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奖将于3月上旬公布,关于候选人的猜测始终没有停歇,去年我们曾按照威尼斯双年展的策展思路猜测过黎巴嫩建筑师哈希姆·萨基斯,但另一位较为冷门的智利建筑师斯米尔扬·拉狄克也是我们较感兴趣的排队人士之一。

斯米尔扬·拉狄克(Smiljan Radić)在他的祖国以外因其2014年蛇形画廊展馆的设计而闻名的,是当今智利建筑中最杰出的人物之一。拉狄克采用独特的形式,材料和自然环境方法,设计建造中小型项目,并以建筑的脆弱性为主要研究课题。

本文经授权转自微信号 ArchiWorld世界之旅


拉狄克1965年6月21日出生于智利圣地亚哥,毕业于智利天主教大学建筑学院,1995年创立自己的事务所,他的建筑大多位于智利本土,在那里他被智利建筑师学院评为2001年35岁以下最佳建筑师。他的工作主要集中在小型房屋,餐厅和设施项目,这些项目让他能够使用手工生产技术并避免大规模生产。

在智利以外工作的机会很少,90年代初期狄拉克在希腊赢得了一项竞赛,与Nikolas Skutelis和Flavio Zanon一起在克里特岛建造了Iraklio广场,当时他们都还不到30岁。只有在智利实现了在本地无法实现的目标,才有理由在智利以外的地方工作,他认为在其他地方做同样的事情是很愚蠢的。

Iraklio广场

拉狄克属于拥有全球建筑行业中的第一代智利建筑师。90年代中期欧洲和北美的国际建筑杂志开始发表他的作品,最著名的是他在奇洛埃岛上的两栋房屋。从这些早期的项目开始,他的作品就将视觉吸引力与严格的知识相结合。在当地看起来既自然又陌生,他的项目被均等地设计和发现,有秩序的慢慢完成。

扩展到烧炭炉的小屋,1998年

2014年他受委托参加第十四届蛇形画廊展馆,并且被选为在奥地利Krumbach村建造公交车站候车亭的七位国际知名建筑师之一。

他最著名的作品蛇形画廊展示了他的建筑理念中必不可少的几个主题:装置有着半透明的玻璃纤维外壳,悬挂在大型采石场上,策展人朱莉娅·琼斯形容这个作品为“停放在新石器时代遗址上的外星人太空舱”,而拉狄克本人则着重强调了项目的“手工制作”和“粗糙”审美。

2014年蛇形画廊

拉狄克使用不同重量和密度的材料来对比那些可以永久改变的东西,以此挑战时间和历史。他认为材料的这种脆弱性是一种体验性的品质,可以展示出个体及其背景之间的关系。

除了易碎结构的形式外观之外,在智利自建传统中开展工作还需要灵活地更改项目以及其材料或施工技术。项目处于不断发展之中,并没有处于某种永久状态:他的作品2号铜屋和直角诗屋的必要性清楚地体现了这一点。

2号铜屋,2004-2005年

拉狄克在谈论他的作品时不太描述项目本身,而是讨论围绕它们的想法,产生的效果以及与这个世界的联系方式。正是拉狄克对风格,语言和方法的放松态度,使他的作品在当今的建筑中显得非常重要。

十五年前,狄拉克的注意力更多地集中在将物体与建筑外部的专业人员联系起来的物体和易碎结构上。他的朋友都是数学家,设计师,尤其是艺术家,尽管如此,在一门要利用其所有生产手段的学科中,他也很难说自己处于边缘地位,狄拉克仍然在脆弱的环境中工作,并且与手工艺和自建设备紧密相连,这在小规模的实验领域也具有很大的优势。

狄拉克并不坚持特定的工作方式,而是赋予建筑适应环境的能力和一系列对应的解决方案,他更倾向于尝试使用材料来创建定义明确的环境单元,而不是使用同质的正式解决方案,他的作品还质疑了建筑与景观有关的短暂特征。

