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天,美国总统特朗普开除了国家安全顾问约翰·博尔顿,中文社交媒体里许多人说看不懂,还有许多人大呼可惜,说特朗普这是自废武功,为了连任成功不惜牺牲自己的重臣去讨好伊朗、朝鲜……
这些都是不了解美国政治的外行话。
约翰·博尔顿与蓬皮奥,都属于新保守派(neocon)。一个是国家安全顾问,掌握着机要情报和战情室,一个是国务卿,掌握着外事大权。两人一文一武,拿捏着川普总统两条重要命脉。
新保守派是什么东东?他们在里根时代崭露头角,在老、小布什时代甚嚣尘上,大批进入内阁和政府部门任职。由于小布什时代入阁的新保守派如此之多,完全主宰了小布什的国内外政策,影响极大,以至于当时全世界有无数的著作和论文研究新保守派。
纽约邮报绘制的新保守派关系图
尽管新保守派将自己打扮成右翼,但他们与老布什勾连甚深,而老布什这个前中情局长被美国右翼认为是“深层国家”(deep state)的核心人物,那新保守派当然就是“深层国家”的爪牙、重要的组成部分。
自从特朗普2017年2月就任总统以来,“深层国家”这个词就屡屡出现在他的演讲里,而这个词得以成为总统口中的热词,归功于史蒂夫·班农和亚历克斯·琼斯等右翼活动家的长时间推广。从狭义上,这个词指的是已经卸任的奥巴马组成的影子政府,它们正在想方设法与媒体和政客合谋,通过炒作“通俄门”等方式,试图破坏特朗普总统的任期。从广义上,“深层国家”指的是官僚政客、军工复合体、情报机构和财团等幕后控制国家的利益集团。共和党与民主党的“建制派”,同样属于“深国”(2018年美国有个民意调查,近四分之三的受访者认为事实上存在这种“深层国家”)。
如果这样去理解,那老布什到克林顿,小布什到奥巴马,就未必是什么“民主投票”决定的,而很可能是“深国”们的私相授受。
奥巴马明着从伊拉克撤军,似乎确实要彻底背弃小布什“改造中东”的计划,但暗里却启动“阿拉伯之春”,几年时间颠覆了中东几乎所有世俗政权,这与小布什及其新保守主义中东战略是一脉相承的。
作为“深国”的鹰犬,新保守派对美国最大的“贡献”,就是2003年的伊拉克战争。十几年前,我和当时许多自由派国人一样,都非常支持小布什和新保守派的这场战争,认为这是美式正义在世界的再次彰显。同时也与许多自由派国人一样,都认定小布什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一位可敬可佩的十字军骑士。
如今,比较深入地研究过美国政治之后,我的看法截然相反。九十年代,“苏东波”崩溃,两极格局瓦解,美国是唯一的超级大国,本应进入单极世界纪元。但两任美国总统使“单极世界”变成不可能。一任是克林顿,众所周知他扶植了欧盟,还扶植了x国,靠产业转移将其起死回生,一手捧成了美国的强敌。继任小布什,就职几个月就给美国找了一个不是敌人的敌人——“恐怖主义”。其实所谓恐怖主义连意识形态都不是,只是一种行为特征,小布什又避谈“伊斯兰教的极端因素”,因此根本无法战胜这个捏造出来的虚无缥缈的对手,却把美国拖进泥潭里,成为泥足深陷的巨人,再也没有力气去顾及更重要的世界秩序。
由是观之,打着“正义对抗邪恶”旗号的新保守主义,本身并不代表正义,“上帝”、“正义”、“美国单边”……这些只是它们忽悠愚夫愚妇的口号标语,目的就是要让美国不但深陷泥潭,而且从此失去焦距,忽略、无视真正的敌人,在它们一个接一个推出来的假靶子上毫无意义地消耗掉强大的军力和国力。新保守主义-新保守派们这么做,非但不代表正义,反而极有可能代表着邪恶。
特朗普总统开除博尔顿之后第二天,就是911纪念日。了解海外信息的读者想必清楚,美国很多人认为911事件很可疑,因为飞机撞击和汽油燃烧根本不可能让一幢钢结构大厦粉碎性坍塌。作为资深建筑商,911后特朗普接受媒体采访,斩钉截铁地说,世贸大厦倒塌绝对是炸弹爆炸造成的。此后多年,特朗普对911事件的看法从未改变。
2016年2月,特朗普参加总统选举,在南卡罗来纳州布拉夫顿的一个竞选集会上说,如果他当选,“你们会发现谁真的摧毁了世贸中心”,“ 不是伊拉克人,你可能会发现这是沙特人。”他指的是沙特王室、军工复合体等“深层国家”与小布什的新保守主义政府勾结,炮制了这桩惊天大案。
今年6月,特朗普接受左媒ABC主持人、民主党员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George Stephanopoulos)采访,在镜头面前说:“伊拉克没有摧毁世界贸易中心。这不是伊拉克。这是其他人。我想我知道其他人是谁。而你也知道。”他指责小布什“进入中东是一个可怕的决定。可怕。我认为这是我们国家历史上最糟糕的决定,进入中东——那地方就像流沙一样。”“我们的军队被小布什总统与中东消耗尽了,我正在重建军队。”
很简单,「新保守派-小布什/奥巴马政府-deep state」一直在阴谋破坏美国,而特朗普总统则重建美国。这是为美国右翼所信服的叙事逻辑。亚历克斯·琼斯、班农、川普本人……都是这种叙事的推动者。

