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强:各位家长、各位同学欢迎您来到托福绿宝锵锵锵,今天我们进入到第29个list,我请来了孙亮老师和任宜老师一起来讨论29个list里面有意思的单词。
孙亮:今天咱这第29个list,我作为哈利波特的代表,能不能做把东?
谢强:哈利波特今天跑出来够快的,一般的哈利波特都拿个小板凳坐后排等着,今天要站头一排了,您有什么着急的事要跟我们分享呢?
孙亮:我着急一个词,329页,叫shuffle,shuffle是拖着脚走的意思,就是磨磨蹭蹭的往前走,特别不情愿。
谢强:那为什么哈利波特要拖着脚走,非常不情愿,这是有什么桥段吗?
孙亮:有一次哈利波特不是表现不好嘛,被他那个姨夫臭骂一顿,骂完之后撵出厨房,哈利波特走路就是拖着脚步走,特别不情愿。
任宜:孙老师您说shuffle这个词我想起来,我还闹过一个笑话,我之前上高中的时候,那会儿我们出了一种mp3,叫做iPod shuffle,就是iPod第一代的mp3,当时我有一个同学过来问我说,这shuffle什么意思,好奇怪个词,我当时就显摆了一把,我说这个shuffle是一种拖着脚走路的方式,所以它衍生出一种舞步,有点像今天hip-hop里面的一种曳步舞。我说了半天结果后来闹了一个笑话,为什么说这是一个误会呢?因为后来我看了人家官网上的广告-Life is random,发现当时用的是shuffle的另一个意思,没有用这拖着脚走路的意思,人家用的是洗牌的意思,就玩扑克牌、洗牌。
谢强:是,一词多义就是这点比较讨厌。
任宜:对,引起这个误会主要是shuffle这个词本身意思比较多,然后尤其它的词根,它是从shove来的,推的这个意思,所以它这个动作引申出很多。但其实以我自己背单词的经验来说,有很多是因为这种误会背下来的单词。我还特地去查了一下心理学上这个叫关联记忆中的刺激,相反的刺激,就是我本身脑子里有的概念和我遇到的新概念发生了冲突,就这新的东西和我想的不一样,这时候我反而容易记。
谢强:我还真有一个例子,我第一次听到pharmaceutical industry,我当时还觉得很奇怪,我说farmer不是农民嘛,industry是工业,怎么这工业和农业合到一块说了呢,后来突然意识到,第一pharmaceutical指的是医药的pharmacy这个词的形容词的形式,而industry在这块不是工业,是行业,所以这种强烈的冲突和对比,让我倒反而更加深刻的记住了pharmaceutical industry是医药业的意思。
任宜:对,像ph,它虽然发f,但它不是f这个词,所以它比较容易让人反而记下来。咱们今天的这个单元里有一个单词其实特别容易记,而且它特别容易引起误会,就是我当时在读它的时候,我看到有一个词叫dogged/ˈdɔːɡɪd/,口语中有时候也读dogged/dɔːɡd/,它其实就是dog这个词,双写的g加ed,它在我们的第333页,dogged这个词表示的是顽强的、坚持不懈的。我们一查牛津字典发现dogged determination,其实用处还挺多的。可是这个词本身从哪儿来的,我就去查了一下dog。你说这个人像狗一样,是褒是贬?其实我就不太确定它是褒义词还是贬义词,我一查发现dog除了狗之外,它有一个动词,表示就一直跟着别人,跟着别人就follow sb. closely,我推测dogged这个形容词应该是它从动词的这个意思中发展而来的,就是这个人有特别顽强的、坚持不懈的意志力。
用误会这个办法记住的单词其实不止dogged一个,在这个单元里我还有一个单词是patronize,331页。这个词一看它好像有很多我们之前见过单词的影子,我当时和这个词的一个小误会是这样的,我是首先知道一类人,就是在文艺复兴时期有一个美第奇家族,他当时资助了很多的画家,然后他们用的那个词,说这些人是什么呢,是patron。
