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按:本文原题 Is this the end of cities in America?(美国城市发展到尽头了吗?),作者Kristin Tate,作家、研究员,著有《自由派入侵美国红州》。图片、粗体及小标题为小编所加。来源:
https://thehill.com/opinion/finance/530040-is-this-the-end-of-cities-in-america
就在这一年,始于90年代的美国城市发展热潮正式结束。
那种以为城里处处都有白领职位、个个市民都富到不怕加税的“海市蜃楼”,已经不复存在。表面看是因为新冠疫情,但实际上,纽约等地的人口增长停滞、中等城市和郊区人口激增,背后是一系列特殊原因综合造成。每个社会阶层都有大批人群觉得,不值得继续呆在大都市。
(图片来源:Getty)
今年以来,蓝州大城市的居民成群结队搬离。就总人口而言,今年最大的流出地是纽约、三藩市、洛杉矶、芝加哥和华盛顿特区。纽约今年至少流出了30万人;三藩市有9万条地址迁离登记,公寓租金中位数骤降了20%;洛杉矶有超过2.5万人流出,而芝加哥有超过2万人,连华盛顿也有1.5万人离开。过去十年中持续增长的其他城市,也面临着严重的人口流出压力。
这些逃离蓝州大城市的居民,绝大多数迁往红州城市,主要是太阳带(Sun Belt,译者注:又称阳光带,大约为北纬37度以南地区)或加利福尼亚州西部边陲。凤凰城在新冠大流行前已经蓬勃发展,一直是全美增长最快的城市,市区人口已经超过波士顿。其他人口流入地还包括:纳什维尔(Nashville),房价持续上涨,而房地产存量下降了40%;拉斯维加斯,湾区程序员跟着冒险家们搬去了罪恶之城;夏洛特(Charlotte),现在人口比三藩市还多;大查尔斯顿地区(Greater Charleston area),则是受益于波音公司未来扩张计划,以及制造业职位向南转移。
(来源:零记制图)
疫情让专业人士在家办工,所以许多人迁往中小城市,要么距离原住地不远,要么搬去税率较低的州。路易斯维尔(Louisville)、水牛城(Buffalo)、伯灵顿(Burlington)、小石城(Little Rock)、塔尔萨(Tulsa)、格林维尔(Greenville)、诺克斯维尔(Knoxville)和雪城(Syracuse)等地,人口增长率接近甚至超过了2019年的两倍。民调显示,大约三分之二的科技从业员想要离开西雅图或纽约。
从纽约搬到雪城,或者从波士顿到伯灵顿,在上一代白领阶层看来是不可想象的,但是新常态(new norm)正在吞噬这些为大城市作过经济贡献的中产阶级。
这种趋势具有普遍性:传统上由民主党掌控的巨型城市人口流出最为严重,而中型城市就算不能实现人口激增,也没有出现人口下降。对于刚离开大学的年轻人,或者事业发展到中段的打工人来说,“石屎森林”再也没有吸引力。90年代由朱利安尼(Rudy Giuliani,译者注:曾任纽约市长,现为特朗普律师)打造的“安全城市”不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不断增加的贫困和暴力犯罪。
1994年,意气风发的朱利安尼(左)就任纽约市长(图片来源:Getty)
疫情还使夜生活和文化活动几乎停顿,至少1000家餐厅已经结业,还在不断增加。对于许多人来说,这样的城市实在没什么值得继续留恋。各种新税项、新管制正在榨干中等收入和高收入阶层,让原本的城市“巨人”泥足深陷。蓝州自由派城市在危机中衰落,正是其税收和制度失败的明证。这也将加速政治版图变化,改变传统红州如乔治亚和亚利桑那州在总统选举中的倾向。
2020年的人口普查数据将为人口统计学家和历史学家提供宝贵的信息。除此之外,2020年可能是众多家庭的转折点,这一年里发生的一切将作为家族故事,世世代代讲下去——像是1977年许多纽约人面临大停电、大萧条,还有“山姆之子(Son of Sam)”犯罪故事那样。(译者注:一个外号为“山姆之子”的连环杀手David Berkowitz,在1976至1977年间用手枪随意射杀纽约路人,共造成6死7伤,一年多后才被捕并判处无期徒刑)
每个人都有一个“顿悟”的时刻,下决心收拾行囊、离开大城市、寻找更好的落脚点。这一年来,成千上万的美国人已经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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