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日,身患癌症的著名艺术家、有着“行为艺术之父”之称的乌雷(Ulay)在睡梦中离世,工作人员通过他自己的 Facebook 账号宣布了这个消息,世界艺术圈都为之震动。
1943年,当德国索林根小镇正遭遇空袭时,本名弗兰克·乌韦·莱西彭(Frank Uwe Laysiepen)的乌雷出生于防空洞内。战争夺走了他父亲的性命也逼疯了他的母亲,小乌雷从15岁开始就开始独立生活。这也造成他孤僻忧郁的性格,影响了他此后的创作生涯。
25岁时,乌雷决定搬到阿姆斯特丹从事摄影工作,并有机会被宝丽来公司聘为顾问。他得以游历欧洲,用免费的相机和底片记录生活和一些被社会抛弃的边缘人物,比如流浪汉和瘾君子。他还首创了“表演摄影”这一艺术形式,通常他都会身着女装,浓妆艳抹在相机前表演并记录下来。
▲ 乌雷(Ulay),《S'he》, 1973-74
当1974年这些极具实验性的宝丽来照片在名为《Renais Sense》(重生)的展览上展出时,整个艺术节都为之震惊。在这些照片中,乌雷将自己的身体一分为二,一半是男性一半是女性。这在拍摄方式和主题上都是崭新的尝试,创造性地展开了对于性别问题的思考。
▲ 乌雷(Ulay),《S'he》, 1973-74
1975年12月,乌雷在德国重要艺术杂志《艺术论坛》上用一整页广告来宣布他将如何从柏林的新国家画廊偷一幅画——一场名为《挑衅,对艺术作品的非法接触》(Irritation. There is a Criminal Touch to Art,1976)的行为艺术。1976年,乌雷成功从画廊中偷走了卡尔·施皮茨韦格的作品《可怜的诗人》(1839),躲避警察的追击将画挂在一个贫困的土耳其家庭中,最终被抓并接受惩罚。
▲ 乌雷,《挑衅,对艺术作品的非法接触》,1976
年轻的艺术家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Marina Abramović)正是这场行为艺术的影像记录者之一,她和乌雷就此相识。两人一样热爱艺术,一样才华横溢,而且都是11月30日出生的,他们就像磁铁的两端被彼此深深吸引,尽管阿布拉莫维奇曾经说过“艺术家不应该爱上另一个艺术家”
从此,乌雷与阿布拉莫维奇是亲密无间的爱人,也是不断激发彼此的灵感的艺术合作者,两人共同创造了一系列探讨性别意义和时空观念的行为艺术作品,开启了属于他们共有的创作巅峰。
1976年的作品《空间中的关系》(Relation in Space)让这对艺术家情侣名声大噪。两人全身裸体,从相距20米的地方起步,朝对方小跑,简单擦过,重新回到原地,一次次更加激烈地冲击碰撞,半小时后,阿布拉莫维奇被撞倒在地。他们用自己的身体,通过行为艺术把男女间情感的跌宕起伏以及他们性别的差异性表现得淋漓尽致。为了碰撞时产生更好的效果,肉体相撞时的声音通过扬声器放送。
▲ 乌雷/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空间中的关系》, 1976
他们分别在贝尔杰拉德(1977年)和阿姆斯特丹(1978年)表演过作品《呼吸》(Breathing In, Breathing Out)。两人将嘴巴对在一起,互相吸入对方呼出的气体。观众可以通过他们胸前的麦克风听到他们因为缺氧而逐渐痛苦的呼吸声。第一次表演开始19分15秒后,他们的肺里充满了二氧化碳,都倒在地板上昏迷不醒。
▲ 乌雷/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呼吸》, 1977
追逐自由的他们不安于城市空间,决定离开公寓,搬进一辆雪铁龙篷车,开始周游欧洲,过艺术家式的流浪生活。在计划购买篷车时,两人还起草了一个被称为“艺术核心”的宣言:
“没有固定的居住地点。
永远在运转。
直接联系。
本地关系。
自我选择。
超越极限。
挑战风险。
移动的能量。”
也就是在同一年,两人在都柏林的一场艺术展览中表演了《潜能》(Rest Energy,1980)。乌雷与阿布拉莫维奇各拿弓箭一端,身体向后倾斜拉动弓箭,毒箭直指阿布拉莫维奇心脏,稍有不慎就会射穿她的身体。现场扩音器传出他们心脏急剧加速的跳动声。我爱你,给你绝对信任的同时,也赋予你伤害我的权力。这对情侣,以此展现对彼此的绝对信任,向世人宣告爱情的力量。
▲ 乌雷/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潜能》, 1980
时间来到1983年,乌雷和阿布拉莫维奇开始有了徒步长城的念头。最初的设想是两人分别从长城的两端出发,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徒步向对方走去,并在中点相遇时举行婚礼。由于种种原因,这个名为《情人·长城》项目在五年后才正式启动。可惜在这五年中,两人的感情早已发生了变化,乌雷带给她的痛苦让阿布拉莫维奇决定分手。地点就选在过去约定好结婚的地方——长城。
