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斯里兰卡被大规模恐怖袭击,三百多人死亡,听到这个新闻,心情很是灰暗。十年前斯里兰卡人民刚刚摆脱了泰米尔猛虎组织的威胁,现在又迎来了伊斯兰极端分子的系统攻击。

  有人说,你别急着下结论啊?我说你傻吗,看下三个基本信息,教堂受袭/高档酒店受袭/袭击者的名字,翻译一下,仇视基督教+仇视现代文明+某教徒,已经可以作出判断。

本文谈的是:面对伊斯兰主义的全球威胁,如何使我们的世界更安全?需要指出的是,我们谈的是和平年代的开放社会面临的恐怖袭击问题,那些封闭国家和战乱国家不在讨论之列

  关于伊斯兰的政治性,前面已经说的很多了。如果未曾理解,大家可以先看:

  伊斯兰主义

  伊斯兰主义的地理解析

  伊斯兰教法:其实大家早就遵守了  




  在开展讨论之前,先回复一下李剑芒先生

  这三句是各自独立的陈述句,李剑芒先生参照上面这三句,也写了三句话,但他巧妙地偷换了概念,把三句话变成了推理。号称逻辑超强的李老师为何犯这样的低级错误,我就不妄猜动机了,大家自行识别。

  下面是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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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哪些国家比较危险?

2010-2014年恐怖袭击示意图,发达的欧洲成为重灾区


  2017年英国外交部发布全球196个国家恐怖袭击风险地图,列出了欧洲和亚洲的恐袭高风险国家。

  亚洲高风险国家有:阿富汗孟加拉、缅甸、印度、印尼马来西亚、菲律宾、巴基斯坦、泰国。这些国家中,蓝色的五个为穆斯林国家,其它的国家有佛教国缅甸印度教国印度,天主教国菲律宾,佛教国泰国。这四个国家的共同点,从缅甸的若开邦、印度东西部、菲律宾南部的棉兰老岛,以及泰国的南部三府,都存在本土民族与伊斯兰信徒群体的冲突。

  欧洲的高风险国家:土耳其、比利时、法国、德国、俄国、西班牙、科索沃。除了土耳其和科索沃是穆斯林国家,其它的都是传统的基督教国家。看一下穆斯林人口比例,根据Pew等机构的调查数据,比利时约为6%,法国约为8%,德国约为6%,俄罗斯约为15%,西班牙约为4%。我们以德国为样本作个简单核算,德国总人口约8200万,含土耳其穆斯林移民约400万,近几年接收了150万中东穆斯林,现在德国穆斯林的比例应该为550/8300=6.6%,数据可以接受。

  我们不难发现:无论是在亚洲的发展中国家,还是在欧洲的发达国家,伊斯兰信徒和世俗世界产生普遍冲突。当然,伊斯兰世界内部的冲突更为严重,这也是普世革命教义的特色,但这不是本文讨论的重点。如果说亚洲各国还处在发展过程中,那么文明富庶的欧洲为什么会成为恐怖袭击的重灾区呢?

  换个角度,再看下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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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哪些国家比较安全?

相比西欧,东欧更安全


  近年来,在英国、西班牙、法国、德国、瑞典等地不断发生恐怖袭击的时候,东欧很平静。这完全不正常啊,西欧各国明显更文明更富庶,社会福利更好,理论上应当更安全。除了这些东欧国家本身移民少,更重要的差异,是在欧盟要求对中东难民敞开大门的时候,波兰、捷克、斯洛伐克、罗马尼亚和匈牙利等东欧国家,坚决抵制欧盟分配难民的政策。

  斯洛伐克议员米兰·乌戈利克称:“应当完全拒绝接收布鲁塞尔(欧盟)强加给我们的难民,甚至受到制裁也在所不惜。保持国家文化特点比被制裁重要得多。”

