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高血压,及其危险因素、治疗目标等目前尚存在一定的争论。日前,Circulation发表的一篇名为“血压百年”的文章对近百年的血压发展史进行了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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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BP超出正常水平越高,患者生命越脆弱
高血压是一个无声的杀手,也是世界范围内致残的主要独立危险因素之一。一个世纪前,医药公司对此类患者不感兴趣,尽管这是一种亟需药物治疗的疾病。人寿保险业的人员则对高血压及其不良后果了如指掌。
1927年,《芬兰医学杂志》发表了一篇由医学权威人士和一家大型人寿保险公司的执行董事会成员共同撰写的高血压相关的评论。在本篇文章中就部分反映了他们的观点,并将其纳入现代高血压的知识背景之中。
20世纪初,美国保险行业的政策非常严格:如果某人的收缩压(SBP)较该年龄段平均SBP值高12 mmHg以上,则保险公司将不会为此人提供人寿保险。对于认为现在血压目标值太低(或由大型制药公司驱动)的人来讲,那时的平均SBP并不高,工龄阶段的SBP目标为120-135 mmHg。因此,SBP>147 mmHg的60-64岁的人将被拒保。在保险公司看来,此类患者的死亡风险增加,被拒保合乎逻辑。
美国西北相互人寿保险公司在1907-1921年进行的一项随访研究显示,SBP每增加10-14 mmHg,死亡率增加60%。
在不同年龄组间的比较显示,高血压对30-50岁人群的影响最大,而部分老年高血压患者却可相对健康的存活多年。
在抗高血压治疗尚未影响评估的时代,这些百年前的数据提供了高血压风险的有趣观点。回顾研究的结论非常明确:SBP超出正常水平越高,患者的生命越脆弱,而且高血压患者的表型也较明显。
白色高血压患者危险性较高
在一个世纪前,根据患者的体征高血压被分为两种:红色高血压和白色高血压。红色高血压患者更健壮,精力旺盛,易发胖。尽管有高血压但这类患者可存活较长时间。白色高血压患者不健壮,更易发生恶性的肾硬化。
美国总统富兰克林·D·罗斯福就曾患有红色高血压,之后转变为白色高血压。他在中年时看上去很健壮,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看起来就很虚弱了。1945年,罗斯福因脑出血死亡。他的长期高血压转变为恶性,SBP在200-300 mmHg之间。
抗血压治疗可使患者获益,最优血压目标值尚存争议
在20世纪60年代,随机对照试验证明了抗高血压药物可使患者获益,但关于抗高血压治疗的最优目标值仍在争论中。截止2015年SPRINT试验发布后,人们才意识到即使是对于≥75岁的老年患者,将SBP<120 mmHg作为目标血压值的健康效益仍高于更高的目标血压(SBP<140 mmHg)。
一个世纪前与现在相近的其他血压理念
一个世纪前,还有其他与现代相似的血压见解。SBP较舒张压(DBP)更重要,两者差值减少时,脉压降低,其为心脏储备功能衰竭的迹象。这是对血压悖论的一种解释,流行病学研究中,未经选择的老年人通常会出现血压悖论:SBP较高的人倾向于较SBP较低的人存活更久。这些促成了一种老式的经验规则,即正常的SBP是年龄加100岁,但这一法则在90年前已经被否定。
2008年HYVET试验的结果表明,即使在≥80岁的患者中,将SBP从>160 mmHg降低仍可降低总死亡率。尽管在90年前,人们认为SBP 80-90 mmHg可以接受,但关于血压低有危险的谬论也存在了很久。
虽然“白大衣高血压”概念的提出时间较晚,但早在20世纪20年代人们就已经认识到了血压变异性的重要性。不稳定的血压是心脏神经官能症的症状,随着时间的推移经常会进展为高血压。对医生来讲,将高办公室血压命名为神经官能症的现象很危险,但也很普遍。经过了几十年的争论,白大衣高血压不再被认为是无害的,至少被纳入了随访指征。
此外,虽然代谢综合征是之后发现的,但早在90年前人们就已经认识到了高血压、糖尿病和痛风之间的相互关系。
最后,值得注意的是,早在约一个世纪之前,高血压就被认为是一种疾病,而不仅仅是一种症状、危险因素或危险标志物。人们认识到血压升高是导致末梢器官,如心脏(左心室肥大和心力衰竭)、大脑(梗死和出血)和肾脏(肾硬化、蛋白尿)发生实质性病理生理变化的原因。另外,在老龄化社会中又有一个新的发现:高血压会导致认知功能下降和精神错乱。
医脉通编译自:Timo E. Strandberg. Blood Pressure in a 100-Year Perspective. Circulation.  2019; 140: 101–102. DOI: 10.1161/CIRCULATIONAHA.119.040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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