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纽约州现在公布的死亡数字是真实的，那么我根据此去调整我的模型，纽约州的确诊新增已经过了拐点，而死亡新增也正在经过拐点中
纽约州公布每天死亡人数是真实的，没有瞒报（我也倾向于这么认为），以及结合我看到的纽约每天200~300人是在医院外死亡，其中新闻公布是正常时期每天仅有20左右，那么这其中我认为大部分是新冠肺炎死亡的。那么把这两个数结合起来，我得到了一个可能的基础“事实”数。我根据此调整了模型。来解释过去发生了什么，和推测接下来会怎么样。
纽约州新模型的结果是：
4月12日（当前）：
  • 实际感染人数 45.0万；
  • 应确诊人数（如果做到应检尽检）29.3万；
  • 实际公布的确诊人数 18.9万（很多轻症现在得不到检测）；
  • 推算当前累计死亡人数1.05万
到4月30日：
  • 实际感染人数 64.8万；
  • 应确诊人数（如果做到应检尽检）53.5万；
  • 死亡人数 2.4万；
  • 病床数将将够，没到完全崩溃；
  • 呼吸机如果有3万台，也勉强能做到呼吸机不挤兑，实际死亡率控制在5%；
这个新的模型结果，和我之前估计的有很大的不同。因为过去3周确诊人数一直远被低估，所以无法反应延迟10天后感染的事实，我也无从验证我之前的推测。但死亡人数是大约20天感染延迟的事实，是可以反推大约20天前纽约“封城”后的效果的，这个效果比我之间预计得要好很多，从理论上，是存在这个可能性。所以我假设这个死亡数字是真实的，去产生新的模型，具体分析如下：
感染人数日复增长率的调整
这张图是在“对数坐标系”下的：推测感染人数、推测确诊人数、和实际确诊人数。
灰色那条曲线是日复增长率。在自由传播阶段，纽约的日复增长率高达45%。这是因为纽约人口密集，大部分是在高楼大厦室内工作，交通靠密集的地铁，大家都不戴口罩，因此传染性极高。45%是全球最高的日复增长率了。
推测感染人数我是用大致实际确诊人数倒推10天，用2月22日初始值12个感染者，以45%日复增长率，之后根据不同阶段当时政策和民众行为，调整了不同的日复增长率45%，28%，14%，5%，来画出来的。
推测确诊人数我是用推测感染人数，往后顺延10天得到的，在图上看起来是平行往后移动了10天。推测确诊人数和实际确诊人数在3月份几乎是吻合的。当时检测量基本还没成为新增的瓶颈。之后检测能力封顶在一天2万，实际确诊人数涨不上去了，很多人实际得不到检测，那么后来就反应不出真实情况了，和我的推测确诊人数就偏差越来越大。
3月22日是纽约封城日。在此之前，纽约疫情也开始受到重视，从12日开始陆续部分学校关闭，少部分公司关闭办公室。日复增长率从45%降低到28%左右。（原来我模型估计不会降低那么多，停学校最多从45%降低到35%）
封城后，感染人数的日复增长率降到14%，并逐步降到5%。这里面虽然大部分办公室关闭，大家都回家，但【住宅外】感染未停，仍有部分人不戴口罩出门，包含地铁内聚集，以及【住宅内】家庭成员间传染，导致了此时传染并不会停。从3月23日封城，到4月1日感染率降到5%的这10天，仍带来了约2.5倍的感染人数的增长（10.3万感染增加到28.0万感染，其中住宅内的感染贡献了大部分）。
这个阶段的感染日复增长率比我预计的低（原本我预计会保留在15%左右的日复增长率1周左右）。我目前倾向于认为最近一周纽约的死亡人数是真实的，那么这个倒推20天回来当时感染人数的日复增长率，就是14%并快速降到5%。我想可能是由于纽约市和周边里面居住的可能大部分是工作人口，退休的高龄人口居住在郊区，他们相互之间不共同居住，且独自居住的多。因此家庭的总人口数，比我预估的全美3口人（感染2.5个）要少，也许是1.7~2.2口人之间。