  匈牙利总理奥尔班说:“在过去三十年里,一些欧洲国家决定引进大量不同文明背景的人......我们不想在自己身上重复这一试验。”匈牙利还通过法案,禁止民间为难民提供帮助,一旦违背将会被控诉,如果屡犯还会被判刑。

  严格的说,东欧四国不是不接收“难民”,而是不接收“穆斯林难民”。看一下波兰人的看法。

  波兰政治家塔钦斯基接受英国第四频道电视采访时直接说,“我们接纳了200多万勤劳又和平的乌克兰人,但不会接收一个穆斯林,因为这是我们承诺过的。”

  主持人反问:“但我问的不是非法移民,而是难民。欧盟委员会主席容克说你是种族主义者,一个难民都没收,你好像还挺骄傲的?”

  塔钦斯基直接回复:“当然!因为这是人民对我们政府的期望,这是首要的。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会获选,这就是波兰为什么这么安全,这就是我们连一起恐怖袭击都没有的原因。看看我们的街道吧!尽管叫我们民粹、民族主义、种族主义吧,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我的家人和我的国家。”

  波兰人说了大实话,难民和难民不一样。1683年,正是波兰索别斯基国王带领骑兵阻止了伊斯兰大军于维也纳城下,这个神奇的大波,现在创造了欧洲各国在911之后的安全纪录,零恐怖袭击。


  看下中东难民进入欧洲的路线图

中东难民的迁徙通道

  如果对历史熟悉,上述对穆斯林难民保持高度警惕的欧洲国家,比如波兰、奥地利、匈牙利,都曾经是抵抗伊斯兰哈里发帝国的前线,数百年来一直在对抗伊斯兰的进攻,理解伊斯兰群体的极度封闭、不可融合的特质。

  广义的中东概念,还包括环地中海区域,这些地区曾经都是基督世界,现在早就伊斯兰化。看一下西欧接收大中东难民的路线图

  从非洲过来的难民是这样的

  这里面包括了现在美国伊教女议员Omar  

  Omar来自索马里,作为国会第一名包着头巾的议员,作为少女穆黑非的神族代表,Omar是民主党推进社会多元化的形象工程。她说,导致近三千平民死亡的911恐怖袭击是“某些人做了某些事”,引发众怒。如果有人说,偷袭珍珠港是某些人做了某些事,奥斯维辛集中营是某些人做了某些事,大家不知何感?

  还有这位伊教女议员Rashid Tlaib

  Tlaib是巴勒斯坦移民的后代,一个土生土长的美国人,她胜选时,支持者们挥舞着巴勒斯坦旗,号称要打倒美国现任民选总统。

  还有这位加拿大伊教女议员伊克拉·哈立德

  哈立德更猛,直接在立法层面推动反"伊斯兰恐惧症"法,如果这个法通过,伊斯兰在加拿大将上升为神教,任何人对伊斯兰的批评,都变成违法行为。还好大部分加拿大还没有疯。

  别急,还有大伦敦的伊教市长沙迪克汗

  这位英国首都的市长说,恐怖袭击是大城市生活的一部分。所以,各位对恐怖袭击别太在意了,多适应就好,大家就安静地等待下一次恐怖袭击吧。如此不负责的人,也能当市长?

  当然,还有那位自称是基督徒的奥巴马

  某种程度上,奥巴马、希拉里和麦凯恩,都称得上是ISIS伊斯兰国的缔造者或推动者,这个话题以后再谈。时光流逝,越来越多的证据都会显现。


  美国总统奥巴马多次表示,伊斯兰是一个和平的宗教,甚至避免用到“伊斯兰激进主义”这样的词汇。为显示自己的反战立场,奥巴马仓促从伊拉克撤军,伊斯兰国顺势崛起。而奥巴马在2014年10月表示,打击ISIS伊斯兰国将是一个长期的任务,没有快速解决的方案。他的嗳昧态度,导致ISIS在中东泛滥成灾。等川普上台二年,ISIS就被消灭。