只要我们信服这种右翼叙事,那博尔顿及其所代表的新保守主义当然是不值得信服的。他竭力推动美国对伊朗开战,无非就是要制造新的矛盾,让美国陷入一个大泥潭(用川总的话说,就是“流沙”),而无力解决目前的主要矛盾。结果就是让美国国力倒退十五年,而军工复合体和石油集团则大赚其钱。正如博尔顿们当年推动伊拉克战争一样。
虽然新保守主义者们言必称“上帝”、“上帝选民”、“美国例外”、“输出民主”……但他们显然并不是真的信仰上帝,或者说,他们信仰的并不是基督教的上帝。
为什么这么说?原因很简单。
其一,第一代新保守主义者们都是托洛茨基主义者转型而来的。所谓托洛茨基主义,就是乌里扬诺夫主义、布雪维克主义的延伸。托洛茨基反对太过于官僚、保守、与西方妥协的斯大林,而自己主张“不断革命”,也就是不断对西方和全世界输出革命。追随托洛茨基的人就叫托派,又称托洛茨基主义者。第一代新保守主义者,如诺曼·波德霍雷茨、马克斯·沙克斯曼、菲利普·塞尔兹尼克、欧文·克里斯托尔,Nathan Glazer等人,统统都是托洛茨基主义者。
托洛茨基是个犹太人革命家,他拿到了犹太银行家雅各布·希夫及其同盟的二千万美金支持,才在1917年3月27日率领300名曼哈顿犹太革命党登上了轮船“Kristianiafjord”赶赴俄国参加革命行动。
“碰巧”的是,后来的第一代新保守主义者—托洛茨基主义者们,绝大多数也是犹太人。
一个鼓吹不断革命、信奉“唯物主义”理论的人,怎么可能相信基督教和上帝呢?

其二,这些第一代新保守主义者们,大多是犹太学者、教授列奥·施特劳斯的门生弟子或崇拜者。譬如欧文·克里斯托尔在自传中坦承,促使他开展新保守主义运动的学术动因,就是施特劳斯的政治哲学。
托洛茨基和他的犹太杀手们
另一位新保教父诺曼·波德霍雷茨是《犹太每月评论》杂志的主编,该杂志由美国犹太人委员会出版。正是这个犹太人主编诺曼在杂志上对犹太学者施特劳斯推崇备至,成了新保守主义运动的思想根源。
不但第一代新保守主义者是列奥·施特劳斯的弟子,连新保守派的后起之秀们也与施特劳斯“保持着异乎寻常的密切联系”。
如保罗·沃尔福威茨(Paul Wolfowitz),曾当过小布什政府的副国防部长,后来还当上了世界银行行长,此人既是施特劳斯真传大弟子阿兰·布鲁姆的学生,又曾师从施特劳斯主义者(施特劳斯的门生和追随者被称为Straussians,即“施特劳斯主义者”)、数学家和核战略学家阿尔伯特·沃尔斯泰特。而沃尔福威茨将施派理论和新保守主义灌输给切尼,后者是老布什时期的国防部长,小布什的副总统。
前国防部国防政策委员会主席理查德·珀尔(Richard Perle)是沃尔斯泰特的得意门生。美国新世纪计划思想库主席、《旗帜周刊》主编威廉·克里斯托尔就是欧文·克里斯托尔的儿子。此两人又都上过阿兰·布鲁姆的课。
这一大串新保守派将“施特劳斯主义”注入布什政府,并全盘操纵其外交、军事政策。正如上世纪三四十年代一大串美共党员注入罗斯福政府,全盘操纵其外交、军事政策的情形一样。
新保守主义的“犹太性”并不是什么秘密——尽管像约翰·博尔顿这种外邦人(非犹太人)不少,但从精神领袖(施特劳斯)到灵魂人物(欧文·克里斯托尔、诺曼·波德霍雷茨)再到得力走狗(沃尔福威茨等人
)一条主线上串的全是犹太人。

