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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关中拆迁了蒲洪和姚弋仲后,石虎回到襄国建了魏台,如魏辅汉故事。


333年十二月,石生部将郭权再反,京兆、新平、扶风、冯翊、北地皆应之,石虎遣其子石斌等率步骑四万讨伐,军至华阴时上邽豪族就杀了郭权投降了。
随后石虎又徙秦州三万余户于青、并二州,熄灭了关中地区的最后一次反扑。

至此,石虎完成了对石勒遗产的全部消化。
334年九月底,石弘自己带着法人章到了魏宫,请求将皇位禅让给石虎丞相。
石虎说:“帝王大业天下人自有公议,你又搁这瞎嘚嘚!
你石虎篡位已经三界皆知了,你不要我禅让,那肯定就是想要我的命了。

石弘回家哭着对他妈说:“先帝的骨肉真的不会再遗存了!”
(弘还宫,对其母流涕曰:"先帝真无复遗矣!)
没多久,尚书奏议说:“魏王请依照尧、舜的禅让旧例行事。"
石虎说:“石弘愚昧昏暗,服丧无礼,应将他废黜!谈什么禅让!
十一月,石虎派郭殷进宫,废石弘为海阳王,将石弘和太后程氏、秦王石宏、南阳王石恢幽禁在崇训宫,不久全部杀害。
石虎完成了自己四年前的承诺,把他叔的所有子嗣全部杀光了。
(待主上晏驾之后,不足复留种也)
石虎至此从名义上把石勒的所有家业过户到了自己手上。

自335年开始,中原大地的汉族人民近千年来最黑暗最无下限的15年到来了。

自正月开始,石虎就把政务的一大部分分给太子石邃了,只有祭祀郊庙、选任地方官员、征伐、刑杀方面的奏事才亲自过目。(赵王虎命太子邃省可尚书奏事,惟祀效庙、选牧守、征伐、刑杀乃亲之)
随后他就开始了各种折腾,大批量的上马工程,营建宫室,鹳雀台崩圮后重修,规模要求扩大一倍。(虎好治宫室,鹳雀台崩,杀典匠少府任汪;复使修之,倍于其旧)
336年,石虎命令把洛阳的钟虡、九龙、铜驼、翁仲(陵墓前石人)、飞廉(鸟头鹿身神兽)这堆死沉死沉的高级装饰品全都搬运到了邺城。

为了运这些东西,耗民力不可胜数,举个例子,洛阳这铜驼有两尊,每尊长一丈,高一丈,尾长三尺。(二铜駞如马形,长一丈,高一丈,足如牛,尾长三尺,脊如马鞍)
你就说这得多沉吧!都不如就地重新铸一对!

在运载中有一口钟沉于黄河,为捞这钟就招募三百人潜入黄河,用竹质的大绳捆扎,然后用一百头牛牵引起重滑车,这才把钟拉出水面。(钟一没于河,募浮没三百人入河,系以竹縆,牛百头,鹿栌引之乃出)
为了运这堆大玩具,然后又建造了载重万斛的大船运送,等水路走不了改陆运后又做了特质的专用四轮车,这还不算完,光有车是不够的,这么重的东西一定会把车压散的,还要配套修长四尺,深二尺的车辙,才最终运到邺城。(造万斛舟以渡之,以四轮缠辋车,辙广四尺,深二尺,运至邺)
石虎仅仅肆虐了一年多的时间,就已经把物价烧到了两斗米卖一斤金子的价格了。(时众役烦兴,军旅不息,加以久旱谷贵,金一斤直米二斗,百姓嗷然无生赖矣)
石虎后来又听了尚方令解飞的意见,从风水学的角度在邺城南面将石块抛入黄河镇风水。为了风水大计,又要建造凌空架设的高桥,耗费人工财力不计其数,最终也没有建成。(又纳解飞之说,于邺正南投石于河,以起飞桥,功费数千亿万,桥竟不成,役夫饥甚,乃止)
紧接着又于襄国起太武殿,于邺城造东西宫,工程同时上马!
太武殿光基座就高二丈八尺,穷奢极欲,史载:皆漆瓦、金铛、银楹、金柱、珠帘、玉壁,穷极枝巧。
又起灵风台九殿于显阳殿后,石虎在此打造了一个女儿国。
无论士庶之女只要长得过眼的都被石虎填了进来,里面石虎选拔的模特和网红高达万余人
(后庭服绮縠、玩珍奇者万余人)
,内置女官十八等,最搞笑的是居然置女太史于灵台仰观天象预测未来,又置女鼓吹羽仪,总之,石虎对女人的需求量相当大。

