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望中祈祷:圣城不能承受之重
应许之地:
“宽容”从来就是一件奢侈品
“宽容”,从来就是一件奢侈品
然而,有一座城
却将“宽容”与“不宽容”的冲突
呈现到极致
一方面
它是如此的“宽容”
我们再也找不出一座
这样跨国界、跨民族、跨文化的包容之城
这里容得下
数不清的先知、总督、苏丹、国王
无数伟大的文明在这里交融
《塔木德》里便记载着:
世界若有十分美
九分都在这里
贫瘠的死海岸边,饱经寒冬酷暑的洗礼
但另一方面
有时候
这座城也很狭隘
容不下哪怕是两位神
这里所有人的命运
从来不在自己的手中
因此也有人说
世界若有十分哀愁
九分也在这里
最早的圣经写本——死海古卷,约公元前100年
世界上可能不会再有一个地方
像她一样
以神圣闻名,却屡遭苦难
这里既是天上城,又是地上城
这里是耶路撒冷
已知最早的耶路撒冷地图——马达巴地图,约560年

一座山,四个区:
耶路撒冷的三千年
简单概括耶路撒冷
就是“一座山,四个区”
“一座山”是圣殿山
“四个区”分别是
犹太区、基督徒区、
穆斯林区和亚美尼亚区
在这“一山四区”中
繁荣与杀戮都在断壁残垣中浮现
都是耶路撒冷浓缩的三千年
红色:基督徒区、橙色:亚美尼亚区、
绿色:穆斯林区、蓝色:犹太区
为何上帝与真主都在耶路撒冷与人类相遇?
一切的开始
也许是因为数千年前的一座基岩
——圣殿山
以色列王国最伟大的所罗门王
在圣殿山建造了圣殿
作为上帝的居所
神殿内外都装饰着神圣的金子
象征着天上的耶路撒冷
尽管之后被罗马人摧毁
但犹太人始终相信
末日审判时,上帝会来到这里
建起第三座,也是最后一座圣殿
希律王重修后的第二圣殿
这也是穆罕默德登霄的圣石
穆罕默德从麦加到圣殿山
一夜之间遨游了“七重天”
拜领真主的启示
在几千年的你争我夺中
各教徒围绕着自己宗教的圣地
围绕着圣殿山
将一平方公里大小的耶路撒冷
分成了四个聚落
可耶路撒冷终归是耶路撒冷
不同的人,哪怕怀揣着各自的理想
却都活在同一个耶路撒冷
夕阳下的圣殿山
犹太区:
犹太人成了历史的例外
异族奴役、圣殿倾颓
国破山河却还在
奶蜜与血泪并流的耶路撒冷
是犹太人千年以来无法言表的苦痛
罗马人焚毁耶路撒冷后
圣殿仅残留下一段西墙
犹太人从此失去了上帝的“应许之地”
全部被赶出家园
开始了长达一千八百多年的流浪
梅察达古堡遗址,犹太起义军曾在此坚守
犹太人似乎带有“漂泊”的宿命
他们哪怕漂泊四海
还是会聚集在西墙前为圣殿悲哭哀悼
因此西墙也被称为“哭墙”
然而
即使再相信宿命
也需要实物作为精神寄托,
就像中国人需要长城
日本人需要富士山
对于流落在世界各个角落的犹太人来说
千百年来鼓励、凝聚着人心的
就是圣殿残存的那一段“西墙”
世界上有无数民族与国家
消亡在历史中
正是独特的犹太文明
才让犹太人成为了历史的例外
犹太人宽容了苦难
历经磨难而不改其心
这就是信仰的力量
因为深信,所以必然
西墙下石头是罗马士兵毁掉第二圣殿时的攻城痕迹
基督徒区:
耶路撒冷的智慧改造了欧洲文明
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
作为耶稣遇难、安葬和复活的地方
圣墓教堂
都是耶路撒冷基督徒区的中心
圣墓教堂,又称“复活大堂”
上帝之子耶稣
出生于耶路撒冷南面的伯利恒
当时在罗马的残暴统治下
犹太人普遍相信“救世主”将会降临
耶稣便劝谕人们
要在末日来临之前悔改
重回耶和华的怀抱
这惹恼了罗马和犹太当局
 他们联手将耶稣钉死在十字架之上
信徒包裹他的遗体放入墓穴之中
三天之后耶稣复活
预言在最终审判时会再次降临
建立荣耀的天国
这个曾经安放耶稣遗体
并见证基督复活的墓穴
便成了教徒心中的无与伦比的绝圣之所
圣墓教堂
放着耶稣空冢的大理石神殿
历经残酷的迫害与坚守
终于在公元390年
罗马皇帝谦卑的在米兰大主教面前忏悔
耶稣的使徒宽容了罗马皇帝
也是耶路撒冷智慧的胜利
造物主创世的智慧
通过对天人之道的深度体认
兵不血刃的征服了罗马人
教会的权威自此超过君权
从此