谢强:我最早看到patron这个词的时候,它是在我心里面就是sponsor赞助商这个词的同义词。
任宜:对,这个词就是赞助商嘛,所以patron是一个非常阳光非常正面的一类人,是我去资助赞助一些人。patronize也是一个比较好的词,它好像指光顾、赞助、资助,但是我们在绿宝书331页里发现,它的第一个词条是以高人一等的态度对待,这就是我这个误会的这小故事的来源。
我当时读了一篇文章,这个文章里说这些作媒体的人,他们是patronizing,它稍微发生一个音变,不读/pei/了,读/pæ/,就是这个词的形容词,patronizing。我当时觉得哇这些人特别好,特别helpful,主动去帮助人、资助人,但是其实发现它变成patronizing的时候,这个褒贬意变了,这是我一个误会,导致我那篇文章整个就没读懂,patronizing它指的是高高在上的,高人一等的,屈尊俯就的。所以说它是一个贬义词了。
谢强:是的,其实在我们读文章的时候,我们去判断一个词的褒贬意太重要了,因为我们有时候不可能把文章的每个单词都读懂,但如果一旦这个作者的情绪和基本观点的倾向性我们掌握了,文章也就容易顺下去了。
任宜:对,除了褒贬意,其实还有的时候词义本身也容易引起误会,我当时同一篇文章,就讲patronizing和patronize的这一篇文章里面,它有一个词,在我们绿宝336页出现了,就是我们今天这个单元里,它叫correspondent,这个词我读的时候也是有点想当然了,因为它是correspondent,我们把这个帽子和鞋都摘掉,它中间只剩一个respond,respond就是回复嘛,然后前面加一个cor,那就是大家一起来回复,可能是一个往返的回复。然后correspondent,dent变成成了一个名词,我觉得这是讲通信业的一篇文章,所以我读的特别开心,然后整个全都读错了。它其实是叫correspondent,是说记者,就是记者这类人,这类人犯了什么错怎么怎么样,所以当我觉得是通信业的时候,整篇文章我都读错了。
谢强:任宜讲到这的时候,我在翻书的过程当中发现335页正数第二个单词,我也曾经有过类似的误会,就是sensible这个词,因为像我们都学sense,很简单一个词,感觉,然后从sense到sensitive的时候,我们过渡的很容易,因为sensitive是很敏感,感觉敏感,就很容易。当sense变成sensible的时候,尤其那会儿我做翻译的时候,教练员夸一个队员踢球很有脑子,经常说是sensible,然后这个时候我就感觉,这是一个特别好的词,是一个有脑子的队员,踢球非常的明智,所以后来我发现当老外在夸一个人说,这个人是如何去评价他,说sensible,说简直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词,而这在时候我又看到了一个词组,叫make sense,这个东西make sense,讲道理的,所以sense感觉这个词,从感觉一直走向了理智,也就是说当我们一路学这个词过来,先不管它背后什么原因,就是只有我们从感觉最表层的走到了最内心深处的理智,我们才完全掌握了sensible和sense这个单词,我觉得也是一个很漫长的经历。
