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本号发的文章《致高级记者廖君:你为什么不道歉?那我向你“道歉”》引起很多人共鸣,大多数人都认为廖君应该道歉。
但也有人认为不应该过度指责廖君,她写那两篇报道也只是职务行为,属于标准“作业”。
但即使是职务行为,也应该考虑新闻的真实性吧;即使是标准“作业”,也应有起码的业务水准吧?
没错,我们都是凡人,都会犯“平庸之恶”,对他人应该持“理解之同情”,但都应该坚持底线吧?犯了错就要承担责任吧?让她道个歉而已不过分吧?
而且也不能用客观原因来为她找借口,即使同为记者,同在报道疫情,有廖君这样的记者,也有龚菁琦这样的记者。
(龚菁琦在武汉,图据网络)
龚菁琦现在是《人物》杂志记者,正是《发-哨-子-的-人》一文的作者。
作为市场化媒体记者,龚菁琦本没“必要”报道疫情,甚至可以不必回京上班,她母亲也曾极力劝阻,但她说:“我说就是这么个工作,还有活要干,还有人在一线。”
(龚菁琦微博)
第三天,龚菁琦就坐高铁去了武汉,“下车比想象中顺利,「你就在八车待着,到时候下去就行」。也可能是武汉身份证的原故,没人敢和你说话,以及为难你。”
很快,她便开始了采访报道,采访社区医院、失独老人……
(龚菁琦微博)
后来便采访了艾医生,那天她在微博发帖说:“看看我给你们准备的炸弹。采访到现在很少哭。基本上是很硬很硬地面对这些诅咒。今天大哭一场,是看到一种人的自限和真相。”
那篇采访果然是个“炸弹”,在互联网史上炸出了一个奇迹。
采访之余,她还做志愿者,“给孤寡老人去送肉粮米。做记者终于有了好的体验,就是你发现的问题,马上有回应,有解决。可耐的,盆友们。”
为什么要做这些呢?她想要成为什么样的记者呢?
她在一篇文章中这样写道:“采访之余,我常常在想这些题材的价值所在。也许是能透过这些人的故事,维护许多最基本的价值,比如公平,比如正义,比如悲悯,比如同情,比如坚韧。用文字之烛光去照亮这个被遗忘的角落,以悲悯的阳光去抚慰这一群略显孤寂的灵魂。通过我们新闻人的微薄之力,传递政策的阳光、让政府的温暖和社会的关爱。给弱者以勇气,给所有人以希望。讲有温度的故事,做有温度的新闻,记录下永远不变的人情。”
“给弱者以勇气,给所有人以希望”,这应该是一位真正的记者甚至所有文字工作者的使命,如南方周末1999年的新年献词所言:“让无力者有力,让悲观者前行"。
而同为记者,且贵为国社的高级记者廖君呢?她写的那么多文章,包括各类有关疫情的公开稿件500多篇、内参报道90多篇是否“给弱者以勇气,给所有人以希望”?
所以,就像有一种作家叫方方有一种作家叫六六一样,也有一种记者叫廖君,有一种记者叫龚菁琦。
(上图:廖君,下图:龚菁琦)
有的记者只是把记者当成一种谋生谋利的工具,无所谓新闻职业操守;而有一种记者则把记者当成一个高贵职业,把新闻职业操守看得比一切都重。
新华社著名记者郭超人有一句话:“记者笔下有财产万千,笔下有毁誉忠奸,笔下有是非曲直,笔下有人命关天。”
所以,我们在致敬龚菁琦这样的记者同时,要不要批评廖君这样的记者呢?我们还要不要起码的是非标准、职业底线?
人当然首先要生存但必须坚守起码的良知吧,从事任何职业当然也要谋取利益但必须要尽起码的职业责任吧?
“作家方方和六六,记者廖君和龚菁琦,两两对照,既照出了人性的美好,也照出了人性的丑陋,既折射了人心的悲悯,也折射了人心的麻木。
莫道方方不六六,廖君何曾龚菁琦?做一什么样的人,写下什么样的文字,最终都是自己的选择。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作者简介:张守涛,青年学者、文史作家,南大硕士,大学老师,出版作品《说说当今这些文化名人》《先生归来》《凡人鲁迅》《书香留韵》,个人原创公号涛声一久、神州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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