石虎这个疯子仅仅是中原百姓大劫难的一部分,他残忍好杀的基因变本加厉的还传到了他的儿子身上。
他的世子石邃骄奢残忍,荒酒淫色,经常半夜上大臣家串门,当场指导人家媳妇工作。
(或夜出于宫臣家,淫其妻妾)
他不光淫就完了,他淫完还得彻底毁灭才痛快,他喜欢将美人装饰打扮起来后砍头,洗好后盛放在盘子里与宾客们互相传览。
(妆饰宫人美淑者,斩首洗血,置于盘上,传共视之)

他连出家人都不放过,尼姑有漂亮的他都要先奸后杀,然后和牛羊肉一块煮着吃。(又内诸比丘尼有姿色者,与其交亵而杀之,合牛羊肉煮而食之)
石虎开始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后更加不正常了,二级神经病般喜怒无常的让人根本猜不透,他让石邃省视决断尚书奏事,结果石邃禀报时石虎埋怨事小耽误他享受生活,石邃不禀报又大怒为啥不跟他沟通,对石邃的谴责斥骂乃至暴打也是时不时就来一顿。(季龙荒耽内游,威刑失度,邃以事为可呈呈之,季龙恚曰:"此小事,何足呈也。"时有所不闻,复怒曰:"何以不呈?"诮责杖捶,月至再三。邃甚恨)
结果畜生的儿子必然流淌着畜生的血液,石邃和身边人说:我爹神经病,我想当冒顿,你们跟我干吗?

吓得这帮手下趴那一个字都不敢说。
石虎除了石邃外,还相当喜欢石宣和石韬,石邃对这俩兄弟恨不得杀之后快。
有一次石邃喝多了,率领五百骑兵准备杀石宣去,结果吐完断片儿就回家了。
他妈听说这事派了心腹去教育他,结果石邃把教导员给杀了。
他爹听说石邃生病了于是派自己的女特派员去慰问,结果石邃说你过来看看我的病,人家刚一过来他拔剑就给人家捅死了。(季龙闻邃有疾,遣所亲任女尚书察之。邃呼前与语,抽剑击之)
石虎大怒,我的女技师也敢杀!于是将石邃的心腹一大帮全抓了过来,然后知道了石邃准备杀自己和弟弟的想法,随后诛杀其党,将石邃幽禁东宫。

后来没多久,石虎还是喜欢这个凶残如父的儿子,赦免其罪,在太武东堂召见他。
公元四世纪的两个顶级神经病间的巅峰对决上演了。

石邃朝见时不谢罪,扭头就要走。
(邃朝而不谢,俄而便出)
石虎说:你应该去应召朝见皇后,这是什么态度!
石邃继续很牛逼,头也不回接着走。(邃迳出不顾)
石虎狂怒,石邃又被抓起来了,随后诛杀石邃宫臣中的门党二百多人,废其母郑皇后为东海太妃。
当夜,石虎杀石邃全家男女二十六人,然后把这帮合葬在一口棺材内。(其夜,杀邃及妻张氏并男女二十六人,同埋于一棺之中)
史官就此就留白了。
你想想这得咋操作才能装到一个棺材里。
正常途径是肯定不可能的,这26人不知道要被剁成几百块才能塞到一口棺材里。

