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不单行|流感助虐新冠：研发流感——新冠通用疫苗刻不容缓

2021年3月23日，Cell Research（影响因子：20.507）在线发表了复旦大学基础医学院医学分子病毒学重点实验室的苏珊、刘泽众和姜世勃共同撰写的"研究亮点 (Research Highlight)"，题为“祸不单行─ 流感助虐新冠”(Double insult: flu bug enhances SARS-CoV-2infectivity)（https://doi.org/10.1038/s41422-021-00498-6）, 评述了武汉大学生命科学院徐可和蓝柯的团队发表在Cell Research 的一篇研究论文。

新冠病毒和流感病毒是目前威胁人类健康的两种重要病原。虽然新冠和流感疫苗已经问世，但仍然有一些问题亟需解决。例如目前发现的一些新冠病毒突变株具有更高传播性、致病性和/或毒性并可以降低现有新冠疫苗的保护效力。康复者和疫苗接种者体内的中和抗体也可能促使新冠病毒在人体内的进一步适应并变异成免疫逃逸变种。

因此，有专家认为COVID-19有可能会渐渐转变成类似于流感或由其他人类冠状病毒（HCoV）引起的普通感冒样的季节性流行病。同为呼吸道病毒的新冠和流感病毒，一方面临床症状相似，临床初期较难区分，另一方面两者目前都呈现高度流行的趋势，临床上也存在同时感染新冠和流感病毒的患者。这些都给新冠病毒的防控带来了严峻的挑战。

最近, 武汉大学生命科学院徐可和蓝柯的团队发表在《Cell Research》的研究论文发现流感病毒感染后可以促使新冠病毒受体ACE2 和细胞表面蛋白酶TMPRSS2 的蛋白表达上调，使人体细胞更加容易感染新冠病毒，从而使新冠病毒的感染能力增强，最终导致被感染的小鼠肺泡坏死等病理反应更加严重（https://doi.org/10.1038/s41422-021-00473-1）。因此，如何同时预防流感病毒和新冠病毒的感染也成为目前亟需解决的难题。

目前，许多多联疫苗例如破伤风、白喉和百日咳多联疫苗以及麻疹、腮腺炎和风疹多联疫苗已经成功被应用开发。与之不同的是，流感病毒亚型众多，每年均需接种疫苗来防御当年流行株的感染，成为人类预防流感的困境。并且，一旦流感病毒发生抗原漂移或抗原转变，那么当年所免疫的疫苗可能对流感病毒变异株失去保护作用。最近俄罗斯发现了7人感染H5N8型禽流感病毒，这是全球首次发现人感染该型禽流感病毒，因此如果想开发流感病毒和新冠病毒二联疫苗需要实现对多种亚型流感病毒的广谱保护。

姜世勃/陆路团队此前关于流感病毒通用广谱疫苗的研究成果已经发表在《Science》杂志上。该研究发现将肺部仿生纳米颗粒包裹的STING激动剂cGAMP作为普通H1N1流感疫苗的佐剂，可产生对H1N1、H3N2、H5N1以及H7N9的广谱交叉保护。因此，作者推测将一种季节性流感疫苗以及一种目前已经获批的新冠疫苗联合一种类似于cGAMP的STING激动剂作为佐剂共同免疫，可能会实现对多种流感病毒和新冠病毒广谱免疫保护。

另外，姜世勃/陆路团队之前的研究还发现新冠病毒RBD-Fc蛋白疫苗可以诱导产生对新冠病毒以及多种新冠突变株的强效免疫保护（Signal Transduct Target Ther. 2020; 5:282）。因此，将季节性流感疫苗、新冠RBD-Fc蛋白以及类cGAMP佐剂共同免疫，可能实现同时预防多种流感病毒、新冠病毒及其突变株的单独或者共同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