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期轮值毒叔 
诸葛奇谭·谭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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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万里路比读万卷书更重要
谭飞:欢迎德云社比较帅的阎鹤祥来到《四味毒叔》。
阎鹤祥:帅谈不上,我不算帅的。
谭飞:我是说的蟋蟀的蟀。
阎鹤祥:蟋蟀的蟀,这字儿我都不会写。
谭飞:我想先问问你,你参加《吐槽大会》之后回德云社会不会受到排挤?因为你多次表达想离开德云社的这么一个。
阎鹤祥:我在哪表达想离开德云社啦?
谭飞:就是《吐槽大会》,当然李诞也争取你。
阎鹤祥:这你可冤枉我了,我在《吐槽大会》梗里没有表达过想离开德云社。
谭飞:但是因为郭麒麟老离开你,对你形成了非常大的刺激。
阎鹤祥:刺激谈不到,影响可能会有一点,比如说短时间内这个相声实践可能欠缺一点,但现在都讲出圈,我们这不也去各种实践?我觉得也是提高。
谭飞:你玩了那么一遭,你的整体感觉怎么样?
阎鹤祥:我觉得整体感觉挺好的,我觉得对脱口秀他们这个行业可能有了一些自己重新的了解,也学到了一些东西,也感受了相声跟脱口秀演员在台上的一些共同点和不同点,我觉得挺好的,是一个促进互相学习,共生共荣的一个事儿。
谭飞:我感觉可能以前相声演员都不太看得上脱口秀吧?
阎鹤祥:也不一定,我觉得不是看不上,一开始大家觉得就是两个行业隔离得很厉害。比如说摊煎饼摊煎饼的,做豆腐脑做豆腐脑的,就两个行业。
谭飞:说其实《吐槽大会》是有编剧的,它是有提词的。你看你在德云社表演,那是没有提词,有提词和不提词,给你会带来什么不一样的感受?
阎鹤祥:我是不看提词的。
谭飞:你脱口秀你也没看提词。
阎鹤祥:我不看。
谭飞:完全是背下来的。
阎鹤祥:对,我跟他们说,我说我那个其实有没有两可,你们关了也没事,但是人家那可能是个流程。因为我们平时演出的话,就是眼神放在哪儿,这是有要求的,也是有习惯的,这可能跟表演是融在一起的。你要说要看的话也能看,但那样我就会觉得有点......
谭飞:不尊重观众。
阎鹤祥:这么说也行,就是违背我自己,背这么多年的演出习惯,我自个会慌,会影响我自个状态。
谭飞:反而看词你会慌,背词你还自信一些。
阎鹤祥:对,哪怕背得可能不太准,我也要把它背下来,因为我说评书也是不看词的,怎么可能看词?自个心里也接受不过去。
谭飞:你这次出圈后,你的圈里同行怎么评价你?
阎鹤祥:我也不算出圈,我觉得这个节目完了,只能是大家觉得可能很多人知道德云社有阎鹤祥这么一个人,语言的能力还可以,也是通过相声的舞台时间历练出来的。还没到完全出圈。你刚才说同行怎么看?
谭飞:对。
阎鹤祥:同行大家都觉得挺好的,很多同行都跟我说看了觉得特别好。
谭飞:都问你要李诞的微信是吧?说明年就该我上了。
阎鹤祥:可以,我一直说其实脱口秀跟相声可以搞一个联合的综艺,挺好的,两方甭管是打擂也好,我们就谈搞笑,让观众乐是我们共同的目标。
谭飞:这个有点意思,真可以搞一个综艺节目,就是相声PK脱口秀。
阎鹤祥:对,可以。
谭飞:观众的声量决定谁赢是吧?
阎鹤祥:对,就同一场演出,三场相声、三场脱口秀穿插着演,你可以看到时候现场观众的反应对不对?
谭飞:你到时候是不是两个都得参加?