新保守主义之所以区别于老式右翼保守主义的“新”,关键在于它强力支持犹太复国主义。新保守派也从不隐藏他们亲以色列的立场。实际上,新保守主义在六七十年代突然兴起,起因是1967年以色列发动“先发制人”的六日战争,导致原来支持以色列的民主党人非常不满,于是民主党内的犹太人便转投共和党,并大力推动共和党走亲以路线。
很多读者对新保守主义的精神领袖列奥·施特劳斯并不陌生。因为有“学界变色龙”、“国师”、“人形肉包子”等绰号的刘小枫最喜欢翻译施特劳斯的著作,洋洋洒洒出版了几十册,大肆吹捧施氏是“解经”家,专门诠释西方经典云云。
“国师”、列奥·施特劳斯的中国翻译者刘小枫
刘小枫译施特劳斯还译出神经病来了,发明“国父论”,神鬼辟易。
这且不去说他,且说施特劳斯。在刘小枫、甘阳等人的吹捧下,“施学”一度成为中国的“显学”,莘莘学子绞尽脑汁要弄明白施大神究竟说了什么。但其实施特劳斯早就说了,他要学习犹太先贤的“隐微”写作,懂的人自然会懂,不懂的人看得再仔细也不会懂。
当然,只要有心,看懂施特劳斯并不难。施特劳斯高调要解读柏拉图,实际上只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他真正要解读的是犹太教和犹太教的“哲人”,摩西·迈蒙尼德。
把施特劳斯一派学说称为“古典保守主义”,又解读为“王政”式的政治哲学,简直是刘小枫、甘阳等人的不学无术不懂装懂。
如果施特劳斯可以称为“保守主义”,那他是“犹太保守主义”。他看不惯犹太民族的“自由化”,看不惯犹太势力全盘操纵的魏玛社民党政府因为“自由化”而惨败给纳粹,所以强烈要求犹太民族精神回归到塔木德时代和旧约时代。如此而已。
施特劳斯反复提及的犹太“哲人”摩西·迈蒙尼德,就是理解施派学说“隐微”的关键。要理解施特劳斯说了啥,就得先了解迈蒙尼德是个啥。
摩西·迈蒙尼德(Maimonides,1135~1204),犹太教历史上非常有名的犹太神学家、哲学家,出生于西班牙。众所周知,犹太人出卖了基督教世界,打开城门放阿拉伯军队攻占了伊比利亚半岛,因此犹太人一直在西班牙的伊斯兰王朝统治下享有特权。但一个穆斯林柏柏尔部族进占西班牙后,废除了原来对犹太人的国家保护,不改宗伊斯兰教就得死。据说迈蒙尼德一家曾假装皈依,但日子不好混,终于逃亡去摩洛哥,后来跑到埃及。
由于迈蒙尼德有“医生”的一技之长(犹太人在伊斯兰教国度当“医生”,日常工作是为穆斯林阉割奴隶),最后被哈里发任命为埃及犹太人社区领袖,势焰熏天。
这位靠阉割奴隶起家的“哲人”迈蒙尼德,据说对犹太教贡献极大。他重新编撰了犹太教的经典,为《密示拿》和《公会篇》写冗长的附注,而这些附注与原文一起被称为“塔木德”。在犹太教里,塔木德与摩西五经的地位是等同的,甚至有“妇人和孩子看摩西五经,男人只看塔木德”之说。
《塔木德》的内容从头到尾充满了对基督教和耶稣的诋毁污蔑,对“外邦人”(非犹太人)的侮辱。《塔木德》说,耶稣的母亲玛利亚是个妓女,与罗马士兵通奸后生了杂种耶稣。耶稣受了魔鬼的指使来诱惑犹太人,所以死后在地狱里受到惩罚,被人鸡奸,浸没在粪便里煮,还往嘴里插灯芯烧肠子……
作为《塔木德》的编撰者,迈蒙尼德也以同样的口吻提到耶稣。公元1172年给也门犹太人社区领袖的一封信里,他写道:“从启示录时代开始,每一个掌权的暴君……的目标……都是用武器摧毁我们的律法和宗教……他们的骨头被磨成灰尘……”“耶稣建立了一种与我们的神圣宗教相反的新信仰……这是一个嫉妒者设计的计划,企图与我们同归于尽……第一个采用这个计划的人是拿撒勒人耶稣,他的骨头被磨成灰尘。”(也门书信 Epistle to Yemen,Halkin,Abraham S.,ed。和Cohen,Boaz,trans。摩西·迈蒙尼德对也门的书信:阿拉伯语原文和三个希伯来文版本,美国犹太研究学院,1952年,第iii-iv页
迈蒙尼德不但是塔木德的重要编撰者,还是犹太教“卡巴拉”的开创者之一。网络上很多中英文资料说迈蒙尼德反对卡巴拉,那都是扯淡。真相是他的儿子亚伯拉罕·迈蒙尼德(继承了其父的犹太人社区领袖一职),认为犹太教的“密传”在犹太人中散失了,反而落到伊斯兰教里,伊斯兰的神秘主义苏菲派就是犹太先知摩西的密传。他将伊斯兰苏菲派的很多东西吸纳到犹太教里,变成了犹太卡巴拉的主要部分。所谓子承父业,亚伯拉罕的这个颠覆性工作,很难说并非来自其父摩西·迈蒙尼德的传授。
卡巴拉(Kabbalah,cabala)是所谓的“犹太神秘主义”,声称圣经只不过是便于俗人阅读的文字记载,在圣经之外有个“摩西的传承”,通过口传、密传被拉比们所掌握。而这个秘密传承有一个非常奇怪的宇宙观,其核心精义是通过动物献祭和杀人献祭获得媲美于神的超自然能力。这在西方叫做黑魔法黑巫术,在中国叫做邪教。摩西·迈蒙尼德花了十年时间编撰的塔木德《密示拿》,正是牺牲献祭的规范细节记录。
“摩西的秘密传承”使得无数犹太拉比深信,必须定期杀掉一些基督徒作牺牲,犹太人才能亲近神,才能重回耶路撒冷建国。这种残忍的邪教人祭恶行,使得整个基督教世界对犹太人十分憎厌,多次将其集体驱逐。因此,在西方语言中,卡巴拉cabala这个词就延伸出了阴谋集团cabal的意思。换言之,对于卡巴拉的信徒们,以往的基督徒一概视之为阴谋团伙。十八世纪,东欧的犹太人重新振兴了卡巴拉信仰,他们形成了一个叫“哈西德”Hasidim)的宗派。今天,哈西德是以色列国教的三大分支之一。
而摩西·迈蒙尼德,正是卡巴拉邪教历史上非常重要的承前启后者。他与他儿子一起将伊斯兰苏菲主义移植到卡巴拉里。
另外,迈蒙尼德坚持认为当时的三大宗教里,犹太教是神圣的,伊斯兰教仅次于犹太教,而基督教是最坏的。迈蒙尼德写道:“还有什么绊脚石比(基督教)更甚呢?所有先知都论及弥赛亚是以色列的救赎主和拯救者。……(与此刚相反,基督教却)使犹太人惨遭刀剑杀戮,劫后余生者四散东西,备受凌辱;他们的律法书被人窜改,大部分世人都误入歧途,事奉别神而非敬拜上主。”(《密示拿》第11章「诸王的律法和他们的征战」
我们知道,西方保守主义的核心是对基督教精神和传统的遵循、保守。但“新保守主义”精神领袖列奥·施特劳斯是犹太人,施特劳斯的偶像是犹太教反基督法典塔木德的编撰者、邪教卡巴拉的重要领袖、历来歧视基督徒的迈蒙尼德。这就可想而知,施特劳斯著述的“隐微”之义是什么了——是对犹太传统的崇敬和追随,对基督教世界的唾弃。
施特劳斯和他的犹太门徒弟子主张和传播的“新保守主义”,原来保守的竟然不是欧美的基督教传统,而是犹太传统。
熟悉西方历史的读者肯定明白,在基督死后的两千年间,基督教与犹太教是水火不相容的。压根就不存在什么“犹太-基督教传统”。这个“传统”是犹太复国主义者们捏造的。犹太的传统与基督教的传统互相抵触,不能并存。因为犹太教认为耶稣不是上帝的儿子,认为耶稣是假冒的弥赛亚救世主,应该下地狱受永罚。而基督教的教义根基就是:上帝派儿子耶稣降临世间,道成肉身,以自己被钉十字架来救赎人类的原罪,耶稣即基督,即弥赛亚。
历史上,无论是天主教徒还是路德宗的新教徒,都对犹太人和犹太教深恶痛绝。多任罗马教宗曾下令驱逐犹太人。马丁·路德本人写过一系列文章痛骂犹太人。

