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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王瑞、吴迪
审校|吴迪、Kate YANG
责任编辑| 子墨
第  4725篇深度好文:8009 字 | 15 分钟阅读
文化生活
本文优质度:★★★+口感:芝士桃桃
笔记君说:
疫情的阴霾尚未褪去,各种次生灾难已接踵而至,全球的抗疫帷幕刚刚拉开,我们要如何面对疫情给全人类带来的影响?
同时,在这个让整个社会节奏慢下来的时期,我们又要如何面对由此带来的焦虑与恐慌?
以下,与君共勉。
大家好。
我们见证了这个世界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产生了如此巨变。今天,无论我们现在以什么样的方式聚集到这里,都是为了创建一个相互帮助的社区型智能网络。 
在这个网络内,我们运用彼此的联结力使得每一个人的韧性得到极大加强。就目前来说,建立这样一个团体非常必要。
一、允许脆弱,与脆弱共处
在讨论其他层面的问题之前(其他层面也很重要),我想邀请大家,从个人的角度出发,来谈谈自己内在的经验和感受。因为当下的召唤是要我们做一个真实的人类,去感受人之为人的真切体验。
在谈论大道理或是哲学思考之前,我认为审视自己非常重要:
作为一个人,我到底是谁?我在恐惧什么?我在担忧什么?我在紧张什么?
我们中的很多人过去几十年都在练习冥想,可能现在在线的诸位也尝试过其他的疗法,或者有过超过上千小时的静坐。所有这些练习现在到了考验的时刻。
我常说,目前的状况就像我们全都被扔进了一条河中,真正重要的是大家要立刻开始游泳
没有人知道这条河会流向哪里,但至少我们知道,我们必须相信自己游泳的能力。我们要让已经内化的精神修行成为我们韧性的一部分。
未知,不论是健康层面、经济层面、还是家庭关系层面的未知,是诱发内心最深层恐惧的缘由之一。
在当下的情境中,更多个体以及集体的创伤被激发出来。此时升起的恐惧,相比平时更让人觉得害怕。所以我们必须练习如何与恐惧“相处”。
这不是一个短跑冲刺,这是一个长跑,我们必须照顾并维持好我们的神经系统,从而可以持续地进行自我调节。
首先,我们要对自己承认:“哇,这么多不确定性,我不知道会怎样,我感到害怕,我很紧张。” 
意识到这些之后,接下来有两种可能性:
要么任由这个情绪滋生变大,直到我们陷入巨大的恐惧中不能自拔;
要么回避它,变得疏离。
以上两者我们都应该保持警觉。当我们回避恐惧时,我们就觉得自己可以高谈阔论地点评“现状”,出一些我们自己认为还不错的主意,但是这个时候,我们并没有带着“心”去体验这个“人之为人的感受” 。
在危机情况下,我们内心的“脆弱”是人体超级计算机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们的心,如果是开放的,就能够在人体超级计算机中发挥整合的功能。
我认为,这个时代需要我们用爱来运行。“用爱运行”不只是一句空泛的口号,现在我们要练习允许脆弱的存在,并与脆弱共处。
所以,保持内在的脆弱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它让我敞开心扉,它让我保持一种内在的连贯性,自我内在的整合可以进一步带来周遭的整合。
二、韧性本已存在于内,
我们需要去唤醒她
很多时候,恐惧的浮现与当下情形并没有什么关系。很多让我们觉得害怕和紧张的恐惧早已储存在我们的体内,或者源于幼年,或者源于我们的祖先所经历的集体创伤的场域。
很多人在感觉资源稀缺的时候,或者健康受到威胁的时候,恐惧就会升起来。
所以我们需要知道如何与恐惧“共处”。持续不断地将能量落地扎根、与身体联结对当下的我们非常重要。因为我们的这具身体并不是只有35岁、50岁或是75岁的年纪,她承载着数十万年的历史,存储着历代人类浓缩的智慧精华。
我们的祖先经历过如此多的灾难却依然让人类延续至今,是因为他们的韧性已经被保留在我们的身体细胞、情感系统和精神系统之中。
这样的韧性让我们在资源稀缺的时候还能够互相给予、勇敢行动、彼此关怀、相互支撑。
我们要记住,韧性本已存在于内,我们需要去唤醒她,去有意识地与她联结,并且让此能力一代一代传承下去
三、自我调节
当我关注内在进程时:
首先,我要持续追踪内在的觉知——我现在感觉如何?今天的我是谁?