阎鹤祥:我还是参加相声,因为那个能更专业一点,可能这种节目举行一段时间以后,大家会觉得这两个可能没有什么区别,可能有的脱口秀演员他就想改来说相声,有的说相声演员可能就改说脱口秀了。
谭飞:最近有一部很火的电影叫《无依之地》,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女主角是一个独自开车上路,住在房车后半生的人。我们知道平时就爱越野、自驾,你觉得在路上跟舞台上有什么区别?什么心态?
阎鹤祥:路上对我的感觉就是我能思考的时间更多一点,因为开车还是一个偏熟练的工种,可以放空,自个儿思考,听听自个儿喜欢的歌儿。这个感受很重要,现在人都很忙,大家独立思考的时间很少。而且旅行这个事儿,开阔眼界,放松心态,而且要学习,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行万里路永远比读万卷书要重要,你要到那去看一看,看完以后再去看看书感受会不一样。
谭飞:那是不是郭麒麟离开你之后,你出去旅游的时间能更多一些?
阎鹤祥:反正头两年可能是有一点,反正最近可能也有点忙。
谭飞:最近我看《吐槽大会》火了之后,应该是好多工作上的邀约。
阎鹤祥:也没有特别多,也没有特别多。
谭飞:反正我们《四味毒叔》这个平台好在哪?我们好多电视剧和电影的导演、制片人在看节目。
阎鹤祥:是吗?您早说,我把我最好的衣服穿出来。
谭飞:把你最帅的衣服,所以其实今后我觉得你也可以做点出圈其他的事。
阎鹤祥:可以,我马上拍一个话剧,要演一个话剧。
谭飞:演什么话剧呢?
阎鹤祥:一个关于说相声演员的话剧。在国家话剧院,五月中旬。
谭飞:影视作品你也愿意演吗?
阎鹤祥:我演过,但不是那种很主要的角色。
谭飞:你看的郭麒麟在《赘婿》里面的表演,你觉得演得怎么样?
阎鹤祥:我看了几个片段,我没都看完。然后我觉得挺好的,那个角色很适合他,一看我觉得编剧和导演按照他的个人的特点,给他做了一些改变,然后大林我觉得自个儿也出了一些主意,就很多东西我一看可能是他自个儿出的主意,不会是导演出的。
谭飞:包括有一些词儿估计是他想出来的。
阎鹤祥:对,因为很多东西一看就是我们的一些个相声节奏的东西。
德云社就像满汉全席
谭飞:去年到今年舆论一直用“寡妇失业”来形容你,一方面大家关注你的动态,一方面又担心你的状态。现在郭麒麟确实爆款剧的男主角,他一忙演出你没人搭了,这种状态持续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你的心态发生了变化吗?焦虑吗?
阎鹤祥:你要说一点不焦虑也不可能,因为比如说从35~40岁这5年,可能这是我跟大林合作刚五六年,如果对于说相声来讲,正是一个合作成熟期的时候。你说大林现在可能别的影视的邀约比较忙,实话实说,对于相声的实践肯定是影响了,因为相声这种艺术我老说实践实践再实践,除实践以外,别无他物,就是这样。所以也是有一些迷茫,实话实说,但后来就好了,后来其实我也觉得这对我自个也是个机会,拓展一些别的方式跟眼界,然后我们俩现在确实都在别的方面有很多的实践,我觉得如果有一天的话,我们再共同回到舞台上,把别的行业的这些优势返哺在我们的创作上,我觉得也是个好事儿。
谭飞:所以你觉得万变不离其宗,也会回到原点。
阎鹤祥:对,就我们讲的万象归春,其实都跟这个有关。
谭飞:而且大林毕竟是少东家,他今后还得接班,他迟早得把德云社大旗给扛起来。
阎鹤祥:对,他还接不接班,这看他自个儿意愿了。
谭飞:这个过程中就是大林有没有表达:鹤祥,不好意思?