但自从世界“现代化”以来,犹太人就从“老鼠过街”变成基督教世界的掌上明珠了。上世纪二三十年代起,英美作家就不能再写犹太人的血祭,否则就会被打成“种族歧视”、“反犹主义”,动辄就要坐牢罚款。英国地方议员、法西斯作家阿诺德·利斯(Arnold S. Leese)就是一个例子。
七八十年代,美国新保守派与基督教右翼达成联盟关系。美国基督教右翼里大多数是福音派,尽管部分基层信徒对犹太人仍然不抱好感,但却深信以色列复国是一个信号,意味着圣经启示录预言的实现,末世的来临,封印的揭开,人子的回归,哈米吉多顿善恶大决战的开始。所以他们支持以色列,并与新保守主义者们组成了松散的联盟,帮助里根上台。
但里根的副手老布什明显是deep state的人,“深国”里犹太财阀明显是重要部分,新保守派又是犹太财阀的鹰犬和合作者,这大概可以解释为什么里根上任仅69天就遇刺,身中爆炸子弹,重伤垂死。
基督教右翼领袖之一帕特·罗伯逊(Pat Roberson)大概后来也看懂了这点,于1991年出版了《新世界秩序》一书,警告说邪恶的全球主义精英正在策划摧毁美国的主权和自由,共济会、光明会与犹太银行家结合起来推进撒旦的大阴谋,企图建立世界政府。而美国的对外关系委员会、三边委员会则是其工具。这本书被称为“标准的反犹主题”。
而对于传统保守主义(老保守主义,Paleoconservatism)者而言,“新保守主义”根本与保守主义运动无关。早在1986年,保守派团体在费城协会(一个著名的保守倾向组织)会议上就将“新保守派”描述为非法的闯入者,试图劫持保守主义运动和里根政府。
密歇根大学历史学家斯蒂芬·托索尔(Stephen Tonsor),在一次演讲中抨击新保守派:“前马xx主义者被允许、被邀请,在二十世纪的保守主义运动中发挥如此重要的作用,这一直让我感到反常,甚至是悖谬。如果镇上的妓女改邪归正加入教会,当然是好事。她也许还会当上一名优秀的合唱团领唱。但当她开始对神父指手划脚,你应该在周日讲道中说这个那个,事情就变得太过分了。”
在FB和YouTube上有一首嘲讽neocon的《新保守主义的战歌》,演唱视频已被删除,歌词如下:
哦,我的名字是欧文·克里斯托尔