然后,我觉察自己的情绪——我是急躁、紧张抑或疏离?
接下来,和身体建立联结——深深吸一口气,留心到,我的身体哪些地方是开放而鲜活的。那些我能感受到鲜活的身体部位,也是神经系统活跃的地方。
与身体保持一段时间的联结,并且真正深入探索那些我能自我觉知到的部位,这样我才能将真正扎根于自己体内。由此,我的神经系统才能“呼气”(放松)
然后我才能联结到自己的紧张、恐惧,才能给它们带来临在和觉知之光。就像我之前说的,生而为人,此刻正需要我们将作为“人”的品质展现出来,至少这个展现是最基本的第一步。
如果我可以学习并且实现自我调节,很棒。如果我还不能自我调节,当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焦虑开始浮现,比如当下很多人都有的对经济状况、工作和收入的担心,当这些焦虑巨大到不堪重负时,我们需要向外求助,我们要创造一个支持性的社群。
就像之前的比喻,我们被扔进了一条河,我们不知自己将游向何方,但我们在游泳时也需要彼此支持。
摄影:王伟
我们可以做一个练习,一个简短的自我调节的体验,去看如何跟自己的不确定性共处,以及“不确定性”对我的影响是什么。
四、协同调节
除了自我调节之外,我们还需要协同调节。找人谈心是很聪明的举动(不是那种强迫型的叙述),因为我就可以让我的能量流动起来, 否则恐惧就变成一股淤堵的能量,储存进身体。
当你告诉我你的感觉时,我全身心地去感知呈现你所说的一切,我在说话的时候,你亦复如是。
我们不急于给对方良好的建议,而是彼此陪伴、彼此感受,这就很美好。
我们每个人的神经系统都有协同调节另一个神经系统的潜力。当受到伤害时,你的调节能力可能会被削弱,但是这个能力的存在对我们目前所面临的状况来说是极其重要的。
当你告诉我你的焦虑,我真实地和你在一起,并不是为了给你什么好的建议,我仅仅是想要与你在一起、感受你。
那么在我们之间,创造了一个场域,或者说在两个神经系统之间、一个小的团体的神经系统之间创造了一个场域。这个场域给予我们脚踩大地的坚实和稳定。
我认为,当务之急是创造这样一种能够相互疗愈的场域,让我们共同分享和消化我们个人的和集体的过往。
所有那些没有被消化掉的经历都沉淀在我们的神经系统里形成一种能量,如影随形:我自己的阴影面,我自己孩童时期的创伤,还有祖先遗留下来的个人的集体的创伤。
现在这些个人的和集体沉积的过往都开始翻腾上来,需要我们去消化。我认为这样的协同调节的场域也能够帮助我们扎根于大地。
这次全球性的严峻局势,从侧面向我们展示了我们早已存在的“disembodiment(脱离)”。长期以来,我们并没有真正地“落地扎根”于自然之中。
我们现在面临的是类似于一种全球性的清零重置。
当结构不能够支撑现有的增长,就会对结构造成压力。增长和进步越来越快,但是这些增长和进步并没有被整合进我们的身体,没有透过我们的身体扎根于自然,最后就会导致失衡。 
在内在科学中,我们提到空间、能量和结构的概念。这个空间是我们反思的能力、消化的能力。只有将过往的经历消化,我们才能保持在一个有调节能力的空间之中。
未被消化的过往,例如创伤、自我的阴影面、过快的生活节奏,所有这些都在逐渐占据着我们的神经系统的储存空间,而这个空间不是无限的。
因此当内在的压力增加时,以下就尤为重要:
在“关系”中的互相调频,让神经系统互相同步,建立一个有“智”能的社区,真正的去给予陪伴,而不是通过头脑给对方一些建议。 
头脑的建议让我们更加疏离,而不能建立联结。当下的召唤是让我们真正地用心去联结、感受对方,学会帮助彼此调节。
