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道歉后，我要帮他说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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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合大众的心理书单（2019-2020版）

给专业人士的心理书单（2019-2020版）

作者 | Arthur Chen 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

简介：心理圈稀有性别男颜值高咨询师，长相年轻、内心成熟的代表人物。座右铭：惜时惜人。咨询小时数：3000小时，研究方向：职场心理、婚恋两性、身心疾病、朋辈心理辅导。近期关注：要事第一、正念减压、网络时代人际沟通。

编辑 |一杯咖啡全媒体编辑部编辑禾沐

联系 | 一杯咖啡全媒体编辑部邮箱 [email protected]

在俄罗斯语网红剧《人民公仆》中，瓦西里·彼得罗维奇，一位普通的乌克兰中学历史老师，因为一段视频走红网络，被喜爱他的网民选为乌克兰的总统。而反对他的人，为了黑他，开始大肆收集他的“黑历史”，包括他小时候曾经杀了一个猫（原因是猫生了重病，他帮助猫安乐死）。

饰演这名历史老师的泽连斯基是乌克兰资深的喜剧演员，大抵可以算是乌克兰版的郭德纲、岳云鹏。当然，现在现实中的泽连斯基也当选为乌克兰的总统，虚构的剧情成为了现实。

而同样可能成为现实的是，为了反对某个人，通过采集他人的“黑历史”，有目的地黑一个人。

这就让我想起同样算是喜剧表演者的青年演员、德云社的张云雷。

不知为何，2019年的张云雷可算是“流年不利”。

先是年中的时候，被人曝光在2018年——也就是距离事发半年之前的一次节目中，有不当的言辞，涉及调侃地震灾区，为此受到了极大的舆论谴责。道歉、整改之后，这一轮风暴总算过去。

然而，就在2019年即将过去之际，又有人爆出一段他有不当言辞的节目视频，这次涉及调侃前辈、女性，当然同样引发了较大的声浪。

最近，张云雷再次为自己的言行道歉。

当然，调侃地震灾区，调侃女性，无论放在什么样的时间、场合，都是不对的，至少是不够严谨，考虑得不够全面，也缺乏应有的前瞻性、警惕性。为此进行道歉，是应该的，也是必要的。

如果不道歉，那么舆论可以继续就此进行谴责，毕竟“祸从口出”，说出这些话的人，做了这些事的人，还是张云雷自己。

然而，张云雷愿意为此负责，并为之道歉之后，至少他已经让我满意，因此，接下去我想站在他的角度，为他说几句话了。

1 张云雷的“远”和“近”

当电视剧中，想对他不利的人正采集新总统的劣迹，但是只收集到他在非常小的时候，类似于为一只猫做安乐死、图书馆里撕了几页书，这样的小事时，负责人大为恼火，想着怎么不能够弄点新的，比如他这几年犯的错误，特别是当总统后，最近的一些事情。

当我在电视前，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莞尔一笑。心想，是呀，这么多年前发生的事情，现在翻出来说，又有什么意思呢？

又不是他即将要当总统的时候，还在杀猫、还在图书馆撕书，扯这些陈年旧事，无聊不无聊！

一个人过去发生的事情，只能代表那个时候的他，甚至可能都不能全然代表那个时候的他。他现在是什么样，要看他对那件错事的反省态度，看他能否改过，更看他现在的表现。

然而，当我们去审视类似于张云雷的事情时，你会发现，许多人其实也在犯类似的错误。

张云雷的两次“失言”事件，其实都非第一时间，甚至第二起事件发生的时间，还早于第一起事件。并不是在最近的演出上，他有一些这样不当的言语。

然而，不知为何，有些人刻意模糊这样的时间线，而且还非常有效果。

以至于给人留下了这样的印象：

张云雷不仅频繁“失言”，而且被人指出后还屡教不改呢！

如果坦诚以告，这是很久之前发生的事情，甚至早于他被人指出问题之前，或许更多人顶多把他当做少不更事阶段的一桩小事，放置于一旁吧，当不至于如此严格，需要一个人一点儿过去的“黑历史”都没有。

为何一个人做同一件事，在过去和现在发生，有如此大的差异？

心理学上，有一个心理效应叫做近因效应，意思就是说，我们对一个人产生的印象，在很大程度上，是跟他最近做的事情有关，这种最近发生的事情，会形成我们对这个人整体形象的一大部分。

如果一个人一直在做坏事，大家对这个人印象很差，当他改邪归正，做了一段时间的好事，大家对他的印象就会改观，而不至于一直念念不忘他过去的坏。同理，一个人如果一直做好事，但是最近一直出现丑闻，那么大家对他的好感也会渐无。

然而，如果不告诉我们这个人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做的什么事情，只是模模糊糊地说他做了一件事，那么人们想当然地会认为，这件事是在最近发生的，而这件事如果是坏事，自然很容易就留下了比较糟糕的印象。

话说回来，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黑历史”，小到走路踩了别人一脚、挖鼻屎不雅，或者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真的做错了一件大事。

