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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斯密传》
[英]杰西·诺曼
李烨
中信出版集团
2021年1月
1723年的今天,苏格兰一个只有1500人左右的小镇上,一个刚刚出生的娃娃正在教会接受洗礼。
那时,这个不谙世事的娃娃丝毫没有意识到,在未来,他会拥有一双在此后的人类历史上随处可见的“看不见的手”。
娃娃也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会长成一个眼窝深陷、下嘴唇突出、大鹰钩鼻子的男人,有一天,还会印在自己国家20英镑的纸币上,面无表情地盯着世人,似乎委婉地提示着他那世界性的声誉。
他就是无人不晓的老古董,现代经济学之父——亚当·斯密。
作为今天课本中的人物,斯密是一个符号化的人物。以至于谈到市场分工为什么能提高生产效率时,浮现在眼前的正是他所描述的一群人在忙碌地制造图钉。
作为经济学界被征引最多的人,斯密则常被人当做武器,用来保护自己或者攻击他人。以至于芝加哥学派经济学家雅各布·维纳这样评价:“在那本无所不包的书中,人们能想到的每一种学说都能在其中找到痕迹,一个经济学家如果不能够引用或者故意不引用《国富论》来支持他的论题,那他一定有很特殊的理论。”
事实确实如此。人们将那些词汇,诸如市场、交换、自私等连接在一起,创造了一个被称为“亚当·斯密”的形象,并围绕它编织了一个庞大的神话体系。
然而,这些神话模糊了历史上那个叫做亚当·斯密的男人,究竟做了什么,让他在两百多年来备受争议,却无法被寻求真理的人忘怀。
比如,到了美国大萧条期间,凯恩斯带着《通论》登台,开出“政府的需求管理和政策干预”的解药,斯密与他的《国富论》被冷落。40年后,美国爆发滞胀危机,弗里德曼、哈耶克等自由主义者又复兴了斯密学说。但当2008年金融危机来临时,斯密再次成为质疑的对象:那些有关个人自由主义的论调,真能带领大伙通往繁荣与和平之路?
斯密压根想不到人们对他的评价会如此复杂,也永远不会停止。
包括今天。
斯密的英国老乡,杰西·诺曼,重新思考斯密这样一个小镇青年如何变成思想巨人。除了从启蒙运动开始考查斯密生平与思想,他还探讨了斯密的思想对于现代生活的影响与联系。
诺曼的野心不小,谈的东西就叫《亚当·斯密传》。
对斯密发烧友来说,这本传记所使用的材料或许不可避免的有所重复,但多数读者仍能从这本书中,发现很多让人兴奋的内容。
这些内容包括,斯密没有秘密的爱情,没有不为人知的恶习,大学时期没搞过恶作剧,成年后也没什么不当行为,私生活如同干燥无趣的撒哈拉沙漠。
但不仅仅如此。
诺曼最希望的是,在一个经济学家和经济学的影响力越来越大的时代,“回到亚当·斯密本人”。
也就是回到斯密关注的问题是:“我们如何生活在一个通过人与人之间的互动产生价值观的世界里。”
在斯密看来,需要一个完整的社会学体系来回答这个问题,而不仅仅突出“经济的斯密”,把“政治的斯密”“道德的斯密”以及其他丰富的斯密排挤到一边。
遗憾的是,诺曼看到,身为经济世界中活动的一分子,尤其是经济学家,大多数脱离了实际,对错误狭隘的“理性经济人”夸夸其谈。
而没有像斯密那样,关心人们作为“社会人”,如何面对和解决道德、政治和经济问题,“把握其他学科的相关性以及规范、价值观、认同和信任在经济解释之内及其之外的重要性”。
值得一提的是,诺曼不是一个专门研究斯密的学者,而是一位英国在职官员,一位具有哲学学术背景的政治家。可以说,他平日里就与政治经济打交道,因此在理解和解释政治经济学现代性质上,有理论,有实践,还很幽默。
诺曼说,“即使在坟墓里,斯密也不会让传记作者轻松”。仅凭这一点,你该看看这本书——看看英国历史上最伟大的经济思想家,是如何折磨一个英国经济领域的官员的。
推荐人:何子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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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版|雪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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