当我的朋友、家人或是邻居感到异常焦虑时,我在聆听的同时去感受调频,进而感受到对方的身体、情绪感受,从而让对方的神经系统得以舒缓和放松。
五、集体同频
要建立“智”能化的团体网络,我们必须花一些精力来创造“集体临在”的场域。
《圣经》中有一段精彩的段落:
上帝的声音(普世的至高真理)在对每个人说话。不仅仅是摩西听到了,而是整个社群里的每一个人都听到了。而且过后每一个人的体验都是:上帝的话语是专门对我而说的。
为什么我要说这个?因为这关乎一个原理:在一个集体里,个体之间是如何联结的。最普世的东西并不是广泛无差别的,而是非常具体精微的。
这意味着在精神之旅或个体发展过程中,个体的呈现非常重要, 因为我们每一个人是最普世性本质的个体化的呈现。
我们之中的很多人都曾经参加过各类的团体、工作坊或是研讨会的活动。我们都知道“集体的临在”是人类非常强大的功能。
当一个团体内的整合程度越高,团体内每个个体就会越有智慧。
为什么会如此?这其实有点类似于云计算功能。云计算协同整合后的能力,大过空间中所有个体能力的单纯相加,这是强大的疗愈资源和创新资源。
我们当今有很多不同的团体,如果我们把它想象为烹饪一道菜,这些团体网络里需要加入合适的原料,来构建智慧性网络。
这些原料包含我在前面提到过的自我调节,协同调节:全身心的聆听,以及集体的临在。
比如现在,我们有上千人在线同时观看,尽管我们中的大多数彼此可能相隔几千英里在地球的不同角落,但是我们所有人都可以感应到我们处在一个团体的临在,感应到这个团体是什么样子的。
能够感受到”团体“的品质是一种非常强大的超越个体的智慧表达,这个智慧是超越我们个体智慧的总和的。
当下,我正在说话的此刻,我们可以感应到上千人在这个时间点一起调频。群体处于同一频率带来的疗愈是超乎想象的。
在我许多的工作坊中,不论是大型的,或是超过几百上千人的聚集, 我一次次的看到当我们聚在一起,我们以集体的形式彼此调频,这个团体内的每一个人都感受着团体内的其他每一个人,感受到的不是每个个体,而是一个有着个体清晰度的场域。
这个场域给身在其中的每一个人创造了巨大的疗愈资源。而这正是我们目前所需要的。
因为集体的恐惧会拉低意识的高级功能。我们现在需要的是提高集体同频度,以此来稳定集体恐惧感。我认为这就是我们在这场危机中必须学习的。
六、当下临在中孕育着未来,
整合着过去亦是联结着过去与未来的纽带
我刚才谈了三点:自我调节,协同调节,以及集体同频。我们带着愿景走到一起,相互支撑,建立起集体的同频。
不管是小的或是大的团体,也无论是医院、组织或是在家工作的人,我们现在必须这样做。
现在很多公司的员工在家工作,我们可以组织一个仅仅是为了相互在一起、与工作无关的远程会议,尽管这在一开始看起来有点浪费时间。但是这对保证公司或机构内部每一个微小组织的同频是非常重要的。
这点同样适用于医疗机构。建立起“大我”(有集体意识)的文化,来提升集体的免疫系统,在支持医疗系统的同时保持一定的正念和觉察。
我们刚才讲了个人、团体,现在来讲如何获取精神资源。我们是通过临在来获取精神资源的。临在(Presencing)的意思是我通过一次又一次正念的练习回到当下,区别“什么是过去发生的”、“什么是现在正在发生的”, 由此来帮助我整合由于过去发生的事情引发的当下的情绪。
人们常常说,在此刻我们需要希望。虽然这是很有人性的一句话,但我认为这个“希望”代表了我们内部系统里没有消化的恐惧:
当我们说我们需要希望时,常常意味着我们存在着恐惧;当我们临在时,我们与生命的本质有了内在的联结,而临在是未来诞生的源头。
临在中孕育着未来,整合着过去,也是联结着过去与未来的纽带,这一点非常重要!
