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虽然解封了,方方也不再续写封城日记,但撕咬方方的依然一批接着一批轮番上场,从普通的南国女子,到有正义感的老兵,从61岁的高中生,到文理不通的乡下人,从官媒大佬胡锡进,到武功高强的打手雷雷,从戴着面具指桑骂槐的隐形人,到撕掉面具文攻武卫的红袖章,让人恍惚时光回到50多年前,预感到一场骤风暴雨般的运动不知不觉又要来了。

65岁的方方可能没想到,封城日记浅显的真话,会让这个社会严重撕裂甚至对立,微信圈里几乎泾渭分明,不少看过日记的人说好,认为方方敢于直言且有良知,而许多没有看过日记抑或不屑于看的人纷纷斥责道听途说,居心叵测抹黑祖国。《环球时报》甚至称方方日记“偏颇而且只暴露武汉的阴暗面。”,“在今天这个时间点上,方方日记带来了对公众的一份刺痛。”
特别是听闻方方日记被翻译成英文和德文,分别由美国哈珀克林斯出版社和德国霍夫曼坎普出版社出版发行,国内网络炸锅了,对方方的撕咬超出了日记本身,各种攻击铺天盖地汹涌而至,诸如“方方蘸着武汉人的人血馒头”,“在国际形势如此严峻的今天,西方污蔑我们,要联合起来向我们索赔天价赔偿。方方授人以柄,攻击国家,严重危害到国家利益。”,“方方给西方邪恶势力递刀”………
对方方的疯狂撕咬,成为这个当今这个瘟疫肆虐时期的标志性事件。这既是数十年以来极左思潮集结蛹动的大曝光,更是洗脑文化摧毁老中青幼四代人的杰出战果。倘若没有这场瘟疫爆发,没有方方身处疫区所写下的一篇篇封城日记,世人或许不会知晓在这个僵化的体制内外以及芸芸众生之中,会苟且着如此阴毒怪戾的斗争思维与暴力人格的群体。
媒体人致庸兄感慨唏嘘:这种撕裂很正常,这个社会绝大多数人是洗脑之下的产物,也是维系权力运转“长治久安”的根基。我个人原则上不参与这个话题的讨论,因为我们和另外一类人的思维认知是平行的。有言论自由和舆论监督才可能有真相,一个堵人嘴、捂人耳、蒙人眼的前提下单向灌注的必然是谎言。那些自说自话、煞有介事陈述和表达的事实与观点,反着去理解判断十有八九错不了。
在这个荒谬的时代,当你的见识与见解超过大多数人的时候,你绝对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人,如同方方必然会遭到围攻和撕咬。正如方方所言:我当过两届湖北省青联副主席,两届全国青联委员,从省人大常委到省政协常委,我开了整整二十五年常委会,你们觉得我的信息源会少吗?其实,更多的内容我没有写,我怕吓着大家,我记录的,多是已经公开的事。
而这种公开的事抑或说基本的常识,却让习惯了接受谎言的乌合之众暴跳如雷,所谓乌合之众,正如勒庞笔下所刻画的,从未渴求过真理,对不合口味的证据视而不见。假如谬误有诱惑力,乌合之众更愿意崇拜谬误。谁向乌合之众提供幻觉,谁就可以轻易地成为主人;谁摧毁乌合之众的幻觉,谁就会成为乌合之众的敌人。
方方也领教了乌合之众发起的网络暴力,称“极左势力实在厉害,而且强大!真的是像病毒一样一圈一圈地感染人。不知道哪天会感染到我自己身边。整个阵式像极了我小时候经历过的文革。让人好想的是:时代毕竟进步了,这种文革只在网络空间进行着,只在少数人中。或许这也是让我心里还对这个世界存有希望的原因吧。”
众所周知,体制内的作家成千上万,当绝大多数作家面对这场瘟疫沉默不语,方方没有选择沉默,没有选择闭眼,每天坚持写下一篇日记,把自已的真情实感喜怒哀乐表达出来,不歪曲事实,不隐瞒真相,不歌功颂德,不阿谀奉承,在今天这个时空背景之下,已经难能可贵很不容易!那些字字锥心的文字,感动了千千万万关心武汉疫情的人,善良的人从那些文字中看到了作家的善意,而阴毒怪戾的的人只看到阴谋。
方方日记没有轰轰烈烈的场面,没有可歌可泣的事迹,但方方日记的影响力远胜过那三百多只报喜鸟,或许,这就是方方的力量,不是方方个人的力量,而是说真话的力量,人们渴望听到真话,于是真话就有了力量,挡不住的力量。那些岁月静好者可以暗暗庆幸灾难没有发生在自已身上,可以漠然地移开对那些痛苦挣扎的视线,甚至把鄙夷厌恶的目光投向说真话的方方。
这些疯狂撕咬方方的人或许没有那些遭受病毒侵袭的人所经历的切肤之疼,没有目睹过惨烈的生死离别,如果病毒尚未扩散之时,有更多的吹哨人吹响哨声,有更多的方方站出来发出警讯,病毒不至于快速蔓延全国乃至全世界每个角落。正如84岁的钟南山先生有感而发:如果武汉的管控提早五天,感染者会减少2/3!如果病毒被遏制在国门之内,全世界都会深深地感谢中国!
至于方方日记在境外出版,并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无论德国还是美国,所经历了这场打击远胜于当初的武汉,一个如此强大的国家一个自信满满的国家,不会因为一本日记的出版就会轰然坍塌,面对这场瘟疫,西方社会会有反思,这种反思将取决于各国对付病毒的方式以及病毒最终以什么方式结束,而绝非取决于一本微不足道的方方日记。而方方日记最应该出版的是在国内,对我们这个社会来说,方方日记是一剂最好的醒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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