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罗尼米斯·博斯《人间乐园》，橡木油画，220×389cm，1490-1510年

符号与艺术一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从宏观角度来看，艺术本身就是文化的一种符号；中观层面来讲，艺术品整体可以作为一种符号，多种同类型艺术品的集合甚至会成为艺术家本人的符号，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作品风格；那么在微观层面上，艺术中的符号又有哪些？我们怎么读懂它们？

阿尔塔米拉洞穴画

20世纪的文化人类学明确了：一切文化，除了物质形式之外，都是以符号形式存在的。人类作为一种“符号动物”，不仅有创造符号的能力，更构建了一个完整的世界用来解释这些符号的象征意义。

史前洞穴壁画

01

什么是艺术品中的符号？

Alighiero Boetti《Avere fame di vento》，106×114cm，1988-1989年

著名符号论美学家苏珊·朗格（Susanne K.Langer）曾将艺术的符号分为“艺术符号”和“艺术品中的符号”。前者通常指一件完整的艺术品；后者实际上指的是艺术品中的单个意象，例如作品中的人物、动物、文字、字母和数字等。

Moon Hyungmin《9 Objects #09》，2002年

岳敏君《闲云野鹤之十》，布面油画，220×300cm，2003年

埃德·拉斯查《Pay Nothing Until April》，布面丙烯颜料，152.7×152.5cm，2003年

一件完整的艺术品由多个意象组成，但并不是这些意象或符号的简单叠加。好的艺术作品具有超越符号本身的主旨内涵和美学张力。

伊西多尔·伊苏《Réseau centré M67》，布面油画，73×60cm，1961年

02

符号艺术就是看得懂的艺术？

安迪·沃霍尔作品

从抽象表现主义转向符号的波普艺术，可谓是符号艺术的典型代表。符号之于波普艺术家，就像安迪·沃霍尔（Andy Warhol）的金宝汤罐头、草间弥生（Yayoi Kusama）的波点、村上隆（Takashi Murakami）的太阳花……那么符号艺术是否就是看得懂的艺术？当我们在欣赏符号艺术作品时，相较于抽象画，我们的确一眼就能看懂画的内容，但我们真知道画的含义吗？

安迪·沃霍尔《金宝汤罐头》，塑胶彩、帆布，50.8×40.6cm，1962年

草间弥生及其作品

村上隆及其作品

很多作品虽然表面上只有几个简单的符号，背后却蕴含着复杂又艰深的内涵。你或许没有听过罗伯特·印第安纳（Robert Indiana）这个名字，但你一定见过他的作品。这位美国符号艺术家把自己归类为从生活的琐碎之物汲取灵感的画家，可口可乐、超市、高速公路广告牌，甚至是最常见的字母都能带给他喷薄炸裂的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