我的儿子,他的名字是比尔

我青春时跟随托洛茨基

现在我还是跟随他


但若称自己为布雪维克

将会让世界充满恐惧

所以请不要叫我xx主义者

叫我新保守主义者吧

……

哦,我们正进军叙利亚

乐趣刚刚开始

哦,托洛茨基是如何骄傲地

被称为一个新保守主义者

……
比尔·奥莱利和克里斯·马修

可以舔我们的靴子和叹息

但要运行新的世界秩序

没有愚蠢的爱尔兰人需要申请


大卫·弗鲁姆(
小布什的演讲撰稿人,发明了“邪恶轴心”一词
)应被绝罚

来自《国家评论》的真正保守派

要成为一个新保守主义者

是一个选择的少数


杰瑞·法威尔和帕特·罗伯逊

在电视上支持我们

准备欢天喜地

进入永生


哦,我们要去叙利亚了

刚刚开始的乐趣

哦,托洛茨基是如何骄傲的

被称为新保守主义者


汉谟拉比的石碑被砸碎了

在伊拉克抢劫期间

但我们正进军叙利亚

乔治·布什背后的背后


他们有大规模破坏武器

他们从萨达姆·侯赛因得到了他们

他们有大规模毁灭性武器

哦, 再重复一次, 不要再重复了


他们有大规模毁灭性武器

哦, 相信我, 哦, 相信

如果你想知道他们在哪里

他们隐藏在特拉维夫


哦, 我们正进军叙利亚

乐趣刚刚开始

托洛茨基同志会骄傲地

被称为一个新保守主义者
Uuskonservatiivien taistelulaulu....
Oh my name is Irving Kristol

and my son his name is Bill

in my youth I followed Trotsky

and in truth I follow him still
But to call yourself a Bolshevik

will fill the world with dread

so please don’t call me a commie

call me a neocon instead
yes we are the neoconservatives

we rule the world says I

and that dumb goy

we call Georgie boy

doesn’t understand how or why
oh we’re marching into Syria

the fun has just begun

oh how Trotsky would be proud

to be known as a neocon
to keep the goyim pacified

while watching their TV

we let them watch dumb irishmen

like Sean O’Hannity
Bill O’Reilly and Chris Matthews

can lick our boots and sigh

but to run the new world order

no dumb irish need apply
David Frum can excommunicate

real conservatives from National Review

For to be a neoconservative

Is to be one of a chosen few
Oh, we’re marching into Syria

The fun has just begun

Comrade Trotsky would be proud to be

Known as a neocon
Jerry Fallwell and Pat Robertson

support us on TV

while waiting to be raptured

into pre-eternity
oh we’re marchign into Syria

the fun as just begun

oh how Trotsky would be proud

to be called a neocon
Hamurabi’s tablets got busted

during the looting in Iraq

But we’re marching into Syria

behind George Bush’s back
they got weapons of mass destructions

and they got ’em from Saddam Hussein

they got weapons of mass destruction

oh repeat once more the refrain
they got weapons of mass destruction

oh believe me, oh believe

if you want to know just where they are

they’re hidden in Tel Aviv
Oh we’re marching into Syria

the fun has just begun

comrade Trosky would be proud

to be known as a neocon
传统保守主义者与新保守主义者之间,有着强烈的价值观冲突。
传统保守主义巨头帕特·布坎南(Pat Buchanan),曾指斥新保守主义实际上是一种“全球主义,干涉主义,开放边界的意识形态”。
