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这是大家都非常熟悉的诗句,选自徐志摩《再别康桥》。
但徐志摩还有另外一句话,大家都耳熟能详,“还有人因坐火车死掉,难道大家都不坐火车了吗?”
徐志摩说这句话,是对他的第一任妻子张幼仪说的,当时徐志摩爱上了林徽因,想和张幼仪离婚。可是张幼仪以怀孕两月为由拒绝,结果徐志摩却说出这样一句让世人震惊得无情的话。
曾经,众人皆知徐志摩是个才子,今日,大家提起他,多给他冠以“渣男”的头衔。那么,这位多情才子到底有多“渣”呢?
01
1913年时任浙江都督府秘书长张嘉璈到徐家作客,见到了当时才16岁的徐志摩。徐志摩外貌清秀,而且才名外露,张嘉璈一眼就看上了他,想和自己的妹妹配一门婚事。
张嘉璈的妹妹就是张幼仪,能和权贵高官搭上亲,徐家自然欢喜,于是一口就答应了。无论徐志摩愿不愿意,这门亲事算是定下了,因为当时是封建社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但很明显的是,徐志摩并不愿意,甚至十分抗拒。因为他接受的是新式教育,对包办婚姻十分抗拒,以至于他初初看到张幼仪照片时,就不客气地评价对方为“乡下土包子”。
然而两年后,徐志摩还是无法回避地与比自己小3岁的张幼仪成亲。而洞房之夜,张幼仪在新房之中等了徐志摩很久,都不见新婚丈夫进门。
直到第二天,才看见公婆揪着丈夫回来。原来他为了逃避洞房,以及宣泄自己的不满,跑到了亲戚家过夜。
事实上,张幼仪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性格好,为人乖巧。在他人眼中,是位贤淑的贤内助。
也许唯一的缺点就是,她并非徐志摩想象中的伴侣,追求浪漫与自由。张幼仪从小长在深闺,一言一行都得体拘谨,这是徐志摩所鄙夷的。
尽管后来有了夫妻之名,也行了夫妻之实,但徐志摩还是没有正眼看过张幼仪一眼。之后张幼仪怀孕,生下长子徐积锴,徐志摩还是没有转变过对妻子冷漠的态度。并且时时找理由逃出家门,就为了不与张幼仪相处。
1916年,徐志摩考入北京学院,获得到海外留学的资格。徐志摩喜出望外,他终于有了更好的机会近距离接触西方文化,并且,他可以远离自己不爱的妻子。
一开始,徐志摩到了美国,后来转到英国剑桥大学,师从罗素。
徐志摩在国外自由潇洒了整整四年,正当大家都觉得他离开妻子这么久肯定过得十分欢喜时,他竟写了一封家书寄回国内。家书的内容还是,他觉得自己独自在外留学,甚觉孤单,希望家人能安排妻儿过来相伴。
事不宜迟,张幼仪马上收拾行囊前往伦敦,她以为,丈夫终于卸下心防接受自己。没想到,到了英国以后,她第一眼看见的,还是那个冷若冰霜的徐志摩。
夫妇俩一起住在离剑桥大学很近的索斯顿小镇,日常交流和曾经在国内没什么区别,一天最多不过十句话。
并且,在国内好歹还有仆人伺候,来到英国以后,自己却成了仆人,照顾丈夫的生活起居。张幼仪并不是不愿意负责家务,只是她意识到,原来丈夫写信让自己过来,不过是当工人使唤。
张幼仪还觉得,丈夫可能在英国已经有了外遇,他对自己总是不理不睬,但是和别人,甚至是女性朋友却有说有笑。
有一天,徐志摩带了个女性朋友回家吃饭,饭桌上,两人聊得热火朝天,张幼仪一句话也插不上,她只能满带醋意地盯着两人。
张幼仪以为,那就是徐志摩的外遇对象,在客人走后,他在徐志摩面前对那位朋友评头论足。没想到,这一下竟惹怒了徐志摩,徐志摩非常大声地呵斥张幼仪,这让张幼仪更加肯定,对方就是自己的情敌。
带着委屈,张幼仪跑出家门,在异国街头大哭了一场,由于人生地不熟,张幼仪哭完还是默默地回了家。
没想到第二天,徐志摩就直截了当地向她提出了离婚。那个时候的张幼仪已经怀孕两月,但徐志摩还是不留情面地让她打掉,并且说了那句绝情的话。
02
张幼仪拒绝堕胎,也拒绝离婚,徐志摩在又气又无奈的情况下,跑去找了他真正的外遇对象,林徽因。
徐志摩在剑桥求学时,在那里偶遇了到欧洲考察的林长民,也就是林徽因的父亲。两人都是有才华的人,还醉心自由,于是很快就打得火热,成了至交。
徐志摩也就经常到林长民家中作客,在好友的家中,他遇见了林徽因。林徽因虽然比自己小很多,但她有才气,有秀气,还有灵气,同样接受西方教育,行事西化。于是乎,徐志摩对其一见倾心。
那时候的林徽因才16岁,情窦初开,面对才子的追求,自然也难以抗拒。但林长民得知好友竟看上了自己的女儿后,开始棒打鸳鸯,带着林徽因回到中国,远离徐志摩。