因此如果按此推算，当纽约封城后，感染日复增长率就显著下来了。我接下来几天，会看看死亡人数的新增情况能进一步验证是否当时的日复新增，能进一步降到我新模型预计的5%。（当前我拟合到4月12日死亡人数曲线，能确认的是到3月27日，感染人的日复增长率逐步下降到9%）
把图8-1的4月份部分拿出来，并换到“标准坐标系”，可以看到感染人数已经不是一个陡峭弧线上升的指数增长曲线了（因为当前传染人数维持在一个不上不下的基数，然后少量的感染持续发生，所以看日复增长率的话，是从5%逐渐降到1%），而是一条比较线性的增长曲线。
如果期待要把这个曲线完全像武汉一样完全按平，那得做到所有人出门戴口罩，全面强制严格停工，医护人员高标准防护，家庭传播者一旦发现立即方舱隔离。如果做不到，那么持续增长还是会存在，只是比较慢，且不容易击穿医疗系统。
实际确诊人数因为检测政策，和检测能力的瓶颈，这里和应有的确诊人数就越拉越大了。
那么新模型中，纽约州的结果是：
到4月12日（当前）：
  • 实际感染人数 45.0万；
  • 应确诊人数（如果做到应检尽检）29.3万；
  • 实际确诊人数 18.9万（很多轻症现在得不到检测）；
到4月30日：
  • 实际感染人数 64.8万；
  • 应确诊人数（如果做到应检尽检）53.5万；
以下是我模型的一些细节，不纠结细节设定的大可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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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4月1日之后，就不是用日复增长率来算了。因为增长速度大幅降低，就得比较细节地考虑到现有实际有感染传播能力的人的基数，以此来作为传播基础，而不是把所以累计感染者作为基础（一些累计感染者可能已经康复，或者死亡，或者大部分自我隔离起来）
我这里拍脑袋的假设是感染后，第4天到第15天有传染性。第4天以前，还在潜伏期，大部分还未有传染性。第15天之后，会进入医院、或者在家隔离（家里其他人在15天内已经被传染）、或者逐渐康复，所以在15天之后，就基本不会对外传染。
所以4月1日后，我模型的增长模式，从累计感染者 * 每天105%，变为把当前有传染力的感染者，对应的传播系数设定为0.07，也就是每个当前可感染者，1天传染0.07个人（即平均14天会传染额外1个人）。（自由传播期该系数=1.4~1.6，这里缩小了20倍）
这里设定为0.07，而不是0.0的原因是，我认为美国相对自由松散，即使全国做到居家隔离，但【住宅外】和【住宅内】的传播，仍然会时有发生。
需要住院的人数
图8-1已经得到的感染人数曲线，往后推迟14天，即是20%的重症和危重症感染者需要住院的时间。灰色曲线即这部分人的基数。然后再乘20%，在对数坐标系上大概是下降半个多一点，得到黑色线的实际需要住院的人数推算值。
纽约州有5.3万个床位（图里蓝色横直线），3000张重症病床。如果把所有原有床位救助的病人全部腾出来，或者再额外建医院收纳病人，那么可能能将将够把所有应该需要住院的病人全部收纳进来。
我的关键假设是，20%的感染人需要住院（这里的分母我没包括无症状感染者，这是另一个单独话题，这里先不讨论，也不影响这里的结果）。假设平均开始住院到这个病人后来停止住院（康复出院或死亡）平均15天（这里我没详细数据支持，我拍脑袋定的）。另外感染者的10%的人需要呼吸机，1~3%的人需要ICU。在医疗资源没有大幅程度被挤兑的情况下，死亡率是5%。那么看起来ICU的数量，其实还是不那么够。
需要呼吸机的数量
相似的方法，需要住院的比例是20%，而其中一半不需要呼吸支持或者吸氧，另一半需要呼吸机（无创、有创、甚至ECMO）。那么我这里用10%来推测呼吸机需要的数量。