石虎父子在杀人虐待上的创造力是有天赋的。
正常人是真的想不出来这些招数的。

就在石虎肆虐中原第一次弄死他儿子的时候,东北方有一个部落开始渐渐发展明白了。
这个部落,开始先胖不算胖的成为了帝国东北部混乱局势中最终崛起出来的那个民族。
慕容家族,到你们上场了。
当时中国的东北部,是鲜卑人的势力地盘。
鲜卑人当时在东北有三股势力,在“凛冬将至”那章中我们介绍过了。
段部、宇文部,慕容部。
最初段部发展的势力最强,两晋前期,鲜卑人的所有历史篇幅也基本都被段部所占据。
但段部被石勒拍在沙滩上之后,更苦寒更边远的慕容氏开始登上这时代的舞台。
虽然最后他们并非是笑到最后的,但仍然恰到好处的在四世纪的整个后半页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大笔。
前面的历史发展我们说过了,东汉晚期,慕容部的地盘属于当年“鲜卑联”总统檀石槐分割的中部之地。
在檀石槐死后到轲比能崛起的这段时间,慕容部几经辗转,最终在首领莫护跋的带领下不在中部混了,率部向东迁徙,到达了辽西郡。
到了这个地方后,慕容部树挪死人挪活的赶上了自己部落有史以来的第一波超级政治红利。

司马大宣王此时被曹叡扔到东北平公孙渊。
莫护跋紧紧抱住了司马懿的腿,在剿灭公孙氏的过程中步调一致听指挥,随后因功拜率义王,始建国于棘城之北,这个外地部落因此顺利扎根并开始了发展壮大。
当时东北地区比较时髦戴步摇冠,大概是下面这个造型。
步摇冠顾名思义,就是一走路就满脑袋零件乱颤。

当时莫护跋也相当喜欢这玩意,于是束发也戴上了步摇冠,鲜卑各部随后开始称莫护跋为“步摇”,后来慢慢音译的以讹传讹后,莫护跋的部落被称之为“慕容”。(时燕代多冠步摇冠,莫护跋见而好之,乃敛发袭冠,诸部因呼之为步摇,其后音讹,遂为慕容焉)
莫护跋对这个称号也不反感,而且人家给出了更文化的解释:二仪之德,继三光之,我们这个文化部落就叫“慕容”了!
二仪”指阴阳;
三光”是日、月、星。
有文化真的好重要,咋说咋有理。

到了莫护跋的儿子慕容涉归时,开始因功成为了东晋的鲜卑单于,迁部众于辽东北。(以全柳城之功,进拜鲜卑单于,迁邑于辽东北,于是渐慕诸夏之风矣)
再后来,到了慕容涉归的儿子慕容廆时,慕容部开始了巨大腾飞。
慕容廆容貌俊美,身高八尺,雄伟出众有器度,年少时曾经拜见在皇储问题上答错后被踢到幽州的张华,张华作为此时的东北一把手见到慕容廆后惊为奇才,对其叹道:“你成人后必为命世之器,匡难济时者也!

慕容涉归死后,17岁的慕容廆统领部众,随后因为父亲和宇文部有仇,于是表请讨伐。
当时司马炎正处于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的灭吴统一四海时代,年年北境杂胡数十波的内附,那天朝上国的自我感觉正良好着呢,天下都是我的子民,当然不允许这种打打杀杀。
慕容廆很愤怒,比较年轻气盛,入寇辽西杀掠甚众。(武帝弗许。廆怒,入寇辽西,杀略甚众)
结果慕容廆很快被司马炎派幽州军给打了一顿。(帝遣幽州诸军讨廆,战于肥如,廆众大败)
慕容廆随后每年都去劫掠昌黎,表示自己不服输的小脾气,而且就在被西晋打败的同年,17岁的慕容廆又率众东伐扶余国,打的人家国王都自杀了,随后毁了人家首都,驱万人而归。

