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康】多个国家发现二次感染病例！《科学》杂志：人体免疫力可能很脆弱

摘要

新冠病毒二次感染病例数量很少,但呈不断增加的趋势。《科学》网站发文指出,人体针对新冠病毒的免疫力可能很脆弱,并且减弱的速度很快,为第二次患病埋下隐患。

6月下旬,22岁的Sanne de Jong出现恶心、呼吸急促、肌肉酸痛和流鼻涕的症状。起初她认为可能是春季感染新冠肺炎的后遗症——她4月17日检测新冠阳性,出现轻微症状,两周后核酸检测转阴。

当她的症状再次出现时,医生建议她再次接受检查,与此同时,de Jong出现了嗅觉丧失,腹痛腹泻的症状。7月3日,她再次确诊新冠肺炎。今天回忆,仍觉得不可思议。

此前,韩国在4月报告了一例疑似二次感染,但是直到8月24日才正式确诊。一名33岁的男子3月份因轻症感染在香港接受治疗,8月15日从西班牙回到香港机场后被再次确诊阳性。自此之后,全球范围内至少报告了24起二次感染,但这绝对是低估了。

因为,如果想计算二次感染,患者必须做两次核酸检测,其间至少有一个月没有症状。荷兰国家公共卫生和环境研究所(RIVM)的病毒学家Chantal Reusken介绍,如果第二次检测呈现阳性,可能有多种结果,比如有些是呼吸道残留的最初感染病毒的碎片,或者他感染了两种病毒,也可能是症状抑制后病毒未完全清除等。我们需要通过基因检测证实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病毒序列。

这种检测要求很高,很多情况下都没有时间或经费这么做,因此基因证实的再感染数量比疑似的低几个数量级。比如,荷兰就有50起这样的案例,巴西有95起,卡塔尔有243起,而瑞典150起,墨西哥285起。

香港二次感染的患者症状比第一次温和,这是免疫学家所期望的结果,证明第一次感染产生了一定的免疫力。这也许可以解释为什么二次感染相对罕见,但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可能会变得更加常见。比如,导致普通感冒的四种冠状病毒会在12个月内再次感染,新冠病毒也会遵循这一模式,在未来的几个月还会出现感染的浪潮。

这对于仍然相信感染获得群体免疫的人来说,这无疑是个坏消息,特别对疫苗可能是一个令人担忧的问题。

还有一些人对此并不表示悲观,尽管抗体会在几个月内大幅减少,但他们认为体内的中和抗体和免疫记忆细胞至少在6个月内保持稳定。因此,疫苗可以保护大多数人在多年内避免住院治疗。新加坡国立大学传染病专家Antonio Bertoletti甚至表示,二次感染可能是一件好事。SARS、MERS感染者康复后体内的高抗体水平和T细胞反应可以至少保持两年甚至更长时间。受到持续免疫防御的保护下,大多数二次感染都是无症状的,同时还可以继续增强训练免疫系统。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二次感染都很温和。里约热内卢的外科医生Luciana Ribeiro于今年3月份被感染,三个月后再次出现嗅觉丧失的症状。她觉得自己免疫了没有立刻做检测,但症状越来越重,CT检测一半的肺脏已经受累,检测呈阳性。她说,可能是在工作过程中被患者感染,大量的气溶胶已经进入肺部,与此同时,病毒可能变得更加致命。

一些专家对此表示,第一次感染带来的免疫反应失调会加剧第二次感染。比如,登革热最初感染的抗体可能导致另一种血清型的病毒进入细胞,导致更严重、致命的二次感染。有一些疾病还会引发无效的非中性的抗体和T细胞,这些免疫细胞可能抑制免疫细胞产生更有效的二次反应。比如近期中国研究人员发现,重症感染患者可能产生无效抗体,对二次感染的免疫力更差。

但是,目前为止还没有明确证据表明二次感染的患者病情会更重,仍存在一定的可能性。

回到开头的故事,de Jong的病毒样本检测发现,两次感染的病毒序列并不完全相同,又有很大的相似性。她可能在4月份并没有完全清除病毒,6月份潜伏的病毒又开始复制,这可能与两个月期间免疫力低下有关。

这就带来了另一种可能性。也许她的病例不是真正的二次感染,但性质是相似的,均因为免疫系统没有产生保护性反应。也许未经证实的二次感染,实际上还是原始病毒的复活。11月5日,美国一个研究小组证实病毒可以在肠道内持续数月,这可能有助于解释一些康复者为何出现异常持久的症状,而且二次感染最初表现为肠道症状。

目前,de Jong体内中和抗体水平较高,证明她至少被免疫系统保护了几个月,但最终在病毒的影响下身体还是出现了胃肠道疾病、疲劳和认知障碍。总之,这一案例无疑是对感染后盲目自信,觉得自己“刀枪不入”的人的严正警告:“小心,你的新冠肺炎会再次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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