我这里假设平均开始需要呼吸机，到这个病人后来停止使用（康复、好转、或死亡），平均15天（这里我没详细数据支持，我拍脑袋定的）。之后这个呼吸机可以空出来给下一个病人使用。
图8-1已经得到的感染人数曲线，往后推迟14天，即是10%的人需要呼吸机的时间。灰色曲线即这部分人的基数。然后再乘10%，在对数坐标系上刚好是往下移一格，得到呼吸机线需要的数量。看到3月22日纽约封城的隔离措施，有可能能把曲线压平到如图，那么实时呼吸机的需求数量，的确有可能能压在3万这个数字以内。这也是纽约州州长库默一直在表达需求的数量。纽约州原来有4000台，联邦支持了4000台，他们自己公布说采购了7000台，那么是1.5万。不知道他后来凑齐另外那1.5万了没有。
如果呼吸机数量是没有被挤兑的，那么我认为死亡率能控制在5%左右，是一根自始至终平的线（如图红横直线）。如果没有呼吸机，死亡率大概在10%左右（所以医疗系统是否被挤兑，是否有充足呼吸机，对于救人至关重要）。
死亡情况
图8-1已经得到的感染人数曲线，往后推迟20天，即是5%的人达到死亡的时间，灰色曲线即这部分人的基数。然后再乘5%，在对数坐标系上是往下移一格多一点，得到我推测的死亡人数曲线。
蓝色虚线，是实际死亡人数。（我们是在过去一周纽约公布出来的实际死亡人数基础上，补上了在家病亡的人数，新闻中提到过去一周大约是每天200~300，我手动补上后估计的实际死亡人数）
可以看到，我推测的死亡人数，和实际死亡人数基本吻合。（当然我是调整了纽约封城后的日复增长率，来拟合实际死亡人数，所以相对吻合。这也是建立在现在纽约的死亡人数没有大幅漏统计，和瞒报的情况上）。说明一方面的确纽约医疗系统没有大范围被击穿，临时增加的床位，和大量呼吸机，还是救了纽约。也说明我从感染到死亡延迟20天的方法，以及5%的死亡率，这两个假设做的模型，大致符合事实。
把上图蓝色框出的区间，放大来看：
纽约州结果：
  • 4月12日（当前），推测死亡人数12,340；
  • 到4月18日，预测死亡人数15,430；
  • 到4月30日，预测死亡人数23,774；
把上图换回“标准坐标系”，得到图8-7：
把每天新增的死亡数做出曲线，可以看到4月6日的时候每天新增死亡人数应该是在最高峰，之后会缓慢下降。也是大家常说的“拐点”到了。（图中的奇怪抖动，是我因为手输的离散每天日复增长率带来的，如果无限细分到更细颗粒度的模型，就会被拉均匀）
但4月份之后，因为传播情况，在现在的隔离政策和群众行为下，我倾向于认为无法杜绝，那么死亡人数不会很快下降到零，而是中期维持在一个数字上，比如100~500/天之间的一个数。
但我必须说，我的假设是基于我推测的基础——现在实际死亡数据，是真实的基础上（我也倾向于认为是真实的），且在纽约封城后日复增长率，能从26%，降到5%，然后以5%一直保持到4月底。现在的死亡情况数据，看起来是可以回推到3月28日日复增长率降低到9%。但是否能进一步降低到我推测的5%，还有待验证。实际情况，有可能比我预测的更乐观，也有可能更悲观。
现在的这个参数，只是我目前以已有信息做的我认为可能性最高的一种结果，但可能性最高，我也只认为只有不超过50%的概率是基本吻合。仍然有另外50%概率会更高或者更低。
到拐点之后怎么样，在保持居家隔离下，5月、6月会是什么结果？
现在的严格居家隔离策略，带来了一定程度的扩散速度降低的效果。比我之前预测的理想不少，这真是一件好事！但目前增速的降低，短期（2~8周）是否能完全像武汉一样降到0？
我自己认为大概率是短期是不会。因为【1】实时感染的人数基数实在太大，在4月底纽约州累计有65万感染患，实时有传播性的有13万，全美实时有传播性的可能20~40万。即使极乐观情况，这其中99%的感染者都已经隔离得很好，不再传染给别人，但1%也有2000~4000人在持续传播。【2】美国做不到完全在家隔离，以及做不到100%出门口罩（在今天，全美仍有10%~50%出门是不戴口罩的）。那么不可避免的出门，仍然会有少量传播率。