任宜:我再贡献一个关于误会的小故事吧,我在上学的时候曾经在外企实习的经历,有这么一段时间,是一个美国企业,他给我们每个人都发了一个有点像小U盘一样的小东西,它可以带回家,也可以带走。带回家之后你用这上面显示的数字,相当于一个验证码,可以让你去登录到公司内部的邮箱和内部的网站里,这个东西叫做token。当时我有一个同事,刚入职,这是我的一个上级,他跟我讲说你带这个走,这个东西就是你的taken,可以taken away,我当时就比较尴尬,因为IT的同事刚跟我说这个叫token,然后后来我在离职的那一天,我跟领导说了一下,说这个token是记号的意思。这个在托福阅读里比较常见,就是记号信号,这就是我的一个记号。背起来也特别容易,通过这个误会就能背下来,因为它和taken长的基本上是一样的,就把a变成o就行了。
谢强:老孙你看你一个shuffle引起了我们一堆误会。
孙亮:我想是哈利波特误会特别多,咱们绿宝这三百三十二页有一个词,叫做basin,是脸盆的意思,说到这个basin,脸盆,哈利波特里头还挺恐怖,里头那大反派,伏地魔,为了保护自己一个宝贝,就把这东西放到脸盆里头了,倒满了水。怎么能拿出来呢?你必须把这盆水喝光,才能取出盆里那东西,而每喝一口就会让你想起你自己最痛苦的一件事情,所以要想起好多次才能把这个东西给取出来,这个词就是basin脸盆。我最早误会它是什么呢,我以为它是base,是底部的意思,我以为脸盆子嘛,底部嘛,后来这一查才知道其实这个词来自于法语,相当于water container,指的是水的容器,水的容器就引申成为了脸盆的意思了。
谢强:basin这个词在托福考试里面还非常常见,最常见的是盆地的意思。
孙亮:谢老师您看,我们这些中年人一看到basin想起的是脸盆,您这个老年人一想起就是盆地的意思了,想起地理学了。
谢强:今天哈利波特不但头一个跑出来,还恶毒攻击我们老一代同志。
孙亮:真是,我发现咱这节目今天特别有缘,您看您算是老一代北外的学生。任老师是新一代北外的学生,听说您是92年进的北外,任宜老师的话应该是07年进的北外,中间的话,还差了十五年呢。
谢强:对啊,虽然我们之间差着十五年,仍然有一种恨,并没有被十五年所隔断。我们每一届北外的同学都会有些高考考进来的同学,也有一些来自全国各地外国语学校保送到北外的这样同学。我就是属于吭吭巴巴高考考进北外的,不容易啊。任宜呢,毕业于长春外国语,就是这种典型的我深深仇恨着的从外国语学校保送到北外的人,而且到北外之后学习还比我们好,简直让人气的不行。我想问问任宜,为什么那么小的时候,语言就学那么好,有什么秘诀吗?
任宜:其实外语学校,起码我们外语学校,有一个特别好的习惯,就是我们上英语课不先讲课文,不会讲这个词什么意思,这个句子什么意思,我们每天早晨晚上会听音,就听,咱们这节课一个单词都不认识,咱先听一遍,跟读,所以每节课我上课之前已经把文章都背下来了,所以我是先背文章,然后再去讲每个词是什么意思。也得益于我的家庭吧。我从小就是这个方式在学习,我记得我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妈让我背《滕王阁序》,那会儿根本一个词都不明白,披绣闼俯雕甍,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全文都能背下来。
所以说以我自己的经验来讲,语言这个东西读音很重要,背诵的话读音其实是贡献了很大的一个力量的,所以我从小到大,说白了,我的学习方式就是一个字,就是背,我没有参加过高考,我也没有过二模、三模这种模拟考试,但是我参加过我们市的一模考试,当时高考的一模,当时我成绩特别得高。我就直说了,我特别特别得高,我当时考了一百四十七分,我们第二名是一百三十七分,这个女孩儿后来去了复旦,这个女孩儿是文学方面素养特别好,而且上课老师问什么她都能答上来,我就属于典型的什么都答不上来,就是上课但凡老师拓展的东西我都不会,但是我就是把校内老师教的东西我掌握得比较好,所以我分数比较高。
谢强:所以还是要感谢你妈妈对你长期的这种背记的教育,我还听说过好像你在非常小的时候就会唱一首很成熟的歌曲,你能跟大家分享一下吗?
