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胡萝卜漫画2020.11.26
12月2日是第九个“全国交通安全日”,北大保卫部和北大附小一起发起了校园交通安全主题原创作品征集活动。胡萝卜画了一幅小画投稿。
画面是北大附小西门外的实景,有车辆、天桥、工地,有交通协管员、举着“让”字牌的体育老师,过马路的小学生,非常写实,附小的校服、建筑颜色、地砖,都挺像。

胡萝卜说,这幅画的名字叫——“让”。这个“让”字为题很妙,孩子想到了,爸爸妈妈却没想到,顿时钦佩。
说起“让”,思绪翻飞,有些还挺有趣,杂记几条。
作为安徽桐城人,听到“让”,大概都会立刻想起家乡“六尺巷”的故事。“一纸家书只为墙,让他三尺又何妨。长城万里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这自是一种三尺六尺的格局胸怀,更是上下两千年的历史眼光。如何做到“让他三尺”呢?宰相看得远,想得开,让了;隔壁吴家感动了,也便让了。其实这里了不起的首先不仅是宰相,而是这个吴家。窃以为,这个吴家定是占了理的,否则隔壁是宰相啊,你没理敢去占宰相家的便宜?即使有理,敢于跟宰相家提要求,那也是要极大的勇气的,即使今日,估计也没几个有如此胆量吧。他们这个异议,创造了一个契机,留下了一段佳话。至于到底是谁家的产权,一开始该争还是该让,倒是没人去追究了。
说到“让”,又想起,小时候看到三轮车的车头上白漆喷涂着“礼让三先”。“先”字行草,“三先”看上去特别像“三光”。看到此,我这个幼小的孩子很紧张:“三光”不是日本鬼子的“烧光、杀光、抢光”吗?为什么要礼让“三光”?当时也不敢问。后来反复琢磨,自己给琢磨出来了,是“三先”,又到后来终于搞明白了:“先让、先慢、先停”。看来这个“让”,关键就在于“先”,谁先表态、谁先行动,就是了不起的人。六尺巷中宰相也就妙在先让了。
先让后让有讲究,让和不让也让人头疼。想起当年考驾照的一个教训。在国内已经有驾照了,在美国考个照却一再路考失败,两次失败都出在“让”的问题。第一次,刚发动车,出停车场右转,让过了第一辆直行车,目测第二辆车还挺远,于是右转上了路,考官直接给了个DQ——因为没有让第二辆直行车,直接完蛋。第二次,学聪明了,能让则让,结果慢慢腾腾,前面绿灯了,鬼使神差还让车停了“让”了一把,又是一个DQ——该走你就得走,乱让也是违规,也是危险动作,直接完蛋。这就难办了,让还是不让呢?
现实中看到让的不多,但是文字中却挺多,寄托着人们美好的想象。比如有一首流传很广的偈语诗,描写“插秧”:“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心地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读起来好像醍醐灌顶,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头。“退步”原来是“向前”?搞错了吧?向前的不是“退步”的忍让,而是“手把青秧插满田”的勤劳。退让不是向前的因由,勤劳才是向前的根源。
说起让,总想到包容忍让谦和的境界,这跟自由浪漫充满活力肆意挥洒的年轻人似乎不太适应。想起1912年梁启超在北大有个演讲,他说的倒是有些启发。辛亥革命后的共和元年,这位学界政界文化界的大明星对北大学生提了三条建议,一是服从,二是朴素,三是静穆。朴素和静穆容易理解,但在那个年代那样的人物在那个地方,第一条竟然要求“服从”,太让人诧异了。他自己也知道,这样说会被认为是“欲以奴隶之行,责之共和国之大学生矣”。梁启超的说法也挺有意思,说一国谁都可以喊自由,唯军队和学生不可喊。“诚以共和之国,人人有自由,即当人人能服从,不然,势成人人相抗之象,秩序危殆,国将不国。”他进一步讲,专制之国,不讲服从,反正有武力,不必你服,不服就干;共和国之学生,反而更要讲服从之德。看来他讲的服从对象不是武力或者暴政威权,而是道理、规则和秩序。
想完这些故事,让还是不让,先让还是后让,让什么不让什么,似乎清楚了一些:一让规律规则,二让公德美德,三让利益获得。
说了这么多,正事给忘了。点击文末的“阅读原文”,北大保卫部的官微把投稿的画都推送出来了,胡萝卜的画是第二幅。关注、留言评论,留言里要提到“元衡的画”。提到最多的,据说有个专项证书。这就靠您啦!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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