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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斯·尼尔森,英国最臭名昭著的连环杀手,在1978年至1983年期间,他至少谋杀了15名男子,但在逍遥法外长达5年后,他才因为自己一次处理尸体时的疏漏,而被警方逮捕。
1983年丹尼斯·尼尔森在其公寓被捕
在此之前,英国警方对他的犯罪行为一无所知。
丹尼斯在被捕后,他对自己的谋杀行为也供认不讳,到底他为何杀人,又是如何隐藏了5年之久?
近期,在ITV播出的新剧就改编自这位连环杀手的真实故事,虽然只有短短三集,并且没有任何血腥的镜头,但依然让人毛骨悚然……
《丹斯》
和很多犯罪剧不同,部剧压根没有展现男主角丹尼斯·尼尔森(大卫·田纳特 饰)如何犯下那些凶杀案,也没有拍出暴力血腥的场景。
整部剧全靠丹斯和警察以及传记作家的对话来推动,有点像另一部高分美剧《心灵猎人》
《心灵猎人》
作为变态杀人犯,丹尼斯在面对警察审讯时的状态非常放松,甚至往往能逼得对方无法反驳,或者让对方跟着他的节奏,说出他想要的答案。
就是这一点,让观众即便在大部分时间里都只是看着人物对话,依然能感觉到惊悚乃至危险的气息。
《丹斯》的故事直接就是从丹尼斯被捕讲起。
在一栋英式公寓里,因为下水道堵塞而意外发现人类遗骸,警方调查后发现遗骸应该是从住在顶楼的丹尼斯家里冲下来的。于是总督察彼得探长就和搭档就在公寓外等待丹尼斯下班回家。
丹尼斯见到警察后,镇定自若,表现得似乎毫不知情。
当彼得探长提出要到丹尼斯家里查看时,丹尼斯也落落大方地给他们开了门,但彼得也不客气,进门后闻到浓烈尸臭味的他,直接就问丹尼斯:
“尸体的其他部分在哪里?”
“在柜子里。”
没想到,丹尼斯回答得也很干脆。
就这样,剧集才开始了十分钟,这位把受害者尸骨残骸藏在家里、冲到下水道的变态杀手,就落网了。
在回警局的路上,丹尼斯还坦白,他一共杀害了15或16人。到了警局后,他也非常配合地把能记得的存放尸骨残骸的地方都说了出来。
“能把这事说出来,我真的松了一口气。”
此时,丹尼斯显然已经完全掌控了审问的节奏,从容回答警察每个问题,甚至还能提供额外的信息点,以及自己对社会现状的判断。
在描述作案过程的时候,丹尼斯甚至几次打断了被委派来给他做辩护的律师,还站在“公平公正”的立场上指责律师没有“正义感”。
这些话竟然出自一个连环杀手之口,着实相当讽刺。
从丹尼斯口中可以得知,受害者大部分是因为吸毒无家可归的游荡者,或者是无处可去的异乡人,而这些人都是年轻男性。
丹尼斯在描述这些受害者时,甚至会为他们其中一些人吸毒而感到惋惜,指责是政府的不作为才让这些人流离失所,食不果腹。
丹尼斯往往会去街上、酒吧里挑选目标,邀请他们回家吃饭,然后将他们勒死。他会把尸体分解、焚烧后存放在家里,或者冲到下水道。
这次导致公寓下水道堵塞其实只是意外,因为在长达5年的时间里,无论是这些残骸,还是丹尼斯的犯罪行为,都从未被发现。
虽然曾经有幸运逃脱的受害者去报警,但警方在听完丹尼斯的解释后,竟认为这只是情侣之间的吵架,还为耽误了他的时间跟丹尼斯道歉……
一切就是如此荒谬地被掩盖了5年,要不是因为这次下水道被堵,恐怕受害者远不止15位。
看到这,相信很多观众会疑惑:为什么警方一直没有发现这起连环杀人案?丹尼斯的作案动机又是什么?
关于第二个问题,丹尼斯直言,“我也不太知道,我倒是希望你们能告诉我呢。”让人猜不透他是疯癫,还是狂傲。
但关于第一个问题,其实在剧集一开始展现当年伦敦的社会状态时,就已经很清楚地说出了答案。
上世纪80年代,伦敦的失业率居高不下,流落街头的年轻人大多与家人完全断绝联系,哪怕他们遭到杀害,亲朋好友恐怕也只有等到警察找上门来,才会知情。
而当地政府对这些情形也毫不作为,更令人惊讶的是,当连环杀手已经明明白白地说出受害者的数字时,警方高层竟然以“案件太多让我们看起来像一群业余混子”与资金有限为由,仅就确定的六起谋杀来起诉丹尼斯。
这才是这起真人真事中,最让人心寒的地方。
政府不在意市民,警察只关心形象,腐败的官僚主义让这一切看起来显得有些理所当然。
而在围观群众当中,还有不少想借着这位变态杀手的故事来赚钱的人,比如那位因能给丹尼斯写自传而感到兴奋的作家布莱恩
“只因为这社会对死人的兴趣多于活人。”
就像丹尼斯在审讯过程中指出的,很多人包括警察在内,只是对案件本身感兴趣,却并不在乎死者生前的遭遇,而这社会的冷漠与畸形,就是间接导致凶杀案不断发生的重要原因。
那些无家可归的人,有的成为了受害者,也有的成为了下一个“丹尼斯·尼尔森”。
《丹斯》虽然只有三集,但整部剧看起来更像是借丹尼斯的话语,对社会进行另一场审判。
坐在丹尼斯对面的警察,或者是布莱恩,往往会被丹尼斯的反问所震慑,甚至认同这位杀人犯所说的话,而这何尝不是观众看这部剧时的感受?
不得不说,男主角大卫·田纳特的演技实在是出神入化。
大卫·田纳特在《丹斯》中的造型,本身就很接近现实中的丹尼斯·尼尔森。
现实原型的丹尼斯·尼尔森
而剧中还用了大量的特写镜头,聚焦丹尼斯在每次对话时的状态——他的头总是稍稍抬起,在描述作案过程时表情空洞而惊悚,仿佛就是人间恶魔,蔑视眼前的一切,让人不寒而栗。
而正当警察以为能顺利破案时,大卫·田纳特扮演的丹尼斯又毫无表情地在法庭上宣称自己无罪,把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之中。
大卫·田纳特在此牢牢地掌控着表演的节奏,甚至掌控了观众的呼吸。
那种压迫感,就像是看到了真正的连环杀手站在我们面前,反过来质问你我。而面对这部剧集所带来的审判,谁又能像丹尼斯那样,如此坚定地回答自己“无罪”呢?
雪崩之下,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或许,就像剧中自传作家布莱恩最后所说的:
“这不是你的庆典,这是为了警醒大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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