1988年3月30日,早晨10点47分,阿布拉莫维奇从长城山海关出发向西徒步,乌雷则登上了嘉峪关开始向东行走。历时90天,他们在二郎山会合。
一人身穿红色,一人身穿蓝色,在野长城上拥抱彼此,为两人的感情生活及艺术合作画下了句号。
这场跨越4000公里的徒步是对十二年感情的郑重告别。阿布拉莫维奇在长城上留下了眼泪,乌雷安慰她,“别哭,我们实现了那么多。”
分手后的阿布拉莫维奇曾在名为《自传》的表演中,用行为艺术再一次和乌雷告别。她站在舞台上,用深沉伤感的嗓音说道:“再见,孤独、不幸、眼泪,再见,乌雷。”从此阿布拉莫维奇开始进行个人创作,迎来事业第二阶段的辉煌。而乌雷则从公众视野中彻底消失,昔日眷侣从此分道扬镳。
这一再见就是22年,直到2010年。那年,阿布拉莫维奇在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 MOMA 进行了一场名为“艺术家在现场”(The Artist is Present)的展览。她在博物馆中静坐700多个小时,与1500个陌生人对视,穿的也是一袭红衣。无论对视者如何喜怒哀乐,阿布拉莫维奇都如同一尊雕塑般平静。
乌雷的突然出现,打破了原本的平静。当他们眼神相触,阿布拉莫维奇先是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乌雷微笑,眼中有泪光闪烁。再转眼,阿布拉莫维奇已是泪流满面。‍‍
没有人知道在这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他们经历了怎样的心情起伏,回忆的是甜蜜的瞬间还是苦涩的背叛,还是如老友相见般的释怀。当与曾经生命中的挚爱再次重逢,现实如拜伦诗中所说,唯有沉默与眼泪。
阿布拉莫维奇忍不住打破表演规则,伸出双手,与乌雷相视而笑,将过去的不甘与怨怼都一笔勾销。当乌雷离去,阿布拉莫维奇以双手捂面,慢慢拭去了脸上泪水。
▲ 流行歌曲《Ulay, Oh》以两人的故事为灵感创作,MV 正是他们的重逢画面
故事到这里,浪漫的刚刚好,然而现实毕竟和故事不同。后来双方因为署名和版税而对簿公堂,又和解,剧情展开堪称狗血,但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乌雷的死为这对行为艺术之父和行为艺术之母的多年纠结画上了真正的句号。阿布拉莫维奇也第一时间在社交网络上表达了哀思,看起来就像是在悼念一个老友,一个搭档。
乌雷和阿布拉莫维奇的爱是真的,恨也是真的。他们留下的无数作品,既是爱情的纪念品,也是爱情的遗物,除了在各大艺术展览展出,每一件都够格收藏进失恋博物馆。
这座位于克罗地亚首都萨格勒布的失恋博物馆(Museum of Broken Relationships)诞生于2006年,曾被授予世界级别最高的博物馆大奖——“欧洲最有创意博物馆奖”,是世界上第一家收集分手情侣“爱情遗物”的博物馆。
跟乌雷和阿布拉莫维奇一样,博物馆的创始人 Drazen Grubisic 和 Olinka Vistica 也是一对艺术家。他们在分手时讨论如何处理共同拥有的物品,因此催生了办博物馆的念头。现在这里收藏了上千件承载着不同破碎记忆的恋爱遗物,每一件背后都是有个关于背叛、谎言、暴力、错过的故事。浏览每一件展品,就像是阅读一本生动精彩的立体小说。
来自斯洛文尼亚的失恋者捐出了花园里的矮人雕塑。“离婚那天,他走向一辆新车,态度傲慢、冷酷无情。就在他关上花园门的时候,我把门边上的矮人雕塑扔向了他的新车,雕塑砸在车窗上,掉在沥青路上面上。矮人划出的抛物线,为我们爱情的终结画上了句号。”
这把斧头则来自柏林:“我的女友出轨了,于是我每天用斧子劈毁她的一件家具,但越劈,我的沮丧就越少,我觉得自己在慢慢恢复。”
尽管每一件展品背后都有不同的故事,博物馆官方对失恋的态度倒是蛮豁达和释然的。博物馆门口的黑板上就写着这样一句话:“We have beer as cold as your ex's heart. (我们的啤酒和你前任的心一样凉)”。纪念品商店里畅销的纪念品是写着“翻开新一页”的书签。这种豁达的态度倒是跟克罗地亚这个国家给人的感觉相符,印象中的地中海岸的中欧人就是这样,有“拿着啤酒晒太阳,其他一切与我无关”的悠然洒脱。在《权力的游戏》之后,这个小国更是一跃成为旅游热门目的地。
杜布罗夫尼克
《权力的游戏》君临城
杜布罗夫尼克(Dubrovnik)位于克罗地亚东南港口,是亚得里亚海滨最著名的旅游胜地之一。建于公元七世纪,在中世纪是杜布罗夫尼克城市共和国中心。杜布罗夫尼克拥有有全世界保存最完好的古城墙, 1979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收入世界遗产名录。当然,真正让这个小城名声大噪的就是 HBO 的热播剧《权力的游戏》。
《权力的游戏》监制大卫·贝尼奥夫(David Benioff)在接受采访时曾说:“当我们来到杜布罗夫尼克,开始在古城墙上漫步时,我们发现与书中描写的简直一模一样,这就是我们寻找的君临城!”
