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美没有公知。法国可能个别人称得上公知。当下的英国和美国并没有公知现象。整个英语世界,除了乔姆斯基老头外,哪有什么公知?原因是几个发达国家,成年人的大学毕业比例太高了。根本就没有公知生存的土壤。人,要么,跟二傻子一样,不看书看报;要么,不欠缺常识。
美国没有保守派。当下美国的格局是:自由主义,警醒主义,反智主义,三足鼎立。保守主义是深藏于美国的历史精神之中,在现实中则没有这个派别。除非把红脖子说成是保守主义,这样谁也不会答应。保守主义的特点是审慎,就这点而言,温和的自由主义分子、温和的共和党都应该根据语境被归类为美国保守主义者。川普就一混子,他没有能力、也不打算理解体制,他是个民主利用者,而不是捍卫者、发展者。他的上台是民粹主义的胜利,而他是一位利用民粹主义者。
警醒主义是屌上天的清高,用圣化的角度批评现实,超级政治正确,凡事都能给你弄拧巴,这不好,那不好,怎么改革,对不起,我不管。警醒主义不像自由主义有明确的目标,而是批评现实,极端地仇视社会现实。美式价值观的输出,很大程度上是警醒主义的认知模式。阿拉伯之春以后到如今,那些国家,140万人死于非命。美国颠覆了当地政权之后,想治安战就打下去,裹尸袋多了,就撤军。我们也可以称之为“法利赛人式政治”,批评一切,除了自己。莫里森不是把一张漫画说成假图片吗?
反智主义是油盐不进,就信自己。对于他们,任何阴谋只是待证实的真相而已。反智主义没有什么合理性。比如,反智主义下的反疫苗运动,进步在哪里?有些人就是不了解,胡乱各打五十大板。当你不注意事例时,压根不知道啥意思。光会从字面进行想象。那根本不是美国反智主义,反而是对美国反智主义的美化、辩护,而且是毫无根据地辩护。比如,反居家令、反戴口罩中,“我的身体,我的选择”这种口号,他考虑其他人的利益吗?
加尔文的政治神学和自由主义政治哲学哺育了北美政权。新教徒对天主教的反抗,主要地是反抗它的话语权力,主张人人有权根据自己的理解去解释圣经。政权对信仰的保护,落实在宪法上,就是不立国教、言论自由原则。渐渐地,怀疑、相对主义、教义分歧,成了国教。运行既久,其义已失,成了阿西莫夫所说的“你的无知与我的博学一样平等”,剩下的是胡言论语,脑洞大开,看谁的段子能占领思想市场,于是,耸人听闻,一惊一乍,成了套路。不信,看看白宫宗教顾问宝拉跳大神一样的祈祷。
专家、教授是蛋头学者,警察是拿黑钱的条子,律师是满嘴跑火车的诡辩者,媒体是假新闻,启蒙即洗脑,自由即为所欲为。在反智主义者眼里,只有他们才是被国家当局迫害的纯洁羔羊。于是,有Antifa,有骄傲男孩。按照美国人对言论的理解,“自由”早就从身体自由、财产自由延伸为观念自由、想象自由、胡言乱语自由、谣言自由、阴谋论自由,“对的观念”“错的观念”平等地受法律保护,只要说成是表达自由,不论焚烧国旗,还是羞辱川普塑像,都能得到法律保护。正是这样的土壤,才会动不动传出“奥黑被逮捕”之类的政治谣言,让人大掉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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