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家之言,希望引起大家讨论。即使你不认同、不喜欢,请你尊重我的看法。
我在昨天的文章《N国首发病例提前至去年10月所引发的新冠病毒来源三大猜想》中举例说,英国研究报告认为新冠病毒去年10月首次感染人类,而英国的科学家、医学专家在去年早些时候就曾警告政府,可能存在一种未知病毒;几起案例说明美国疫情时间,最早提前至去年10月,而且在东西海岸同时出现;加拿大《国家邮报》报道,加拿大早期的新冠肺炎病例是来自美国;法国研究显示,新冠病毒去年12月已在法国传播;意大利首发新冠病毒确诊病例,则可追溯至去年10月…… 更耐人寻味的是这些病例均与中国旅客或是去过中国的所在国居民无关。
由此,这里提出一个大胆推测:新冠病毒疫情可能同时在世界多个国家或地区出现,只是在中国武汉首先发现,才暴露出来,才有了疫情在武汉爆发的现象。与此同时,其它国家或地区的疫情被季节性流感所掩盖。不然,怎么当武汉疫情大爆发没多久,欧美很多国家同时成为重灾区,感染者人数急剧飙升,以至于最终都超过中国。
英国剑桥大学及德国学者曾发表一篇研究报告,探讨新冠病毒的传播轨迹,揭示了新冠病毒"A、B、C"三种类型的全球分布图,其中新冠病毒的较原始版本毒株在美国和澳洲更为常见,在武汉也存在但不是主要类型。
这项研究成果最为接近新冠病毒可能同时在世界多个国家或地区出现的推猜。如果将病毒来源仅仅指向武汉,似乎说不通
好了,问题来了!为何新冠病毒首先在武汉被发现?
这恰恰是科学家和国际舆论界最为关心、也最为疑惑的。
美国华裔科学家何大一就尖锐地提出:关键问题“为何是武汉?”他说,"大家都知道病毒在武汉开始传开,但问题是它究竟从何而来?"何大一说:"我完全不相信病毒是被人蓄意从实验室外洩的说词。"他分析,这种类型的病毒通常来自蝙蝠,可是为何发生在武汉,便值得探究"。
上海市新冠肺炎医疗救治专家组组长、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感染科主任张文宏也强调过同样的问题。他2月26日接受英文版《中国日报》时表示,中国只有武汉最先出现了这个新传染病,如果是外面传到中国来,应该是几个中国城市同时发病,而不是有时间先后。而且他也认为新冠和流感不会混淆,因为前者在CT检查中有非常特征性的表现,应该很容易区分。
2月27日,他接受《中国新闻周刊》时又表示,病毒的源头是一个敏感的问题,但是一定要有"确切的依据"。所谓依据来自两个方面:"第一,这个病毒出现的时间点,哪里最先出现的,要追究这个时间的先后;第二,要寻找他在进化树上面的位置,后面基因的进化应该是在前面的基础上。"
实际上,新冠病毒是出现在武汉还是中国其它地方,结果都会一样,即都会较早被发现,但如果出现在欧美加澳各国则不一定。这里就跟大家唠唠这个事。
我们假定上面推猜的逻辑成立,假如新冠病毒同时在中国、美国、欧洲等国存在,会出现怎样的情况呢?
中国能够最早发现新冠病毒可能有几个重要原因:
一个是建立在SARS疫情的经验之上。中国2003年爆发SARS疫情,遭受重创,人们记忆犹新。中国还为此建立了快速预警系统。医院、医生对于任何不明原因疾病都高度敏感,一旦出现类似病例,医生的神经都会绷紧。所以,当湖北中西医结合医院呼吸科主任医生张继先接诊3个可疑病例后,第一时间视其为类似SARS疾病,是SARS隶属的家族病毒。
2003年抗击“非典”时,时年37岁的张继先医生是江汉区专家组的成员,每天的任务就是下到各个医院排查疑似者。张继先医生说,她从那个时候就有感觉了,什么叫公共事件,什么叫群体事件。医生看病,要问病人的住址、职业,这一下来了4个华南海鲜市场的,怎么会没有问题?“这就是‘非典’时期锻炼出来的思维。”
另一个是基于中国民众的就医理念。对于疾病,中国民众的看法是“早就诊,早治疗”。中国基本是公立医院,民众有病就去医院就诊,排再长的队,花再多的时间,也要在医院等候。如果病人咳嗽、发烧、身体不适,当天去医院,当时挂号,当天就能看上病,不会耽搁时间。
第三个原因,是中国医院的规制及医生的常规做法。医生接诊病患,二话不说,一定要你去做几乎所有检查,CT影像检查自然不会漏掉。需要指出的是,这其中很多检查是不必要的,并且备受民众诟病。
除此外,在中国如果出现医生搞不清楚的病例,一般会提请医院召集相关科室专家一起会诊。
于是,新冠肺炎就这样在武汉医院被发现了。
因为医生要你去做VT影像,可能就会在第一时间发现你的肺部异常,恰恰发生在武汉的新冠肺炎早期都是通过CT影像发现的。2019年12月26、27日湖北中西医结合医院呼吸科主任医生张继先接诊的3个可疑病例,就是通过胸部CT片发现他们的肺部呈现出与其他病毒性肺炎完全不同的改变,基于临床经验感觉不对头即要求专家会诊,会诊结果认为这些病例“不正常”,方才紧急上报。