因此我认为，虽然传播的增速比之前会小很多，的确有希望全美医疗体系不崩溃，但传播仍然会缓慢地一直持续。只是不像原来一样指数曲线一样地飞快增长。
那是否可以复工？结果如何？
但前面所说的所有情况，都是在保持现在的社交隔离程度的基础上。我感觉美国希望很快重新开放部分或全部工作，而这会导致传播重新快速增长起来。
虽然这个增速，不会像原来全民全部放开无警戒，无意识，没口罩地以每周5~10倍速度增长，但每周即使是1.5倍增长，仍然是一个很大的数字。
我也简单研究过韩国的情况，韩国在疫情严重期间，仍然没有全面停工，只停了学校。他们在有口罩，和选择性停工的情况下，的确没造成大邱地区之外的大爆发，而是把疫情维持在一个持续可控的层面，且也没有影响到经济太多，这是一个极好的情况。但前提是：
  • 【1】还停留在社会上的感染者非常少（这点美国要等到同样timing，可能得以现在这个状态至少保持2个月，我感觉美国可能等不了那么久）；
  • 【2】全民全面严格出门戴上口罩，避免高密度人群封闭聚集（这我觉得有一定希望做到近似）；
  • 【3】全面高度发达的检测能力，一旦有案例，立即自我隔离和密切接触者隔离。（这点美国all in去做到和韩国同样的水平，我想不应该做不到才对，虽然现在他们特意没这么做）
如果各方面措施非常到位，全民意识也在同样水平，那么可能逐渐复工的结果是，疫情增速又重新上来，但没到失控大爆发的状态。全民在比较战战兢兢的状态下，与病毒共生。持续有一小部分人感染，持续有人死亡。美国每月死亡人数保持在1~10万间的某个数字，但也一直控制在医疗崩溃线以下，没出现医疗崩溃和社会崩溃的情况。
一些关键民生行业会率先复工。然后各公司复工由各公司自行把握，估计会是能允许远程办公的还是尽量远程办公。学校大概率还是不会开。线下零售可能会允许开，但开了，估计生意影响还挺大。航班数量还是会比疫情前大幅减少。没钱的民众遭遇了失业，有钱的可能也倾向于去储蓄，因此他们的消费意愿会很低，整个经济仍然会受到极大的影响，今年GDP肯定会出现衰退，但衰退程度会多大，是持续3个月半年？还是1、2年？这还不好说。美国如此，欧洲也会相似，所以这对中国的经济，也会是一个大的不利影响。
美国正在准备大量检测抗体，找出有抗体的民众，我认为是一个很对的策略。【1】定位到不需要隔离的已有抗体者，可以放心让他去工作，去维持社会运转。【2】了解无症状感染的情况，也许美国已经有高比例的人口已经是感染过并康复的。欧美现在爆发的病毒也许和中国的病毒有所不同（目前我无法证实或证伪，只能说以我目前认知，这不是不可能），也许无症状感染者的比例会比中国大。（比如有一种小概率是冬天的流感，就是本次病毒，只是大部分人都轻症状就扛过去了）。那么现在可以以科学的策略，来适当调宽隔离尺度。在保人命，和保经济间，取得某种平衡。（虽然我认为保生命要重要得多，但似乎美国的倾向和我不太一样）
所以什么是否复工，复工后会怎么样，现在还有很多不确定性。但美国不会把目前的隔离维持到疫苗出来为止，应该是大概率的。那么与病毒中期共生，病毒持续非爆发性传播，可能是一个接下来要面对的局面。
这是之前发文整理的一些策略，也一并放在这里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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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抗疫可选的好策略
