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文章,
是一个读者的真实故事。
有相似经历的读者,希望你能从中读到一些警示。
因为用功、无条件加班、顶头上司意外出局、大boss视察表现出色……等原因,我升为部门经理。是的,在爱情中,宠溺是没有条件的。我们像活在另一个时空中,头脑像是中了蛊。 没跌过跟头的我,只看到收入的差距,没看到实力的差距。就在这个婚姻里,我穿着桑蚕丝的浅色衬衣,开司米的毛衣,美丽、优雅——当然这些统统要送到干洗店里打理。这世上,也许真有永不冷却的爱情吧。但那可遇不可求。这个幸运,不会落在我这种考试累了,想赖在别人身上打盹的小孩身上。我们有过琴瑟和鸣、出双入对、节日生日纪念日都会有精心礼物的美好时光。我们也有过情话朝朝暮暮说不够,生活工作中的任何状况都能成为话题的热情阶段。他被我吸引,也应该与我在工作中展露的聪慧利落有关吧。如果接到我晚归的电话,他也就会干脆安排部门的同事,陪他加班工作或者聚餐。他说人生的梦想,是每天下班回家时,太太等候在家里,一日三餐做好热饭菜,已经放好洗澡水等着他的温馨。而不是让他先回家等我,在催了无数遍后,好不容易回到家,还要继续赶第二天要用的报告。我当时太年轻,没有意识到,他其实一开始,就没有把我们放在对等的地位上。在这场婚姻里,他年长、社会地位高、收入高,可以做我的导师。甚至我自己都不知道,在漫长的人生里,我做了他的妻子,除了围绕这个角色照顾家庭、生儿育女,还能再做些什么。我在铺着浅色长毛地毯、墙上贴着卷纹草壁布的家里,听他对太太角色的设计。我去面见大boss辞职,为了爱情和家庭,这是女人的责任,也是我对他的情谊。 关于我自己,我是谁,我和这个社会的关系,我什么也没想。我的大boss,是个成功的中年女人,她和她第二任的丈夫,共同经营着这个不小的公司。也并没有着急着教育我,同意我可以先请假,三个月后再确定是不是辞职。 有时我们也会和朋友们聚餐,去一些高档餐厅,穿着当季的光鲜衣饰。在同龄人中,这份悠闲的主妇日子,都难以找到能有闲和我共处的朋友了。 我陪着他联系设计院出方案,又看到他从外地定了好多的建筑材料。新房落成的时候,我们和他的父母兄弟一起吃饭,觥筹交错间,我才知道,这个房子他花了不少的钱。可是在我们二人的小家庭里,从来没有讨论过这个话题。我跟自己说,这些钱是他挣的,在使用时无须跟我商量。这一切,是因为这个人不够尊重我,直接剥夺我发表意见的资格。
他和后来上位成为他现在妻子那个人的事情,是当时处在他工作对立面的竞争对手打电话告诉我的。他给我说过他的烦恼,我也没有什么好建议,只是跟他说些顺其自然的话。女的是他的下属,是他招进单位的,应该也是崇拜他的。即使不是渣男惯犯,最起码这是个脆弱和不负责任的男人。不仅对自己太太和家庭没有责任心,对那个冲进别人婚姻的看似能为这个男人事业分忧的女人也不负责。就算是最后两人结婚,但这样的人品,怎么能承担起日后两人甚至儿女们的幸福呢?但经过这些年的职场经历,我倒也理解一个疲惫的又脆弱的男人,面对不能帮他分析利害、不能替他出击的太太,和陷在感情或利益里勇敢维护他的红颜之间的取舍。 但九十年代的环境,略微富裕的家庭也没有大量的私产。半夜我们从办公楼里出来。碰到他的同事打招呼,谁也不知道,我们刚刚签署了离婚协议。 看看,不仅我穷,连我供职的单位,都不如他的单位富庶。那个初秋,我收拾了简单的衣物,搬到闺蜜从亲戚手里借到的一间平房里。未婚的闺蜜每天陪我住,听我来来回回说着车轱辘话,叨叨他对我的诺言和背叛。我像个抓不住重点的孩子,明明已经是被嫌弃,被抛弃,被推到坑里了,却还唧唧歪歪为了得不到几块糖闹委屈。
有件整理心情的分水岭,是我到北京出差,咬牙一次买了两套滕氏的职业装,还配了两双高跟皮鞋。是工作、收入、越来越多的收入,来填补我心里的窟窿和生活的无依。乍根据自己的收入量入而出,还是有点放不下过去的习惯和面子。我记得从借住的平房中出门上班,因为遇到公司的同事,我改变了去公交车站等车的计划,打上出租车绝尘而去。我的工作汇报在总结大会上,被上司当着全部同事骂的体无完肤。被男人抛弃的无助和羞辱都已经承受过,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呢?当然,我要的是成绩,而不是态度上像个无关紧要的员工一样做小伏低。有脑子、有力气,加上有心,我的容貌也不差,我的运气开始好起来。 在九十年代末,我作为一个企业管理者,拿着不菲的年薪,到过许多国家交流学习。 职场,和所有的有难度的事情一样,是需要专业训练的。就是初次见面,发个名片、喝杯茶,举手投足的修养都是带着功底的。九十年代中后期,房地产业大潮涌起,市场上开始有商品房。后来我干脆进了地产公司工作,真正把工作和爱好统一起来,这是后话。全中国靠着打工上班的人,除了阿里巴巴和华为、腾讯的员工有发大财的运气,大部分能过一份安稳的平常日子就不错。但是我觉得自己还好,攒了点钱,有公寓,有别墅,还能继续供养自己穿真丝和羊绒,家里的衣柜是顶到天花板的好品牌。年轻时喜欢大朵的玫瑰或者百合,现在我更喜欢雏菊和石竹。我没有让人吃惊的逆袭。碰到过男人,既不是钻石王老五,更不是高富帅。当然比王老五讨喜,没有普通上班族有钱,帅的程度,直追靳东吧。 当时我还年轻,对他的背叛和自己的失败不能释怀,觉得生个有残疾的女儿是对他俩的报应。果然后来传出来,他是为了生儿子,故意给头胎女儿办了残疾证。这样看,先不论这样做父母,是不是缺德有诅咒自己女儿之嫌,他们两口子也算是志同道合的姻缘了。和他结婚后就辞了职,从此开始了她的十几年全职太太生涯,重复我当年的命运。 拖得越久,负累越多,再加上孩子,意志与行动力都会直线变弱。但在所谓的幸福生活中过度自信、大意、甚至麻痹,才是失败的缘由。家庭和职场一样,都欢迎自律、上进、好学、能出成绩的人。大千世界,每个人都有自己存在立世的办法,未必都像电视剧一样传奇。表面上享着清福的人,内心藏着什么样的警觉和不安,谁又能知道。作为一个自食其力的女人,我衷心盼望自己有机会不劳而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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