  这次斯里兰卡恐怖袭击,包括多座教堂,但奥巴马连基督徒三个字都不敢说,而是用了“复活节崇拜者”这么搞笑的词。


  我们可以看到,不同国家的人们,对伊斯兰的政治性理解不同,态度不同,导致了结果的不同。东欧各国之所以保持安全,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是全社会对伊斯兰的政治性保持高度警惕。而西欧白左泛滥,大门洞开,正是造成恐怖袭击的罪魁祸首。

  再谈一个典型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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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危险的区域,最安全的国家

全民皆兵的以色列


  说的正是以色列。

  以色列的地缘政治极为恶劣,很小的领土,很少的人口,狭长的地形,时刻都处于敌对力量的包围中。无论是身边的哈马斯、巴解组织,还是稍远的伊朗、叙利亚,甚至遥远的大马、印尼,都把以色列视为敌对国家,企图消灭而后快。

  身处地球最危险的区域,任何重大决策失误,都可能引来灭顶之灾,这决定了以色列人一定要务实,决不装逼。恐怖袭击对其它地方是偶发事件,但在以色列是日常生活,是战争。战争中是难免误伤平民的,战争中只能努力减少平民的伤亡,但不可能避免平民的伤亡。那些在战争中努力减少平民伤亡的一方,通常更文明。历史上,有些所谓“和平主义者”和媒体经常拿一些文明方导致的平民伤亡大作文章,却忽视了更大的问题。如果野蛮方获胜,你连叽叽歪歪的机会都没有,要么直接闭嘴,要么送古拉格,或者被砍头枪毙。这样的故事,从南越到伊朗,举不胜举。

  恐怖袭击是指和平年代恐怖分子对平民的无差别攻击。以色列的建国史,就是一部与恐怖主义斗争的历史。那么,永远处于极端危险状态的以色列是如何应对恐怖袭击呢?

  1972年德国慕尼黑奥运会期间,巴解组织成员绑架枪杀了11名以色列运动员。总理梅厄夫人说:“在慕尼黑,一边是犹太人遭到绑架、屠杀,而另一边却在观赏体育盛举,当犹太人把受难者的棺木抬回故乡的时候,奥运会的火炬仍在燃烧。犹太人永远是孤独的,没有人会保护我们,只有犹太人自己保护自己。”她宣布,以色列将为制造惨案的凶手进行一场复仇计划,不管这些人在什么地方,以色列都将坚决消灭他。以军一方面对叙利亚和黎巴嫩境内的巴解基地进行军事打击,一方面派特工把参与恐怖活动的策划、指挥、后勤、支援全部调查清楚,总共化了七年时间把这些人全部消灭。


传奇的约纳坦·内塔尼亚胡

  1976年7月,载有103名以色列人的法航客机被巴游击队劫持到乌干达,以色列派出特种部队奔袭四千公里发动了恩德培行动,人质成功获救。这真是“有犯以色列者,虽远必诛”。顺便说一句,此次行动中唯一阵亡的突击队员是队长约纳坦·内塔尼亚胡,他是现任总理本雅明·内塔尼亚胡的哥哥。以军军官的伤亡率极高,因为他们的传统是“跟我上”,而不是通常军队的“给我上”。

  2004年3月中旬,两名巴勒斯坦少年在以色列南部阿什杜德制造了两起连环爆炸,造成以色列公民10死20伤。紧接着,以色列军方又截获了一名年仅10岁的携带重磅炸药的巴少年。哈马斯创始人兼精神领袖艾哈迈德·亚辛说:“这些少年如果是在袭击以色列的行动中死了,他们就是烈士,同样可以上天堂”。3月22日,亚辛被以军发射的导弹炸死,这其实是求仁得仁,让少年去当肉弹烈士,自己也应当冲到前面。