以理性主义为代表的雅典智慧
与关于信仰与道德的耶路撒冷智慧
共同成为
现代文明的两大支柱
穆斯林区:
伊斯兰文明的另一种可能
伊斯兰教
在7世纪由穆罕默德创立
共有三大圣地
麦加作为穆罕默德的出生地
麦地那作为穆罕默德的长眠地
而耶路撒冷
作为穆罕默德“登霄”与真主会面
坚定信仰之地
被穆斯林当做他们的“第三大圣地”
11世纪末
罗马教皇发动十字军东征
十字军攻占耶路撒冷
杀光了城中的异教徒
穆斯林世界不世出的伟大英雄
在此时登上了历史的舞台
萨拉丁注定是不同寻常的征服者
当他的军队攻占下耶路撒冷之后
既没有对异教徒大开杀戒
也没有全面伊斯兰化
反而以包容的心态管理这座城市
四面八方的财富供养着这座伟大的城市
自由的信仰和各种人群
为城市注入新的活力
在黑暗时代的残酷战争中
萨拉丁是宽容的典范
阿拉伯世界与西方世界都深深敬重的英雄
更是极端主义日益抬头的当下
伊斯兰文明的另一种可能
萨拉丁因领袖和军事才能闻名基督徒和穆斯林世界
亚美尼亚区:
每场大屠杀的背后
都有一群以文明自诩的刽子手
第一次世界大战时
为压制内部各民族独立浪潮
奥斯曼帝国对亚美尼亚进行了种族清洗
很多亚美尼亚人逃到了耶路撒冷
尽管仍处在奥斯曼帝国的屠杀阴影之下
但他们不甘于被屠戮
围绕着教堂筑起了高墙
保护了上千名亚美尼亚人
亚美尼亚大屠杀
只不过是种族屠杀的一场预演
历史上的许多斗争
并不是在“善恶”之间
而是在“恶”与“更恶”之间
亚美尼亚“大屠杀”100周年纪念活动,各国元首献花
20世纪的欧洲
纳粹等极端思潮的鼓吹下
反犹主义达到了历史的最高点
“死刑执行者”艾希曼
被希特勒任命负责屠杀犹太人
 欧洲600万犹太人
成为其屠刀下的屈死鬼
在雪崩的时候
没有一片雪花觉得自己是有责任的
在战后对艾克曼的审判中
哲学家阿伦特看到了邪恶平庸活生生的体现
没有人想成为恶人而作恶
只有不思考而盲从
魔鬼才能驱使他去作恶
没有对罪恶的真正忏悔
就无法取得别人真正的宽容
宽容可以是一座城:
河流的定期泛滥
使得两河流域的巴比伦
和尼罗河流域的埃及
诞生了人类最早的文明
而耶路撒冷
正位于这两大文明的中枢
春播夏种秋收冬藏
人类为了大规模协作
发展出了文化、宗教、民族
这些从古老洪荒世界超越而来的共同想象
将人们凝聚在一起
而耶路撒冷
正是这些文化、宗教、民族
想象的核心
夜幕下的耶路撒冷
但投射在耶路撒冷的这一想象
并不是永远充满血腥的
美国作家房龙曾说:
“在历史进程中
宽容往往是夹缝中求生存”
但我们总能从耶路撒冷的这一夹缝中
看到宽容的星星之火
不断照亮着历史的前程
宽容可以是亚伯拉罕
为将被上帝毁灭的所多玛城祈求宽恕
宽容可以是耶稣
赦免将他钉在十字架的士兵
宽容可以是萨拉丁
放下宗教冲突的仇恨
宽容可以是六个教派共存一座教堂
宽容也可以是巴以领导人握手言和
宽容可以是一座城
宽容更可以是
耶路撒冷
巴以领导握手言和
有人说:历史是
“在屠戮中前进,在毁灭中重生,
在胜利中哭泣,在绝望中祈祷”
耶路撒冷从大卫王建城开始
3000年来,历经37次被占领
19次重建、8次被屠城
它是“宗教的屠宰场”
也是一个“停尸房”
耶路撒冷联结着三大宗教
无数的文明在这里冲突与交融
就像今天的互联网一样
乌托邦主义者、保守主义者
环保主义者、自由主义者、算法崇拜者
打作一团,互不相容。
难怪有人说
今天的世界,是一座新的耶路撒冷
处在三大文明交汇处的耶路撒冷
耶路撒冷的历史

是世界历史的缩影
但耶路撒冷这座城的历史
给予我们的
是心灵的慰藉和信仰的力量
所以,有人说
有生之年
一定要去一趟耶路撒冷
但是,无数去过耶路撒冷的人
除了被她的美丽和哀愁征服
也为自己的浅薄和自负而羞愧
为此,我们精心制作了一份
『耶路撒冷:一座城里的三大文明』
这些作品
让耶路撒冷的美丽与哀愁
多了份历史纵深与思想厚度
无论你去过耶路撒冷,还是将要去
都应将她们置于书架,并常读常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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