阎鹤祥:表达过,大林也表达,大林也跟我说过,包括之前他要去留学读书的时候,他也跟我说万一我要去留学了,我肯定让我爸爸要把你这个工作要安排好。包括最近他很忙的时候,他也跟我表达,我觉得大林说得很实际,就是说如果要是我现在这么忙的话,说得俗一点起码在赚钱这件事上对我肯定是会有很优厚的安排的,大林都很直接地跟我说过。其实我们哥俩很少提这些问题,我们都是很真诚的。
飞:这种情谊实属难得
阎鹤祥:所以他这句话我也很感动。所以那回我跟大林说:这么多年的感情,其实到不一定以后真做什么,就是哥俩其实有这句话就够了。
谭飞:因为我见过他几次,我觉得他是一个情商挺高的孩子,在你心中的大林除了情商外还有什么特质?
阎鹤祥:其实说实话,我不太喜欢用情商高这个词。
谭飞:情商会让你听着有点虚伪?
阎鹤祥:什么是情商,就懂事的意思对不对?这个人很会办事,很懂事,我觉得现在的很崇尚这件事。可能我倒不这么认为,我觉得人性的这些真善美里没有情商高这个词,我更愿意觉得这个人比较善良,比较厚道,我认识的大林就是比较善良,比较厚道的人。我不爱用情商高这个词来形容,可能怎么说,我觉得人还是应该更热情更真实一点。
谭飞:作为老北京人,德云社、郭德纲、郭麒麟,这三个名字都跟你紧密相关。如果用三种老北京小吃来形容,你选哪三种来形容郭德纲、麒麟德云社为什么?
阎鹤祥:如果非要用食物来形容的话,我觉得我师父的感觉像老北京炸酱面就是我们觉得北京人可能饭桌上最喜欢的一道美食可能就是我师父这种状态。就是大众化,大家都比较喜欢。然后家家可能做的口感都不一样,可能每人对它的感知也都不一样,然后又都离不了,对不对?
谭飞:寻常人家的饮食,很接地气,大家都很喜欢。
谭飞:大林怎么形容?
阎鹤祥:大林年轻,白嫩,然后让你看得那么清爽。我会觉得大林是杏仁豆腐。
谭飞:清清爽爽的年轻人,很有朝气
谭飞:德云社也用一种小吃来形容呢?
阎鹤祥:满汉全席,我觉得什锦的水果糖,各有各样,什么样的都有。
谭飞:人才济济
阎鹤祥:对,丰富多彩,你想要的这儿都有。
谭飞:但我想问问内情,当时你也说了,这个是你公司跟《吐槽大会》签的,但是当时是公司推荐了你,还是他们直接点名要阎鹤祥?
阎鹤祥:好像是点名要的我,好像李诞找大林要的我微信。
谭飞:李诞原来就看过你的表演吧。
阎鹤祥:对,李诞可能听过我一个访谈,我聊了一些对脱口秀跟相声的看法,李诞觉得我可能还是有一些想法,我也觉得是可以聊一聊。
谭飞:然后就点名要的,然后才签的人。
阎鹤祥:对。
谭飞:给的出场费高吗?
阎鹤祥:给的还行。我还没拿着,先划公司了。
谭飞:现在还没拿到?
阎鹤祥:没有,款项下来是有周期的。
谭飞:现在一般是几个月分一次?
阎鹤祥:我们单位,按活动场次给钱。
谭飞:就不是按月份发。
阎鹤祥:月工资也有,如果我们剧场常规演出的话,是按月结工资。
谭飞:对,当然有一次听小岳岳说相声,说到你们的工资,我觉得那不太可信。
阎鹤祥:他说所谓常规工资就是小剧场演出的工资。
谭飞:其实就一点基本酬劳。
阎鹤祥:对的。
谭飞:那你们的结构也是工资加奖金吧?
阎鹤祥:没有奖金,我们演员就是演一场拿一场的钱。一直是这样,这小岳岳他们也是这样。
 我愿尝试给观众带来快乐的多种形式
谭飞:其实除了《吐槽大会》外,还有《飞驰的尾箱》、《万里走单骑》等等。你上了很多综艺,这个是要真的转移阵地了吗?还是有别的目的?
