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上方蓝字关注我们
全文3987字,预计阅读时间:10分钟。
一地鸡毛后,美国归于平静。
正在进行川普的第二次弹劾,如果没有意外,只是另一个无花果。
2020年,最重要的影响,不是新冠疫情,而是美国叙事模式的轰然坍塌。
简单说,人们不再相信美国故事。
2021,或者2022,当世界终于重新打开大门后,我们会发现世界的话语风格,正快速的变得不一样。
这个超级大国,需要重拾自信,重建另一种基于平等和理性的叙事模式。
美国主流媒体,有着鲜明的叙事模式,譬如华尔街日报,有华尔街日报体,纽约客有自己措辞和体式。
NBC的晚间新闻,每一条新闻最后,一定要让记者在现场出境,哪怕只回答一个常识性的问题。
国家当然也有叙事模式。
1945年,美国在广岛和长崎扔下两颗原子弹,20多万人化为尘土。
美国为何在战争即将结束时,用杀伤力如此大的新式武器对付平民?
广为流传的解释,避免攻打日本本土的惨烈伤亡。
但越来越多的史料显示,还有其他原因,譬如,为了恐吓阻止前苏联的扩张;为了测试新式武器的威力等。
在众多原因中,最终美国的官方和主流媒体叙事,只选用了减少美军伤亡一说。
因为这个叙事模式,最能彰显人性和人道的价值。
这是最高的价值,就像矗立在黑暗海岸线上的灯塔一样,给海员希望。
有的国家因种族而生,有的因宗教而生,有的因文化而生,唯有美国因理念而生。
这个理念就是“自由灯塔”(a beacon of liberty
这是自林肯时代就开始的美国叙事理念,一直延续到现在,无论哪个政党执政。已经嵌入全民集体记忆,成为无意识的文化行为。
自由灯塔叙事有三大根基,资本主义、美式民主和言论自由。
进入21世纪,尤其是川普的4年,这三大支柱,在“灯塔叙事”的模式下其实已经摇摇欲坠。
第一个变化,是全球化和资本的跨国流动,造成贫富差距越来越大。绝大部分美国人,永无可能通过自身努力,追赶上少数精英。
第二个变化,民众转向改变游戏规则,美式民主朝着极端政治和民粹主义前进。左右两翼的极端政治势力兴起,这一狂潮以暴徒们冲击占领国会告终,险些掀翻了美式民主。
第三个变化随之而来:极端政治压力下,为了保持社会稳定,言论自由的土壤受到空前压力。川普的账号被封,右翼势力的网络空间不断被压缩。删帖、封号、掐断直播,成为常态。
这三大叙事模块都像雪崩一样破碎了。


