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的全部自由,意味着羊羔的死亡。
——以赛亚·伯林
十月惊奇
一切都在懂王掌控之中。
2020美国总统大选首场辩论前夜,特朗普不做辩论准备,也不参加训练,只是四两拨千斤地用他那有如德云社调教出来的三寸不烂之口条,四处兴风作浪,哗众取宠。
78岁的民主党妙人儿拜登如临大敌,不敢怠慢,马不停蹄地与自己的高级顾问展开模拟辩论,并多次参加秘密会议,誓要置懂王于死地。
纸牌屋二大佬过招,牌面各异,刀刀见血。
拜登手中三张牌,头张是新冠,第二张是种族,第三张是贿选,连起来就是一手王炸。这三张王牌,全都出于公义,看似凌厉,却无惊喜。
懂王手中两张牌,一张是亨特,一张是桃色。亨特是拜登的小儿子,纨绔子弟一枚,被指在出任乌克兰最大天然气公司Burisma董事时,每月变相受贿5万美元。此事,成为特朗普被弹劾的源头。
第二张牌更猛,一向支持女权运动、以妇女之友面貌示人的拜登,竟然在2020年,被7名肤色各异、体重各异的女性指控性侵。
看来,特朗普是真懂美国人民吃瓜的兴趣所在。
想象这样一个画面,特朗普关起门来,对自己的铁粉说,在首场辩论会上,我有两个议题,够拜登这老帮菜喝一壶的。
铁粉问,是啥议题?特朗普微微一笑,天机不可泄露,可以透露的是,内容非常粗俗。铁粉一片欢腾,好极了,哥们就喜欢俗的。
果然,在首场辩论中,特朗普哪壶不开提哪壶,拿拜登不成器的小儿子亨特说事儿,拜登只好绷着老脸,说亨特没做错任何事,还说他为亨特战胜毒瘾感到骄傲。
于是,许多不熟悉拜登家事的吃瓜群众,又意外收获了一个瓜——拜登的儿子吸毒。
10月1日的首场辩论之后,民调显示,绝大多数人都认为特朗普在辩论中完胜拜登。但是,说到最后的大选投票,仍然有50%的选民支持拜登,而支持特朗普的选民只有41%,落后拜登9个百分点。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十月惊奇”出现——特朗普感染新冠肺炎。
三天出院
特朗普在美国沃尔特国家军事医疗中心的总统套房里来回踱步,仿佛一匹关在笼中的狡诈肥狼。
他一边挽起袖子,让护士对其进行静脉注射,一边发推特告诉支持者们,他很快就会离开这里。
在摄影机前,特朗普精神抖擞,开始了他的表演:我懂了(新冠肺炎),是通过真正的学习懂得的(指他感染新冠这个事实),没有人比我懂(新冠肺炎)。
周日,特朗普在医疗中心外,乘坐他的“御马”——黑色防弹SUV招摇过市,缓缓经过支持他的人群,比出胜利的手势,表示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在豪华密封的防弹车內,几名特工严阵以待。新冠病人特朗普戴着面罩,老谋深算,好大一坨,坐在车里,与外界隔离,仿佛电影《沉默的羔羊》里的汉尼拔。
特朗普乘车浪游后,这几名倒霉的特工,全部被隔离。
没过多久,相关医生对外界宣布,特朗普情况大好,即将回到正常工作中。
10月6日,懂王身穿海军蓝西服,系着领带,戴着口罩,步履铿锵地走出军事医疗中心大门,坐上他那辆黑色防弹SUV,前往海军陆战队一号,临走之前,他潇洒地向媒体挥了挥手,并竖起了大拇哥。
回到白宫后,特朗普又开始发推文录小视频,向全世界猛灌鸡汤:我感觉好极了,比20年前还精神,不要害怕新冠,不要让它主宰你的生活,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非常棒的药物。
