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文章“南京雕塑家计划在秦桧夫妻跪像旁再添方方跪像”上了今日头条,读者150万。文章跟贴的留言,看了让人毛骨悚然!当流氓披上爱国主义的遮羞布,对一个说真话的女作家进行如此疯狂的羞辱和撕咬,在任何一个正常社会都是不允许的,都是要受到谴责,甚至可以追究诽谤罪的。

正如南京大学教授吕效平所言:“革命闯将”钱诗贵的这种言行是公然违法的。他公开蓄谋对方方实施的凌辱行为,如果不受到遣责,将是南京书法界、艺术界、文化界、知识界的耻辱;如果不受到南京市民的抵制,将是南京市的耻辱;如果不受到制止、批评和教育,将是南京的失职与耻辱!
如果钱诗贵得逞,将开启一个非经法院认定罪犯并残忍羞辱的黑暗时代,跪在牛首山秦桧墓地的将是成千上万人。而且我料定,钱诗贵本人大概率也会被更少文化更野蛮更“激进”的“爱国者”勒跪于此。这种极端恶劣的情况虽然尚未发生,但是钱诗贵的言行已经开始和正在撕裂美丽淳和的南京。不但是他对方方的凌辱罪行,而且他对南京的伤害行为已经发生了。
武汉虽然解封了,方方也不再续写封城日记,但撕咬方方的依然一批接着一批轮番上场,从普通的南国女子,到有正义感的老兵,从61岁的高中生,到文理不通的乡下人,从官媒大佬胡锡进,到武功高强的打手雷雷,从戴着面具指桑骂槐的隐形人,到撕掉面具文攻武卫的红袖章,让人恍惚时光回到50多年前。正如网络上流行的一句话:“每一个经历过文革的人,都是文革无症状感染者,条件合适就发作。”
撒旦打开了装满苦难的盒子,却阴险地想嫁祸于上帝。这个世界一直都是魔鬼与上帝的较量,我们众生只不过是选择站队而已,可往往很多人分不清谁是上帝谁又是魔鬼!围绕着方方日记的撕咬,已经超越了日记本身,造成了严重的族群撕裂,也似乎是乱象来临的前奏。在混乱的撕咬中,人们被成功转移了视线,不再关注疫情期间渎职的官员,而是拼命撕咬一个要求追责的作家。
65岁的方方或许没有想到,封城日记浅显的真话,会让这个社会严重撕裂甚至对立,微信圈里几乎泾渭分明,不少看过日记的人说好,认为方方敢于直言且有良知,而许多没有看过日记抑或不屑于看的人纷纷斥责道听途说,给西方邪恶势力递刀!严重危害到国家利益!还有人把方方祖宗十八代都要刨根问底,甚至把方方的详细居住地址、汽车牌号曝光,这不是对日记的争论,而是社会底线的失守。
方方日记被翻译成英文和德文,分别由美国哈珀克林斯出版社和德国霍夫曼坎普出版社发行,网上更是炸锅了,各种铺天盖地谩骂威胁汹涌而至,“吃人血馒头方方,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享受着国家体制内种种优好的福利和待遇,却干着严重伤害构陷国家的事情,不用方方你问我是谁,我知道我是谁,尽管如此,这不能妨碍我来武汉以流浪的方式对方方你进行憎恨和愤怒的表达和讨伐。我强烈的要求方方把自己的全部财产毫无保留的拿出来回还给国家,然后削发为尼或者以死的方式向国人悔错谢罪。否则,我个人将会以中华民族那种古朴的侠义方式对方方进行文攻武伐。”………争论滑落到如此地步,谁还敢再辩解回应?如果社会充斥着这样的暴戾,谁内心里有平安?