美国传统保守主义政治家布坎南
对新保守主义“全球主义,开放边界的意识形态”的指控显然是对的。
这可以解释老布什、小布什执政时期大量墨西哥非法移民越过边界涌入美国的事实,也可以解释小布什执政时期不但不纠正克林顿启动的美国产业转移进程,反而加速推进。上述进程几乎使美国沦为一个二流国家,如果不是特朗普总统上任的话。
帕特·布坎南,1938年出生,美国传统保守主义政治家、评论家、专栏作家和播音员。布坎南是美国三任共和党总统尼克松、福特、罗纳德·里根的助理和特别顾问,《美国保守党》杂志联合创始人。
他出生于一个天主教家庭,是“邦联军之子”组织成员。曾祖父是南部邦联的军人,南北战争中为了保卫亚特兰大而与林肯的屠夫部下谢尔曼死战(传统保守主义者里绝大部分人是南北战争中南方的同情者)。
1985年2月~1987年3月,布坎南担任里根政府的白宫通讯主任。1985年,在犹太团体的强烈反对下,布坎南支持里根总统访问埋葬了48名党卫军成员的德国比特堡军事公墓。
1990年,老布什及其新保守派阴谋政府发动海湾战争。布坎南马上评论说:“中东地区唯一一个 ‘敲响战鼓‘的集团是以色列国防部及其在美国的  ‘阿门角’。”他还说:“以色列人非常希望这场战争,因为他们希望美国摧毁伊拉克的战争机器。他们希望我们完成此事。他们不关心我们与阿拉伯世界的关系。”在当年9月14日的McLaughlin节目中,布坎南说,以色列在美国的“阿门角”包括《华尔街日报》和《国家评论》。
此外,布坎南还发表了下述评论:“国会山是以色列占领区”,“如果你想了解美国参议院的种族和权力,参议院的13名成员都是犹太人,来自2%的人口。这就是真正的权力所在......”
1990年,布坎南在纽约邮报专栏中写道,不可能有850,000名犹太人在特雷布林卡集中营被送入毒气室用柴油机废气杀死,因为特雷布林卡“不是死亡集中营,而是囚犯过境临时停留的营地”。
犹太人的“反诽谤联盟”为此勃然大怒,称布坎南为“顽固不化的偏执狂”、“反复妖魔化犹太人和少数族裔的白人至上主义者公开分支机构。”
2009年,布坎南曾借德国入侵波兰70周年之机,在MSNBC网站上撰文,主张英国不应该向德国宣战。犹太人团体抗议其“为希特勒辩护”,该文旋遭删除。
在1992、1996、2000年三次总统大选中他都参与了初选。2016年,他支持共和党提名唐纳德·特朗普参加总统选举。
梅尔·布拉德福特(Mel Bradford,1934~1993)是保守主义运动的领袖。他参加的的保守主义运动植根于美国南方的遗产,并寄希望于恢复南方的传统。布拉德福特原是文学批评家,研究对象是威廉·福克纳,强调南方文化氛围对理解福克纳小说的重要性。
最引人注目的是布拉德福特对林肯的看法。他认为林肯是“一个危险的人”,“林肯的形象非常黑暗”、“实际上几乎是邪恶的”。在《保守党》杂志一篇纪念文章(Southern Cross: The meaning of the Mel Bradford moment)里提及:“布拉德福拒绝了林肯,因为他认为林肯是革命派,意图以集权、平权的专制取代宪法所确立的美国共和国。”他认为美国南方对宪法的原始理解是正确的,林肯的行为是对宪法的篡改。
1980年,布拉德福特被罗纳德·里根总统任命为国家人文基金会(National Endowment for Humanities)主席。他是里根的朋友,为里根获得共和党提名出力。别的著名保守派如拉塞尔·柯克,鹰派参议员杰西·赫尔姆斯也非常推崇他。
然而这个任命却引发了所谓的“保守派内战”。新保守派到处揭发他的“反林肯言论”,还揭发他支持过一位民主党人乔治·华莱士(George C. Wallace,传统的南方保守派,坚定的隔离主义者,连任四届阿拉巴马州州长,且在就职演说中慷慨陈词:“我以曾经践踏地球的最伟大人物的名义,在尘埃中划清界限,在暴政的脚前扔下长手套,我说现在是种族隔离,明天是种族隔离,永远是种族隔离。”他于1972年参加民主党总统初选时被刺杀,子弹击中脊椎,终生瘫痪)竞选总统。
最终,新保守派赢了(极可能在老布什的帮助下)。一名新保守主义者威廉·本内特(William Bennett),于1981年11月13日取代了布拉德福特的职务。
里根卸任后,传统保守派逐渐失势。被驱逐出老布什、克林顿、小布什三任政府,销声匿迹于政坛,只能转战电视节目、报刊专栏等舆论阵地。布坎南还自建了“美国保守党”杂志和网站。可以说,传统保守派是被新自由主义(以克林顿为代表)和新保守主义(以小布什为代表
)联手击败的。

从九十年代到二千年代,一度叱咤右翼舆论界的传统保守派思想家包括塞缪尔·T·弗朗西斯(Samuel Todd Francis1947~2005)、约瑟夫·索布兰(Joseph Sobran,1946~2010)和保罗·戈特弗里德(Paul Edward Gottfried,1941~)
保罗·戈特弗里德是唯一还健在的传统保守派思想家。
在微博和YouTube上可以搜索到他谈论德国命运的视频。
他在视频中说,我不知道美国会怎样,但德国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德国人从小被矮化教育,说他们低人一等,发起了人类历史上的每次战争,所以他们只好一边依赖欧盟,一边把自己的国家交给穆斯林移民。作为民族国家,德国早已停止存在了。我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德国,它成了一个雅皮士和吃福利者的集合体,随时等候着欧盟的接管……