为配合特朗普的大吹大擂,其内科医生康利,也在一旁敲边鼓,经过三天的疗程,总统已达到出院标准,接下来,总统将在白宫接受世界最顶级的医疗护理。
懂王三天就出院,到底用了什么灵丹妙药?对此,医生那边语焉不详,只透露了少数“药方”,其中包括一种神秘的鸡尾酒。
就在特朗普有如闹剧般的突然患病又奇迹康复期间,美国又增加了12.1万新冠病例,以及1800个死亡病例。这些平民患者没有特朗普那样的全天候医疗护理和高端治疗,许多病人在拥挤的医院里与亲人隔离,独自死去。
据悉,特朗普确诊新冠肺炎后,美国智库民主研究所公布了最新的民调:特朗普以46%的支持度逆势反超民主党总统候选人拜登的45%。
又是新的一天。
特朗普意气风发,走上白宫阳台俯瞰,一片绿油油的草坪,星条旗在猎猎风中招摇,山河如此壮美。他的思绪随风远扬,越过朗朗青天,直达无人知晓的暗处。
Big Plan
时间回到2009年1月20日,超过100万名庆祝者聚集在美国国家广场,以见证美国有史以来第一位非裔总统的诞生——奥巴马
总统就职典礼上群星灿烂,灵魂乐女王艾瑞莎歌声入云,马友友的大提琴婉转悠扬,非富即贵的美国名流如花蝴蝶穿梭其间。民主党政治顾问詹姆斯目睹此情此景,喜极而泣,做了个颇为大胆的预测:民主党将在未来四十年持续掌权。
可谁能料到,就在庆祝奥巴马当选总统的锣鼓喧天中,另一场浩大宴席悄无声息地拉开了帷幕。
在加州小镇印第安韦尔斯最富丽堂皇的酒店中,一群失意的大佬聚在了一起。这群大佬中,有身价亿万的商人,呼风唤雨的右翼媒体巨头,信奉保守主义的官员,以及思想狂野的作家和身材窈窕的豪门名媛。
将这群如云猛将聚集在一起的人,是一个叫查尔斯·科赫的干瘪老头。
查尔斯·科赫年过七旬,满头白发,与其兄弟大卫·科赫,牢牢掌控着美国工业巨头——科氏工业集团。
该公司由他们的父亲弗雷德·科赫创立,经两代人经营,成为美国第二大私营企业,科赫兄弟在世界最富有的人中,一度排名第六和第七。
1961年,老科赫病重,26岁的查尔斯·科赫奉父命回家,经营家族企业。在接下来的两年中,查尔斯埋首书堆,疯狂读书,在那些高深莫测的经典中,他认识到这个世界,被某种规律支配。
对查尔斯影响最大的作家,是奥地利经济学家米塞斯和他的得意门生哈耶克。1944年,哈耶克出版成名作《通往奴役之路》,很快成为畅销书,书中推崇市场经济,认为集中化的政府,将导致灾难性的后果。
哈耶克将自由市场标榜为全人类幸福的关键,将大资本家美化为自由的旗手,这种似是而非的理论让查尔斯一见钟情,成为哈耶克的忠实信徒。
哈耶克
1992年,查尔斯伙同其弟大卫,以揭发大哥弗雷德里克是GAY作为威胁,强迫弗雷德里克放弃自己的那份家族股份。整个科赫工业,落到了查尔斯和大卫手中。
查尔斯喜欢吹嘘自己,曾在2007年,出版了《成功的科学》一书,教人们如何发财,在这本书里,他诠释了多个成功要素,却丝毫不提自己继承的庞大遗产。
查尔斯的弟弟大卫没那么装,他给母校迪尔费尔德学院捐资2500万美元,成为该校唯一的“终身校董”。有一次,他在该校演讲,有个学生提问,您是如何创造这么多财富的?
大卫哈哈一笑,说小盆友,我给你讲个故事。当我还是小男孩的时候,爸爸给了我一个苹果,我卖了五块钱,买了两个苹果,卖了十块钱,然后我买了四个苹果,卖了二十块。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爸爸去世,留给我三亿美元!