其中有几个非常关键和有效的认知和对应策略，我似乎没有看到有国家或者地区意识到，如：1）每盖1个1000个人的方舱医院，能救150个条人命。这个动作的结果，比现在调动医护资源去救的生命来的更多；2）对无法收治的重症病人，建立临终关怀方舱医院，有一系列重大意义
对于其他州，或者国家，不论发达或贫穷，策略都几乎相似
一系列策略立即落地，短时间阻断病毒传播
  • 首先强调，这里我的策略是以降低病毒传播，尽量少的人被感染，和进而尽量少的人死亡为第一目的。如果为了经济，或者群体免疫为优先目标，那么以下所有策略都不适用。
  • 我整理了13种政府政策和民众行为的“模式”，有4大类，13具体小类：【1】自由传播；【2】减少社交；【3】恐慌居家隔离；【4】完全隔离。
  • 其中【3】恐慌隔离1，为政府政策是要求/建议大家尽可能呆在家，但政策落实不严，很多民众自己也不紧张，照样轻松出门；【3】恐慌居家隔离2，为民众自己非常恐慌，除了必须出门采购食物时，坚决不出门；【3】恐慌居家隔离3，为在2的基础上，出门几乎全部戴上口罩；
  • 其中【4】完全隔离1，为政府严格禁止民众出门，并配套提供了物资配给上门；【4】完全隔离2，为在1的基础上，在住宅里做到较好的隔离感染者，做到分屋居住，分餐，在家戴口罩等；【4】完全隔离3，为感染者另行隔离（如方舱医院，或酒店隔离），实现感染者完全和未被感染者分开。
  • 目前美国还停留在非常松散的隔离状态。大部分地区都处在【2】恐慌居家隔离2，一部分进入到【3】恐慌居家隔离3（出门全部戴上口罩）。还有少部分停留在【3】恐慌居家隔离1（民众还在不戴口罩轻松出门参加活动，纽约仍不鲜见）。所以住宅外的社交传染还未被切断，这部分估计从每天日复增长率30%~40%降低到10%以内。但仍然是每周1.5~2倍在涨。
  • 而住宅内的传播，我之间做模型，假设是一个感染者，7天内会再感染另外1.5个人。就是假设同住的居所，平均是2.5个人口。（当然有的家庭人口比较多，有的有独居）。然后7天后在家庭内部就几乎停止传播（所有人都被感染了）。理想的策略，是做到武汉的【4】完全隔离3，如果做不到，就得承受感染者，即使在住宅外已经做到完全隔离的情况下，在1周左右，还是会翻2.5倍的结果。
  • 所以我建议的策略是，最关键最优先的是全民的认知要建立起来：调动媒体，足够程度宣传病毒的危害，极高的致死率和对健康的长期危害，极易被感染的案例，在家聚集传播的案例。从而引起适当的恐慌，并建立起应该如何避免感染的正确认识，包括戴口罩，最大限度避免接触，家里有人感染立即互相隔离，有症状，或有怀疑和潜在感染者接触，就立即去做检测，等等的行为意识。同时适当的恐慌能让民众较好地呆在家中，在尽可能少政府强制实施资源成本的情况下，仍能保持民众少被进一步感染。not tell them what to do, but why to do；
  • 对于住宅外传播：
    • 1）在1个月左右时间实施【4】完全隔离3，或【4】完全隔离1：全员禁止出门，在短期内完全控制病毒传播，之后再放松一点。
      • 如果做不到【4】完全隔离，那么也媒体宣传+法规要求，在公共场合实现全员口罩。各种公共场合、公共交通工具，如果还开放，那么至少做到体温检查的准入制。
    • 2）保证全民都获得口罩。
    • 3）外州进入本州的人，如果不能做到禁止进入，那么做到全面检测，并强制居家隔离14天（短时间侵犯隐私的通过追踪手机，来定位这些人是个选项）。否则自己州的人隔离好了，外部病历不断输入，也永远没有停止的一天。
      • 这个策略对于低疫区的州更为重要。因为高疫区的轻重症，在医疗条件挤兑的情况下，会大量扩散逃往低疫区。以及避免自己被感染，希望到深山躲避疫情的，也会逃到每一个偏远地区。所以不要以为重灾区只是在纽约，没有州间阻隔或者缓冲隔离，每一个州都将变成一模一样的重灾区。
      • 但我现在完全知道，在美国，因为文化和认知，这件事几乎是没可能实现的......
