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两不知
(文类:民间故事)
时间真是不抗混,感觉还没咋的呢,这一年都快过去了。回头看看这一年,除了岁数和肚子长了,其余啥也没长。
我那几天坐公交车,到站的时候没报站名,先是播了一段什么“无痛人流让你有选择地爱”,什么“术后可立即上班,无需请假,保护您的隐私”啥的。我一听真是让人无语,这不就是让人变相地选择生男生女吗?要知道,每个来到父母身边的孩子,无论是男是女,都是需要极大缘分的。有的人不但不知道珍惜,还生生断送了难得的情分。
我一个发小,叫麻子,跟我一样,都是农村出来的。之所以叫他“麻子”,是因为他从小吃饭剩饭粒儿。早年间老一辈人教育孩子,碗里不能剩饭粒儿,不然长大了脸上有麻子。他总记不住,不过到现在脸上也没长。
麻子最早是干刮大白的。前些年房地产火,他带了村里几个壮劳力跑到城里干室内装修,专门刮大白。没两年就弄了个装修公司。有钱了,找媳妇的标准就不一样了,不再稀罕他妈给他介绍的“小芳”,开始关注城里的“董小姐”。
英子是他公司的设计人员,人很实在、话不多,长得有点像南方妹子,白白净净、柔柔弱弱的。我们这帮朋友都挺喜欢她,帮着麻子追了她好久。英子父母很早就过世了,她是在姑姑家长大的。初中毕业姑夫不想供她上高中,嫌太贵。她就选了一所中专,学了电脑设计,毕业后出来打工,养活自己。
他俩结婚挺费周折,英子的姑夫要二十万彩礼,当时麻子把钱全都扔到公司里了,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她姑姑和姑夫说死也不同意,她姑姑说养了个白眼狼,哭着喊着要上吊。最后没招,麻子说那就借高利贷,我们哥几个觉得那玩意儿不靠谱,容易掉里出不来,就每人都出去借点儿,好赖算把钱凑齐了。
英子家这边儿刚消停,麻子他妈又炸刺儿了。要了英子的生辰八字去镇上算姻缘,结果说他俩八字不合,结了也得离,说啥都不同意英子进门。两个有情人成天抹眼泪。
后来我让麻子跟师父说这事儿,师父和李老闷一合计,让我当天夜里把麻子家的柴火垛点了。第二天半夜又让我上他家房后弄出点声音,第三天夜里又让我把狗弄到他家门口狂叫。第四天麻子妈就去找李老闷了。李老闷跟她说,家门有缺、宅邸不安,需要水命的女人来旺家镇宅,最好是某年某月某日出生的。麻子妈一听,这不就是英子吗!当下立马就同意了,请神似的把英子娶过了门。(以上方法不可取,切勿模仿。)
小两口奋斗了几年,还了外债,买了房,公司上了轨道,两人才决定要孩子。谁成想,如此顺其自然的一件事,却弄得家宅不安,鸡犬不宁。
麻子来找我的时候是后半夜,我刚从前村大力家守完灵回来。我问他啥事?他说,我想让你师父给英子瞧瞧。我说:咋?冲着了还是吓着了?他说不是,英子怀孕了,想让唐叔给看看是闺女还是小子?我一听就来火: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我师父又不是B超,再说男女能咋的?要是女娃还能打下去啊?麻子说:我也不想来,我妈非得逼着我来。
正说着呢,师父也回来了。看我在门口,问我干啥呢?我跟他学了一遍,师父皱着眉说:小麻子,回去跟你娘说,生男生女都一样,现在国家可是有政策,不能因为怀了女娃就落胎,那是犯法,老天爷也会怪罪的。麻子哼哈答应着走了。
第二天麻子妈来了,带着英子,见了师父就叫神仙。师父正在屋里打坐呢,都没应声。麻子妈见状就把英子往前推:他叔,你看你侄媳妇来看你了,你咋也不说话呢?
