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讲述了中美关系的未来,以及判断风险的具体思路,相信对大家会有帮助。
这里面,我集中回溯一下去年我对中美关系发展的判断,并预估未来的发展,其中的思路仅供需要的朋友参考借鉴。
首先是总体趋势的判断
去年8月份,对于当时的中美关系未来方向,我写了一篇文章,是冷战的商业风险:未来四年中美关系的变化趋势正文》——在断定冷战不可避免、认定新总统拜登将上台的前提下,我预估了未来几年中美关系发展路径的一个基本发展路径和趋势(内容如下)其中重点提到了美国两个恶法《HK自治法、《西域任泉法》每隔90天、180天对中国人员的制裁将使得双方关系恶化,并严重损害互信
2020年8月文章,原文链接:冷战的商业风险:未来四年中美关系的变化趋势正文
原文如下:
未来四年内中美关系的走势将是如何发展的呢?在这里我不妨做一个大胆假设。
中美关系未来四年的发展趋势如下:
2020.8.12-8.14,中美关系将不断恶化;
2020.8.15及几天内,中美双方将重申贸易协议的有效性,伴随着可能出现的一些善意动作,外界对中美关系点燃些许希望;
2020年8月下旬至9月,中美关系继续恶化;
2020年10月左右,美国香港自治法第一波人员制裁落地,中美关系急速恶化;
2020年11月-12月左右,美国香港自治法第二波金融机构的制裁落地,中美关系落入第一次谷底;
2021年1月20日,美国新总统上台,中美将重新开启谈判,双方关系暂缓恶化。不过,新谈判将不仅仅包括经贸议题,更是地缘政治的交涉,这场谈判大概率持续1-2年内,但很难取得成功;
在这期间,关于2021年9月的HK立法会选举分歧,以及美国法律每隔90天、180天可能出现的对港、对疆问题冲突,都可能使得中美谈判陷入新困境,甚至破局,如果出现突发事态,更可能强化这种困难。
2022年的某个时刻,当中美交涉失败后,中美关系将进入新一轮快速恶化阶段,持续时间难以估计;
中美关系的未来发展就是如此,其中会不会有出入呢?时间点可能会,但大方向和演化路径问题不大。

2020年8月所做的双边关系发展趋势预估图,取自原文
②其次是双方具体谈判过程中可能困难的预估
2020年7月底,我当时写了对拜登上台后中美交涉情况的一些预估(我一直认为拜登将成为新总统)主要演算了未来与拜登政府的具体谈判困难,认为:未来双方必然要求对方取消不可能取消的限制,做出不可能做出的让步,才能建立缓和的基础,所以,和解几乎是不可能的,最多稳住双边关系恶化的速度——并再次强调了未来美国HK和西域法对中国人员不断叠加制裁产生的双边恶性影响(原文如下)。
2020年7月29日,原文参考链接提高警惕,中美新冷战绝非一场选举游戏
以下是原文:
“以拜登上台后中美和解谈判为例,对于中国来说,中美和解最需要解决的实际问题之一在于重建双方的经贸正常化,但问题是,假如中国要求美国降低对华关税,那么美国政府在这种氛围下不能不要求中国进行所谓的“结构性改革”让步,至少明显做出让步,但对中国来说,做出这样大的让步前提恐怕最起码离不开美国撤销或减轻因香港、西域而施加之对中国金融机构和人员的野蛮制裁,然而,基于美方的认知原则,美方恐怕不能不借此提出要求中国需撤销甚至修改国安法为前提,这涉及中国不可能让步的主权原则,最终双方将难以协调,或者说,无从协调——这是非常具体的谈判困难,一望可知。
说起来,双方的互信严重下降,双方需要解决的问题更加艰难繁重,在这种情况下,双方要想达成和解,实际上可能性是非常小的。可以想象,双方未来越交涉,就会发现交涉成功的可能性越低,经历了特朗普时代之后,双方没人再敢把宝贵的政治资源押注在彼此充满疑惧的合作之上。
