牲郗恢换和平把襄阳送给杨佺期时,郗恢曾经商量过抵抗策略。
襄阳的将领们是这么表态的,如果是杨佺期来接手,咱们肯定合力打跑他;如果是桓玄来接手,咱就从了吧,对桓家可能咱难以为敌。(恢惧玄之来,问于众,咸曰:“佺期来者,谁不戮力!若桓玄来,恐难与为敌)
后来听说是杨佺期来接手襄阳,郗恢胆气很足,与南阳太守闾丘羡合谋举兵拒守,结果杨佺期听说了提前放出声音说是桓玄要来大兵压境,结果郗恢军队开始斗志消散,郗恢投降。(既知佺期代己,乃谋于南阳太守闾丘羡,称兵距守。佺期虑事不济,乃声言玄来入沔,而佺期为前驱。恢众信之,无复固志。恢军散请降)
桓玄在荆襄的威名就大到了这个份上。
桓玄在襄阳的威名就已经打到这个份上了,可想而知在荆州会是怎样的威望,殷仲堪这个二傻子自始至终也不劝杨佺期干啥,到底谁才是威胁更大的对手呢?
桓玄后来自然也听说了杨佺期狐假虎威的这件事。
桓玄在大胜后迅速派出了向襄阳方面的追兵,杨佺期这位光杆司令根本没办法组织起襄阳的防守力量被迅速逮捕处死,首级被送到了建康挂在了朱雀门上。
杨佺期的几个弟弟杨思平、杨尚保、杨孜敬等逃到南蛮地区。
殷仲堪听说杨佺期已死知道大势已去,建康住着铁杆政敌,桓玄也不会再容自己,于是带着几百人打算投奔长安姚秦,行至冠军城被冯该带兵抓住,被逼自杀。
等到桓玄进江陵时,殷仲堪如果泉下有知,应该会反思自己的做人方式。
殷仲堪逃走的时候,相处了十年的文武官员除了一个心腹之外,没有一个送行的。(仲堪之走也,文武无送者,惟罗企生从之)
桓玄进城后,全城官员士人全部前来拜见。(及玄至,荆州人士无不诣玄者)
桓家几十年的积累是一方面,人的势利眼属性是一方面,但这其实也跟殷仲堪的做人水准有着很大关系。
殷仲堪是个虔诚的五斗米教信徒,从小精心侍奉神灵在宗教事务上从不吝惜财物,却根本不把钱花在活人身上,不广施仁义,不急人之难,桓玄来打他的时候还搁那祷告了。(仲堪少奉天师道,又精心事神,不吝财贿,而怠行仁义,啬于周急,及玄来攻,犹勤请祷)
这个人根本没明白钱的用法,和桓玄比起来,无论是资源的使用方式还是做局的判断能力全都相差太远,而且自己明明不是老牌的高门贵族,却一直要求站在这么高的舞台上,做什么事都瞻前顾后,干大事而惜身,无德才却不舍高位,最终被桓玄完成了他这枚棋子最开始入荆州时就规划好的人事布局。
弱才才好夺回荆州。
桓玄上疏奏请自辖江、荆二州。
朝廷下诏,命桓玄都督荆、司、雍、秦、梁、益、宁七州诸军事,荆州刺史;命其从兄桓冲之子桓修为江州刺史。
桓玄不满意,表示要自己兼领江州,朝廷无奈把江州又兼给了桓玄。(玄上疏固争江州,于是进督八州及杨豫八郡,复领江州刺史)
桓玄随后又安排了亲哥哥桓伟当雍州刺史去接管襄阳。(玄又辄以伟为冠军将军、雍州刺史)
此时西边已无再能制衡桓玄的势力,东边又闹起了拉开刘裕上场帷幕的孙恩之乱,东晋朝廷无可奈何最终对桓玄的要求照单全收。
(时寇贼未平,朝廷难违其意,许之)
公元400年,在五世纪伊始,桓家夺回荆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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