只要你在地球上生活，我想总能挖出一堆来。

所以，重点不是这个人有没有黑历史，因为谁都不能免俗，重点是，他犯的是什么性质的错误，以及犯错之后，是不是改正了，现在是什么表现。这也是近因效应本身的目的：我们更看重，现在和最近的表现好不好。

当然，如果这个人犯了原则性错误，如果这个人屡教不改，自然很糟糕。

张云雷算是屡教不改吗？至少在我看来并没有，而这恰恰是批评他的人告诉我的。

如果他最近还在“失言”，还有必要把他更早的“失言”挖出来，并且隐去时间线吗？

张云雷算是犯了很大的错误码？好像也不算。任何一个人都会犯错，错误也有大错和小错、无心之错。张云雷大概只能算错误中非常小的那一挂了。而现在，不少人把张云雷说错的一句话，就认定好像是很大的一个问题，我觉得这样不符合“比例原则”。

一个人他偶尔闯了红灯，难道见者就要把他抓到监狱里面，关个10年吗？虽然可能不是很好的一个行为，但还是要有必要尺度的“惩罚”，否则也是一种恶了。否则，如果都用对待张云雷的尺度去衡量每个人，谁能保证自己没有这样的“不当言辞”？我们每个人可能都是“十恶不赦”的罪犯。

如果真的只是就事论事，并不是为了刻意去黑一个人的话，那不妨就在他犯了错误的当时，给他指出来，这也符合真正意义上的“近因效应”：它真的就是在最近发生的一件事情，而不是拿出一本记别人黑账的本子，等到你觉得合适的时机，再说出口。

我必须得提一句，类似这样利用“近因效应”原理，恶意打压他人的做法，无论是网上还是网下，多少还是存在的，值得引起一定的警惕。我们在了解一个人的时候，还是要有建立时空观念的意识，了解清楚，事情发生的来龙去脉、因果关系、时间先后，如果只看被抽离出来的一星半点，你大概率是会中了别人的圈套，为他人所利用。

2 张云雷＝？

张云雷在我最初的印象里，是一个很年轻、很优秀的曲艺演员，形象也比较不错，甚至有很多人说，现在很多年轻人，特别是女孩子，喜欢相声，多少是跟他有关。这就是我对张云雷记忆中最早的片段。

然而，在屡屡爆出这些事情之后，人们对张云雷这个人就贴上了其他的标签，会觉得他就是一个喜欢说各种“不当言辞”的人，而且好像经常性要道歉。

这两种印象，都符合人类思维进化的基本原理。

我简单的和大家介绍“关系框架理论”，这是著名心理学家史蒂芬·海斯，在操作行为主义基础上建构的。操作行为主义，很多人很熟悉，因为有一条非常著名的狗“巴普洛夫的狗”，怎么让狗在没有见到食物的时候，也能产生唾液的那个实验。

其实，人类也是如此。我们对于很多的语词，也会进行联想，虽然他们在一开始并没有什么联系。比如小狗，我们会想到“可爱”、“忠诚”，其实两者是没有必然关联的，但是我们人类的思维功能，可以产生这样的联想和联系。

人类的进化，离不开这种“关系框架”建构的能力，这帮助人类在万事万物中进行各种联系，从而发明创造，从而有效地进行人际沟通和社会分工合作。

然而，这种心理功能，会不会也被人恶意使用呢？

当然会。我们可以想办法，让两件并没有关联或者必然关联的事情产生联系，那么，当我们试图把两个其实没有太多关联的事情，在一定程度上刻意地联系在一起后，慢慢地，在许多人心中，两件事就可以划上等号，或者至少在很大程度上有了关联性：比如，现在张云雷好像就和“不当言辞”、“经常为发言道歉”联系在一起了。而当初对他的那些好感、好评，在许多人心中也就烟消云散。

然而，说实在的，他在别的表演场合，真的就是这样口无遮拦，讲了很多错话吗？我想，如果真是如此，不会需要“挖坟”一般，找这么一个言论了。

那么，为何不把他跟其他讲的比较正常、甚至比较有趣的言论，做联系呢？

这正是需要值得警惕的地方。

技术是中性的，我们可以把一个人跟好的一面联系在一起，那么，有些人也在运用这样的机制，把一个人、一个团体和机构，和坏的一面联系在一起。

现在有一些热点事件，幕后的一些推手，也试图在做同样的事情，把一个本来形象还不错的人或事，连续地报出一些负面信息，造成他和负面的信息产生了联系。其实质，乃是利用了人的心智能力发展功能，把本来并无联系的事情，硬生生地却又不着痕迹地联系在了一起。

对于我们而言，需要知道这种联系是可以打破的，也是需要打破的。不要用他人植入的联系绑架你的思维。

一个人做的事情，和他这个人，并不必然产生联系。任何试图联系起来的言论，值得你警惕和小心。

当然，我们也不要把自己想象出来的东西，都当做了事实，划成了等号，还是需要更加实事求是，用事实来说话。

不给那些有心人有机可乘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