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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Alice Sara Ott-3 Gymnopédies-1. Lent et douloureux 歌曲:Bobby Chen&Super-霸凌
“你后悔吗?
我后悔,
如果能有超能力,我真想回到26年前‘杀死’我自己。”
这是一个女孩在26岁生日那天,对妈妈说的一句话。
这背后,是一个孩子伤痕累累的成长故事。
不幸的开端:
“你是一个没有爸爸的孩子”
女孩小雨出生在一个单亲家庭,妈妈怀着她的时候,发现小雨爸出轨了。
那时还未出生的小雨,不知道爸爸妈妈之间有什么纠葛,只记得,在她有记忆后的那几年,妈妈抱着她四处去闹。
去爷爷奶奶那里闹,搅得他们鸡犬不宁;去爸爸的单位闹,让爸爸身败名裂......
妈妈禁止小雨跟爸爸有任何往来,连爷爷奶奶去世都没让小雨去见最后一面。
图片来自:《听见她说》
妈妈跟小雨说:“忘记‘爸爸’这两个字,你是一个没有爸爸的孩子。”
这句话里,藏着妈妈对小雨爸深深的怨恨,也正因此,小雨的噩梦开始了。
有一天,妈妈熬了一锅小雨最爱喝的八宝粥,在里面放了农药,捏着女儿的鼻子逼她喝下去,然后自己也喝了......
幸好邻居阿姨发现得早,把她们救了过来。
爸爸在医院门口当着所有人给妈妈下跪,说他错了;可妈妈只有一句:“你去死吧。”
图片来自:《听见她说》
那几年,小雨的妈妈无法正常工作,母女俩过得很苦:别的女孩有花裙子穿,小雨没有;好几年夏天,小雨都没有吃过一根冰棍。
妈妈总是当着小雨的面用最恶毒的话诅咒小雨爸:“你爸爸是世界上最坏的人,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毁了我们的生活。”
妈妈严密监控着小雨,以为小雨从此再也没有见过她爸爸,其实小雨见过。
初二那年,是小雨记忆中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爸爸。
那天放学后,校门口有个男人一直看着小雨。虽然很多年没见过,可是小雨一眼就认出,那是爸爸。
但小雨下意识地转身就走,不理他,他就在后面一直跟着小雨。
直到那个男人开口喊了一声:“小雨......”
小雨定定地站在那,泪流满面。可当她转过身,爸爸已经走了,在地上留下一个盒子。
图片来自:《听见她说》
那天是小雨14岁的生日。
那个盒子里,装着两万五千六百七十五块钱——爸爸留给她唯一也是最后一笔钱;还有一封爸爸写给她们娘儿俩的信:
小雨,小雨妈:
这些年,我攒了这些打工钱,留给你们。
不多,弥补不了什么。
我的时间不多了,算是我最后一点心愿。
我没有什么记挂的,只有你俩。
小雨,你妈妈没有错,错的是爸爸,不管妈妈做了什么都不要恨她。是我辜负了她也辜负了你。
今天是爸爸最后一次跟你过生日,爸爸许个愿,许愿你不要遇到像爸爸这样的人,许愿你能找到让你幸福快乐的人。
将来你的每一个生日,爸爸都会在天上为你许愿,爸爸爱你们。
两个月后,小雨的爸爸就因病去世了。
而小雨妈妈知道后,只说了一句:“活该!”
随着小雨长大,她慢慢可以理解妈妈为什么不能原谅爸爸。
可她不明白——爸爸是有错,可是为什么,因为他的错,妈妈要惩罚自己、还惩罚自己的女儿......
最窒息的爱——
“世上只有我爱你”
妈妈经常告诉小雨:“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爱你,那就是我。”然后把全部期望都压在小雨身上......
在小雨的记忆中,有几个叔叔对妈妈很好,但全被妈妈拒绝了,因为妈妈已经无法相信任何人了。
她竭尽所能给小雨吃最好的、穿最好的......