晋朝对此的反应是派东夷校尉何龛遣督护贾沈迎立扶余国的王子,干掉了慕容廆的部将孙丁,又帮扶余国复了国。
289年,21岁的慕容廆青春期过去了,想明白了,晋朝是大象,自己这每年进犯是在冒傻气,于是派使者向晋朝请降表态今后要当乖宝宝。(廆谋于其众曰:吾先公以来世奉中国,且华裔理殊,强弱固别,岂能与晋竞乎?何为不和以害吾百姓邪!)
司马炎表示改了就是好同志,又授予了慕容廆鲜卑都督的光荣称号。

慕容廆激素退去后像变了个人一样,开始忍让段部和宇文部的挑衅,开始修好与两家的关系,每年给人家送礼息止干戈,与此同时还娶了段部鲜卑的闺女做老婆玩起了联姻。
(时东胡宇文鲜卑段部以廆威德日广,惧有吞并之计,因为寇掠,往来不绝。廆卑辞厚币以抚之)
289年,慕容廆迁于徒河之青山。
294年时,慕容廆再次搬家,迁部落到了大棘城(今辽宁义县西北),开始了定居的农业生活。

东北三鲜卑中,为啥段部开始时是最强大的?
其实没别的原因,就是因为部落接壤西晋,附近的汉人多,也继承了最多的乌桓遗产,人口基数大,能工巧匠多,先进的生产力产生了先发优势。
回看慕容氏那段迁徙的路线,可以看做慕容部由游牧渐渐开始尝试汉化的开始。
因为史料给出记载,慕容廆移居棘城后,开始和广大汉人农业区接壤,开始在部落的发展中加入农耕纺织元素,法律制度也开始学习西晋。
(廆以大棘城即帝颛顼之墟也,元康四年乃移居之。教以农桑,法制同于上国)

公元294年,是慕容部的汉化之始。
时间开始的刚刚好。
离司马家的同室操戈还有7年,离洛阳陷落天下崩盘还有17年。
足够的时间意味着足够坚实的基础。
慕容部早早开始搭建的汉化制度框架,开始一点点将溢出到自己那的汉人巩固住,将集团高层文化教育成果开枝散叶,这是慕容部不同于段部和宇文部的发展轨迹。
这也使得后来中原崩盘后,慕容氏成为了整个河北汉人的众望所归。
这也最终帮助慕容部拿到了东北代表队中唯一一张入关中原的门票。
慕容部的汉化在八年后达到了什么程度呢?

302年,幽州发大水,最终是靠着慕容廆的开仓振灾,幽州才渡过难关。
(永宁中,燕垂大水,廆开仓振给,幽方获济)
慕容部露富后,紧接着迎来了民族的第一次大危机。
宇文部和慕容部开战,首领宇文莫圭派其弟宇文屈云率军进攻慕容廆,慕容廆避其主力,反击重创别将宇文素延,结果宇文莫圭大怒,动员了十万人包围慕容廆所在的大棘城。
当时城内的慕容部已经傻了,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势,结果慕容廆不断整理士气,告诉部众宇文部是蚂蚁,人多没有用,他们军无法度,已经中我的计啦!同志们只要听我的指挥就啥都不用愁!(廆曰:素延虽犬羊蚁聚,然军无法制,已在吾计中矣。诸君但为力战,无所忧也)
慕容廆随后亲自率兵出城打反击战,再度重创宇文素延兵马,追击百里,俘斩万余人。
(乃躬贯甲胄,驰出击之,素延大败,追奔百里,俘斩万余人)

