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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6日,在加州的确诊病例还只有三位数时,美国首例社区传播的病例在圣克拉拉县出现。然而在圣何塞消防站,一位忙碌的消防队员却也不知不觉地把冠状病毒带到了单位。
疫情下的高风险职业
在这位无症状感染的消防员把病毒带到消防局的短短一周内,先后约有10%的员工被曝光在病毒环境中。他最先在消防站替同事轮班,暴露了那里的同事。之后他又参加了职业发展课,这又使疾病进一步蔓延。
在消防站里,15名圣何塞消防员新冠病毒检测呈阳性,这是湾区急救人员中已知的最大的一个群体,也给许多行业敲了个警钟。这也说明,从事高风险职业的警察、消防员和医护人员既要面对他们服务的公众,又要面对工作环境中潜在的危险。他们没有从事像教师或者白领一样能够在家办公的职业,面对着他们的是一种无声的、有致命风险的疾病。
阿拉米达县警长办公室保罗(Paul Liskey)表示:“这是我们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深入消防队内部的病毒
从一月份开始,湾区所有民众和公职人员都目睹了新冠病毒在中国的肆虐。在这之后圣何塞消防队就开始储备防护装备了:911调度员开始询问报警者是否去过海外;消防队也像机场送去了部分防护装备。
在圣何塞消防局意识到自己内部有消防员受到感染时,整个湾区的消防员,医务人员和警官也开始重视起来。
30岁的医生Sapien就表示:“尽管我们做了很多准备,我们还是会趋向于认为传染不是来自医院内部的。”
而对于消防员们来说,他们生活、饮食和工作都在一起,也从而特别容易交叉传播。即使消防站有储物柜和其它设施把宿舍隔开,但厨房和公共区域都比较狭窄。换班时,一个消防站可能同时会有多达15名消防队员,互相推搡在所难免
和其他急救人员一样,消防员罗伯逊在疫情爆发之后也立刻改了改自己的习惯。下班前他会先洗个澡,把制服留在消防站,到家后又洗一次澡。在站内,工作人员也会每天进行多次消毒。
圣克拉拉县的医护工会领袖乔斯林(Jocelyn Paulson)也吐露了他们的风险:比如说在救护车里面,两名救护车上的护士是需要紧密配合的。如果救护车上是有一个病人,一位家属在加上一个实习医生,车舱内就会多达5个人。
没有硝烟的战斗
新冠病毒就这样以无人预料的方式潜入了圣何塞消防局
2月28日,也是圣克拉拉县第一例社区传播病例出现的同一天,一名消防员去过医院检查觉得自己可能受到了感染,而后查出只是感染了流感,而非这次的COVID-19。
然而一周后的3月6日,消防队的一名消防队员被确诊了新冠病毒。确诊之后,卫生部就开始追查这位消防员的最近行踪。而这其中的工作量也正如萨皮恩所说,这是相当多的人:从普通消防队员到特定消防站队员,再到参加培训的同事。所有接触都发生在这位感染者出现症状之前。
3月12日上午,官方证实了有超过80名消防员纳入了排查范围,其中4人被确诊。涉及的两个消防站和培训中心也立即进行了消杀工作。在此之后,消防员轮班都会有用消毒环节,同时新换班的消防员也会测体温。
“就像是派消防员去扑灭无烟火灾一样,你哪儿知道火在哪里呢?
一位消防员形容这次疫情。

不过,加大伯克利分校公共卫生学院教授尼克·朱厄尔(Nick Jewell)却认为,住在如此紧密的地方,消防员很难简单阻止疾病的传播。他把消防站疫情比作了家庭疫情。
“消防站就像一个大家庭,他们不仅工作密切配合,而且外出执行任务时接触面也广。消防员在外冒着危险工作,就可能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病毒带回消防站。”
到了3月16日,圣何塞消防部就统计出了10例阳性病例。届时卫生局就表示将优先对急救人员进行检测,以“确保在关键机构中尽可能保持人手充足”。
到3月20日,检测出了13例,截至本周,共有15名消防员被传染,其中两人已经康复。
这15人中除了1例是被二次传染,另外14例都是被第一例传染的。并且传播很有可能发生在最初的无症状传播时期。
截至本周,圣何塞消防部的密切检测已经下降到了28人进行了监测,其中包括13名确诊的消防员。消防站官方认为严格的清洁消杀工作、防护用品和测体温的是有效的。
在许多湾区消防队,消防员们都是住在离上班地点数英里远的地方。比如MenloPart消防队员平均生活在距工作地点60英里的地方;圣何塞有大约四分之三的消防队员是从外县往返。
截至上周五晚,奥克兰共有196名警察(约占警力的25%)疑似有病毒接触,其中三人已检测呈阳性。加州大学学伯克利分校公共卫生学院传染病学教授约翰·斯沃茨伯格博士说:“他们真的是我们的英雄,他们甚至愿意把自己的生命置于危险之中。”
让我们向所有坚守岗位的无名英雄们致敬
ref:
https://www.nbcbayarea.com/news/local/south-bay/firefighters-battle-2-alarm-fire-in-san-jose/2265994/
https://www.mercurynews.com/2020/04/05/first-coronavirus-cluster-san-jose-fire-depart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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