这时候英子递上两瓶酒:唐叔,这是孝敬您的。师父没接,站起来掸掸身上:英子,你怀着孩子,尽量在城里待着,那儿医疗条件好,没事别老往乡下跑。
麻子妈说:唉呀他叔,你不知道,那城里空气不好,不敌咱这有山有水的,再说,搁我跟前我还能给她做点好吃的补补。他叔,今儿个来有事麻烦你。你看英子这肚子也四个月了,你给瞅瞅,这怀的是带把儿的,还是不带把儿的?
师父瞪了她一眼,说:老李婆子,你最好别掺和孩子的事,这生男生女都一样,你要是因为英子怀了女娃不让要,那可是缺大德啊。麻子妈看着师父那张冷脸,没敢再吭声,拉着英子讪吧嗒地走了。
师父问我还记得英子的八字不?我说好像记本本上了。翻出来给师父说了一遍,师父算了算,没言语,脸色很难看。
过了没几天,麻子又从城里回来找我,急得跟什么似的,扯着我说:我妈又找了个算卦的,说英子肚子里是女娃,非得要带英子去医院做了,你赶紧让唐叔跟我走一趟,要不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我一听心咯噔一下,让麻子开车去李老闷家,师父在那下棋呢。
我俩火急火燎地到那,师父倒像是早知道似的,背着手在门口等着呢。
麻子把车开得飞快。在车上央求师父:唐叔,你就说英子怀的是男娃不就得了,免得我妈三天两头地闹。
师父说:不是那么个事儿。你非得说是男的,生下来是女的咋办?掐死啊?这事儿不能做谎,别说能不能圆上,怕的是生了个闺女你妈要是一狠心给扔了,你让英子咋活?别以为你妈干不出来,当年你妈在生你之前,就生过一个女娃。结果她直接让产婆抱走,到现在那女娃娃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麻子没再说话。到他装修公司的时候,英子躲在厕所里,她婆婆正在门口吵呢:人家媳妇儿都能生小子,你咋就怀个丫头呢?你快出来,趁着月份小,麻溜到医院做了。厕所里传出嘤嘤的哭声,听了让人心酸。
麻子敲门:英子,是我,别害怕,出来吧。英子打开门,看见麻子,“哇”一声哭出来。师父上前拽过老李婆:你想干啥?你要干啥?老李婆把腰一掐:咋?我自个儿的儿媳妇我还作不了主了?我老太太谁也不怕,今天必须上医院打了,否则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那无赖相真是太欠揍了。师父乐了:行,那你撞死吧,我看你咋撞的?今天日子好,撞死了我免费给你做法事超度,不然你那歹毒心肠怕是得下无间地狱,到时候我那过世的李老哥该怪我了。
话一说完,老李婆子倒僵那儿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愣了一会儿,跑到大门口儿,一屁股坐在地上,边拍大腿便哭嚎:老头子,我对不起你呀,没给老李家留后啊,你倒是睁开眼看看,我没活路了呀,你把我带走吧,我不想活了啊……她这一闹,过往的行人都停下看。
左右相邻的商户也都出来劝,一个老太太问她:都没生呢,你咋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儿?万一生出来是男孩儿呢?老李婆子抹了一把鼻涕:不可能,我请的可是娘娘庙上的仙人,看得可准呢!绝对错不了。麻子看他妈那样实在丢人,架着他妈的两条胳膊就往屋里拖,老太太也不容劲儿,边骂儿子不孝,边手蹬脚刨地够着去踢英子。
我护着英子进屋,师父和麻子给老李婆子上课,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好话赖话说了一大车,还是油盐不进。
师父小声跟麻子说:找个地方把英子藏起来,别让你妈知道。我看她是猪油蒙了心,谁的话也听不进去。麻子答应着,使眼色让媳妇儿跟他走,我和师父看着老李婆子在那鬼念穷殃地叨叨。
我以为这事到这也就拉倒了,中间麻子来过一回看师父,说英子挺好的,他在市里的宾馆包了个房间,让英子在那养着,等孩子生下来就都没事儿了。他走之后师父摇头:凶多吉少。
一晃两个多月过去,稻子压穗的时候,麻子带着英子回村给他妈过寿。老李婆自打上回的事儿就不搭理师父和我了。还在背后说我是煞星的命,谁嫁给我谁倒霉,说师父不正经,看上前村的老孟太太了,两人天天上小树林约会。师父听了乐得直打嗝:五子,你骑车去前村看看,看看老孟头儿死没?
