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图来自网络
这就是质数的孤独。它们总是隔着偶数相望,哪怕再近,也是彼此孤立的个体。
任万千寻找,终不能靠近——电影《质数的孤独》观后感
文/风吹沙
每个人都有一个自己的世界,这个世界的通道口荒草覆盖,难以寻觅,他不能出,你不能进。
《质数的孤独》,2010年上映时看过,算是一部文艺闷片吧。意大利萨维里奥·克斯坦佐导演,获第67届威尼斯电影节金狮奖,今又重温。质数作为一个数字,只能被它们本身或1整除,它们是孤独的数,中间隔着鸿沟。在质数中,有一些奇特的数字,数学家称之为“孪生质数”,它们中间只隔着一个偶数,如3、5、7;11、13等,数字越大,孪生质数越难遇上。
并不是所有的疼痛,都可以呐喊。检索我们的童年,或多或少总有些伤。长大后,有的结痂,有的在更深的心底流成黑浆,不能触碰的过往让灵魂孤独,如同同样孤独的质数。故事中的马蒂亚和爱丽丝就是这样的两个质数,童年的阴影让他们不能自拨,他们是孤独封闭的。但命运让他们相遇,彼此靠近,了悟对方,深感对方就是镜像的自己。那些说出的没有说出的心底的伤,都在对方心里划过一样的痛感。他们是相互生命的源头,无需言语,无需表白,哪怕相隔遥远哪怕经年未见,只要一句“你必须回来一趟”,立马跨越重洋也要赶来。这就是心灵相通的驱动力。但是从少年到成年,他们的生命,就象两根铁轨,相伴相行,偶尔交叉,相互影响又彼此分离,尽管他们努力消除障碍,但他们就象孪生质数,寻找靠近却永远无法靠近。
这就是质数的孤独。它们总是隔着偶数相望,哪怕再近,也是彼此孤立的个体。原以为有个连接生命的1,让他们去除障碍,心心相印,但更大的除数来自他们自身。在伸出触角的刹那,他们又习惯性的回到自己的内心,永远都是在自我相除里纠缠。如同意大利另一部电影《爱的私语》中的安吉拉,她也是一个孤独的质数,虽然生活中时有交集的相伴相生出现,但始终都是爱无力和自我相缠。法国电影《两小无猜》,于连和苏菲是另一对孪生质数,他们不是遥遥相望,他们是以相互伤害来展现孤独人生的另一面,是刺猬式的孤独,以“敢不敢”的游戏相互试探,互吸互伤。寒冷时想要抱团,却因不能相融又迅速分开,分开后强烈的重新找寻对方,周而复始,永远无解。
这熙熙攘攘的世界,尽管人们努力想摆脱质数成为合数,挤挤挨挨,共生共伴,可回归到内心,有多少人不是自己的质数,我们对外的表象在合数的表情里绽放,对内只有自己才能体会到那来自心底深处的寻找、渴望、不能言语的忧伤,对孤独的排斥和无奈的接受。有时候,你以为自己找到了,并行了很长一段,可还是如同铁轨,在某一站点交叉后,又驶向各自的远方。
质数中还有个更加独特的个数2。质数的数字越大,孪生质数越稀少。可再稀少,也还存在,如同马蒂亚疯狂的演算,想要找那专属于他和爱丽丝的质数。终于找到了一对“孪生质数”:2760889966649和2760889966651。这是幸运的质数。2却没有这样的幸运,它是质数的起点,2和3是靠的最近的一对质数,中间没有偶数的鸿沟。这是惟一,多么惊喜!2本可以快乐起舞,好好珍惜,但2却是个偶数,所有的偶数都是合数,唯2是质数,它不象其它两个孪生质数那样单纯,心意相通,它更加复杂多变,这种相同又不同的特性如同矛盾的人生,努力融合又嬗变。它被自己的多面性诱导着去接近所有数,自信的幻象自已不是孤独的个体,最终却因难融的秉性而退出,无望而无解。
就象《阿甘正传》里的珍妮,孩童时与阿甘同病相怜,有着不堪回首的童年生活,他们象一对孪生质数,成长过程中,珍妮一直在选择离开阿甘,融入她认为的正常社会,可最后,那些童年的伤痕、烙印你无论如何也不能抹去,它刻入你的性格,表现在你的行为,使你无法在人海里匿身安稳,最终是遍体鳞伤地重新回到阿甘身边。珍妮认为自己是个偶数,但她混淆了自己只是个2的质数。你想和偶数一样共生,但质数的特性让你更多的转向孤独,最终你只能是单个的自己,流浪在所有的边缘里,丢了3,也丢了自己,伴着更加孤独的心灵无问西东,缓缓而去。
相比较,孪生质数要好过的多,至少这世上还有另一个你。这是希望,不管未来如何,在寻找的希望里,告诉自己,或许就在不远。如果你生而为质数,就努力地寻找自己的“孪生质数”吧,如能幸运的找到,除了欢喜,好好珍惜!
再想一想,我们的地球,难道不是一个最大的质数?我们努力向外太空发出讯息,寻找自己的孪生质数,至今无获。宇宙广袤,地球孤独,如同你我!
~the end~
作者简介:
风吹沙:六零后,坐标安徽,喜欢阅读和诗歌,读书是为了追寻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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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斥孤独,却永远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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