▲ 剧集中的君临城
登上古城的城墙在剧集中曾多次出现,瑟曦也在这里散步,游客只需支付一笔很小的费用,就可以拥有太后同款景致。阳光下的亚得里亚海熠熠生光。
罗维里耶纳克城堡(Fort Lovrijenac)被称为杜布罗夫尼克的直布罗陀,在剧中以红堡(Red Keep)出现。红堡的外观主要由计算机合成,内部场景都是在这座城堡里拍摄的。城堡全景部分则出现在剧中部分黑水河的镜头中。
杜布罗夫尼克的老城里,许多小道和石屋纵横交错,如迷宫一般。《权力的游戏》许多市集和金袍子场景都在这里拍摄。剧集中有经典的一幕瑟曦游街的场景就是在圣多米尼卡街(St Dominika Street)拍摄的。在这一幕中太后瑟曦被剥去衣服,全裸游街。这是故事情节发展的关键一环,“被剥去的不是衣服,是权力的伪装”。
虽然克罗地亚几经战火,但杜布罗夫尼克得益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庇护,受到了良好的修缮,虽然靠近城门还是可以看到一些炮弹遗留的痕迹,不过修旧如旧的方针,现在看来仍是一座规模宏大且保存完好的罗马式古城。
普利特维采湖群国家公园
堪比九寨沟的美景

普利特维采湖群国家公园(Plitvice Lakes National Park)又称十六湖公园,是而无论是景色还是地质成因,普利特维采湖群都和我国的九寨沟极为相似,因此在中国,它通常都被称为"欧洲九寨沟"。1997年,普利特维采国家公园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自然遗产名录。
数千年来流经石灰石和白垩上的水,逐渐沉积为石灰华屏障,构成一道道天然堤坝,这些堤坝又形成了一个个美丽的湖泊、洞穴和瀑布。
园内春夏绿作一片,秋季为漫山遍野的红黄,冬季则有白雪冰凌的美景,无论在哪个季节到访,你都会折服于其无穷的魅力。
扎达尔
在日落时听听海风琴
扎达尔(Zadar)是克罗地亚最低调的城市之一,它位于一个拇指形的半岛上,拥有悠久的历史和丰厚的文化积淀。罗马遗迹与城里的街道相映成趣,博物馆和教堂随处可见。
拿下金球奖的“魔迪”莫德里奇,童年时代就是在扎达尔的难民营踢球的。这里不仅诞生了世界球星,还有最好听的日落海风琴。
扎达尔漫长的海岸线是享受盛夏阳光大海的绝妙去处,没有如织的游人,唯有轻轻海浪和微热的海风。海岸被建成了风琴的形式,当海水涨到合适的水位时,海风吹过,形成了海风和建筑的合奏曲,这就是克罗地亚海岸独一无二的海风琴。
梦幻的晚霞,时时变换的夕阳之光,可以极致满足你的视觉。时而空灵凄婉如歌,时而低沉似情人喃喃,又可以极度满足你的听觉。
落日中的扎达尔透着无限美好,坐在海边石阶上听着声声空灵的海风琴之音,看着浸浴爱河的情侣相互依偎,周身充斥安宁。街头的画家,白色的石阶,中世纪的教堂,亲吻的情人,静悄悄。
赫瓦尔岛
地中海的阳光
赫瓦尔岛(Hvar Island),是克罗地亚众多岛屿中最为阳光明媚、苍翠葱郁的一个。它全年享有2724小时的灿烂阳光!岛上完好地保留着十三世纪时光僻静的样子,沿街各式各样的咖啡馆,热闹非凡。当地人喜欢谈论橄榄和海风,薰衣草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
白天阳光充沛,到了晚间,在夜色的掩护下,赫瓦尔岛的派对从来都是整晚的。一杯冰镇格尔克之后,狂欢派对就开始了。游艇上载着比基尼美女,出港回港一晚不停歇,交杯换盏混着柔软的爵士乐小调,是欧美明星的私岛之选,也是你慵懒海岛之旅的最完美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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