保罗·戈特弗里德还是“另类右翼”(Alt-right)一词的发明者。
2008年,理查德·斯宾塞(Richard B. Spencer)与希腊“新纳粹政党”金色黎明的喉舌Tott's Magazine合作时,与戈特弗里德一起合创了“ Alt-right ” 一词,以形容美国右翼政治内部的最新事态发展。这个词通过其智囊团“国家政策研究所”组织的会议吸引了媒体的关注,从而赢得广泛的关注,获得了班农的加持。而“另类右翼”成员后来全部支持特朗普。
传统保守主义最好的专栏作家、约瑟夫·索布兰(Joseph Sobran,1946~2010)
迈克尔·约瑟夫·索布兰出生于密歇根州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家庭。1972年起在威廉·巴克利主办的《国家评论》杂志工作了21年,担任高级编辑18年。他同时也开专栏写文章。布坎南称他“也许是我们这一代中最好的专栏作家”。
1993年,他因为在《国家评论》发表的专栏文章而被威廉·巴克利开除,原因是他的六篇文章“在上下文语境上是反犹太人的”。新保守派干将诺曼·波德霍雷茨称,索布兰不只是语境上反犹,他的文章“本身就反犹”。
那么他的“反犹文章”究竟说了啥?由于没有互联网网页存档,我们只能从的对手(那些新保们)的批判文章管中窥豹。大致是,索伯兰认为纳粹的“种族灭绝”很大程度上是对“犹太人领导的xx主义运动”所散播的恐怖活动的过度反应。他指出,美国本应拒绝参加二战,而第二次世界大战是因为罗斯福总统“痴迷于摧毁德国”。他也同情欧洲历史上的宗教裁判所。
索伯兰也曾在《流浪者》的辛迪加专栏中撰文,反驳那些指控帕特·布坎南“反犹太主义”的说法。
威廉·巴克利开除索伯兰时,曾劝告他:“停止与犹太复国主义者对抗”。
索伯兰认为,天主教的教义与他反对堕胎和小布什发动伊拉克战争相一致。他说911袭击是美国政府在中东政策的必然结果,而这些政策是由“犹太游说团”制定的。
2001年、2003年,索伯兰在著名的“修正历史”学家、大屠杀否认者戴维·欧文(David Irving)举办的会议上发表演讲。2002年,他在历史回顾研究所(Institute for Historical Review,美国一家著名的否认大屠杀研究组织)年度会议上发表讲话,称:
我不是一个 ‘大屠杀否认者,,我缺乏那样的学术能力。[……]从证据中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被谋杀的犹太人数目是不准确的,希特勒政权虽然在许多方面都很糟糕,但实际上并没有意图消灭整个种族。当然,这些结论是有争议的;但那就让争议更激烈吧。
1999年5月,他在《教会与犹太意识形态》一文中指出:
历史充斥着这样的教训:一个犹太人占上风的国家处于危险之中。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在俄罗斯,匈牙利,罗马尼亚和德国的犹太人领导的xx主义革命中,欧洲就有这样的经历。基督徒知道xx主义(通常被称为“犹太布雪维克主义”)会带来毁灭性的迫害,最终灭绝基督教。无神论的苏联政权对基督徒发动了战争,杀害了成千上万的东正教神父,但它也通过将反犹太主义定为死罪而显示了其本来面目。即使斯大林已将大多数犹太人从苏联的政权职位上清除后,全世界无数的犹太人仍然是亲xx主义者
2000年,索伯兰被提名为宪法党副总统候选人,但由于与他的新闻承诺有冲突,他于2000年4月宣布退出竞选。
塞缪尔·托德·弗朗西斯(Samuel Todd Francis,1947年4月29日至2005
传统保守主义承前继后三巨头中,最后一位是塞缪尔·托德·弗朗西斯。他对自由主义的批判和对保守主义的阐发,与前辈布拉德福特一样,聚焦在南方传统和种族关系上。
弗朗西斯是“ 华盛顿时报”的专栏作家和编辑,但在1995年美国“文艺复兴小组”会议上发表所谓“种族主义言论”后被解雇。敌对的黑人团体称他是一位重要的白人民族主义作家,以“无所不在地出现在种族主义论坛中,以及他对右翼极端主义的总体方向的影响”而闻名。
弗朗西斯还是“保守派公民委员会”(被敌对者称为“白人至上主义组织”的核心成员。他撰写了委员会的原则声明,在该声明中“要求美国成为一个基督教国家” ,而“反对混合人类种族的一切努力。” 他在著作中主张美国无限期暂停所有非欧洲和非西方人移民。
综上所述,事实已经相当清楚了——美国的保守主义存在着真、假两派。

这个事实与国人想象的截然不同。别说一大堆自称“保守主义”的公号作者不知道,连专家学者也不甚了了。知网之类的论文库里,没有一篇论文是研究美国保守主义两大派系的,绝大部分都把“新保守主义”与传统保守主义混为一谈。
美国的真保守主义,就是我们说的传统保守主义。源头就是美国南北战争时期的南方传统,真正的基督教文化·贵族精神·民族主义·自治传统。南方被林肯和革命党摧毁践踏之后,传统依然不绝如缕,到了20世纪10年代,借内战后第一个南方人威尔逊当总统之机开始复兴。
20世纪30、40年代,罗斯福当总统,与林肯一样热衷于摧毁宪法,搞高税收和计划经济的“新政”,传统保守主义们坚决反对,并提出了小政府、低税负、不参加二战的主张。不参加二战的主张后来被污名化为“孤立主义”。

