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缪说,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自杀。
12月15日,北京交通大学一名大三学生纵身一跃,以实际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
自杀之前,他在朋友圈发布了一封文采斐然的遗书。遗书的一开始说:
如果你们看到了这段文字,那就说明,我以自己的意志,经过深思熟虑,选择了毁灭自己……”
鲁迅说,悲剧将人生的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然而,这位自杀者在遗书中申明,自己的死绝不是“一幕毁灭了某种美好事物的悲剧”。
如果这不是一出悲剧,那是什么呢?
他在遗书中提到自己不为人知的阴暗面,并表达对自己深深的厌恶,说自己“千疮百孔,扭曲至极”。遗书中没有明说这阴暗面具体指什么,只是说:“我那些扭曲的,疯狂的,淫猥的想法,已经随着我的毁灭一起,埋葬在我的脑海中……”
他坦承:“现在的我不知道未来是什么,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他说,当理想和信念崩塌,生活无望,灵魂的动力消耗殆尽,自己不愿再履行对别人的承诺,不愿继续伪装,而是决定离开这个世界。
在遗书的结尾,他引用了诗人叶赛宁的绝笔:
我觉得用叶赛宁辞世之前在列宁格勒的旅馆里用自己的血写下的绝笔作为我对世界的告别还是挺合适的:
  再见吧,我的朋友,再见
  亲爱的,你永在我的心间。
  命中注定要相互离别,
  许诺我们在前方相见
  再见,朋友,不必悲伤,
  也没有必要愁容满面。
  人世间死已不是新鲜事。
  而活着,也不见得,更为新鲜。
我在深夜看到这封遗书,心里五味杂陈。在这个典型的个体身上,我看到了现代性的吊诡。
当尼采站在现代性的顶峰,大声宣告:“上帝死了!”这意味着,上帝不再是生命意义的来源,人不再相信客观普遍的道德法则。
对现代人来说,不存在绝对的价值,不存在我以外的真理,一切只是我的意念、我的想法、我的意志。我的价值是由我自己赋予、决定和实现的——这就是萦绕在现代人耳边的低语。
“我就是一切,但一切都是荒谬。”这是现代人骄傲,也是现代人的绝望。这种绝望从人否认上帝的那一刻就开始了。因此,现代人不仅“杀死”了上帝,也杀死了自己。
如果是我建构了自己的生活、尊严和价值,那我毁掉它又有什么错?
这就是现代人的宗教,这就是现代人生存的底层逻辑。当然,拥有这种生存逻辑的人不一定会自杀,但若将这个逻辑贯彻到底,只需要一个挫折就够了——例如,“失去做题的优势”。
这是那古蛇的诡计,它首先是一句“你很伟大”,接着是一句“你很失败”。
现代性告诉我们:追求你个人的幸福!实现你自己的价值!建构你自己的人生!但如果我做不到怎么办?——那你只有去死了。
现代性的独白:
  我是自己内心的主宰,
  我赋予自己人生意义,
  我追求自己个人的自由,
  我实现自己生命的价值,
  那如果我得不到怎么办?
  那就毁灭我自己!
但是,朋友啊,你不是自己建构的产物,甚至你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不是你建构的。因为你的整个存在,连同整个世界都是“藉着祂造的”,并且没有一样不是藉着祂造的。
你是按照上帝的形象创造的!你的生命、尊严和价值都是祂的赐予。
但你从来没有感谢过祂,也不荣耀祂。祂到自己的地方来,自己的人却不接待祂。你用这位生命之主所赐的全部生命来抵挡祂,藐视祂,视祂为无有,甚至宣告: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
然而,你创造不了自己的幸福。你内心的空虚抓住你,你里面黑暗扭曲啃噬着你。由此可知可见,你离弃造你的主,不存敬畏祂的心,乃为恶事,为苦事。
因此,你想到了死。但死真的可以结束一切吗?
死是每个人的结局,但人不是一死百了。死后且有审判。死不是逃脱的出口,而是进入上帝法庭的门径。你如何面对这死后第二次的死?
惊人的是,两千年前上帝成为肉身,切切实实地死了
“你们杀了那生命的主……”生命的主、众生的源头怎么可能被杀呢?生命之主为何任凭人杀死祂呢?
祂死,为要代替你死。生命之主吞下了你承受的死。祂死,为要你活。
这还没完,祂又从死里复活了。唯有生命之主能“吞灭死亡直到永远”。这是确实的,使徒们说:“我们都是为这事作见证,神赐给顺从之人的圣灵也为这事作见证。”
你里面的扭曲和败坏不能拦阻这位神来爱你。实际上,祂已经在十字架上显明了祂的爱。你有盼望!你的价值不取决于你自己,而是取决于那位施恩的上帝。
祂应许要擦去你一切的眼泪,除掉普天下祂百姓的羞辱,不再有死亡,也不再有悲哀、哭号、疼痛,因为以前的事都过去了。
所以,悔改吧!接受这位慈爱的救主,接受这为你死而复活的生命之主。
你不必像叶赛宁那样,以自己的血写下告别世界的绝笔,而是藉着基督的宝血,来面见这位爱你的上帝。
继续阅读
阅读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