支撑“灯塔叙事”模式三根柱子的地基,一块是道德的优越感。
美国叙事模式有着悲天悯人的情怀:救助苦难中的弱者,拯救遭受极权揉虐的族裔。
譬如,美国的移民系统曾是全世界最独特的,接受的难民和政治庇护以及家庭团聚移民,远远多余技术移民和投资移民。
这一理念就是基于人性和家庭的价值观,而不是现实利益。
“美国人深信,这个国家,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国家”。
但在川普时代尤其是2020 ,情怀和人道成为了靶子,难民和移民成为最大的替罪羊;美国墨西哥边境对待移民,骨肉分离政策,让成千上万投奔灯塔的家庭分崩离析。
同时,不知不觉,美国人被“伟大”这套体系洗脑了,从精英到市井百姓,有一种天然的道德优越感,如果你的做法跟他的不一样,那就是欺骗、不文明,低劣。
这一年,我跟美国一个合作团队分手了,其实啥事都没有发生,就是对业务发展方向的分歧,但闹的很不愉快。
我反思了很久,终于闹明白,根源是不信任。对方把技术层面上的分歧,迅速升级为制度和道德的高低。
很多中国公司在进入美国市场,也面临一样的困境,尽管你一样诚实努力,依然要背负天然的道德负罪感。
二三十年前,中国人和企业可能会接受这种处境,但现在显然不会了。
这也是川普政府的封杀TikTok 和微信案件中,我第一时间呼吁,在美华人和留学生联合起来,挑战川普政府的总统令
因为灯塔情结,会带来高人一等的观念,参考此前专门写过的“美国优越主义”。
新冠爆发后,美国最强烈的要求之一,是关掉中国的农贸市场,包括首席科学家福奇博士,也是持这个态度。
事实上,农贸市场不仅在中国,在日韩、东南亚、非洲、全世界遍地都是。这是人类其他社会很普遍和合理的一种生活方式。
欧美超市巨大的冰柜,层层包裹隔绝的模式,只是人类少部分富人,用极其高昂的代价维持的奢侈生活方式,
后来,密歇根州等地屠宰场大规模疫情爆发,也说明集中屠宰和运送,并不比分散的农贸市场更能防御病毒。
最让人遗憾的,这种道德优越感移植到到很多华人身上。
武汉爆发疫情时,美国组织专机,从武汉撤走领馆工作人员和美国侨民。
本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被美国媒体和华人自媒体,渲染的很危急和悲壮:飞机和防护装备如何先进,如何严格,如何不惜代价保护美国公民逃离火坑。
我当时在加拿大看到这些,心里真的很不舒服。
不是说撤侨不对,而是叙事上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隔壁家起火了,不指望你去救火,至少不要落井下石。
我的很多亲人朋友,他们都是善良努力的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他们有什么错,要被如此羞辱。
今天,回头再看一年前那些文章,再对比美国的疫情,不知道写这些文章的人,会不会脸红?
道德优越感的另一面,将自己的问题无意识的掩盖了。
譬如美国是监押犯人最多的国家,警察杀人最多的国家、也是种族歧视最严重的国家之一。美国有大量囚犯在工作,为众多著名美国企业生产商品,甚至被强迫运送新冠死者遗体。
这几年,沙特用美国售卖支援的武器,在也门内战中,造就了几十年最严重的人道主义危机,上百万人流离失所,饿莩遍野。
大牌电视主持人播报完这样的新闻后,也只是一声叹息,仅此而已。
因为占据叙事模式的道德制高点,为了拯救其他苦难的人们,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这套叙事模式基于人性,却又让人相信,模式是可以高于人性的。
支撑“灯塔叙事”模式的第二块地基,是天然的合理性。
这周,一个耶鲁大学的优秀华裔研究生被当街枪杀了。
案件还在调查,警方怀疑是蓄谋杀人。这是众多华裔和中国留学生在美被杀被伤害的案件之一。就在上个月,芝加哥大学的中国博士生被杀;再之前,有北大学生章莹莹被绑架杀害等,众多中国留学生遇害案件。
在美国,大家都知道,只要搞清楚高风险区和低风险区,避开高风险区,就是非常安全和可靠,
但中国留学生遇害的地点,很多都是安全区域。遇害的耶鲁华裔学生,地点在纽黑文最安全的区域。芝加哥大学遇害博士,就在公寓的停车场。
哪里出问题了?
这个叙事模式有问题,用它来指导生活,可能会丧命。
在美国的叙事模式中,治安凶杀案件永远是个案。即使是系统性问题,也会解读成个案;
而美国媒体报道中国的个案,都会引申为系统性、全面的风险。
但有多少到中国的留学生被杀,或者在机场被当作间谍,搜查甚至羁押?
极少。
实际上,中国是世界上第三大留学目的地,有将近50万世界各国留学生在华。另外几个主要留学国家,英国、澳洲和加拿大,也没有美国这么多的伤害事件。
并不是让大家不要去美国留学生活,而是要知道,“美国很安全”这个叙事是有问题的。
美国社会矛盾激化,警察过度执法、种族仇恨导致的治安恶化成为事实,要正视现实,采取一切必要措施,保护好自己和家人。
当一种叙事模式自认天然合理,就会企图涵盖一切,且不需要改变。
譬如美国本可以用大数据追踪、人脸识别、摄像头改善治安,但在“灯塔叙事”模式中,这就是十恶不赦的极权,对自由和隐私的破坏。
这是美国最危险的地方,叙事模式的固化,像恶魔一样,操纵了人的理性思维。
又譬如中美的差异和冲突,与这种叙事模式的套用有很大的关系。
无论是左翼的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CNNMSNBC,还是右翼的华尔街日报、福克斯新闻、等等。甚至自诩最中立的PBSNPR。在主持人的议题设置,提问和交流,都是用这个模子在套。
之前,很多学者做过统计分析,美国媒体对中国到底有没有歧视?
结论是没有。
但为何中国民众对美国新闻媒体报道的感觉,越来越负面?
因为这类数据分析隐含了一个巨大的缺陷,忽略了这种叙事模式。
很多涉华新闻,包括装摄像头、大数据、人脸识别技术应用等热门议题,看似中立,其实都是负面的。这几年尤为剧烈,不断在强化中国和中国人的负面形象,把这个国家视为不可理喻的怪物。
最极端的,是新冠时,纽约时报用描写清朝一本书的标题“China Against the World”(中国对抗全世界)来描写中国,把现在的中国人比做乌合之众的义和团。
固步自封的叙事模式,会蒙蔽双眼。

北京,去年“双十一”前,晚上10点多,去小区蜂巢拿快递。惊呆了,地上排了几百个包裹,没有人看管,全凭自觉。
这并不是个别现象,后来在别的地方又见过。社区电商送来的菜不能进小区,全部放在门口,一整天,没人去管,也没听说有人来偷或者顺走了。
这在二十年前是绝不可能的。
这样的故事,不可能出现在美国主流媒体中,因为无法用“灯塔叙事”模式来解释。一个集权社会,只有更多的不信任和冲突,不可能自发生长出信任。
没有哪个国家和民族的叙事,具有天然的道德优越性和天然合理性。
事实上,在疫苗上,美国的叙事模式已经倒退,回到了丛林法则。
美国已经注射了3000多万支最先进的信使疫苗,美国研发生产的疫苗,没有分一支,给穷国和弱国。
这是社会达尔文主义的经典注脚,适者生存,弱者淘汰。
美国依然强大,富裕、科技依然最先进,无人能否认这一点。但是,寄生在强大创新能力上的叙事模式,已经瓦解。
新冠疫情将世界前所未有的隔绝了,当国境重新打开时,信息差将驱动偏见如泄洪一般,冲击所有人。
构建于原有叙事模式上的信息传播,已经远远不能满足时代的需求,尤其在中美的信息场中。
中国企业已经跟美国在同一平台竞争,发生在Tiktok 和微信、Zoom这些公司身上的激烈冲突,不单纯是商业利益,而是叙事模式上的争夺。
身处此中的在美华人和留学生,希望大家多些好奇和警惕,更希望大家成为消解偏见的桥梁。

我们在这里分享,美国加拿大的工作生活经历。对北美教育生活有兴趣的朋友,从K-博,欢迎关注。
欢迎转载,但必须在正文前署名,并附上二维码
我们组建了“带娃出海交流群”,一起探索教育国际化潮流,家长可以长按识别下面的二维码,加“美加双城记”微信号,拉你入群。
点个在看你最好看
继续阅读
阅读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