晚上吃过团圆饭,麻子小两口来了,拎着点心和酒。我几次想说话,都被师父拦下来。他们走之后,我问师父为啥不让我说?师父叹气:如果说了有用我就说了。有些事是天意,天意不可违。
虽然师父不让说,可我仍然背着他偷偷给麻子透了风,告诉他这孩子的事儿还没完,肯定还得出事,让他多在意些。他哼哈答应着,说都安排好了,他妈找不着他们。
割稻子那几天,正赶上老支书老伴儿过世。庄稼抢收,丧事也用人,一时之间谁也就没留意老李婆子干啥去了。等守完灵回来,师父皱着眉说:明早你去趟麻子那,应该是出事了。
我给麻子打电话,一直是盲音,咋也接不通。我跑到麻子他妈家敲门,没人应。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麻子给我打电话,尿唧唧地说:五子,我他妈该死啊!我问他咋的了?他呜噜半天我听了个大概。
他妈也不知道咋就知道了英子的住处,找上门去撒泼打滚的让英子跟她上医院做检查。当时麻子正在邻市谈合同,英子给他打电话他就往回赶。他不知道这中间都发生啥事了,但是现在媳妇儿在医院抢救,他妈也晕过去了。他都要疯了!
我让他等会儿,我这就过去。想了想,我叫上了球哥,我记得他在市医院有认识人。
我俩赶到医院,麻子正蹲在走廊里犯愁呢。球哥找到相熟的大夫,仔细问了情况,那人挺实在,直接说孩子暂时保住了,但是能保到啥时候不一定,至于老太太,就是装的,啥事没有。
英子醒过来先摸了摸肚子,看见麻子就开始淌眼泪。麻子问她到底咋回事?英子边哭边说:婆婆去宾馆找我,说不管我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她都喜欢,不会再逼着我打胎了,还说过去是她糊涂,让我别记恨她。我送她出门,她说自己有点儿迷糊,问我能不能送她上医院看看,我怕她出意外,就同意了。她让我跟她去了一个小诊所,说那的大夫她熟,结果我们一进去,就有几个人把我架到一个小屋做B超,我想跑,可我怕伤着孩子,就查了。查完之后那个大夫直接告诉婆婆是个女孩儿,婆婆一听就急了,说我怀了个赔钱货,让大夫直接把孩子做掉。我吓得光脚往外跑,可身子笨,没跑几步就被婆婆追上了。我俩撕扯的时候我突然眼前一黑,就啥都不知道了。
麻子听完气得眼睛血红,“呼”一下站起来就要去找他妈算账。球哥一把拽住他,问:你是能打还是能骂?那是你妈,你能咋整?麻子“哎呀”一声哀嚎,靠墙蹲下,一下一下地揪自己头发。
球哥让他先别冲动,先把老婆孩子照顾好,至于老李婆子,就先晾着。
我私底下问球哥,英子怀的是男还是女?球哥说他认识的大夫跟他说是女孩儿。我说那完了,那要是生下来老李婆子还不得摔死啊!她连自己的闺女都能不要,别说儿子的了。
英子在医院住了一个月,麻子几乎寸步不离,老李婆子在村里也消停得很。这期间,妇女主任去劝过无数回,都被她骂得狗血淋头。
我记得那天是吃了午饭之后,麻子打电话,说英子要生了,他怕老李婆子去闹,让我和几个哥们儿过去瞅着点儿。
自己媳妇儿生孩子,防着自己妈。说来也是笑话。
我跟师父说要去麻子那,师父说,让唐应跟你一块儿去。我愣了一下,唐应跟麻子虽然也熟,但是并没有那么铁。唐应出来说:我最讨厌坐车。
