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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ael Tomasky在The New Republic发表社论,认为美国参议院并不具有维护民主制度的功能,并且也无法通过改革实现。他认为唯一的解决方法是消弱参议院的权力,甚至去除整个参议院。

事情看来很严峻。上周,国会参议员克里斯滕·希尼玛(Kyrsten Sinema) 说,阻挠议案程序(filibuster)“是保护我们国家民主的工具”。以前数十年来,这种程序是为了维持南方的种族隔离,在我们这个时代,则被用来阻止一些明显受到多数民众支持措施的通过,如更高的最低工资,更严格的枪支法律等)。
紧随其后的是参议员曼钦 (Joe Manchin,民主党的温和派),他在此前的一篇专栏文章中写道,他不会投”削弱或消除”阻挠议案。虽然今年早些时候,曼钦曾表示,他至少对改革阻挠议事持开放态度,如迫使阻挠议事的参议员像过去一样持续发言(今天,他们所要做的就是让一名助手打电话给文员办公室,说他们会阻挠,就能够完事)。但他似乎在最近的文章中又关上了那扇门。
的确,这对拜登的议程来说是毁灭性的。但更重要的是,它对民主是毁灭性的。无数次的民意调查告诉我们,拜登想要通过的法案得到了绝大多数美国人的支持。但是由于参议院的规则——那些并不存在于宪法中并且会让开国元勋们厌恶的规则,这些明显多数人想要的议程却无法通过。
这是以行动在反民主,只有一个政党受益,那就是通过在其他方面,比如支持选区划分和压制选民法案等表现出蔑视民主的政党。
现在该怎么办?人们谈论以种种方式改革参议院,但那是无望的。目前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在参议院扼杀民主之前,我们必须扼杀参议院。
没错,杀死参议院,它不应该存在,或者说它可以存在,但只能作为一个没有实权、毫无意义的机构,就像英国上议院那样。
上议院的例子在这里非常相关。1909 年,执政的自由党提出了一项被称为“人民预算”的预算案,在英国历史上首次提出向富人征税,以支付社会福利计划。
富人们对此并不乐意。他们无法控制自由党掌管的下议院,因其赢得了比保守党更多的选票(这个概念在美国也变得越来越陌生——赢得更多选票的政党应能强制通过它们的议程)。但他们掌管上议院,上议院主要由富有的贵族组成。
总而言之,1911 年,下议院通过了《议会法案》,取消了上议院否决金钱相关法案的能力,并使得上议院只能拖延,但永远无法阻止下议院通过的法案。从那以后的 110 年里,上议院一直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存在。
我们应该对参议院做同样的事情。因为它甚至没有存在的理由。参议院只是在一笔政治交易中创建的,我们在学童时期,这笔交易被称为”伟大的妥协“,是康涅狄格州代表罗杰·谢尔曼于1787年6月11日在费城召开的美利坚合众国制宪会议上提出的一个妥协提案。在这一妥协之下,下院,即之后的联邦众议院,按各州人口多少分配议员数目;而上院,即之后的联邦参议院,则每州无论大小,代表数目都完全相同,每州两位参议员。
但在当年的现实生活中,并没有多少人喜欢它。
最终,在制宪会议上,以仅一票的优势通过建立参议院。而既然提到多数意志,当时五个投赞成票的州代表团本就并不构成州代表团的多数,因为当时有 12 个州派代表参加了大会。此外,代表人数较多的大州,特别是弗吉尼亚州和宾夕法尼亚州,都反对这项提案。因此,在我们的历史上一再挫败多数人意志,并过度保护少数人的机制本身就是由少数人创造的。
投票后的第二天,投票反对每个州设立两个参议员的四州代表,聚在一起试图逆转这项疯狂的决定。但是,正如詹姆斯·麦迪逊所写,他们无法就替代计划达成协议,所以放弃了它。
众所周知,剩下的大多是一些非常惨淡的历史。整个 19 世纪和 20 世纪,参议院都是富有的保守派人士的大本营,他们关照铁路大亨、棉花种植者和糖农等的利益。但在涉及公民权利方面,参议院一贯是恶毒和反动的。
然后,在历史上一个短暂而闪亮的时刻里迎来了转变,这一时刻持续了大约 20 年左右。1958 年的选举为参议院带来了几位真正的自由派成员,如密歇根州的菲尔·哈特(Phil Hart)和明尼苏达州的吉恩·麦卡锡(Gene McCarthy)这样的伟人。这些人在大萧条中长大,在二战中为国服务,因此明白严重的贫困和全球法西斯主义都是对民主的真正威胁,他们的投票和治理方针中反映了这些理念。
但是,这些有远见的人如在 1980 年之前不是退休或去世,便在强烈反对声中被消灭了,几位非常保守但并不总是非常聪明的参议员(例如丹·奎尔,Dan Quayle)借着里根的风头进入华盛顿。自 1980 年以来,参议院的权力始终在两党间反反复复。但在过去的二十年里,共和党已经足够极端,以至于让几位共和党参议员支持民主党的议程,甚至只是支持一些被淡化的进步派法案都已成为幻想。
这一切都不是让希妮玛和曼钦推卸责任的理由。他们目前的行为是悲剧性的。鉴于曼钦来自唐纳德·特朗普以40点优势获胜的州(西弗吉尼亚州),他的立场至少在政治上是可以理解的。而希妮玛只是一个令人气愤的谜团。无论他们的动机是什么,他们的行为在历史上都是站不住脚的。阻挠议案不保护民主,他们也知道这一点。
不过,这个困境并不只是他们二人能够解决的,即便他们明天改变了主意也改变不了什么。问题在于参议院本身。需要有人发起并资助一场严肃的公共教育运动,用以除去或至少大幅度地削弱它。
一个没有代表性的参议院几乎总是阻碍进步。英国在 110 年前就意识到了这一现实,那美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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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外交杂志”,提取——中美创新之战,美国的问题出在哪里?这点上理解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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