例如,他与艺术家Marcela Correa一起建造Mestizo餐厅时,只是试着将公园和周围的泻湖带入餐厅,建筑中用于支撑的巨大石头不只是建筑的结构,还提供了想象力——它们构成了人们对风景的记忆。

Mestizo餐厅,2005-2007年

回顾过去,有两个问题使这个项目与常规项目大不相同。一方面,这是使用非工业材料来管理公共建筑中的地震力的复杂解决方案,另一方面,实际的施工过程是由项目作者自己指导和执行的。这触及了“辅助自建过程”创造的巨大机会的想法,这在艺术界很普遍。

在餐厅中,花岗岩岩石本身就是建筑物的结构支撑,而建筑几乎是随意地铺在它们上面。通过这种方式,将岩石连接到凉亭周围的公园,从而产生了一个似乎从花园偷来的内部空间。


这些多山花岗岩岩石的选择,运往现场的方式,以及通过计算和直接操作将其纳入项目中,现在已成为建筑历史的一部分,这是建筑师作为直接制造商拥有的历史,它使我们能够获得通过其他任何方式都难以获得的知识。也许是由于狄拉克所受的教育,尤其是作为雕塑家的培训,只有在它超出设计阶段并在物理上被构建和定义的那一刻,这种历史才有可能。

即使听起来很奇怪,狄拉克也相信艺术和建筑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它们之间明显的差异使受过教育的建筑师和艺术家之间可以进行协作,两个学科经常共享物理,社会,政治和经济方面的展览空间让这种协作变得很复杂。


通常,艺术和建筑的碰撞在整个地方都可以发生,尽管这条规则有很多例外,安德里亚·布兰兹在他的一篇文章中提议暂时隔离技术及其关系的逻辑代码,以打开被浪费的建设性能量的深渊——弱关节,松动的钉子,斜度,近似值,尺寸过大,脆弱性,破裂,贫穷……

据他所说,所有这些构成了“不安全的局限性”,使人们可以体验性地进入创意和建设过程。而狄拉克的某些项目与布兰兹的想法直接吻合。


关于建筑的存在方式,狄拉克坦言让每一座建筑都进行妥协太难了,防水的方式,对灰尘和污渍的抵抗力,甚至装饰性,都只是一些最麻烦的表现。

拉狄克一直在关注以空洞的方式捕捉建筑,展示特殊的建筑特质——例如,在智利之家中由于内部和外部之间的关系,建筑计划具有灵活性。人们在其他情况下展示建筑的日常使用情况,因为它赋予了空间特定的特征,在“人居”项目中,人们可以看到物体进入装饰建筑的结构,就好像它是记忆的仓库一样。


关于建筑教育,狄拉克形容自己缺乏耐心,而耐心是教学的基本要求。其次他认为至少从15年前开始,建筑学校就在追逐专业建筑师,以此来“自我更新”。如果这是正确的话,那么与建筑学校建立联系以开展任何形式的调查都是没有意义的。

更何况,建筑事务所似乎更加灵活和动态,可以创造更多的投机活动。它可以探索代表性,当然也可以在项目执行中承担风险。在“现实世界”中,在学校中指的是专业领域,灵活性和活力是先决条件,或者是专业人士之间竞争的结果。

由于缺乏耐心,狄拉克现在教的少了,当他做到这一点时会和朋友一起做,会因为缺乏时间和奉献精神而试图在办公室里想不到的事情。如他正在和贡萨洛·普加(Gonzalo Puga)与德国时尚杂志一起在阿根廷开发一个工作坊 布尔达,回收杂志中出现的缝制图案的表示方法和构造方法。


奇怪的是一个好的建筑事务所是教学和学习建筑的好地方,一直都是,因此完成学业后的头几年对建筑师的成长至关重要,也许这就是如此多的学校将专业实践和工作研究金纳入建筑教育课程的原因。

他表示设计建筑,不必从头开始发明,重要的是发现一个过程。它更关于收集事物(空间,气氛,用途,景观等),连接零件并形成可行且有意义的新事物。拉狄克的所有项目都加入了组装零件的想法,他本人将其解释为由零件组成的奇妙动物。