尤其是,美国将不断推动反华法案,香港自治法、西域人权法每隔90180天对华制裁一次的情势下,再加上南海、香港不断的军事外交交兵,双方的矛盾和误会只可能越来越深,和解的基础越来越薄弱。
所以,不要把中美当前的决裂单纯地视为特朗普的选举游戏,2020年的中美对抗绝不是1989年的制裁,也不是1994年的银河号,更不是1996年的台海危机、1999年的大使馆和2001年的撞机事件,与那些突发事件冲击相比,这次的决裂实际上是从2016年南海危机开启之后中美间一系列不可调和冲突长期不断累积、水到渠成的最终结果,它是两个大国不可逆的历史性转向。
③最后是对拜登此人对华政策特点的预估
2020年10月15日,在美国大选前两周,我写了关于对拜登此人对华政策的预估,做出了主要判断是:
上台后,拜登很快会发现,他将无法改变中美关系的恶化,他只能顺应这种趋势,而拜登相对可靠的外交风格,可能将使得日本、欧洲等盟友更坚定地站在美国一边,进而推进更为大胆的反华政策,这是中国需要警觉的,并尽早行动。
2020年10月15日,原文参考链接:《相比于美国黄巢特朗普:中国更应警惕拜登上台
原文链接:
“最重要的是,拜登无力改变这种对抗的浪潮,但却能够获得相比于特朗普更多的国际信任,从而建立更牢固的反华机制。如果基于拜登的言辞就认为他能够轻易降低关税,那么这可能是一个可怕的错误。
2017年印度总理莫迪访问美国,当他与特朗普谈到关于中印边境问题时,后者却给出忽冷忽热,反复善变,自相矛盾的回答。回国之后,根据印度官员披露,印度总理吐出了这样的看法,“这个美国总统不是一个可信之人,我们必须对他有所保留”,随后两年,莫迪开始与中国尝试恢复关系——即特朗普帮助当时的中印缓和了敌意,这是其他任何人都做不到的帮助。
无独有偶,如果是美国的盟友和美国的敌人对于当前的美国总统有什么共同看法的话,那就是,特朗普,无论作为一个敌人,还是作为一个朋友,无论作为私人朋友,还是作为国家伙伴,都是不可信的、不可靠的。
这实际上迫使美国的盟友不得不在与美国打交道时始终有所保留,同时也诱使美国的敌人更加轻视美国的联盟——我不认为这对中国是不利的。然而,这种局势,一旦在拜登上台后,就很有可能获得改变。
日本、印度、澳大利亚,甚至越南,在获得美国更加可信的保证之后,会不会在反华行动上更加大胆欧盟在与美国弥合意识形态分歧,平息贸易战的冲击之后,会不会更加坚定地与美国站在一起
我们不得而知,但这确实是一个我们不得不警惕的前景
结论与未来预估
在去年大选前,很多人认为拜登上台将实现某种程度上的和缓,尤其是拜登去年8月曾尖锐批评关税,扬言上台取消对华关税,如何判断中美关系,其实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
我基于一种对历史的经验和人性的理解,不得不痛苦地认为和解属于一种幻想,当然我也认为双方尤其是美方都可能会在一段时间内用更体面的方式处理双边关系。
我相信在拜登政府的第一年里,基于过去交往的经验,双方对彼此的期待不至于一下子破灭,相信大家尽管面临很多困难,怀有很多愤怒,但依然愿意去挽回双边关系,但这是一个很难完成的任务,如果不是完不成的话。
就像昨天所看到的,我方的愤怒是非常正常的,因为美方在谈判之前用行动羞辱了中方,我们不可能不做出回应,但谈判还得继续,吵架是很正常的,我也相信,至少在一段时间内,中美可以维持较为稳定的关系。
历史的潮流就像是大海,我们要去做有益于国家的人事,尽可能无憾,不管结果如何。
接下来,我会去努力解构中美双方对彼此可能出现的误判,以供参考。
最后,让我们致敬伟大的俾斯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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