对方方的疯狂撕咬,成为当今这个瘟疫肆虐时期的标志性事件。这既是数十年以来极左思潮集结蛹动的大曝光,更是洗脑文化摧毁老中青幼四代人的杰出战果。倘若没有这场瘟疫爆发,没有方方身处疫区所写下的一篇篇封城日记,世人或许不会知晓在这个僵化的体制内外以及芸芸众生之中,还会苟且着如此阴毒怪戾的斗争思维与暴力人格的庞大群体。
媒体人致庸兄感慨唏嘘:这种撕裂很正常,这个社会绝大多数人都是洗脑的产物,也是维系运转的根基。他声言原则上不参与这个话题的讨论,因为有言论自由和舆论监督才可能畅所欲言,在一个堵人嘴、捂人耳、蒙人眼的前提下,单向灌注的必然只是谎言。在荒谬的时代,当你的见识与见解超过大多数人,你绝对不会受欢迎,也必然会遭到围攻和撕咬。
知名媒体人资深评论家鄢烈山先生认为,方方日记的价值超出了当代,既有现场报道的价值,也有历史见证的价值。方方作为武汉市民,在这场重大的历史性灾难现场,比较完整地记录每天的个人见闻与感受,喜怒哀乐,一滴水见太阳,反映了武汉人在疫情最严重时期间的生存状态。人们读她的日记,可以感受到一个现代中国作家深厚的人道主义情怀,忧虑与悲悯;以及她作为一个普通市民,宝贵的公民权利意识,监督公权力勇敢又执著。
正如方方在微博中所言:“我当过两届湖北省青联副主席,两届全国青联委员,从省人大常委到省政协常委,我开了整整二十五年常委会,你们觉得我的信息源会少吗?其实,更多的内容我没有写,我怕吓着大家,我记录的,多是已经公开的事。”有一个片段震撼世人:一个女市民在阳台上敲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当时整个城市陷入绝望之中,是方方用日记小心翼翼地向外界传递求救信息。
众所周知,体制内的作家成千上万,绝大多数作家面对这场瘟疫沉默不语,方方没有沉默,没有闭眼,每天坚持写一篇日记,把自已的真情实感喜怒哀乐表达出来,不歪曲事实,不隐瞒真相,不歌功颂德,不阿谀奉承,在今天这个时空背景之下,难能可贵很不容易!那些字字锥心的文字,感动了千千万万关心武汉疫情的人,善良的人从那些文字中看到了善意,而阴毒怪戾的的人只看到阴谋。
方方日记没有轰轰烈烈的场面,没有可歌可泣的事迹,但方方日记的影响力远胜过那三百多只报喜鸟,或许,这就是方方的力量,不是方方个人的力量,而是说真话的力量,人们渴望听到真话,于是真话就有了力量,挡不住的力量。那些岁月静好者可以暗暗庆幸灾难没有发生在自已身上,可以漠然地移开对那些痛苦挣扎的视线,甚至把鄙夷厌恶的目光投向说真话的方方。
这些疯狂撕咬方方的人或许没有那些遭受病毒侵袭的人所经历的切肤之疼,没有目睹过惨烈的生死离别,如果病毒尚未扩散之时,有更多的吹哨人吹响哨声,有更多的方方站出来发出警讯,病毒不至于快速蔓延全国乃至全世界每个角落。正如84岁的钟南山先生有感而发:如果武汉的管控提早五天,感染者会减少2/3!如果病毒被遏制在国门之内,全世界都会深深地感谢中国!
至于方方日记在境外出版,并不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无论德国还是美国,所经历了病毒危害远胜于当初的武汉,一个强大的国家一个自信满满的国家,不会因为一本日记出版就轰然坍塌,面对这场瘟疫,西方社会也将反思,这种反思取决于各国对付病毒的方式以及病毒最终以什么方式结束,绝非取决于一本微不足道的方方日记。
方方日记最应该在国内出版,对我们这个社会来说,方方日记是一剂最好的醒脑药。不少人斥责方方在境外出版,就是为了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正如鄢烈山先生所言:假如方方真有一天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我觉得她不仅应该感谢译者、出版商等人,还应该感谢群起围攻她的人们,没有他们,这本薄薄的武汉日记怎么可能成为规模空前的读物?
继续阅读
阅读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