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介绍加里‧格雷格(Gary L. Gregg)关于弹劾总统的一些见解。格雷格是麦康奈尔中心(McConnell Center)的主任,他写过多本具影响力的包括宪法、历史和选举相关的书,包括《总统共和国,爱国者智者:乔治•华盛顿和美国政治传统》(The Presidential Republic, Patriot Sage: George Washington and the American Political Tradition)和《保障民主:为什么我们需要选举人团》(Securing Democracy – Why We Have an Electoral College)等,也是著名播客Pod Vital Remnants的主持人。
以下是他的观点:

特朗普的支持者激烈抨击众议院,称弹劾特朗普是党争,自作聪明弄出来的一个弹劾案,旨在推翻一场选举。
民主党人也同样极为不满,称参议院在“掩盖”,因为参议院决定不增加证人听取众议院的案子。特朗普将被宣判无罪,尽管(有人)愤怒,但这一过程似乎达到了我们开国先父们的预期。
今天,我们主要考虑的是行政权力过分集中的危险,这是对的。从希特勒到斯大林再到世界各地的小独裁者们,我们经历了一个世纪的集权恐怖。
在美国,过去一个世纪以来,我们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权力集中。中央集权始于20世纪初期,当时人们逐渐尝试将民意与总统权力结合起来,以催生更强势的中央政府,这些人物中有伍德罗‧威尔逊(Woodrow Wilson,1856年12月28日—1924年2月3日,美国第28任总统)、泰迪‧罗斯福(Teddy Roosevelt,1858年10月27日—1919年1月6日,又译西奥多·罗斯福,第26任美国总统)和随后的富兰克林‧罗斯福(FDR,1882年1月30日—1945年4月12日,第32任美国总统)。

但是,我们的国父们对暴政可能产生的地方有截然不同的理解。他们认为立法机构是最危险的部门。例如,詹姆斯‧麦迪逊(James Madison,1751年3月16日-1836年6月28日,第四任总统)警告“立法漩涡”现象,即:人民的代表们将所有权力吸收到自己的部门。
因此,“制宪会议”将立法机构分成参众两院,他们的选民成分不同:众议院席位的分配以各州人口数作基础,议员由当地居民直选产生,参议院则各州均有两位议员,与人口无关。
由于建立在如此不同的基础上,这两个立法机构不会轻易达成很多共识。确实,当涉及如弹劾这样的重大事情时,一边是被弹劾者的权力,而另一边是公共利益,参议院和众议院将采取截然不同的方法。例如,在《联邦党人文集》第66篇中,亚历山大‧汉密尔顿(Alexander Hamilton,1755或1757年1月11日—1804年7月12日,美国宪法起草人之一与第一任美国财政部长)谈到了指控总统与最终决定总统命运的人不能是同一群人的重要性。

纵观整个弹劾过程,可以看到国父们设计的框架得以全面展示。正如他们所期望的那样,众议院被证明是政治激情和党派之争的主体。民主党人举行政治听证会,众议员亚当‧希夫(Adam Schiff)(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民主党人)和其他人成为明星,他们在媒体上以及议会厅中审问总统。而参议院则以一定的尊严并按照既定规则进行了弹劾审判。这两个机构就应该在外观、思维和行为上都彼此不同,他们做到了。
参议院拒绝众议院监察人要求其他证人听证的要求,实际上是将指控者与审判者分开。陪审团不召集证人,也不会参与审判的管理。法官和陪审团听取双方可以搜集到的最佳证据,然后做出最佳决定。参议院决定听取指控方的最佳案例和总统律师的最佳辩护,并就提出的指控做出决定。
总统因拒绝合作调查而被指控的第二项罪名是“妨碍国会”,我们从中看出美国宪法秩序的基础是建立在冲突而非合作之上。三权分立的思想需要摩擦和冲突,要求分支机构间关系紧张并互斗,这种冲突通常不太好看。总统抵制众议院,众议院决定不在法庭上与总统开战。相反,众议院多数党人选择提出指控,并希望参议院与他们结盟以迫使总统就范。
当然,国父们的意愿与我们最近的经历之间最大差异之一是党争在参众两院中所扮演的角色。在众议院,没有共和党人投票赞成弹劾,而民主党人几乎一致投赞成票。在参议院,结果肯定差不多。汉密尔顿在《联邦党人文集》第65篇中预言,即使像弹劾这样的重大事情,“派系的恶魔”有时也会在所有众多机构中“伸出它的权杖”。
汉密尔顿不希望党争干涉诉讼过程,但他明白这可能会发生。
透过挫败和愤怒,我们可以看出特朗普的弹劾情况几乎与国父们的意图和预期一样。众议院有投票权,可以举行听证会,如果他们认为总统在任上做了不当的事情,对宪法秩序构成危险,可以控告总统。

可以预见,总统会抵制。参议院对弹劾案进行听证,就众议院提出的指控进行投票。决定总统最终命运的人会听到证据,并在几个月后举行的全国大选时决定由谁担任总统。
这就是三权分立,这就是制衡。这个系统很复杂也很难做出重大决定。弹劾程序奏效了,也许我们都可以从中找到一些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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