我让球哥接上我俩一起过去,球哥见了唐应跟迷弟似的,舔完了还不忘攻击我:你看人家,就穿一层麻,再看看你,都穿夹棉了。唐应常年穿一身麻布的宽松练功服,他从小练功,又因为特殊的体质,所以虽然看起来病恹恹的,但比我抗造。
我们仨一进医院的大门,唐应就开始头晕。他就这毛病,在阴气极重或者有特殊东西的地方就爱头晕。
老李婆子比我还快一步呢,挎着个包袱在产房外晃悠,麻子站在他妈前边儿,他妈动他也动,他妈不动他也不动,娘俩一攻一守。医生出来说产妇没力气了,可孩子还没生出来,问如果有危险同不同意剖?麻子说都听医生的。过了一会儿医生又出来说:需要剖,产妇晕过去了。麻子妈蹦出来问:那得多少钱?麻子不耐烦地说:你说啥呢?啥时候了还心疼钱!老李婆子把包袱往怀里一横,嘟囔:祸害钱的玩意儿。
又过了快一小时,医生喊:“李宝明,接孩子。闺女,七斤七两。”麻子刚把孩子抱手上,老李婆子一个箭步窜上去,抬手就抖落,就听球哥来了句“卧槽”,大胖的身子往前一扑,正挡在孩子前面!老李婆子手里的东西泼了他一身。几个人吓坏了,以为是硫酸,球哥闻了闻说:咋这么骚呢?老李婆子跳着脚骂:哼,生的闺女就是个扫帚星,得用狗尿去去晦气。麻子抱着孩子气得直转圈,这时候护士过来说:闹什么闹,医院要安静,接家属吧!
我帮着推床,球哥防着老李婆子,唐应一直跟着孩子。
到病房都安顿好之后,唐应跟麻子说:让老太太见见孩子。屋里人都不同意,唐应面无表情地看着麻子,僵持一会儿,麻子让步了。
我开门,让球哥和老李婆进来,球哥紧贴着老李婆,把她的包袱也拿走了。唐应示意她去看孩子,她不动。唐应抱着孩子到她跟前,她把头扭到一边。唐应突然伸手薅住她的脖领子,细长的手指,关节异常凸起。老李婆吓一跳,唐应阴沉着脸手上不松劲儿。球哥想上前说情,被我拦住。
唐应一定有他的道理。
老李婆被揪着看了看孩子,这一眼看完,老李婆“啊”一声,像看到怪物一样闪开,哆哆嗦嗦地指着孩子说:这是啥?是啥?咋来的?咋来的?麻子说:这不你孙女吗?老李婆瞪大眼睛惊恐地说:闹鬼了,闹鬼了。麻子气得往外轰他妈。
球哥带了老李婆出去,唐应冷冷地盯着襁褓中的小婴儿,说:前尘往事无须恋,善恶一念间,回头慈悲岸。话音一落,小婴儿“哇”地一声,哭得惊天动地。
过了一会儿,麻子请的月嫂来了。唐应让我俩出去说话。此时老李婆在走廊的座椅上掉魂了一样不停地叨叨:有鬼、有鬼。麻子疑惑地看着我,我看了眼唐应,唐应说:这个孩子脑门上有一块儿胎记,你妈认得,就是她生下来不要的那个女娃娃。当年她让产婆直接抱走扔了,孩子曝尸荒野。殊不知,六业中杀业最重。如今婴灵夺魂投胎,结果如何就看她的命了。
唐应说完,在场的都傻了,我也懵了!万万没想到事情会这样。难怪师父让唐应跟着来。
麻子颤抖着说:兄弟,你说这咋整?这、这是不是看错了,那胎记兴许过几天就没了呢?唐应不说话,默默地看着麻子他妈。
麻子家的喜事儿变成了愁事,老李婆被吓得彻底蔫了,几个人研究到底该咋办,因为第二天就是阴历十月初一。
思来想去,最后决定还是回去找我师父,唐应也说,最把握的就是由师父出面解决,他能管一时,但不保证以后会不会出问题。可孩子那么小,没法跟我们回去,不回去有些事就没法做。唐应说:我试试。