随着财富增加,科赫兄弟尤其是查尔斯,日益成为美国自由主义至上的代言人,他有一个疯狂的计划:从根本上消灭政府监管。
1979年,查尔斯说服大卫竞选公职,让其成为自由意志党的副总统候选人,与里根一决高下。谁料,自由意志党仅获得1%的选票,惨败而归。
在其后的三十多年里,科赫兄弟扮演了“金主爸爸”的角色,从台前转到幕后,甩出亿万美元,大部分以非公开的方式,投给许多看似独立的公益组织。这些组织将政府妖魔化,声称不受约束的巨额财富增长,才是美国梦的基础。科赫兄弟在各个领域,建立起触手颇多的意识形态机器,被称为“科赫章鱼”。
科赫兄弟的“Big Plan”分三步走。
第一步,投资高级知识分子,让他们像“销售人员”那样,扯着脖子反复吹嘘哈耶克为代表的奥地利学派那套自由市场理论,让其深入人心。第二步,投资各种智库,把吹嘘起来的社会思潮,转化为卖得出去的具体政策产品。第三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必须让这些阳春白雪的思想理论接上地气,具体来说,就是得煽乎起规模庞大的底层运动,将复杂的思想凝练成一句简单又洗脑的口号,倒逼美国政府就范。
2009年1月底,在那个针对奥巴马的豪门晚宴中,科赫兄弟聚齐起各路硬汉,前两个步骤业已完成,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什么是东风?
茶党运动。
懂王截胡
2008年美国总统初选,共和党得克萨斯州议员罗恩·保罗的支持者,想出了一条口号“税已经交得够多了”(Tax Enough Already)。
这条口号的缩写“TEA”,意思是茶叶,正好对应上18世纪美国独立革命中的大事——波士顿倾茶案。
当代茶党,横空出世。
2009年2月10日,奥巴马上台的第20天,他来到迈耶斯堡,参加群众聚会。
此刻,奥巴马的声望如日中天,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么一次看似平常的活动,竟然成为他噩梦的开始。
53岁的玛丽,原本和丈夫在底特律生活,在经济不景气中,两人丢了工作,来到迈耶斯堡谋生。得知奥巴马要来,玛丽和丈夫写了几张减税标语,准备赶到现场抗议。
在此之前,玛丽发了几个电子邮件,希望有人能加入。一个叫朱莉亚的50岁妇女,带着自制的标语牌,从另外一个城市赶来,还有几个路人,也加入了玛丽的队伍。这支仅有十多人的“星星之火”,酿成了首次茶党示威事件。
2月19日,美国财经频道CNBC的评论员山特利,在电视直播时,谈起奥巴马政府的房屋救助计划,忍不住发飙,痛骂奥巴马乱花纳税人的钱。
说到激动处,山特利对着摄像机尖叫:这是美国!你们中有多少人,想要替邻居的抵押房买单?这些人请举起手来!奥巴马总统,你在听吗?我决定了,7月份要在芝加哥掀起茶党运动,我现在就去组织!