“女孩子要富养,这样就不会稀罕别人的东西,更不会像那个狐狸精一样破坏别人的家庭。”
这话是妈妈说给自己听的,小雨也记得一清二楚。
图片来自:《听见她说》
妈妈最不能忍受的是,小雨身上有她爸爸的痕迹,别人随口说一句“小雨长得像爸爸”,妈妈都会跟人家翻脸。
妈妈还经常偷看小雨的日记,所以每一篇日记,小雨都只敢写下“今天天气真好”几个字,其他的不敢多写。
就连小雨在学校唯一的好朋友,也是妈妈的间谍。小雨在学校的一举一动,这个“小间谍”都会向小雨妈妈汇报,这样就能每月换来一笔零花钱。
每当小雨被妈妈狠狠地骂,抱着妈妈哭着说:“妈妈,你不要再骂我了,我很害怕,我会做的很好,求你原谅我。”
妈妈都会说“骂你是为你好,以后不再骂了。”
可是第二天,依旧如此。
小雨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妈妈要这样折磨自己?
图片来自:《听见她说》
小雨渐渐长大,学会不再哭泣,妈妈希望有一个完美女儿,那她就努力做这样一个完美女儿。
她比别人加倍努力,高考考了全校第一,在几所大学中,小雨选了离家最远的。
“我这么努力,就是为了努力离开你,越远越好!”
妈妈的这份爱,让小雨觉得好窒息。
可她即便这么努力,却依旧每天甚至每小时,都没能逃脱妈妈的控制。
“我也很爱你,
可我只想解脱”
小雨上大学后,手机成了母女俩唯一的联系,“连环夺命call”随时会打来,小雨不敢不接。
因为只要不接,妈妈就会打给小雨身边的每一个人,直到她接电话为止。
妈妈需要安全感,而她的安全感,只有小雨能给。
大学毕业,小雨和同学去旅行,那天因为要下水,所有人都得把手机放进储物柜。
小雨和同学一起玩得很开心,开心到忘了那部手机的存在。
幸好是没有手机,那天小雨躺在沙滩上看着天空,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放松。
图片来自:《听见她说》
从小到大妈妈都不让小雨和男生接触、谈恋爱,她总是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小雨觉得,妈妈真的想多了——
“妈妈啊,因为你,我这辈子都没有谈恋爱的打算;因为我没有爱人的能力。”
可后来妈妈又逼小雨,让她早点恋爱、早点结婚、早点生孩子。
有一天,小雨遇到了一个特别喜欢的男孩,把自己的故事告诉了他。
那是小雨第一次告诉别人她自己的事情,说完后忍不住嚎啕大哭。
男孩抱着小雨说:
“你知道人最勇敢的是什么吗?就是哪怕你知道也许会受伤,可是你还会选择勇敢去爱。”
“我不能保证一辈子伤害不到你,可是我希望,你有爱人的能力,哪怕这个人不是我。”
小雨好感动,她和男孩在一起了。
没想到,小雨的妈妈第一时间赶来,找到那个男孩跟他说:“你配不上我女儿,你离开她,越远越好。”然后那个男孩就消失不见了。
直到很久之后,小雨在超市碰到当年那个男孩,才知道了真相。
小雨痛哭着跟妈妈说:
“妈,你为什么还不明白呀!根本不是别人配不上你的女儿,是你的女儿配不上别人!”
小雨想要解脱,她甚至想过去那个世界找爸爸,可是她反复劝自己,不能那么做。
她很爱很爱妈妈,所以没办法想象,没有她,妈妈要怎么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图片来自:《听见她说》
小雨让人心疼,她的妈妈也让人心疼;但她们的悲剧,一部分因为出轨的爸爸,更多的是小雨妈内心的不服与不甘造成的。
始终跟过去的不幸较劲,是自己折磨自己。
越是想控制
越容易失控
这是赵薇导演的最新单元短片《听见她说》中第二集——《许愿》中的一个故事,短短20分钟,没有过多的镜头切换,演员杨紫声泪俱下地对着镜头里的“妈妈”诉说内心。
每一个看完的人,都对着屏幕黯然垂泪,因为共鸣,更因为压抑。
有一条弹幕说:
“看完没有流泪的人,你的童年和原生家庭太幸福了,我羡慕你。”
也正是看完这个视频,我才深刻感受到什么叫“不幸的人用一生来治愈童年”,理解了为什么有人会说“母爱差点把我毁掉”。
父母充满控制欲的爱,就是压在孩子身上的一座大山,让孩子无法自由呼吸,身心俱疲。
有部名叫《女儿》的韩国电影,名字听起来很温情,但电影中的女儿,却经历了和小雨相似的童年。
故事中的母亲,非常爱自己的女儿,她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女儿的生活,关心女儿的学习,经常为女儿祈祷,希望女儿健康平安。
但同时,她的爱也成了绑在孩子身上挥之不去的枷锁。
因为自己有洁癖,她要求女儿每天一回家就必须洗澡;她总觉得外面不干净,甚至会把女儿的皮肤搓到出血。
图片来自:电影《女儿》
她不允许女儿在外面吃任何东西。有一次,女儿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从来没有吃过的棉花糖,便被她当众打了一耳光......