而张幼仪彼时也在其哥哥的帮助下,前往德国生子,徐志摩再次独自留在了英国。待张幼仪生下次子之后,徐志摩再次向她“逼离”,往德国寄去了一封又一封离婚协议。
张幼仪没有办法,只好签字,结束这段撕扯了长达7年的婚姻。
恢复单身以后,徐志摩马上买船票回国,他对林徽因一直没有忘情,打算回国继续展开猛烈攻势。但当他回去以后才发现,林徽因已经和自己的老师梁启超的儿子,梁思成,订下了婚约。
徐志摩没有放弃,他觉得对方一日没有成婚,自己一日都有机会。于是每当梁思成和林徽因约会时,他都要掺上一脚。最后把梁思成惹恼了,在图书馆门上贴上字条“情人不愿被打扰”,徐志摩自觉没趣,才最终放弃。
然而,这位多情公子薄情郎,并没有为自己和林徽因这段情缘伤心多久,更没有为前妻和孩子伤心过,很快就找到了新的目标。
在一次聚会上,徐志摩认识了陆小曼。当时的陆小曼还是个有夫之妇,丈夫王庚毕业于美国西点军校,回国后效力于军队,担任要职。说来也巧,这位王军官也是徐志摩的好友。
徐志摩回国本就是要追求林徽因,没想到对方也将作他人妇。没有消遣之下,他常常来到这位好友家中找他玩。
王庚公务繁忙,还是个工作狂,平日虽然不是不苟言笑,但的确有些无趣,就连妻子陆小曼都快无法忍受。
陆小曼也有才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虽然是名媛小姐,但更是彻头彻尾的交际花。她经常出入社交场合,哪里有玩的,哪里就有她。陆小曼不仅爱玩,还要玩得高级,玩得有情趣。
可以说,王庚和她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所以当徐志摩来找夫妇俩游玩时,王庚陪同了几次就为公事拒绝作陪,而让会玩的妻子带着徐志摩玩。
结果兴趣相投的两人,就在这么一来二去之间擦出了火花。后来,王庚被调到哈尔滨,陆小曼自然不愿意离开江浙沪,于是两人成为了异地夫妻,这就给徐志摩和陆小曼约会创造了极好的机会。
03
慢慢地,徐志摩和陆小曼两人的交往越来越肆无忌惮,甚至已经私定终身。有好事者将此事传给了远在哈尔滨的王庚,王庚一怒之下要回来捉奸,还要崩了徐志摩。
徐志摩得知东窗事发,赶紧逃到了国外避风头。一段时间过后,也许是忘不了陆小曼,他还是选择回国面对。
徐志摩还组了个局,约上几位好友为自己说话,给王庚洗脑“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结果,洗脑成功,王庚愿意退出这场三角恋,而徐志摩也终于娶得美人归。
然而徐志摩没想到,陆小曼的挥霍程度简直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她什么东西都要用最好的,出门至少要坐六人大轿,常年出入戏院赌场。据统计,她一个月的花销可达上百个普通老百姓一年的收入。
徐志摩虽然家境显赫,但他早已为与张幼仪离婚之事与家里闹掰,他身上那点积蓄,根本不够陆小曼霍霍。这位大才子也沦落到工作赚钱养家的地步,他一人就到好几所学校授课,每天忙得团团转。
这时,往日埋怨王庚不陪自己的陆小曼又埋怨起了徐志摩,徐志摩才明白好友当曾经的艰难。之后,徐志摩与陆小曼已经生活得捉襟见肘,可陆小曼却又染上了鸦片瘾,他开始觉得不堪重负。
徐志摩想逃离,去喘口气,他想起了林徽因,于是打算前往北京去探望自己的“白月光”。1931年11月19日,他登上了一架飞往北京的飞机。
可是飞机始终没有在北京着陆,而是撞毁在济南的一座山上,全机人员无一幸免,当然也包括了徐志摩。
当时的徐志摩才34岁,有人说,他不是死于飞机失事,他是葬身于自己的不负责任。
从一开始,他就对张幼仪不屑一顾,从来没有过对妻子和孩子的关怀。之后,没有以有妇之夫的身份克制住自己,疯狂追求好友仍未成年的女儿。再后来,又恋上好友的妻子,让对方陷入婚外情的不道德境地。
徐志摩的每一步,都是他的咎由自取。34岁的他,从没表现得像个负责任的成年人。他对真爱的追求值得尊重,但他忽略了道德的限制。他太过感性,缺乏理性,才造就了他最终的悲剧。
自律、自省、自制,永远是一个合格的成年人的必修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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