例如被广泛认可的Otto Scharmer的U型理论。U代表了临在、当下、自然流现,而这正是创新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功能。
目前我们需要许多区域性的微型创新,而临在是其中一个重要的方法。当我们建立了区域性或全球性的社区网络,通过临在我们可以通过创新来提升我们的能力。
虽然我们目前也很需要全球性的创新,但是以区域为主的本地社区团体也可以发展出很多新的创新能力,以便应付意想不到的状况。
精神的资源建立在临在的基础上。现在很多人不得不在家上班,或是被迫待在家里,因此多出了一些闲暇时间。我们可以花些时间做一些正念的练习,静虑沉思的冥想练习,以此来达到最深度的临在,这个诞生未来、整合过去的当下临在。
问答环节
问:对于我来说,一个特别大的挑战是,别人的情绪会影响我,扑面而来的情绪让我迷失,您可不可以讲一下我应该如何应对?
问:如何帮助那些从来没有练习过冥想或是精神修行的人?
托马斯·希伯尔我之前想要表达的就是这个议题。我们现在已经被推进河水里,开始游泳了,现在正是测试我们游泳技巧的时刻。
在工作坊或者静修场所的修行看着大海、沙滩,听着潮起潮落,是很容易的。
另外一种修行就是见真功夫的时候了:在实际生活中践行你的练习。我们没有了自己的sanga(佛教三宝之“僧宝”,也就是自己的精神团体),没有了“道友”,我们突然身处一个不同的“现实”中,这个才是真正对我们之前练习的考验。
我认为“表述方式”很重要。当我说:“啊,我现在很焦虑,因为我感受到其他人的焦虑。”
某种层面上,这个虽然不假,但是我想换一种语言来表述:当我自己的焦虑与周遭环境里的焦虑产生共鸣时,我对焦虑的体会更深。
这样的表达能让我们意识到,并不是其他人的情绪引起了我的焦虑。由此,我才能回到自身感受到:哦,当我周遭的人感到焦虑时,我对自己已有的焦虑感受更清晰了。
换一种表述方式的意义在于,我知道我能够处理好自我的内在焦虑,我知道我总是可以回到自身。
内在修行中,我们强调,当你不确定自己所感受到的有多少是自己的、有多少是别人的时,总是先回到自身。
只要有一丝怀疑和不确定,那就说明内在的清晰度是不够的,这个时候,我们更需要与自身建立联结,因为自身就如同一棵大树的根植之处。
我们每个人的敏感度不同。敏感度越高,树的根就要扎得越深。
扎根就像我们刚才做的冥想练习一样,我们深呼吸,当我们感到焦虑时,甚至是在和别人的谈话过程当中,我们也可以进行呼吸练习。
一次又一次地,深深地呼吸,一边聆听别人讲话,一边通过呼吸和自身联结,觉察自己在这个过程中:我压力很大,这些能量上头了。
这时候我们就要进行自我调节,与自我建立联结,感受一下双脚落实扎根于大地,然后再一次呼吸。
因为我在听你讲话,我觉得我更焦虑了,听你谈到你经济状况的问题时,勾起了我对自己健康的担忧。继续保持聆听,呼吸和觉察。
一边仔细的聆听,一边觉察自己的感受,一边呼吸和调节来让自己扎根,尽可能长时间地持续进行这样的练习,非常重要。
换一种表述方式之所以很重要,是因为这不仅仅是针对这个提问者,而且对我们都有着普遍性的意义。
在群体性的情境中,我体会到更多的恐惧,这虽然是事实,但是前一种表达方式会把我们锁住,没有任何的空间。当然,有许多集体性的恐惧,但是这些带出来的,首先是我自己的恐惧。
我选择先在自己的恐惧上下功夫,让它落地,消化它,而不是进一步逃避这种感受。因为恐惧往往是存储在我们体内过去的情绪,通常跟当下的情景没有多大关系,而与创伤有关,或与一个充满压力的“依恋过程”有关。
注:依恋过程attachment process:依恋是指随着时间的推移,从照顾者和婴儿的互动中产生的一种关系。因此,依附的过程被定义为一个相互调节的系统,在这个系统中,婴儿和照顾者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对彼此产生影响。依附的各个阶段:非社会性阶段或前依附(出生后几周),无区别性依附(出生后6周至7个月),特定依附或区别性依附(约7-9个月),多重依附(约10个月以后)。
当恐惧被触发时,你想要摆脱恐惧,跟这个情绪断开,然而,你反而会因此感受到更大的压力。这个循环,会维持一段时间。
但是我们现在所面临的是一次长跑,我们没有办法一直这么“失连”。因为这个恶性循环会让我们感到越来越紧绷,压力越来越大,越来越难以连接到我们大脑中最强的部分、难以连接到我们神经系统的最优功能,也让我们无法真正地与他人共情。
所以,当下我们需要一点一点地消化”过去“,这些正在全人类的情绪中体现出来的”过去“。只有消化掉这些,我们才能扎根,才能让人类进化到今天的所有优势得以被运用,才能帮助我们找到针对目前状况的真正的理想方案。
问:我是一名在美国的急诊科室医生,请问您有关于如何在紧急应对组内实践团体临在的实用建议吗?我们现在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我们的关键医疗用品已经不足了,特别是在个人防护设备方面。
问:在墨西哥有成千上万的人失去工作,在目前的状态下我们可以为他们做些什么吗?