这成为了慕容部的第一次喋血孤城。
后面还有很多次,他们慕容家打这种巨兵围城的反击战向来有天赋。
311年,永嘉之乱,洛阳陷落,到底是挺匈奴汉,还是挺已经完蛋的西晋,慕容廆面临了巨大抉择问题。
自己已经开始走上汉化道路,与此同时西面还是幽州刺史联盟段部的王浚,最终慕容廆选择了站队晋朝,接受了晋愍帝授予的镇军将军、昌黎、辽东二国公的任命。
317年,长安的晋愍帝也去平阳当服务员了,慕容廆又接受了司马睿的任命,成为了都督辽左杂夷流人诸军事、龙骧将军、大单于、昌黎公,随后遣长史王济渡海劝进。
当时胡汉之间有着巨大的矛盾冲突,大量的北方士族和百姓根本不与刘聪和石勒合作,东北幽州得到了大量的人口红利。
这些流民通常由大姓豪族带领,第一站来到了幽州王浚这,结果王浚不能安抚,政法不立,很快人家失望就都走了。(初,中国士民避乱者,多北依王浚,浚不能存抚,又政法不立,士民往往复去之)
继续东去,流民们到了下一站段部,发现仍然不是那块料,段家并不知道咋和士族交流。(段氏兄弟专尚武勇,不礼士大夫)
于是又往东到了辽东,发现到家了,慕容部简直就是东北小中华啊!(时二京倾覆,幽、冀沦陷,廆刑政修明,虚怀引纳,流亡士庶多襁负归之)
慕容廆直接在辽东划分了所谓的“郡县”来安置流民,冀州人被安置在了冀阳新区,豫州人被安置在了成周新区,青州人被安置在了营丘新区,并州人被安置在了唐国新区。(廆乃立郡以统流人,冀州人为冀阳郡,豫州人为成周郡,青州人为营丘郡,并州人为唐国郡)
慕容廆相当创造性的通过创建新区进行分别管理来减少了各州流民集团的矛盾,用很小的成本整合并巩固住了这一波人口红利。
此时在慕容廆麾下,中原高门云集,史载:于是推举贤才,委以庶政,以河东裴嶷、代郡鲁昌、北平阳耽为谋主;北海逢羡、广平游邃、北平西方虔、渤海封抽、西河宋奭、河东裴开为股肱;渤海封弈、平原宋该、安定皇甫岌、兰陵缪恺以文章才俊任居枢要;会稽朱左车、太山胡毋翼、鲁国孔纂以旧德清重引为宾友,平原刘赞儒学该通,引为东庠祭酒。
以冀州幽州为主,南到山东,西到河东,甚至安定、西河的士族都源源不断的汇聚到了东北的慕容新区。

慕容廆既奉晋朝正朔打着拥晋的旗号,另一方面又有着近20年汉化的老底子,慕容部成为了整个东北移民大潮的最终受益者,随后开始了强烈爆发。
还是那句话,纵观整个两晋,所有少数民族的飞黄腾达,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获得了汉民族馈赠的“意外之福”!
匈奴屠各如此,杂胡石勒如此,五胡来到了第三棒,慕容鲜卑亦如此。
上一节,前秦符氐和后秦姚羌的先人们,也都分别是早早拥抱中原政权的先行者们。
他们的后人,一个将汉化进行到了极致随后开创了这大乱世最幅员辽阔的帝国;另一个即便南渡江左在汉人堆里面都是
“雄武冠世,好学博通,雅善谈论,英济之称著于南夏”
的天皇巨星。

再往后,给五胡收尾的拓跋鲜卑呢?
同样在长安,小小年纪的亡国之奴拓跋珪看到并系统的观察到了汉化对于国家机器的巨大威力,并在他那位复国神仙的舅舅身边,耳濡目染的了解熟悉了太多华夏政治的屠龙秘技。
所谓“五胡”的爆发,本质上不过是对华夏的抄袭与模仿。

后浪赶超前浪,一定会根据自身的优势走那些弯道超车的“特色主义因地制宜”。
但如果不借前浪的势,后浪就一定不可能随之被带到时代的风口浪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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