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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布斯五行缺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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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责才是对逝者最大的告慰
01
昨天三分钟的鸣笛,让我很感伤。
在鸣笛之前,我刚刚得知,武汉一位叫刘莹莹的女律师因在公号发布标题为《今天,汉口殡仪馆领骨灰的家属排起了长长的队伍》的文章,被郑州律协给予了“警告”的行业纪律处分。
现实太魔幻了,那么讽刺。所以昨天我没有写跟哀悼日直接相关的内容。我写的是 河南女律师发“汉口殡仪馆排长队”被处分,我想起李|文|亮……
我是觉得,反思疫情,追悼逝者,首先应从让刘莹莹可以正常说话开始。
说起李|文|亮,近日,美国共和党参议员科顿、霍利提出了以李文亮命名的法案,赋予特朗普总统取消歪曲或故意隐瞒公共卫生紧急信息的外国官员赴美签证的权力。美方还有人建议特朗普总统向李文亮颁发“总统自由勋章”。
美国这个行为遭到我方官员的怒斥。我们暂不去议它。我只是由此又想到了蔡莉。这个武汉中心医院的书记,那个训斥“发|口肖|人”的官僚,那个禁止医生戴口罩的凶手,那个应为李|文|亮等医生的死负责的罪人。我们是不是也应该为她做些什么?
反思疫情,首先也应从拿下蔡书记开始。如果这么小的一个官吏,都可以安坐权位稳如磐石,那还有什么人是应该追责的呢?
02

澎湃新闻今日公布了一份不完全统计,截至4月4日,我国共有至少59名医务工作者去世:
湖北有32人,河南、江苏、云南、福建、安徽各3人,江西、湖南各2人,广东、广西、海南、辽宁、陕西、内蒙古、甘肃、贵州各1人。澎湃新闻统计发现,59人中,有12名女性,年纪最大的72岁,至少有20人因感染新冠肺炎去世,至少有53人是在抗疫一线牺牲。
在32名病逝的湖北医务工作者中,武汉中心医院就占了5位:
江学庆,男,55岁,武汉市中心医院甲状腺乳腺外科党支部书记、主任、主任医师、中国医师奖获得者
据武汉市中心医院公告,江学庆同志1964年3月31日出生于湖北省武汉市。
1986年7月从同济医科大学临床医学专业毕业后一直在武汉市中心医院工作,从事外科专业30余年。在医院工作期间兢兢业业、甘于奉献,对患者耐心细致,尽职尽责,为医院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
江学庆同志在抗击新冠肺炎疫情工作中不幸染病,经全力抢救无效,于2020年3月1日凌晨5点32分在武汉市肺科医院去世,享年55岁。
李文亮,男,35岁,武汉市中心医院眼科医生
李文亮于2004年参加高考,从武汉大学临床医学七年制专业毕业后,先在厦门工作了三年,2014年回到武汉,一直在武汉市中心医院工作。
2020年1月8日,李文亮在接诊时遇到不明原因的病毒性肺炎患者并受到感染。武汉市中心医院发布的信息显示,李文亮在抗击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工作中不幸感染,经全力抢救无效,于2月7日凌晨2点58分去世。
梅仲明,男,57岁,武汉市中心医院眼科副主任
3月3日,曾荣获武汉市政府“光明特使”称号的武汉市中心医院眼科医生梅仲明不幸感染新冠肺炎去世。武汉市中心医院发布公告:该院眼科副主任、主任医师梅仲明,在抗击新冠肺炎疫情工作中不幸染病,经全力抢救无效,于3月3日中午12时在武汉市金银潭医院去世。
梅仲明医生是湖北省眼科学会委员,武汉市眼科学会委员,湖北省医师协会白内障学组委员。他擅长白内障、青光眼、近视等疾病诊断、治疗,是“香港健康快车”白内障复明手术武汉站的主要手术者之一,曾荣获武汉市政府“光明特使”称号。
朱和平,男,武汉市中心医院眼科副主任医师
3月9日,朱和平因感染新冠肺炎不幸去世。据武汉市中心医院网站介绍朱和平擅长眼底病诊断治疗,和眼前后节激光治疗。
据“武汉发布”消息,朱和平是退休返聘的专家,一辈子为了医院勤勤恳恳工作,退休了还在为医院发挥余热,常年坚持在门诊坐诊,几乎天天都会上门诊。
刘励,女,45岁,武汉市中心医院伦理委员会成员
据澎湃新闻此前报道,武汉市中心医院伦理委员会成员刘励因感染新冠肺炎,不幸于3月20日上午离世。刘励系该医院肝胆胰外科主任蔡常春的妻子,两人一直在医院工作。
武汉市中心医院官网2018年1月9日发布的一则“关于调整伦理委员会的决定”显示,刘励是伦理委员会办公室成员,为档案管理员。
如此高的病逝占比,很大程度上和武汉中心医院书记蔡莉、院长彭义香、纪委书记李蜜等官僚强制医生不戴口罩,并阻止医护自救有关。《环球时报》的报道曾揭露,疫情发生后,因为瞒报,怕外界起疑心,所以武汉中心医院院领导特地禁止医生戴口罩:
医院急诊科、呼吸科和ICU的医护平时都会佩戴医用口罩上班,但疫情发生以后,这三个科室的医护向院方请求必须要佩戴N95口罩,医院的领导经过考量,同意了这三个科室的请求,但同时又要求其他科室的医护都不允许佩戴口罩上班。
医院领导的这项规定引发了许多医生的强烈不满,在得不到院方支持的情况下,许多医生只能自己掏钱去购买口罩,但是1月3日,在武汉市中心医院的周会上,医院领导在开会的时候批评了几个戴口罩的科室主任。
关于蔡莉,民间群情汹汹,但我们迄今见不到她本人一个道歉。也没有任何追究其责任的官方表示。
很多人提到,蔡莉有远超自家正常收入来源的财富。蔡莉女儿为炫富狂魔,并非出身名校却在高校任教;她的丈夫为武汉数一数二的医疗器械商,可能存在夫妻勾结,利益输送,拥有大量财产。
我不知道这些言论是否属实,但既然有那么多自媒体在公开提出这个问题,有关部门是不是应该给个说法?
蔡莉、彭义香、李蜜反正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赖在那里装死。所以呢?就不了了之了?
李蜜
还是要给个说法吧。