托马斯·希伯尔我们需要意识到,我们必须放开昨天的那个世界,因为它已经消失了。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对我们大部分人来说,现在许多事情正以极快的速度发生,我们过去拥有的许多东西已不复存在,世界已经改变了。
眨眼之间,我们已身处一个不同的世界,就像很多事物已经不复存在,但我们其实无法确定,因为我们并不知道事态会如何发展。
那么,如何才能让我们自己投入到真实的当下中去?就好比我们现在正在游泳,如果我总是回头看,想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跳入这条河中?谁把我推下了河?到底发生了了什么?
这都没有任何帮助,因为我很可能会因此撞到河中的石头上,而我要做的就是竭尽全力去游泳。这非常重要。
不管怎样,正在发生的事情就是事实,这类似于一股集体性的力量。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需要往前看的缘故。
我们对自己说,好吧,每天都有新的事物发生,每天都有那些我们无法控制的事情发生。如果真的是那样,好吧,我们需要与我们的精神能力保持一致,同时减少对“解决”问题的需求。
这意味着,我们要去看看,在可行的范围内我们下一步能做什么。因为有的时候如果我们想得太远,我们会有无力感的感觉,因为我们不知道接未来会怎样。要减少这种无力感,我们就要专注于出现在眼前的下一步。
我想,对于你提出的关于医疗系统的问题,因为创伤总是和情绪一起到来,虽然看上去像是我们没有充分的时间和空间。各种情形已经让人难以承受。但是这一切只是个人和集体创伤所显现的症状。
现在我们看到这些创伤在我们的文化中真的被唤醒了。集体创伤一直在说个不停,它让我们的决策过程变得模糊,让我们原本清晰的视野变得混浊。
所以,我们需要真正做到向前看,迈出眼前最可行的一步,而不是不可预测的那一步,因为那样会让我们产生焦虑。
另一个就是在医疗系统内,即使看起来我们没有足够的时间去进行一些自我调节或是集体调节,只要有可能,我们就可以投入时间,不需要很多,来创造一个可持续性,来创造集体的凝聚力。
举个例子,集体调节可以在晨会里的一个很短的时间内,我们利用那一刻调节自我、调节彼此,感知到我们是一个有凝聚力的团体,这样会给系统增加智能。
即使在开始时我们理性的头脑会对这些产生怀疑,我们会对自己说"啊,这真是在浪费时间,我们现在根本没有时间,还有很多其他事情。"但这正是我们现在这个焦虑社会的答案。
如果我们花这一点时间来做调节,我们就会建立起高度的凝聚力,我们的团队会变得更有效率,更有持久力。我们现在正在进行一个长跑,这样才是可持续的。
首先,我们看到这么多人一起调频,团结在一起是真实的需要。我相信在我们的社群以及其他的社群中,更多类似的活动将会发生。我相信在当下的这个时期,需要让爱来担当主角。
我也认为当你在感觉恐惧的时刻,做出奉献也很重要。如同我前面提到的,当创伤被激活时,我们经常会觉得没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我们的情绪开始变得越来越抽离。
我认为保有一个空间去感觉自我的脆弱是非常重要的。也许这听起来很简单,虽然的确如此,但是这需要我们持续的坚持。至少是我们中的一部人需要去做的,以保持我们回应的能力。
责任感(responsibility),这个单词,指的就是应对、回应当下的能力(the ability to respond)
这正是我们现在所需要的,它来自于最深的智慧。
*文章为作者独立观点,不代表笔记侠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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