二战消灭了德国,同时亦大大打击了美国国内的传统保守派,罗斯福—凯恩斯主义大行其道,一边印钞放水一边大兴基建,将美国和西方一股脑儿全变成懒汉福利国家。还用所谓的“民权运动”,持续打击南方传统保守势力。
这个时期的保守主义政治家代表有罗伯特·塔虎脱(Robert_A.Taft,1889~1953)和麦卡锡。塔虎脱是共和党人,参议院五大议员之一,坚决反对罗斯福新政,也反对罗斯福推动美国参加二战。罗斯福死后,他继续反对杜鲁门在朝鲜战争的绥靖,反对杜鲁门政府重欧轻亚的战略。至于参议员麦卡锡的事迹,知识界人尽皆知,此处不必赘述。
直到上世纪七十年代,阿拉伯国家石油减产,导致了欧美经济衰退,而产油国苏联则蒸蒸日上。在社会危机和动荡之下,西方右翼势力回归,传统保守主义推出了罗纳德·里根当总统,一举扭转颓势。在里根任期内,整个八十年代,成了保守主义的黄金时期。
然而,在50~70年代,施特劳斯的几个门生与民主党参议员亨利·杰克逊Henry Jackson,1912年~1983勾结起来。施派政客保罗·沃尔福威茨和理查德·珀尔(Richard Perle)都担任过杰克逊的助手。亨利·杰克逊是军工集团的代言人,被称为“波音议员”,盖因当时的波音集团80%的合同是国防合同,而杰克逊一贯支持在武器系统增加军事开支,以向波音输送利益。
军工集团—伪鹰派议员—施特劳斯门徒,再加上美国犹太财团和以色列对施特劳斯门徒的财力和宣传支持,四者一拍即合,利益勾连,很快变演变为所谓的“新保守派”neocon)。
“朝中有人好办事”,野心勃勃的“新保守派”闯入保守主义运动大潮里,很快就“后来居上”,自命为正统,将传统保守主义者贬称为Paleo conservatism,意即老的、旧的保守主义。
到了里根时代,neocon通过与基督教右翼的临时结盟企图谋夺政府位,但总体而言并不理想。里根政府的主调还是传统保守主义
但经过老布什的培养,neocon在小布什时代大爆发,内阁里都是他们的身影。他们在白宫战情室捏造了“萨达姆拥有化武、核弹”的虚假情报,以此为由发动伊拉克战争,消灭了中东的世俗政权,造成了极端主义大泛滥,最终导致伊斯兰国的出现。
那二十几年,传统保守派被老布什、克林顿、小布什和neocon们逐出权力中心,只能在右翼媒体中继续发出边缘化的声音。正是在这个时候,传统保守派的三巨头创造了“文化马xx主义”一词,并大行其道。
不过,正是由于小布什和奥巴马政府倒行逆施,使得伊斯兰国在中东大肆杀戮,又引发“难民潮”冲击欧洲,惹起了基督徒们的强烈不满。传统保守派的言论和思想因而再度受到网民追捧,并在新生代理查德·斯宾塞手中大放异彩,形成了“另类右翼”,席卷欧美。
而另类右翼的思想家和政治活动家班农,成功助推特朗普竞选成功,当上美国总统。通过特朗普的言论和社交媒体的辐射,另类右翼/传统保守主义的核心理念——基督教和民族主义——得以风靡全球。
尼克·佩尔在《另类右翼运动:你需要知道的一切》中写道,“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将 ‘另类右翼’理解为老保守主义的顽固和年轻化。”而一名共和党犹太战略家感叹道:“我们花了很长时间将帕特·布坎南派从保守派政治中解脱出来,但该派及其代表的角色又回来了。”
以下这张照片可以说是传统保守主义三代传承的合家福:
左为帕特·布坎南,老牌保守主义活动家,尼克松和里根的助手;中为保罗·戈特弗里德,保守主义中生代的三巨头之一;右为理查德·斯宾塞,传统保守主义新生代,另类右翼运动领袖。
得知特朗普当选时,理查德·斯宾塞喜不自禁,在另类右翼集会上当众行罗马礼(敌对派称其为“纳粹礼”)。
布坎南起初对班农的背景有所怀疑,但后来接纳并赞赏之,称“班农在特朗普政府所做的,正是我以前在尼克松政府和里根政府所做的工作。”
特朗普政府最初是没有neocon的。只是由于他的施政受到共和党建制派阻挠,不得不接纳博尔顿、蓬佩奥这两个neocon担任要职,以换取施政顺利。neocon和杜鲁门、罗斯福一脉相承,他们的鹰派姿态是假装的,目的是要将美国战略方向彻底带歪。
白宫开除neocon博尔顿,不是“政策软化”,恰恰相反,这是特朗普与深层国家—建制派撕破脸,回归真保守主义的一步。面临2020年大选,只有真保守主义(基督教内核,民族主义,有限政府)可以加持特朗普的民意支持率。neocon们是戴着天使面具的魔鬼,只会变着法儿破坏特朗普选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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