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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的社福体系,向来被誉为全球最完善的国家之一,然而再如何完善的社会制度,当中总是会有漏洞。近期由于新冠肺炎肆虐,更多潜藏于加国的种种社会问题,更逐一浮上台面。
加拿大102岁的华人老妈妈
在搬进温尼伯护理中心
不到一个月后死于COVID-19
李柏莉(Pak Lee)在夏天搬进了Parkview公寓。在那之前,她一直独自一人住在温尼伯的家中。
在搬进养老院不到一个月后,李柏莉也感染了新冠病毒
9月21日,我得知她的COVID-19检测呈阳性。"儿子阿尔伯特周二告诉CTV新闻。
这个消息让他很吃惊,因为老人院告诉他: 母亲没有出现症状
“我心里想,也许这不是最糟糕的情况,”住在安省密西沙加的阿尔伯特说。
“但结果是出乎意料的,有点令人震惊。。。”
李柏莉于2020年10月6日去世,离她103岁生日还有几天。
她出生在中国东南部,从事教师工作。20世纪50年代,她和丈夫来到曼尼托巴。
在带着两个儿子搬到温尼伯之前,这对夫妇在塞尔科克 (Selkirk) 经营一家餐馆。
艾伯特说,他对母亲帮助中国移民在加拿大定居的情景记忆犹新,其中包括一位年轻的难民。
“我妈妈以前从没见过这些人,”他说。“(她)帮其中一个人找到了一份餐馆服务生的工作。”
李柏莉是Parkview养老院死亡的第10人这里是曼尼托巴省最大的个人疗养院爆发点
截至周二,已有84例感染病例与疗养院有关,其中73人是里面的居民
阿尔伯特说,根据目前的限制,他和住在俄勒冈州的哥哥将不能亲自参加母亲的葬礼。
葬礼定于周四举行。
艾伯特说,他希望了解母亲的病情更多的信息。
在星期二的一份声明中,拥有Parkview的Revera公司的发言人说,“临床工作人员将打电话给住院医生的家人报告检测呈阳性。然后他们会跟进,报告住院医生的任何症状或病情变化。这些家庭还会发送更普通的电子邮件或自动更新信息,并通过视频电话与家人保持联系。”
在阿尔伯特看来,长期护理家庭系统需要彻底改革
“不仅仅是温尼伯,魁北克和安省发生的疫情,对这些长期护理之家的整个方法需要重新思考。
赫伦疗养院的惨剧,
暴露部分私人照护机构的管理隐忧
其实,加拿大养老院在疫情中,养老院虐待长者致死事件屡见不鲜。

其中最令人触目心惊、惨绝人寰的一则新闻,应莫过于蒙特娄(Montreal)「赫伦疗养院」(Résidence Herron,又称CHSLD Herron )所发生的虐待长者致死事件了。
更可怕的是,由于居住在该院的长者们,多数都因身体有碍无法自理,因此除了众多已不幸死亡的长者外,其余的幸存者们也大多数日没有进食。当中部分高龄长者更由于无法自行如厕,被发现时已恶臭粪便在身、虫蝇围绕,景象惨不忍睹。部分加国媒体甚至形容该院的生存条件,有如「集中营」(Concentration Camp)的惨况.