学习上,她对女儿提出了严苛的要求:每做错一道题,就要打5下。
为了让女儿考第一,她甚至不惜花高价买了邻居家学霸孩子的内衣,要求女儿穿上它学习。
图片来自:电影《女儿》
不能跟男生说话、天再热也要穿长袖、吃饭不能用左手......
在这样环境下长大的女儿,对妈妈有深深的恐惧和厌倦,她怨恨妈妈,无时无刻不想逃离妈妈......
越控制,就越容易失控。
长年累月沉重的爱,一点点抢走了孩子的自信和快乐,不堪重负却又无处诉说。
放下执念,
才是自由的开始
有这样一位妈妈,她是一名受人尊敬的校长兼教师,却有一双“废物”儿女。
原本成绩优异的儿女,突然双双叛逆厌学,每天在家里的事就是吃、睡、打游戏、看电影......
这位妈妈完全接受不了,突如其来的打击令她先后三次晕倒被送去急救。
而两个孩子看到她,依旧十分厌恶。
万般无奈下,这位妈妈开始回想:到底是从哪里开始出错了?
她思考自己一以贯之的教育方式:
孩子至少要比我优秀,要比我教的学生更优秀;
为了准时监督孩子学习,除了工作,其他任何社交活动一概推掉;
回家第一件事是摸摸电视热不热,判断孩子有没有偷看电视;
限制孩子在规定时间写完作业,不写完不准吃饭;
......
她总说:“像我这样的妈妈哪里去找?我是怎么把你们养大的?想去的地方没去,想吃的东西没吃,想穿的衣服也没穿......”
而孩子反而挖苦道:“谁让你这么过的?不是你自己喜欢才做的吗?你要去玩我抓着你不放了?你要买东西我不让你买了?”
这位妈妈幡然醒悟——原来自己从未和孩子好好对话,自己只看到为孩子付出了什么,却没看到孩子的感受是什么。
这位妈妈就是韩国作者李柳南,她把自己对儿女教育的反思,写成了一本书——《妈妈的悔过书》。
“不是只有孩子要写悔过书,大人做错了事,也应该写悔过书。”
她希望借此,让其他父母不要再重复自己的失误——把自己的世界强压在孩子身上,失去了自我,也伤害了孩子。
做一个“好妈妈”“好爸爸”,这样的身份带给了我们太多焦虑和压力:
忙着给孩子一个完美的人生,却忘记思考,这背后可能是我们无法接受自己人生的不完美,才希望用孩子的完美来弥补自己的缺憾;
忙着让孩子少走些弯路,却忘了自己也有局限,指挥孩子走的路,可能正让孩子与我们渐行渐远;
忙着为孩子付出一切,但倾尽所有的给予却带给自己无尽的委屈、也带给孩子深深的压力;
忙着爱孩子,却忘记了爱自己。
父母也只是个普通人,不照顾好自己,内在的自我越来越匮乏,又怎么有能量爱护好身边的人?
而自己拥有充满光亮的人生,才能照耀到孩子,给TA幼小的心中注入正能量,让TA知道生活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有那么多有意思的事情可以做。
这样,孩子也会珍视自己生命的价值,将来也会按照这样的模式去构建自己的人生。
就像《听见她说》中小雨最后跟妈妈说的那句话:
“妈妈,我很爱你,我也知道你很爱我,可你对我最大的爱,是爱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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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绍
阿怪,尹建莉父母学堂原创内容编辑,育儿工作者,不断学习和传播育儿知识。养娃路上,我们一起成长。本文首发于微信公众号:“尹建莉父母学堂ID:yinjianlifumuxuetang”,转载本文请在公众号发送“转载”。
主播介绍
冬己菲,3年前在育儿的路上遇到了困惑,焦虑的我有缘遇到尹老师的书,然后参加学堂的各种群学习,成长自己,养育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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