让我们还原张继先发现新冠肺炎的过程

2019年12月26日上午,张继先医生工作的湖北省中西医结合医院附近小区的一对老两口,因发烧、咳嗽来看病。当时两个人是自己走到医院来的,拍出来的CT胸片呈现出与其他病毒性肺炎完全不同的改变。
张继先医生让老两口叫来他们的儿子做检查,儿子没有任何症状,但CT一照,肺部的表现和老两口却是一样的。同在这一天,还来了一位华南海鲜市场的商户,一样的发烧、咳嗽,一样的肺部表现。张继先医生凭其临床经验认为,一般一家来看病,只会有一个病人,不会3人同时得一样的病,除非是传染病。张继先医生就按照常规给这些病人做了甲流、乙流、合胞病毒、腺病毒、鼻病毒、衣原体、支原体等与流感相关的检查,病人全部呈阴性,从而排除了流感。
排除流感后,张继先医生心中的疑虑却越来越强,于是在接诊次日把这4个人的情况向分管副院长夏文广、医院院感办和医务部作了汇报,医院立即上报给江汉区疾控中心。
12月28、29日两天,门诊又陆陆续续收治了3位同样来自华南海鲜市场的病人,这一下就有7个相似的病人了,这7个病人的症状和肺部表现一致,只是轻重有区别。“这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病,同样来自华南海鲜市场的有4个病人了,这肯定有问题。”张继先医生敏锐地意识到情况不对,立即又向医院进行了报告,并建议医院召开多部门会诊。
12月29日下午1时,结合医院分管副院长夏文广召集了呼吸科、院感办、心血管、ICU、放射、药学、临床检验、感染、医务部的10名专家会诊。专家们对这7个病例进行了逐一讨论,影像学特殊,全身症状明显,实验室检查肌酶、肝酶都有变化,一致认为这种情况确实不正常,要引起高度重视。同时,专家们追问之下,得知还有两例类似病史患者,到同济医院、协和医院去治疗,留下来的地址也是华南海鲜市场后,夏文广副院长立即决定:直接向省、市卫健委疾控处报告。
当然,因当时的认识所限,结合医院医生对新冠病毒是什么毫无所知,只能诊断为“不明原因肺炎”。直到后来CDC专家通过流行病学调查,确定了病例的病原和病毒基因,才逐步揭开了新冠病毒的神秘面纱。
再来说如果相同的病例出现在美欧将会怎样?
美国华裔科学家何大一应该知道,在美国,如果患者有了咳嗽、发烧、身体不适症状,按照美国人的观念,最初(大概率)不会去看医生,而是按照“多喝水、多休息”的理念和习惯,期待自我痊愈;也会采取物理降温方式解决发烧症状。如果这个阶段去看医生,医生一般会作为感冒处理,按照美国医生的理念和常规,一般会让你回家休息,甚至不开药方,只是告诉你多喝水、多休息。几天过去后,如果症状更加严重再去看医生,医生才会开出药方,但是不会让你去做CT影像检查。
这样,就很难较早发现患者肺部异常,可能出现漏诊,也很难较早发现新冠病毒疫情,甚至在很长期间里都难以发现新冠病毒疫情。
值得说明的是,美国医生都是私人诊所医生,都是在自己的诊所接诊,如果判断病例“异常,自己搞不清楚,不会召集其它医生或专家前来会诊(在美国没有这个惯例),这不仅需要付出很高的代价,实际上也做不到。而往往会将病人转到相关专科医生那里就诊,而且需要预定时间,不会像中国这么方便。这样会延迟诊断。
更何况美国在2003年并没有受到SARS疫情的冲击,所以,美国医生在这方面没有中国医生那么敏感,也可能不会产生类似SARS疾病的联想。
基于这样的情况,如果相同的病例出现在美欧,不会较早发现新冠病毒疫情。
而正是武汉发现了新冠肺炎疫情,之后各国方才检测相同症状的患者,相继揭开各国疫情。
这并非中国医疗水平高于美欧,相反中国医疗水平远不如美欧,但是中国医院的诊疗规制即不管患者病情如何,都要让其做诸多检查,说得好听点是一种较低医疗水平的“排除法”,在大量筛选中确诊病因;说得不好听,这是受某种利益驱动所致。但是不管怎样,新冠病毒肺炎就这样被发现了,并逐步揭开神秘面纱。所以,我说武汉医院能够“幸运”较早发现新冠病毒肺炎疫情。
美欧医生不会像中国医生那样处置,所以即使出现新冠病毒病例也不会更早发现,而很可能当作流感处置。上面美欧几个国家去年10月至12月发生的“不正常”病例,应该都被当作流感处置了。
最后,至于新冠病毒疫情为何最初是在武汉发生而不是其它地方,尚待进一步的科学研究去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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