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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开学的第一天,各种忙。
今天又是丫丫17岁生日,这两天花了很多时间给她写了一封信。
于是就没有时间给公号码字了。
看到月月的这篇文章,写出了很多我想写却没找到的角度。

有兴趣的读者可以移步跟随。


文|凝月

一、
对几年前的一件小事一直印象深刻。
兄弟俩在我们出国前,曾短暂地在一家英文教育机构待过个把月。

那家机构活动做得丰富,每年会组织一两次儿童海外游学的活动。有一天去接他们下课,刚好遇到他们正组织新一期的美国游学活动。
从一间教室门口经过,偶遇到一位孩子的奶奶,正满面愁容地跟老师讨论着什么。有心听了几句,原来是在担心,老师们带着孩子出国后,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那位奶奶口中的话语大概是这样的。

我听说那边人都有枪,不会遇到坏人被开枪打死吗?我听说那边很乱,你们这样带一群孩子出去安全吗?

那位老师我刚好认识,生于新加坡的华人,在美国读过书。我看她已是强忍着"哭笑不得",耐心跟眼前那位老人解释着:不会的,不会的,不是你想象的那么乱,那边生活着那么多人,都跟我们一样,正常生活啦。
看老人依旧一脸担忧,又刚好回头瞥见我带孩子走过。老师笑呵呵一指我,说道:来,你问问这位妈妈啦,她去过美国,她知道美国那边什么样子。

其实那位老师的解释已经很清楚了,我出面也就是一个"见证"者,让那老人心里再踏实些。

我说,阿姨,他们组织这个游学活动有好几年了,每年都会去几次,而且,除了他们这家机构,很多其他机构也会组织类似的活动。你想想,如果那边真的那么混乱不安全,大家还为什么都要去那边学习游历呢?

老人回应,是这样啊?又犹豫着点点头。我也没再多说,打个招呼离去。

那孩子的美国游学之旅到底有没有成行,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我们的生活中,还有很多这样的"爷爷奶奶",甚至"爸爸妈妈"。
不一定是这个来美国游学的事件,也许在很多事情上,都把自己和孩子,局限在幻想出的"恐惧"中。
二、
国会被攻击后那几天,我再度收到几位朋友的简单问候,以及顺便打听消息。
他们往往都会带着真假参半的消息,焦虑地问我,怎么那边会这么乱?你们生活在那边安全吗?

放在以前,我都会解释一通。没事的,一些伤亡事件只是个案,游行抗议之类的在西方各国也是家常便饭,基本都集中在商业区部分地段,居民生活基本都不会影响到什么。
但时间久了,次数多了,越来越觉得这种解释很虚弱无力。
你说它是假的吗?它又确确实实存在这样的情况。你说它是真的吗?可我们实实在在的生活永远都被描述成了"水深火热、混乱不堪"。
新闻本身就以报道"事件"的发生为主,所有的媒体都要每天盯着"问题"各种深挖,美国媒体也不例外。
看媒体去生活,永远都是不间断地存在着问题。尤其,有些地方,还要将事件进行严重夸大、过度渲染来报道。
人的观念本就存在着各种"偏见",人的本能本就会对"未知"产生"恐惧"。偏离事实太多的信息,又一层一层,加深着这样的"偏见"和"恐惧"。
三、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第一次看《金刚·骷髅岛》这部片子。那肯定是个只能看得懂"动作"与"冒险"的年纪,以至于印象里就一直把它归为了简单的冒险片。
几天前,陪两个孩子一起重温,那些曾经被忽略的故事背景和台词,终于从惊险的场景情节中一跃而出,成为整部电影结束后,最让人寻味良久的东西。
可以说,骷髅岛上的一切灾难,皆因帝王计划的带头人比尔·兰达而起。一次三十年前与巨型生物偶然的"碰面",就让他从此心怀恐惧,认为整个人类都将受到威胁。

遂带着强烈的恐惧和必须至对方于死地的意识,再度让一大批生命白白毁于孤岛。
而实际上,孤岛上早有人类已与那些生物"和平共存",偏激极端、不明就里的一方人,反倒一而再再二三地要将其灭绝,最终只是两败俱伤。
政客、专家、研究员等等,这些站在人类社会顶层的群体,他们的观念一旦偏颇,他们的用心一旦叵测,站在台下千千万万的群众——这些缺少信息、不能质疑权威或无法独立思考的群体,就只能跟着做了"乌合之众"。
对"未知"进行"幻想",用"幻想"催生"恐惧",因为"恐惧",而本能性地产生"对抗"和"仇恨"。

情绪上的"恐惧"和"仇恨"一旦占了上风,便很难再去理性地思考质疑、深入地分析判断。
那"威胁"到底是否真实存在?以及威胁到什么程度?是否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
五十多年前,约翰逊总统曾说:如果有人能说服一个最差的白人,让他相信自己比最好的有色人还强,再给他树立一个他瞧不起又让他以为会对他产生危险的对象,他就会主动掏腰包来支持你。

今天的美国,是如何走到了这一步?
四、
俩兄弟最近听了一些二战的故事。七岁的煊弟,有一天很天真又很期望地说,妈妈,我真不希望人们再发生战争。为什么地球上的所有人,不能成为一家人,大家一起生活在一个国家就好了!
呵呵,天真稚气理想化的孩子啊。这注定就是人类逃脱不了的宿命,逃脱不了因为偏见、恐惧和仇恨,带来的一场场悲剧。
在这样的悲剧如影随形的人世间,除了用"心中的爱"、"脑中的智慧"和"不灭的希望"去抵抗,除了保留并不完美的"理想主义"。我们似乎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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