阎鹤祥:实话实说做综艺肯定要比在剧场演出收入可能更高一点。还有一点,我觉得做综艺很大的好处就是让更多人能认识你,让他们发现你的优点,可能机会就会更多一点。然后作为演员来讲,如果你能以各种方式给观众带来快乐的话,我每一种方式我们都愿意做。只要大家高兴。
谭飞:你觉得其实只是表现形式表面上是不一样,其实本质上殊途同归。
阎鹤祥:对,都一样。都是让大家开心,让大家舒服。
谭飞:其实你还在影视剧《庆余年》也演了,《祖宗十九代》也有你的身影。
阎鹤祥:这些都是客串。
谭飞:对,还演过话剧《牛天赐》。有想过转型吗?
阎鹤祥:其实那些客串都是一些我们单位的戏,你看《祖宗十九代》,是我们单位的戏,然后《牛天赐》也是因为跟大林有一个合作,然后人家觉得有一个角色我适合演所以就参演了。过去来说,可能就是指派的拍摄会多一点。还是想做一个好演员,因为我也在做话剧,做影视的话,不是过戏瘾,还是想做一个别的方面能发展的好一点。
谭飞:相声演员跟话剧演员跟影视演员肯定是不一样。你觉得这几个种类它差别最大是什么?相声演员我听说是站着说话是最大的特长,然后走着说有些时候就不太会,发挥不好。
阎鹤祥:对,有可能,相声我们可能说比较见长,肢体表现一些动作上可能就会稍微差一点。舞台剧可能要求你台词、发声,然后肢体包括对空间的感受,你要强。影视剧就另外一种,影视剧不光是演员的艺术,有导演,有剪辑,有各种影响因素会更多一点。
谭飞:而且你觉得是不是现在很多相声演员从原来开始转型到现在,其实演技是在提升的,包括我看到小岳岳。最早演戏真的是他基本上只要走路他就不会说话了
阎鹤祥:肯定是他实践多了,他有经验了,就聪明人基本干什么都是优秀。
谭飞:你看后面演《小红花》演的多好。
阎鹤祥:挺好,他演的《小红花》那个是吧?对,我看了还是有天赋。
谭飞:德云社去年做了一档纯内部班底的叫《德云斗笑社》,当时出于什么契机打算做这么一档节目,是否有盈利压力的考虑? 
阎鹤祥:盈利的压力肯定是没有,有一方面,当时那时候可能跟疫情有点关系,剧场可能线下暂时营业不了,然后各行各业都在转线上,我们既然有这么一个比较大的观众群体,我们可以结合这种新鲜事物作为一个团综,然后实际影响的效果也还不错,就是这样。其实如果没有疫情特殊情况的话,我们也会做的就早就商量了,想做这么一个事儿。
谭飞:节目效果你觉得还是达到预期了?
阎鹤祥:挺好的,我周围的人那一段就问我的话都在提团综这个事儿,好多人,不看相声的人也通过团综认识很多人,马上录第二季了。
谭飞:德云社内部是怎么定位这个节目的?
阎鹤祥:定位。我们对节目其实也不做什么定位,因为以前也没做过这类节目,就是全单位,全员上坝做一个综艺第一回,就好玩,然后大家把舞台之外生活的一面展现给观众,然后证明观众还挺爱看。
谭飞:其实很多时候我觉得喜剧它都是一种自然而然产生一种策划,并没有说是谁酝酿很久好像。
阎鹤祥:是,综艺这种东西就是跟着你拍,然后有些剧本大家玩一下就OK了,还都是个人魅力的东西。
谭飞:你觉得德云社今后会作为一个常青树的品牌继续做下去吗?
阎鹤祥:我觉得有可能,我们第二季马上就筹划了,6月初就开拍了。
谭飞:但是第二季里面你的角色是什么?
阎鹤祥:我肯定参加,但具体的角色什么的还没定,大家要看人导演有什么安排的。
谭飞:戏份多和少是谁来定?是郭德纲老师定还是?