他让麻子借了把剪子,剪了孩子头心的一小缕头发,又给孩子的小手小脚系了红绳。我发现,孩子脑门上的胎记似乎浅了一点儿。
我们一行人回到家都晚上了。跟师父说了事情的原委,师父叹气:这老太太作孽啊。
按照师父的吩咐准备好东西,把老李婆安置在堂屋正中间,那缕头发放在香案上的水碗里。唐应取来灵胎的坛子摆好(此灵胎《天选之人》那篇讲过,唐应下地宫时,看到一个婴灵在幽冥道被欺负,非常可怜,捡了回来,一直用坛养着)。师父燃符祭拜、洒酒开香,过了一会儿,周围响起了婴儿的啼哭声,时大时小。这时,灵胎的坛子也出了动静,封上的符纸“啪”一声断开,唐应伸手去接,那团白色的小东西没到他手上去,而是围着那只碗转了好几圈。唐应可能是怕灵胎受伤,一直紧张地伸着手等着。不一会儿,唐应说:孽灵怨气极大,不想放过她。此时老李婆子半躺在椅子上开始哼哼,带着哭腔。
师父一手扣住她的脉门,一手拿着一根像针一样的东西,扎在老李婆的头心,老李婆浑身哆嗦了几下,人便跑到香案前跪着,一声哭得比一声大。灵胎慢慢地落在唐应手心,唐应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
案上的水碗开始抖动,里面头发“唰”一下都立了起来,师父赶紧刺破了老李婆的食指,挤了三滴血进去,厉声喝道:含辛孕养九月余,一朝为母似走阴,纵有从前无尽恨,莫忘一点血脉亲。师父话音一落,案上的水碗渐渐不动了,立在碗里的头发一点点地化为血水,和老李婆的血融在了一起。
那个当年被她丢弃的孩子,最终原谅了她。
不过,那个刚刚出生的小婴儿在第二天的十月初一还是离世了。为此,唐应很是自责,我也不解。
师父说:她本不该来。她夺了别人的魂魄转世投胎,本就犯了大忌,无论如何也活不过三日。万一那时我们不在,便会有恶灵来噬夺她的魂魄,她不但不能转世为人,还有可能伤及无辜人的性命,后果不堪设想。
后来我们安慰英子安慰了好长时间,她一直没法接受,直到唐应给她看了灵胎,她才渐渐放宽心。又过两年,英子再怀孕的时候,才算是真正走出来了。
老李婆子在那件事之后不久就得了老年痴呆,麻子给她送到了市里的养老院,请了专人照顾,不过这老太太有点儿魔怔,成天叨咕:我闺女回来了、我闺女回来了。
师父说:人能治好病,不能治好心。几千年的封建思想,仍然让有些人觉得儿子比女儿好,殊不知,老猫房上睡、一辈传一辈。爹妈如果教育不好孩子,甭管是闺女还是儿子,都能养成白眼狼。从古至今,养儿不防老的事儿有的是,可偏偏有些人心瞎眼瞎看不到,可悲可恨、愚昧至极。
得嘞,朋友们,最近手边儿有点活,更得不勤。不过活儿就快干完了,到时候我多写几个咱们过过瘾。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们不嫌弃,我会一直在。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下期不见不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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