03

林重威
今天我还看到一篇文章,题目是《我的儿子不是英雄,他是被害死的》。
相关官僚别紧张,这里说的不是李医生。而是台湾和平医院内科住院医师林重威。他是2003年SARS疫情遽起之际,在未被实时告知情况下被推上火线,进而感染病逝的。
按照林重威父母的说法:
林重威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负责诊治有肠胃道感染与高烧不退的刘姓员工。林重威虽曾一度怀疑病人感染SARS,但医院未做好事前防范工作,也未告知他院内有SARS病人,且病人太太哭喊:“我先生就要死了,穿什么衣服都不要紧,求求你们快一点”,在如此紧急情况下,林重威来不及穿隔离衣,就前往救治病人。
刘姓病人不久后死亡,经事后追查确认他是和平疫情扩散的的重要病例。  才没几天后,还未警觉疫情就在身边的林重威,在4月20日发现自己发病了,随后也被隔离。
从这个说法我们可以看出,医院的责任是疏忽,并非有意欺瞒和阻止医生穿隔离服。和蔡莉等人在明知疫情严重的情况下,严厉禁止医生戴口罩有本质区别。蔡莉她们是这么操作的(以下来自《环球时报》报道):

在疫情大爆发的那段时间,大批量的患者恐慌性地涌入医院各个科室,那些不允许佩戴口罩的科室,例如甲乳、泌外、心外、眼科、耳鼻喉、超声科就是在一月份倒下了大批医生。  李|文|亮和梅|仲|明在被感染后都出现了咳嗽、低热、乏力等症状。他们的情况被报到院方那里后,院方在明知二人已经被病毒感染的情况下,并没有及时安排他们转入传染科住院,反而让他们住进了眼科自己的病房,而且也没有给眼科的医生提供任何防护措施,但眼科医生还是按要求照常上班。 
武汉市中心医院的医生还因为医院相关部门的执意拒收,失去了募集而来的防护服。整个一月,武汉市中心医院医生都为防护服而同医院领导和相关部门做着各种抗争。
我们再看看林重威病逝后发生了什么。
林重威病逝后,台湾想要授予其“英雄”的称号,但被林重威的父亲林亨华拒绝了。林亨华说:行政官僚企图用滥情式的荣誉来掩饰自己的过失,这是一种可耻的行为。最终,台湾赔偿给林亨华748万余元新台币(折合人民币175万余元)。
请注意这笔钱的性质是“赔偿”。台湾相关法院承审法官指出:
和平医院院长吴康文、感染科主任林荣第怠忽职责,难辞其咎,由感染SARS的曹姓女病患与刘姓洗衣工的处置程序,可以明显判断。
曹女感染SARS之后,转诊新光医院治疗后病情获得控制;但曹女转诊后,和平医院并未依标准处理程序,对曹女停留区域进行消毒作业,以致刘姓洗衣工受感染,再感染林重威医师,导致林医师死亡。
祖国大陆非常关心林重威事件,还曾开通“林重威网上纪念馆”:
所以,我在这里提一下林重威应该不会像刘莹莹律师一样被“警告”吧?
但我们可以从林重威事件中发现什么呢?如果我们说:武汉中心医院李医生等五名医生不是英雄,他们是被害死的。这样的叙事,会不会比林重威事件有更大的说服力?
我是觉得现实有莫大的悲哀。

如果我们缺乏对疫情瞒报的深刻反思,哀悼的意义又体现在哪里?

如果像蔡莉这样吃人血馒头的狗官还可以安之若素。那我们纪念李|文|亮,到底是在纪念什么呢?
追责,才是对逝者最大的告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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