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VID-19：关于疫苗、抗体和抗病毒药，你都需要了解哪些？

COVID-19 的抗体检测是 100% 准确的吗？达菲、羟氯喹、瑞德西韦这些经常出现在头条新闻中的抗病毒药物是否真的能够治愈新冠肺炎吗？疫苗的研发之路到底还要持续多久？

Kelly P. 是一名生活在好莱坞的演员和制片人，今年3月初，Kelly 和她身边大约十二个好友同时生病，其中一个人昏迷了八天，而她的伴侣更是病了一个月。

在病情逐渐恢复后，Kelly 和她的伴侣进行了抗体测试，希望能通过测试来确定他们是否已经对这种病毒产生了免疫。Kelly 告诉我们，驱使他们这样做的目的绝不仅仅只是好奇而已。

“我们希望能贡献出我们的数据，帮助人们进行研究。”她表示。

她的这一举动也影响了许多人，包括洛杉矶电视台的记者 Joy Benedict。后者分享了她在进行抗体测试时的视频，检测结果为阴性。

她回忆道，“我以为我可能已经患过这种病了，所以可能会产生一些免疫力。但是如果检测结果真的是阳性的话，那我一定会更伤心，因为那意味着我可能会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传染给身边的人。”

“但我还是参加了测试，现在我明白了……知识就是力量，在得知检测结果是阴性后，我有了更多的决心，尽最大努力让我和我爱的人保持健康，保持社交距离。”

COVID-19 的抗体测试

毋庸置疑，如果仅仅是通过一项简单的测试，就能告诉我们“你已经痊愈了，也已经免疫了”的话，那这绝对是一个极好的消息：只要医生告诉你“一切已经恢复正常”，那么就意味着你已经可以回归到正常的生活。

但是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到目前为止，市面上尚未出现针对 COVID-19 能够达到 100% 准确的抗体检测方式。即便是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FDA）批准的多项测试，也不能实现完全的 100% 准确。FDA 委婉的表达了他们的看法，强调阳性测试结果仅仅只能表示“这个人已经受到了病毒感染并且产生了针对该病毒的抗体，这可能意味着此人对新冠病毒具有一定程度的免疫。”

造成这种结果的一部分原因在于 COVID-19 的结构特征并不非常明显，它们与 SARS、MERS 和普通的感冒病毒都有着相似的要素。

希望之城血液学和造血细胞移植系（Department of Hematology & Hematopoietic Cell Transplantation）教授 Don Diamond 博士对此进行了解释，“这四种类型的人类冠状病毒较为相似，所以想要进行精确的测试并区分它们并不容易。我们尚不知道如何解释所谓的阳性结果，我们也见过那些被认为已经‘治愈’的患者，他们后来又表现出了再次被感染的特征。”也有一些患者在进行了多次检测后，检测的结果并不完全一致。

“想要达到这种特异性水平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

抗病毒药和其他治疗

对于已经感染和患病的患者，一些有针对性的抗病毒药物——如用来治疗流感的达菲（Tamiflu）——可能会在一天之内清除 COVID-19 病毒，采用多种方式来杀死正在入侵的病毒或阻止其繁殖。研究人员希望能制造出这类药物或者是重新利用现有的药物来完成这项工作。

羟氯喹（Hydroxychloroquine），这种最初用于治疗疟疾，如今用来治疗狼疮的药物，在早前阶段看起来可能颇有希望能对患者进行治疗。目前共有数十项临床项目正在对这种药物进行测试，一些医院正在把这种药物用于治疗重度患者。备受瞩目的明星夫妇 Tom Hanks（汤姆·汉克斯）和他的妻子 Rita Wilson（丽塔·威尔逊）在澳大利亚接受新冠肺炎治疗时，也采用了羟氯喹作为治疗的一部分。

然而，你一定要知道的是，羟氯喹会引发严重的乃至致命的心脏并发症。2020年4月中旬，一项针对美国退伍军人管理局（Veterans Administration）医院的研究指出，使用羟氯喹治疗新冠肺炎实际上可能弊大于利，尤其是在治疗时，医生往往会把它和著名的抗生素阿奇霉素片（Zithromax）一起搭配使用。

“羟氯喹可能会从潜在治疗方案中被剔除。”Diamond 博士预测。

瑞德西韦（Remdesivir）的临床试验可能会获得更好的效果。瑞德西韦是一种2014年埃博拉疫情时期的实验性药物，但是在治疗埃博拉病毒方面并不成功。

“瑞德西韦会干预病毒的聚合酶或其构建基因组的系统。”Diamond 博士表示，这种治疗方式也是某些抗 HIV 药物所采用的，一些研究表明它可能会对 COVID-19 有效。在进行广泛的随机安慰剂对照试验并收集到完整的数据之前，我们无法断言。

此外，研究人员也正在研究各种免疫疗法药物，原因在于 COVID-19 对我们的身体所造成的严重损害：当人体免疫系统对这种病毒反应过度的时候，会对肺部和其他器官造成损坏。Diamond 博士表示，“使用免疫疗法药物是为了抑制失控的免疫系统，让免疫系统恢复到正常的水平，从而减轻患者症状，延长患者生命。”

当出现了准确的抗体测试时，可能还有另外一种方式可以用来治疗患者：康复者的血浆。此过程包括从康复患者的体内提取血液，并将其注射入正在经历感染的患者体内，以此刺激抗体的产生。

目前 FDA 尚未正式批准这种治疗方式，但是为医疗服务提供者和研究人员提出了相关建议。因此，希望之城的科研人员正在其迈克尔·阿米尼输血医学中心（Michael Amini Transfusion Medicine Center）中进行一项多学科项目，用来收集痊愈患者的血浆。

目前，我们依然需要高质量的临床试验数据来证明血浆疗法或抗体浓缩物的疗效。

关于 COVID-19 疫苗

在最近的一项调查中，有大约 72 % 的受访者表示在接受新冠病毒疫苗之前是不会参加聚集性的棒球比赛的。这也很直观的表达了大多数受访者的看法：比起任何一种治疗方法，一种有效的、至少可以维持一整年效力的疫苗，才能让大多数人感到真正的安全。

在疫苗方面，多国科学家正在不遗余力地进行研发。据统计，目前全球正在进行至少 70 种新冠疫苗的研发，少数药物已经正在进行临床试验，至少有一家生物医疗企业的疫苗研发工作正在接受政府的支持：联邦政府拨款 4.83 亿美元用于支持美国 Moderna 生物医药公司的基础设施建设，以便在疫苗研发完成后迅速大批量生产。

希望之城也是这场战争中的斗士。Diamond 博士领导的团队正在使用一种专有交付平台研发疫苗，基于该平台，他曾成功研发出用于癌症或其他疾病的疫苗。

他表示，这项工作目前进展的很快，“我很幸运能够在资源允许的情况下尽快着手研发。”

尽管如此，Diamond 博士和所有疫苗研究人员在面对这种新型病毒时，依然充满了许多需要了解的问题：这种疫苗是否能提供全面的保护性免疫？它会持续多久效力？病毒会变异吗？但是 Diamond 博士表示，COVID-19 的变异性不像其他病毒一样，变异的可能性并不大。但是一旦病毒对接下来将要使用的多种抗病毒药物产生反应，那还是会产生变异的可能。

到目前为止，无论药物和疫苗的研发多困难，普通群众还是应当保持希望和耐心。

“尽管我们依然面临着许多未知数，但仍有成功研发出疫苗和抗病毒药物的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会得到更多。而且，更精确的抗体检测是可以实现的，它可以告诉你是否真的产生了免疫。”Diamond 博士表示，“这将成为故事的转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