阎鹤祥:肯定是综艺导演跟我们单位的领导商量,我不太确定。
谭飞:单位领导,我明白了,不一定是郭德纲老师,也可能是老总什么的。
阎鹤祥:主要还是跟我师父商量,因为他对这些徒弟最了解。
说话是上天给我的表达天赋
谭飞:明白。那么演相声是需要说学逗唱四门基本功,演脱口秀有时候只需要你几个好点子,这么看来脱口秀是比相声门槛低的。你觉得脱口秀会彻底吃掉相声市场吗?  
阎鹤祥:应该不会,我觉得从现在相声跟脱口秀面向的市场来讲,肯定也不一样,脱口秀可能现在观点,包括一些意见、态度会比较多,这种决定可能在一二线这些大城市,受众群体还比较多。相声还是比较普罗大众,我们的要求铺垫比较多,可能要给观众想明白。所以我觉得我们的下沉市场,目前肯定比脱口秀是要广的。如果将来人家脱口秀把市场做得也很下沉,也不排除不可能。但是如果你要谁吃掉谁,我觉得不可能。
谭飞:而且现在相声演出的票价好像比脱口秀贵的多。
阎鹤祥:也不是吧。
谭飞:你像你们这次封箱就一票难求。
阎鹤祥:你说封箱,我们也不能天天封,你要是常规演出的话,现在都挺火,在北京、上海都很火。
谭飞:票价应该差不多,但是到三四线应该是相声更吃香一些。
阎鹤祥:三线不见得现在有脱口秀演出,但他们好像现在也去外地做一些巡演,但你要是真是到三四线、四五线城市,可能没那么多。
谭飞:我看你跟庞博在GQ上的对谈,你看起来比庞博更有表达欲,除了说话之外,你还有其他方式来表达自我吗?有的话是什么?
阎鹤祥:除了说话以外,其他表达方式?没有了,我只有说话这种方式。
谭飞:但是很多人有其他表达,比如说唱歌、画画,或者做其他的体育项目。
阎鹤祥:那能表达什么呢?
谭飞:表达我的生命力。
阎鹤祥:表达生命力,我还不用,我还可以。
谭飞:你还可以,比如说你越野。
阎鹤祥:那不是表达生命力,那是我的生活方式,我并没有需要表达什么,那是跟我自个的交流方式。
谭飞:你是不是觉得说就足够表达你自己?
阎鹤祥:太足够了,说是上帝赋予人唯一的表达方式,还要什么呢?
谭飞:你觉得其实说让一个人能够内心充满了愉悦。
阎鹤祥:是的,我们还是受老天爷的恩赐,给了我们一个靠表达能赚钱吃饭的机会。
谭飞:就是吃开口饭,祖师爷赏脸。而且我觉得你有一个特点,就是一说话其实就带笑了,不说话还有点严肃,你看你现在比如说五秒钟你不说话,你笑容可能马上就往下消解了,当你一开口说,你这嘴型自然就开始翘了。
阎鹤祥:可能也是上人见喜,我们的要求这样。
谭飞:但刚才你说你还没找到媳妇,我觉得像你这么有趣的灵魂,是很好找媳妇的吧?
阎鹤祥:那是两个人的事,找到合适的,这又一个很复杂的事儿。
谭飞:但是快40了,是不是着急吗?
阎鹤祥:也不着急,我觉得很正常,现在40有的是吧?您今年?
谭飞:我孩子17岁了。我今年46岁了。
阎鹤祥:挺不错的,那您是前辈。我觉得每个人生活有每个人生活的状态,大家互相认同接受就可以了。
谭飞:你曾经说过如果人工智能终将取代人类,最后一个被杀死的是说书人,因为说书是交流,交流不可取代。这个话是不是还有什么隐藏的含义?
阎鹤祥:我觉得就是这样,因为AI这个事儿,它将来一定会取代很多东西。但是如果你交流的话,你跟这个人交流的目的是什么?就是说他是先天的,独一无二的,他是从他父母获得的基因,加上后天的教育选择有这么一个人。如果你交流这个对象是运算好的,是有人编辑的,可能也会很有意思,但交流这个意义本身就没有了。你交流都是被设计好的,那还有什么意义?