拉狄克在谈到他的项目时喜欢引用René Char的话:“缩短距离就是杀人。”

拉狄克在过去几年中设计了一些大项目,特别是VIK酒窖和圣地亚哥的智利哥伦布前艺术博物馆的翻新。

同样他为圣地亚哥的天线塔设计的项目,结构轻巧,脆弱,可最大程度地减少对景观的破坏,塔在多云的日子里会像幽灵一样消失不见,给它一个不稳定的角色形象。

圣地亚哥天线塔

在“皮特之家”中岩石是支撑每座建筑想象力的角色,他们将建筑隐藏起来,将一个家庭入口变成一个可以欣赏风景的公共广场。这些岩石位于海面,策略性地放置在墙壁和压缩的地形上,将房屋掩埋在其重压下,将累积的时间整合到尚未风化的建筑中。

皮特之家,2003-2005年

NAVE项目实验性表演艺术室示范性地说明了他的组装想法。项目由三个主要元素的结合和表达组成:包围空洞的遮罩,黑匣子以及在其上方的马戏团顶棚。罩子是原始回收的外观,其功能通过间隙的内部和外部都有关。立面成为表演的背景,将城市及其居民带入了现场。

NAVE项目

黑盒子对应于表演艺术室,室内昏暗的构思,以允许多个可能性。它是一个代表机会的盒子,每个艺术家都在其中适当地利用空间并以不同的方式使用它。马戏团是“智利糟糕的马戏团”,其红色和黄色的帐篷充当建筑的“虚假天空”,这是一个原始而简朴的娱乐公共场所,从这里可以看到整个城市。

在拉狄克的工作中,不断减少景观破坏的意愿是不变的。这反映在项目相对于其所处地区的态度上。例如,在雕塑工作室中,它划定了一小块可用空间,只覆盖一部分,以免污染环境。或者在Bodegas Vik建造的半埋式建筑VIK酒窖,将其隐藏在景观中。

建筑的大部分在地下,但保留了脆弱的感觉,酒庄的入口被可变的拉伸织物屋顶覆盖,开阔的广场上散布的石头成为安第斯山脉永恒的风景。

VIK酒窖

避难所是“自私的巨人城堡”的物化,这个故事使拉狄克变成了一个乌托邦式的计划,并且他在许多作品中进行了探索。它是关于试验居住的内部空间,其环境质量及其与外部景观的关系的实验,强调了人类需要一个私密的空间,空间在哪里聚集可以量身定做。

同样直角亭子也是自己的避难所。这所房子就像是一个通往周围风景的盲洞,虽然看不见,但却被居民永久地记住了。黑色的混凝土外壳,内部不透明,内衬雪松木,营造出沉稳而亲切的氛围。就像居住在树中一样,对居民来说这是一个完美的案例。

而Zwing巴士站中,他将室内空间从家庭空间转移到公共空间。该项目包括切割一个尺寸为公交车站的“房屋”模块,并将其放置在街道上。结果是一个空间,在其尺寸,低矮的高度,装饰的天花板,受欢迎的家具,甚至是鸟类的小房子上,都可以再现居家氛围和舒适的氛围。

Zwing巴士站

与其说拉狄克是建筑师,他形容自己更像是一位收藏家,他的建筑是“瞬间信念”的集合,也就是说,在此刻,建筑师坚定地相信一个故事并进行构建,以使其保持书面形式并告诉其他人。

他在作品中将空间和各种用途结合在一起,通过叠加和组装部件(显然没有关联)来创建新的体系结构。由于它们是同种语言的一部分,因此它们每个都具有各自的价值,相对于整体具有附加的意义。它们是同一旅程的车站,每个车站都将人们带到下一段旅程。

在拉狄克的作品中,大小是相同的,小事总会变成大事,它们是种子,原型,模型,有时会成为建筑空间。从传统凉鞋,巴士站,壁橱...到房屋或剧院的设计,任何规模的细节和思考都可以得到体现。


编辑 | Z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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