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沐非
在我们等待《风骚律师》新一季的日子里,鲍勃·奥登科克带着新片《小人物》变身杀神降临,作为《疾速追杀》系列团队的新作品,风骚律师弃文从武,也会像发福的基努·里维斯一样,因为鸡毛蒜皮的事就一杀到底,让观众在血腥暴力中享受纯粹的感官刺激。
与《疾速追杀》的编剧形同虚设相比,《小人物》在剧作上还算是用心。通过前半部分渲染主角哈奇日常生活的枯燥无聊,强化他的中年危机感,也让之后的爆发行为更加合理。开场展现了哈奇一周生活的快速蒙太奇段落,上班,回家,错过垃圾车,和妻子交流很少,同床异梦,让我们看到一个生活没有激情又处理不好家庭关系的无能中年男人,普通人尚且难以忍受这种生活,更何况哈奇是隐退的专业杀手。
小偷事件激化了家庭内部的矛盾,让哈奇一家之主的尊严荡然无存。两个小偷晚上抢劫,哈奇在儿子面前没能制伏小偷,老婆对他也很失望。第二天,儿子说要采访退伍老兵,哈奇推脱自己是审计员,没什么意思,儿子很冷漠地说他已经联系了查理舅舅,哈奇建议采访爷爷,但是儿子并不理会。
邻居冷嘲热讽小偷应该选他家,正好他可以练手,还炫耀了一下他的新车。到公司上班,查理责备哈奇,侮辱性地甩来一把枪,让他保护好自己的姐姐。哈奇艰难地忍受着周边人对他的不屑一顾,于是在挚爱的小女儿抱怨猫咪手镯丢了之后,他的忍耐到达了极限,开始暴露杀戮本性。
开始杀戮之后就是打斗戏取胜了。最初的爆发有种暂时解气的“痛”快,不爽快也不酷,毕竟不能杀了生活艰辛的墨西哥移民,但是之后公交车上的打斗戏既有真实感,又痛感十足。五个壮汉一出现,气势汹汹,在体格上和人数上哈奇都不占上风,哈奇不慌张还保持微笑地从五个壮汉之间走过,在慢镜头和节奏缓慢放松的背景音乐下,他的内心独白是希望这些混蛋喜欢医院的食物,狂妄到极点,哈奇拿出枪,把子弹都退出来,喊着我要弄死你们,充满不屑。
但是在对面五人嘲笑的反应下,哈奇先挨了一拳,又被对方打到公车栏杆上,又被对方刺了一刀,虽然哈奇一直处于弱势之中但也看到他的心狠手辣,用刀子和车上的线给对方带来的攻击都击中要害,把其中一个直接扔下车,剩下的要么被打断鼻梁,要么被打掉牙,五个人已经开始害怕了。此时哈奇虽然也是伤痕累累,但是刚才只是在热身而已,杀戮本性才刚刚激活,摇滚乐响起,几刀,几杆,五人就被KO了。
俄罗斯黑帮老大尤里安刚出场时看起来是煞有介事地神秘又残忍,在酒吧又唱又跳,身边的黑人帮手也看起来是个狠角色,其他人质疑尤里安的可靠性,他一言不发,直接用碎酒杯打死了一个人,下一秒得知弟弟被人弄死了,一场血雨腥风要来了。
在决战开始前,电影是如何体现真实哈奇的恐怖和厉害之处的呢?第一、哈奇有神秘帮手,给他提供尤里安的信息,情报里显示尤里安是一个邪恶的反社会人格,要多残忍有多残忍,哈奇的反应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平淡,并问一句是个坏人吗?第二、尤里安的专业调查人员竟然搜不到哈奇的信息,等搜到信息之后,马上甩下资料、辞职保命去了,尤里安看到哈奇的资料,是慌张。所以之后的哈奇VS俄罗斯黑帮的对战,也就没有什么悬念了,是哈奇带着主角光环的屡战屡胜的真人枪战游戏,虽然血腥暴力是够的,但是打斗的走过场性质更明显。
首战战况还行,重获家庭温馨的哈奇和家人一起向往着去欧洲旅游,外面的几个敌人送上门来,哈奇让家人躲到地下室,开始厮杀,但哈奇一对多,有点困难,被电晕带走,又在车中艰难逃生,顺便结果了那个俄罗斯黑帮黑人助手。哈奇逃回家里把家人安排妥当,面对几个死人边喝酒边轻松地说着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他现在已经完全觉醒了,一把火烧掉了整个家,也烧掉了他厌恶的无聊生活,还开走了让人厌烦的邻居的新车,他现在气势正猛。
为什么每次打斗戏中哈奇都会有被对方打伤、打败的部分呢?因为哈奇的特点是,残忍狠毒,技巧高明,无论如何都能致对方于死地,即使是自己处于弱势依然能反杀成功,这正是这个杀神的恐怖之处。所以到了正式宣战之后,他在枪战中才会赢得这么轻而易举。比哈奇要酷太多的是老爷子,住在养老院的老爷子,每次出场看起来都弱弱的,退休的FBI战力有多强呢?老爷子的双杀不费吹灰之力,看起来好像在看电视打瞌睡,敌人一出现就直接爆头,护工听到动静跑来看什么情况,老爷子保持冷静,若无其事地继续看电视。
哈奇砸下金子买下公司,把公司打造成机关重重的防御之地。他独自一人深入俄罗斯黑帮保护的金库里,如入无人之境,帮派成员被打成筛子,血浆乱飞,所有钱被一把火点燃,画面充满毁灭的美感。
品位高雅又残忍血腥的俄罗斯黑帮头目一遇上哈奇,直接人设崩塌,不仅被吊打,在自己的地盘都能吃瘪,不得不让哈奇安全离开,完全没有战斗民族的排面。
哈奇单枪匹马一人应对一个黑帮,稍显吃力,但也展示了他的绝境应对之技,比如一人既开车躲子弹又能开枪反击敌人。
哈奇一路飞车边躲子弹,边把黑帮引到满是陷阱机关的公司,哈奇好像又吃了亏,有种穷途末路的感觉,这时老爷子和一直声音出场的黑人出现,三人并肩作战,配合默契,俄罗斯黑帮无一幸存,老爷子终于在难以忍受的退休生活中体验一把壮美的破坏力。
作为好莱坞暴力动作大爽片,满足观众感官刺激为首要的。剧本虽然用心但是不够好,家庭部分仅仅是功能性的存在,为了迎合美国观众的心理,出身战斗民族的俄罗斯黑帮这么弱,好莱坞电影,政治正确才是王道,美国的无名之卒们,平时将杀戮隐藏在琐碎的生活中,但是弱小的墨西哥底层移民要是打扰他们生活的平静,依然会不留情面的,黑人在美国就是伙伴,黑人在俄罗斯就会被处理掉,俄罗斯黑帮什么的也是可以轻松团灭的。当然,我们看个热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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