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碗相当于美国人民的春晚,内衣碗则大抵相当于语言类小品节目,是所有人最大的期待。
内衣碗是暴力与美的结合,女性选手名副其实,只穿内衣在橄榄球场上公开肉搏。
该比赛起源于2004年的超级碗决赛的中场娱乐赛,最初由模特和啦啦队组成,也没有什么盈利目的。
可随着赛事逐渐受到广泛关注,内衣碗在2009年成为了一个固定赛事项目,欧美各大城市公开招募选手组成代表队参赛。
达拉斯欲望队、洛杉矶诱惑队、芝加哥极乐队……散发着两性荷尔蒙的队名背后是一个个充满魅力的女球员。
即便是在2013年,内衣碗迫于舆论压力更改了着装规范,女球员们依然要穿着领子在锁骨上、下摆在锁骨下的衣服,这其实相对于内衣也没有太多变化。
虽然内衣碗名义上是娱乐赛事,但无论是规则还是强度相较于正式橄榄球没太大区别。
而且得分方式相赛更为严格,内衣碗没有投球得分,只有达阵、触地才能得分。
这就意味着,女球员们必须带球冲锋,或是以单薄的衣服与身躯厮杀,一不小心就有走光和受伤的风险。
这一切听上去像十几岁的男孩会在卧室里做的梦,而内衣碗的欢迎度似乎也证明了男孩从未长大,没有一丝丝改变。
内衣碗在澳洲首播当晚,收视率比最顶级的澳洲甲A高出近50%,观看人数峰值高达到28万人,平均收看人数超过七万人,而热门的甲A联赛的观众仅有4万名观众。
这其中还不包括现场观众,票价从$127~$12,五千名观众贡献了数十万美元的收入。
核心观众人群在18-34岁之间,大约占总人数70%,绝大部分毋庸置疑是男性观众。
内衣碗的脸书粉丝超过一百万,而超级碗账号的关注度也不过才三十多万。
无论是否热爱橄榄球,都不会妨碍人们热爱内衣美女,更何况是肉搏的美女。
为了进一步提升品牌知名度,内衣碗曾邀请迈克尔杰克逊的女儿,时年11岁的Paris做形象代言人,彼时她在洛杉矶的私立学校男足球队效力。
内衣碗总裁Mitchell Mortaza表示,初步计划年幼的Paris出任青年计划的代言人,之后在她成年时加入内衣碗的职业训练。
这一番言论引来了Paris祖母的勃然大怒,“一个内衣秀的少女代言人?这在对未成年人的罪恶荼毒,完全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图谋。”
而随着内衣碗的关注度飞速增长与大众女权意识的增强,这种近乎声讨的反对言论也日益高涨。
前奥运选手、昆士兰女子体育运动主席Anita Palm认为,内衣碗对女性来说是一种侮辱,特别是当听到女运动员在比赛中走光的时候。
如果她们只是全力以赴地角逐胜利,那将会没人关注,内衣碗是取悦男人的娱乐,而不是一项真正的运动赛事。
“看到女人穿着内衣玩耍,使我们回到了赤裸身体比赛的古希腊公元前。”
反对者所提出最大的争议,则是女运动员的参赛着装,“女性必须身穿内衣才可以证明运动价值吗?”。
时年25岁的Abbie Sullivan曾为克利夫兰粉碎队效力,她称内衣运动服深深伤害了女性形象。
“仅仅因为我们参加内衣碗,公众会认为我们会滥交,私生活混乱。”
“可我们是普通的女性,更是身体强壮、热爱橄榄球的运动员。”
而内衣碗的拥趸则认为,对女性橄榄球员的看待态度应该在于观众。
沙滩排球运动员、游泳运动员的参赛着装一样很清凉,但没有人会因此争议,真正的观众只会看到一些真正的运动员在踢打球,而不是软涩情。
那么内衣碗到底是一项真正的运动还是带有面纱的软涩情片?
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当内衣碗的总裁Mitchell Mortaza向媒体表露出狼子野心时,这一切的争议都变得十分明朗。
“如果我们向球员支付一毛钱,那将无法维持一个赛季的比赛”
没错,尽管许多场比赛有大约5,000名观众,但自2009首个盈利赛季以来,没有球员收到过任何报酬,女橄榄球员们的薪水比她们的比赛服还要贫瘠。
其实这样说有失公允,她们不仅没有任何收入,还要在每个赛季缴纳$45的注册费用。
内衣碗组织表示,这笔费是用于支付酒店房间、机票、伙食、体育场租金等运营成本。
而内衣碗球员除了没有收入以外,人身安全也得不到保障,尽管橄榄球比赛受伤的风险极高,但赛事方不会提供任何保障,球员仍必须依靠自己购买的保险。
前球员Melissa Margulies曾效力于洛杉矶诱惑,2013年的比赛中她的脸颊和眼窝附近骨折,但联盟拒绝承担任何医疗费用,并且因为声称Melissa不是雇员因此没有理由向提供补偿。
内衣碗组织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根本,在于他们与女运动员签署的是一种类似于劳务合同文件。
在合同中,他们将所有为赛事工作的运动员,在法律意义上定性为参赛选手,这样就杜绝了所有的开支。
而且在合同中的陷阱不止一个,如若参赛人员拒绝穿规定的比赛内衣,则将每次除以$ 500的罚款。
一旦签署合同,参赛人员则默认自愿参与本赛事相关练习,明确清楚比赛可能发生的偶然裸露。
当体育博客Deadspin的记者对这一切不平等提出疑问时,官方回应的态度似乎显得十分暧昧。
“她们成为了当地的体育名人,也获得了终生回味的友谊与回忆,我向您打赌,今后她们的运动道路将顺风顺水找到另一个女子职业足球联赛,该联赛为其球员带来如此高的收益。”
这话乍一听上去似乎有一些道理,毕竟内衣碗的关注度是如此之高。
然而现实却是,内衣碗的很多女运动员最后都选择了退出,而其中成为明星的绝大部分退役后转行到了成人行业当模特。
比如洛杉矶诱惑队的Stephanie Psick、西雅图迷雾队的Chelsie Jorgensen。
既然内衣碗组织如此不堪,那为什么仍然活跃在2020年,还会有人参加比赛呢?
不排除存在一部分人希望借此博眼球出位,但大部分女运动员都曾在人生的某个阶段十分热爱橄榄球,而相对门槛低的内衣碗成为了她们唯一的选择。
芝加哥极乐队的Nneka Nwani,曾在大学参加校队,她坚信自己的运动能力足够掩盖多余的点缀与装饰。
“我记得曾在墨西哥的一场比赛,人群不知道我的名字,大喊‘veinte!Veinte!Veinte!’”
“这是西语中的数字20,而我就是20号,观众们他妈的爱我,而我爱那个爆炸时刻。”
当职业体育撰稿人JIM MOORE采访西雅图舞的四分卫Alicia McLauchlin时,提及她对被男性观众的热辣目光围绕时有何感想。
McLauchlin则直接反问JIM,并作出了令人尊敬的回答。
“你是在说,性诱惑?”
“如果这样能让我有机会打橄榄球,那我完全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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