尽管赫伦疗养院的高层直至媒体报导时都一贯坚称,该院因感染COVID-19 死亡的老人仅有两位,且目前院内感染状况已获得控制。但该院一名工作人员却匿名爆料,表示过去两周已共有27 名老人死亡,并指出:「这样的现象是非常不寻常的。」养老院长者的家人们并主动联系了《蒙特罗公报》 ,声称该院的声明,与他们过去两周内目击离开停车场的葬仪社礼车数量明显不符,也与他们对赫伦疗养院内情况的了解不同。随后亦有不少疗养院长者家属表示,他们一直无法联络上自己的亲人。
接着,各媒体纷纷进行追踪报导下,风波越滚越大。加国卫生部长丹尼尔.麦肯恩(Danielle McCann)于4月11 日对相关报导作出反应,宣布卫生部将对赫伦老人院进行全面调查。当天傍晚,政府并将该院紧急托管。
结果,根据加国卫生部门和警方调查发现,赫伦疗养院内近期因新冠病毒或不当弃养等故,导致长者死亡的案例至少有43 位;同时该院其余的长者,也因长期疏于照顾,处于极恶劣的生存条件之下。
随着后续调查,揭露出更撼人的事实:原来早在3月29日,该院的多数工作人员早已擅自离开工作岗位/不在老人院内工作。据称他们的理由是「因为装备不足」(没有口罩与防护设备)。
在老人院,多番出事之后,加国政府已注意到此事件暴露出的结构性隐忧:目前加国各省(如安省或蒙特娄等)的许多老人院机构,其人员其实都是由「经纪公司」(Agency)调派,非但容易造成感染风险,也难以管理。
意思是:由于疗养院的多数员工、医护并不固定在单一院所任职,而是每个星期按经纪公司、派遣公司的调度,在不同的疗养院工作。因此若他们成为带原者而不自知,很容易增加新冠病毒的扩散机率、传染给抵抗力弱的院内长者;二方面各监管机构也不易掌握各院员工动向,如此次赫伦疗养院爆发的「集体渎职」情况。因此,加国政府近期宣布,将严格督导管理老人照护机构员工的「工作地点」,避免此类不幸事件再次发生。
加拿大政府目前已由检调全面调查此事件,并罕见地出动军方,协助该养老院疫情的后续控制与处理。这个骇人听闻的事件,如今不仅让加国人民更加担忧蒙特娄和魁北克省的疫情,也让人再次注意到老人颐养的问题。
另外,加拿大政府为了保护疗养院内的长者,日前宣布「暂时禁止访客(包括家属)入院探视」。这项政策的立意虽是为了防堵疫情扩散,也是降低长者们接触外界感染源的风险,但同时间也可能阻绝了疗养院内长者们和家属的即时联系(如不少高龄长者不会使用通讯软体、或听力减损无法以电话即时联络等)。
之前看到电视媒体报导,有安养院的长者过90 岁高龄生日,子孙们因为禁止入院的规定,只能带着蛋糕与气球,在养老院庭院中与长者挥手──这样的场景让人看了心中甚是感动,却也难免鼻酸。
目前,除了检调正持续侦办赫伦安养院的刑事责任之外,该院长者的家属,亦已提出集体诉讼,控告院方管理阶层与派遣公司员工恶意遗弃院内长者,且知情不报。而根据蒙特罗省医疗专员的后续调查,赫伦安养院的员工们之所以弃院内长者不顾,其中的一项原因确实如前所述,是其所属的管理经纪公司,没有提供口罩及医疗防护措施给调派至赫伦老人院的员工。
但是,身为安养院的管理者或工作人员,如果没有口罩与医疗防护用品,也应该要通报当地卫生署或相关主管机关,寻求协助。怎么会如此草菅人命地直接弃长者于不顾、同时知情不报?这样的行为,相信不论是加拿大的司法系统或人民舆论,势必无法容忍。 
面对空前疫情,考验的是社会全体的韧性
3月疫情以来,加拿大社会问题逐渐浮现台面,会否持续恶化?或有机会迎来曙光?关键除了政府作为之外,更重要的是大环境面临的经济危机,能否获得缓解。
因为新冠肺炎肆虐,世界各国顿时失序。种种剧变正一一冲击、挑战着我们之前惯有的生活型态,也考验着每个社会、每个国家的应变之道。
在此时,我们密切关注着疫情所暴露出的社会问题或弊端、但不随意出言抨击政府。小编认为这并不是消极或负面的行为,反而是积极的做法──因为凡事要先知情,才能商讨解决的方案。
目前各国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战胜新型冠状病毒这个隐形的敌人。但这个难题,考验的绝非仅是各国政府官员、医护人员、疫苗研发人员等而已──它其实正考验着每一个国家社会、每一个社会成员,在共同面对巨大威胁时的自我调适与应变能力。
唯有当我们都能够正视种种社会问题,忠实反应社会现状,接着配合政府制定更完善的政策,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才能够齐心让疫情造成的种种危机,逐步获得控制。
衷心期盼,疫情终将过去。也让我们更加珍惜与感谢,自己所仍拥有的一切。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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