任宜:对,我这个有年代感了,我上幼儿园的时候,当时我唱的最老一首歌叫《潇洒走一回》。
谢强:在你还不知道该怎么潇洒走一回的时候。
任宜:歌词也都是特别成人化嘛,但是我就记得每一个音,其实孩子根本不知道什么意思,就是先记住音,然后再去反过来学意思,我觉得这样是一个学语言的一个过程。
谢强:我跟你有一个同感,经常会有些同学跟我说,他说他很不聪明,英语学不好,我说学英语不用很聪明,只要你扎扎实实背就可以,因为我也从来不认为我自己是个聪明的人,我虽然背的没有任宜那么好,能不用高考就背进北外,但是我高考考的好其实是靠背的。
最后一个环节就是我还是忍不住想讲这个话,因为在翻看这个list里面的时候,有两个单词我还是有很深的体会,一个是331页,正数第五个单词,叫做lucrative,因为这个词我当初记的时候稍微费了点力,因为这个词像是profitable这个词的一个同义词,表示可谋利的、可获利的、有利可图的,因为这lucr绿宝里也做了标记,是表示钱和利益。
还有一个单词应该在337页的正数第四行,叫prose散文,prose这个词我也很有感觉,因为我从小的时候我非常喜欢语文,是源于当初我爸给我买了两本散文-《文笔精华》,一本是写景,一本是写人。我觉得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中文的魅力,应该是在我小学二三年级,我爸给我买《文笔精华》这两本书之后我感受到的,后来又在我四五年级时候,我爸适时的给我买了《古文观止》,然后我又通过《古文观止》感受了一把文学的魅力。等到北外之后,我又看到prose这个词叫小品文,它不纯像中国的散文,因为中国散文好像更多是写景抒情,英国的小品文还有很多很幽默的那一面。然后它被选进College English,精读的课文会选一些prose。我一路生长在一个prose的时代,但是我今天闯进了一个lucrative的world,不断的要去make money,我也要业绩考核,要考虑我部门的收入和利润,所以我想问问你们二位,你们如何看待这个lucrative和prose这两种东西的对冲。
任宜:您说到对冲,这个其实我们这一代人,就是比您晚了十五年去北外的这一代人,我们体会也是比较深的。像刚才我说我背《滕王阁序》,因为我妈妈这一代人,她是喜欢去填词去作诗的,所以她会强迫我去背一些prose,背一些散文。但是我长大的这一代,我们会觉得lucrative这些东西是非常自然而然的事情,像我是学国际政治的,所以我们就会去看经济在整个政治中的一个构成,或者在整个社会发展一个流向,我们会觉得这是非常自然而然的事情。但是我是80后,我在看90后的时候我会觉得,他们也有一些更加lucrative的想法,是我不能接受的,所以回过来的时候我会觉得这是每一代人不同的一个想法。
谢强:那就是说90后和00后,可能更关注利益,更关注钱,能这么说吗?
任宜:其实我在工作中遇到的九零后,他们反而不那么关注lucrative,他们对于lucrative things的关注体现在他们不是那么的关注钱,可能是因为他们的家庭,他们的家长可能都是70后,所以家里会有一些积蓄,所以其实在工作中或者生活中,好像更关注个人的一个感觉。
谢强:他们固然不关注钱,但他们并不是理想主义者。
任宜:对。更关注个人,就是更individualism个人主义。
谢强:那他们是一些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吗?
任宜:我看我的同事,在90后的这些同事,他们在和同事相处的过程中,他们其实也是有很多无私的这一面,相处的过程中还是比较包容的。但是在个人的规划这条线上和个人的前途或者说职业规划、将来发展这一块,可能更关注的就是自己。可能我们这一代的reform and opening-up改革开放,这个事情让不同的年代在不同时代的人身上会有不同的烙记,在他们身上体现出了可能更多是对自己自身的一个关注。
谢强:哈利波特陷入了沉思,孙亮,那你对这个问题是有什么样的回答呢?
孙亮:让我们一起lucrative吧。
谢强:好吧,让我们在获利的声音结束我们这一期的节目吧,谢谢任宜和孙亮,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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