  • 对于住宅内传播：
    • 1）立即建设大量方舱医院，马上隔离轻症的人，阻断家庭内传播。如果方舱医院做不到足够多（实际的确很难），那么可以优先保障高龄人能被与感染者隔离开，即家有未被感染的高龄人的，那么感染者优先能进方舱医院被照顾。如果城市是年轻人数量远大于高龄人数量，可以反过来操作，就是在上述情况下，政府补贴酒店，让还未被感染的高龄人躲到酒店里，与感染的家人隔离开来。
    • 这里如果能在数学上稍微想明白，就会知道，每隔离100个轻症，就能避免另外150个感染者，减少30个人重症住院的需求，减少5~15台呼吸机需求，减少15个死亡。每组织1个1000个人的方舱医院，能救150个条人命（虽然这150人在今天可能还未被感染）。这个投入产出，比现在去拼命投入医护人员，拼命买呼吸机，能救更多人（每增加1000个ICU床位，也只能多救500个人，但ICU和医护人员的增加何其难）。但这点全美似乎都没想明白，只留意怎么救那些现在已经是重症的人了，没考虑怎么救海量现在还未感染，但将变成海量的重症的人。
  • 部分地区会出现重症病人挤兑医疗资源，得不到救治。那么建立临终关怀方舱医院，将他们统一收治：
    • 只需要床位，不太需要大量医护人员和药品、医疗器械，相对好建立；
    • 避免这些人进一步感染家人，特别是家人会尽力去在家救助陪伴他们（尤其是高龄的夫妇的另一位）；
    • 这部分患者其中有较大比例死亡。这样可以避免这些患者最终在家死亡，而去世后长时间无人发现的惨剧（在欧洲已有发生）；
    • 病人在临终前呼吸困难很痛苦，给予吗啡等，能实现一定的临终关怀；
    • 避免这部分人因得不到应得的医疗救治（尤其是被选择性放弃的），而产生极强的报复社会，报复医护人员（武力攻击），报复政府的行为（美国合法持枪）；
    • 这个临终关怀方舱医院，是比轻症隔离的方舱医院更重要很多的！但似乎尚未听到全球有相关计划
  • 建立简易场所收留流浪汉，阻断因此传播病毒的可能，也关怀他们的生命；
保障在社会停摆下的最基础的生存物资供应，以及维持社会秩序
  • 在全民对未来有强烈担忧情绪时，每一家都有强烈冲动尽可能多地抢购囤积食物。但原本供应速度，是不可能满足每个人超量采购的。此时超市一旦补货，就会出现民众去争相购买的情况。（超市外部长时间排队，超市内部密集聚集）。当阶段性供给短缺（供给配送波动很正常），就立即会导致民众恐慌情绪加重，在争抢时会进一步出现不同程度的聚集和肢体冲突，这会加剧病毒传播，以及治安保障力度下降时对一些店的抢劫、偷窃行为。因此调动军队和警察，来维持社会秩序安全和生活物资运转（尤其是食物和药品），食品临时改成配给制度，配送到各户家门，禁止民众出门去购买（尤其在很多人还没口罩的情况下），则可以实现【1】避免出门，减少住宅外的病毒传播；【2】保障所有人有持续稳定的食品供应，不会有人因较弱的抢购能力（老弱病残孕、在岗者）出现食物短缺和过激行为，同时减少恐慌
  • 为军队和警察，配上足够的PPE医疗防护用品，最大可能避免他们的感染（纽约目前警察消防感染情况严重）。他们如果缺席（纽约已经少了25%警力）会出现饥饿和暴力事件。
  • 大部分产业全停摆的情况下，最底线保障民生产业，如食物，药品，水，电，天然气，通信等等的正常运转（生产、物流、分配）。特别关注保护相应劳动者，提供足够PPE，防止他们感染崩溃后社会基本民生产业的崩溃。（全美今天仍有不少“必须行业”，如超市，从业者在无PPE保护条件下被强制要求工作。当事人称自己有"奴隶"感）
  • 紧密征召已经被感染，但最后康复免疫的劳动力，将他们调度到最关键的民生保障产业；
保障医疗系统维持正常运转
  • 想尽一切办法弄到更多的，最高规格的医疗保护用品PPE，保护在前线作战的医生护士。他们不能牺牲。否则国家信心立即崩溃。现在的保护标准，是远远不足的。（西班牙超过2万医护人员感染，上百人死亡。美国也有许多著名的学科大神医生，倒在前线，这是世界的沉痛损失）；
  • 为医院弄到更多的呼吸机等设备；
  • 适当加强驻扎医院的警力配备，保证医护人员不被极端情况暴力侵害；
经济的问题我在这篇就先不谈了。我认为人命是绝对优先的，不论是从价值观上的选择，还是疫情之后的经济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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