谭飞:对,交流必须是真诚的,从心而出的,你不能完全是机器运算出来的结果
阎鹤祥:对。干什么真诚都最重要,演员演戏真诚更重要。
孤独是人生的常态
谭飞:你最近还有评书的演出吗?现在听评书的年轻人多吗?
阎鹤祥:最近评书演出可能暂时没有,因为我们评书剧场可能跟疫情有关系,暂时可能开不了,等开了以后还是会的。然后您说评书的观众是吗?
谭飞:评书观众,说现在年轻人好像挺多的。
阎鹤祥:对,挺多挺多的,因为现在网络时代,我们被手机占据时间那么多,人还是会更愿意回归到这种人与人对面交流的方式,这种魅力肯定是最大的。 
谭飞:所以你觉得科技再发达,那种传统的言说方式和交流方式,其实才是最终人类的本质。
阎鹤祥:对,因为我们现在把大多数时间都给手机了。
谭飞:摩托车自驾游,最远去过哪?是骑的哈雷吗?
阎鹤祥:不是,我骑的别的一个拉力,我有一个哈雷。
谭飞:你骑摩托最远去过哪儿? 
阎鹤祥:巴黎。
谭飞:那得好几万公里。
阎鹤祥:对。
谭飞:骑摩托,一个国家一个国家骑。
阎鹤祥:两三万公里。
谭飞:没有说中途飞过一段?
阎鹤祥:没有,就从北京骑到巴黎的。
谭飞:几个月?
阎鹤祥:几个月?一两个月吧,一两个月。
谭飞:一个人,还是?总共几个人?
阎鹤祥:七八个人。 
谭飞:当时感觉怎么样?爽不爽?
阎鹤祥:挺爽的,有的时候也挺危险的。
谭飞:但从心理学角度,我觉得这个行为是这个人比较享受孤独。
阎鹤祥:可能是有一点,实话实说。
谭飞:对,你越孤独其实你越开心。
阎鹤祥:对,但我老觉得人其实天生孤独,我们大部分时间都还是孤独的。
谭飞:但他们还有一句话,越是喜欢笑或者越是笑的人,其实内心反而很忧郁或者抑郁。
阎鹤祥:有可能。
谭飞:他可能还有社恐,比如我们看到周星驰就是这样。
阎鹤祥:我也有社恐。
谭飞:你嘻嘻哈哈总是在调侃,在笑,其实内心是特别可能不愿意去跟人交道,你怎么看这样一种所谓的分裂表现呢?
阎鹤祥:不叫分裂,我觉得挺好的,因为我是这样的人,我也不评价我这样的人应该怎么样,我觉得还挺好的。然后我觉得可能有一点内向的人,比如说社恐的人,还是那句话就留给我自个思考的时间会多一点,其实仅此而已,别的也倒都没有什么。
谭飞:孤独有时候也让人挺自省的。其实也可以找个人给你开车,这样就不孤独了
阎鹤祥:对,但我觉得孤独是常态,我们来到这个世界就是孤独的,你有一天走的时候,你在那病床上你也是自己走,天生孤独,而且每一场欢聚都会走向孤独,咱们聊完了一会我就自个开车走。
谭飞:你觉得德云社里面最帅的是谁?
阎鹤祥:以我的观点最帅的,最帅的还是我师父,因为我觉得帅这个字它不光是外表。还要有气质和内在,要从综合体的角度来看那就是我师父最帅。
谭飞:那才华中,师兄弟中你觉得谁最高?
阎鹤祥:都有才华,你要说才华各种大家在每个方面,比如在唱跳,在说,在表演,在表达,可能在各方面大家都很有才华。德云社现在我觉得能做到这么大的体量,也是因为我们有各种不同类型的人让大家喜欢的方式。
谭飞:好的,谢谢阎鹤祥,就这么多,反正侃着玩。
阎鹤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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