山特利这番言论,遭到媒体普遍嘲笑,称之为“rant of the year”,意思大概就是“年度最傻缺言论”。谁料,短短几天内,组织茶党的想法不胫而走,传遍美国大街小巷。
2月27日,美国40个城市,有数十万人分别组织了示威活动。Facebook等虚拟社区,也纷纷注册茶党组织,一个全国性的茶党运动开始萌发。
此次茶党运动,针对的是奥巴马政府7870亿的经济刺激法案。茶党抗议者高呼,反对政府的高税收高福利政策,反对政府大规模干预经济。
这个理念,与科赫兄弟标榜的自由市场理论不谋而合。
当然,这绝不是巧合,而是科赫兄弟三十年如一日,砸下天文数字的美钞,会同各种机构和专家,逐步“人工培养”起来的社会思潮。仿佛现实版《盗梦空间》,科赫兄弟苦心孤诣,将奥地利学派的极端自由理念的种子,植入了美国人的心田。
终于,收获的季节到了。
起初,科赫兄弟对外声称,他们没有提供任何资金给茶党运动。随着茶党运动越演越烈,科赫兄弟逐渐改了口风。
2012年,科赫兄弟的助理芬克,向《威奇托鹰报》爆料,茶党是发生在奥巴马政府时期的重大事件,他们翻开每一块岩石,看到的反对力量,其实都是“我们”。
2009年7月4日,美国国庆日,数百万人举行了茶党示威。
此次示威后,《纽约时报》作了调查,认为茶党在美国民众中的支持率有18%。几个月后,盖洛普作了更详细的调查,认为有28%的美国人是茶党支持者。相比前二者,CNN的调查结果最触目惊心:茶党支持者占美国总人口的35%。
也就是说,在选票为王的美国,得茶党者得天下。
奥巴马在茶党的山呼海啸中,风雨飘摇地维持到了8年任期结束,在接下来的2016大选中,胜负早已注定。
此时的查尔斯·科赫,春风得意,常向人分享一个并不好笑的笑话:孩童时代,当查尔斯被要求与别人分享东西时,他都会狡诈一笑,说道,我只想要我应得的那份——也就是全部。
令查尔斯始料未及的是,就在这个收获的季节,一个自称什么都懂的二愣子出现了,兴冲冲跑下山来摘他辛苦培育了30多年的桃子。这个人就是特朗普。
在共和党的党内初选中,毫无从政经验的懂王特朗普,讥讽他的共和党对手都是大资本家的“傀儡”。而所谓的大资本家,就是指科赫兄弟。科赫兄弟得知后,气得火冒三丈,胡言乱语,说什么绝不会给予特朗普经济支持。
特朗普笑了,我这么个富得流油的精神小伙,还用你支持?
撕归撕。
毕竟都是大资本家,拥有数不清的共同利益,特朗普虽壕,却也壕不过身为共和党最大金主的科赫兄弟。于是两派合二为一,科赫兄弟硬是将彭斯蓬佩奥两个大马仔塞进了特朗普政府,尽显章鱼本色,而特朗普也照单全收,狼狈皆欢。
话说回来,2016年大选中,在政坛沉浮数十年、阅人无数、经验丰富的泼辣女士希拉里,难道真不如素人特朗普吗?
当然不是。
懂王携茶党以赢大选,时也,势也。
茶党画像
茶党并不是一个严密的政党。
它的组成细胞,是那些拥有某种共同记忆、共同遭遇的美国人,这些人大多是社会中下层的白人男性,更认同保守主义的共和党。
在《故土的陌生人:美国保守派的愤怒与哀痛》一书中,巧妙地运用第二人称,对这些人进行了精准描绘:
你耐心地排在一条长队中,宛如朝圣,长队通向山上,山的顶点就是美国梦。美国梦是一种信念,即每一代人通过辛勤劳作,都会比先辈过得更好。你勤勤恳恳,朝九晚五,就是为了实现美国梦。
你坚持基督教道德,包括为人正派、努力工作、一夫一妻、异性婚姻。对此,自由派嘲笑你老土,想法太过时,甚至指责你有性别歧视,以及歧视同性恋。
在通向美国梦的途中,你发现有人插队
插队者有一些是黑人,由于联邦政府推动的平权政策,他们获得了许多入学和就业方面的优待。你对黑人的感性认识,大多来自电视和报纸。
在你眼中,黑人有三种,一种是富有的歌星、影星、球星,如碧昂斯、丹泽尔·华盛顿、勒布朗·詹姆斯,仅球星詹姆斯的广告代言收入,就有9000万美元。第二种黑人犯罪率奇高,还频频出现在粗鄙的说唱歌词中,歌词中充斥着枪支、妓女和婊子这样的词汇。第三种黑人,依靠社会福利生活,是美国的寄生虫。
你还发现,插队者除了黑人,还有女性、移民以及难民,这些插队者令你恼怒,他们在违反公平规则。于是,你起了疑心,如果有人插队到你的前面,一定是有人在帮他们。
这个人是谁?
你终于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叫奥巴马,他对许多黑人、女性和移民都青睐有加。你觉得自己遭到背叛,奥巴马是他们的总统,不是你的总统。
在某一刻,你告诉自己,必须对同情心设置边界,将那些受压迫的黑人、被压制的女性、疲惫不堪的移民、不敢公开身份的同性恋者统统屏蔽。
你自以为正派的言行,却被骂作“疯狂的红脖子”、“白人垃圾”、“无知的南方《圣经》崇拜者”。你听到这些词,知道是在说自己,感到怒不可遏,却又无处发泄。
最恐怖的是,由于工作外包以及跨国公司对劳动力的影响,你面临着失业,乃至陷入赤贫的危险,山顶上的造梦机停止运转,你的美国梦眼看就要破碎。
终于,你成了故土上的陌生人。
你和像你这样的白人男性,从疲惫不堪到恼羞成怒,最终怒火中烧,只要一个火星,就会爆发出燎原之势。
就在这时,一个自称什么都懂的硬派男人,出现在你面前,他向你承诺,要让美国再次伟大,要让你的美国梦复苏,甚至要帮你搞定那些不守规则的插队者。
这个什么都懂的男人,向你和你的同伴大呼,我们不再沉默,我们是响亮而喧腾的大多数。
在欢呼和喧嚣中,你感到从往日压得你喘不过气的“政治正确”中彻底解放,感到从未有过的欢欣鼓舞,于是你决定追随这个什么都懂的男人,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投入到这场波澜壮阔的运动之中。
大骗局
卡尔森自1974年起,就职于科赫兄弟所有的一家炼油厂,每天在炼油厂工作十二小时,他经常将手伸到含铅汽油的巨大油箱里,去刮掉里面的油渍,暴露在有毒物质下。
如此强度的工作,持续了二十年。
在此期间,忠心耿耿的卡尔森,参加了多次反对政府增税以及反对政府改善工人劳作环境的游行。1995年,卡尔森病重,无法工作,当他和妻子拿到病历时,被眼前的内容所震惊。
原来,按照政府职业和健康安全管理局的规定,对于那些工人会接触有毒化学物质的公司,必须每年提供血液检测,如发现任何异常,应该第一时间通知工人。
从卡尔森的测试结果来看,自1990年起,他就显示出越来越严重的异常血细胞数量。公司却一直隐瞒,直到1995年才向他提及。
身体报废的卡尔森,每周需要输血五品脱,这时,科赫的炼油厂弃他如敝履,只给了他六个月的病假工资,就让它走人,拒绝向他支付任何赔偿。
两年后,老实人卡尔森死于白血病,就在临死前,他还因没有拿到更多的钱、让家人失望了而自责。
卡尔森的例子,只是科赫工业集团的沧海一粟。
科赫兄弟为一己私利,花几十年之功,鼓吹的那套奥地利学派的极端自由市场理论,近年来在中国也十分吃香,哈耶克的《通往奴役之路》更是卖得洛阳纸贵。大家对这类“名著”趋之若鹜、奉为圭臬时,不妨兼听则明:
一些闪闪发光的大作,被贪得无厌、别有用心的食利者利用后,正不知有多少像卡尔森那样冤死的游魂。
太阳底下无新事。
科赫兄弟和特朗普控制和煽动底层大众的手法,在美国早已有之。
美国历史学家艾萨克·威廉·马丁在《有钱人的玩法:让1%的人不缴税的草根运动》一书中指出:
富可敌国的大资本家,采用许多复杂而具有吸引力的方式,将他们的反纳税观点,包装成一种看似对大众有利的公益理念,然后让这些底层为了大资本家的利益去鼓与呼。
结语
懂王罹患新冠,三天出院,装疯卖傻,震动天下,将众人玩得团团转。
他知道,在自己身后,盘踞着一股最恐怖的力量。只要自上世纪60年代以来的保守主义底层怒火继续发酵,只要像科赫兄弟那样占美国0.01%右翼富豪的金钱暗流不断涌动,那么,长袖善舞的自己,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只是别忘了,在美国人信奉的《圣经》新约中,有着这么一句话:善用刀剑者,必死于刀剑之下。
这样的故事,你回头看下,虎豹之徒,又何尝不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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