  曾经有恐怖分子在定居区砍人,除了马上击毙外,以色列法院判决推平恐怖分子的住宅,永远禁止其亲属再进入以色列国内工作。为什么要推平?这其实是符合法理的,因为培养一个人需要化费巨大的精力和物力,杀人者不仅应当偿命,还应当承担民事赔偿。只要让恐怖分子得不偿失,才能有效阻止其产生。


以巴隔离墙


  因为以色列地少人少,而恐怖分子数量众多,于是以色列开始修建隔离墙。按照以色列官方的说法,隔离墙有效阻止了99%以上的恐怖袭击,人体炸弹更是绝迹。现在的激进分子除了躲在民房里发射火箭弹外,已经很难实施大规模袭击。

  以色列确保安全的经验,就是二个词:强硬+隔离。对修建墙隔离危险群体,遇到暴力袭击坚决还击,把恐怖分子打残打痛,对内全民皆兵,加上繁琐而可靠的安检措施,实现了整体的安全。以色列的安全,不止是针对犹太人,而且对于境内的伊教徒和外来的游客同样适用。最终,强敌环伺的以色列却成为中东的安全之地,也是该地区最发达、最文明、最法治的地方。

  这对全世界都是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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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问题

在本次斯里兰卡自杀爆炸的七名成员向ISIS宣誓效忠的照片中,Fatina站在她丈夫Inshaf的身后


  人是观念的动物,思想决定行为。如何不能理清恐怖分子的思想源头,反恐斗争将永无止境。无论如何,这将是一场漫长的观念冲突。


  问:很多人说问题在白左,但斯里兰卡不存在欧美的白左,为什么也被袭击了?

  答:这个问题应该去问恐怖分子。看他们喊什么口号,念什么经文?有什么诉求?曾经有几个信徒留言,包括一位留学土耳其的宗教学博士,说ISIS的巴格达迪是犹太人派来的奸细,那请问一下,世界各国的上万穆斯林在巴格达迪的召唤下投奔ISIS,请提供一些巴格达迪和犹太人勾搭的证据,应当不难吧。现在ISIS派人去斯里兰卡爆炸,这又是为了什么?读了博士,至少要学会一些基本的逻辑。


  问:恐怖分子是因为贫穷吗?

  答:拉登出身亿万富豪,巴格达迪和扎瓦西里都是中产以上阶级。这次自杀性炸弹袭击者Inshaf Ahmed Lbrahim,他是一个富商。他老婆名叫Fatina Ibrahim,在警察搜查时,她带着怀孕的孩子,还有三个年幼的儿子,引爆了自杀炸弹,炸死了三名警察。

  文莱的人均GDP达到2.6万美元,人们衣食无忧,依然推行伊斯兰教法。

  再说了,世界上贫穷的地方多了,怎么极少看到信佛的恐怖分子,极少看到东亚的恐怖分子?


  问:欧洲遭受恐怖袭击是属于制度问题吗?

  答:2005年《泰唔士报》发布了关于上年伦敦地铁恐怖袭击案的调查报告:16%的英国穆斯林认为,恐怖袭击的动机是正确的;13%的英国穆斯林认为,4个恐怖分子是“殉道者”;7%的英国穆斯林认为,针对平民的恐怖袭击是正义的。

  2007年Pew Research 的数据显示,13%的德国穆斯林支持自杀炸弹,25%的西班牙穆斯林支持自杀炸弹,24%的英国穆斯林支持自杀炸弹,35%的法国穆斯林支持自杀炸弹。而青年伊斯兰信徒中支持的比例更高,二代本土长大的穆斯林成为极端分子的比例竟然比他们第一代穆斯林移民的爹妈更高了(数据来自大兵净多微博)

  通常来说,调查中人们可能隐藏真实的观点,使得调查数据偏小。我们当然认为大多数伊斯兰信徒是热爱和平的,但即使把上面支持针对平民的恐怖袭击的人数比例缩小几倍,假设有1%的欧洲伊斯兰信徒支持恐怖袭击,那在英国400万信徒中达到4万,在法国550万信徒中达到5.5万,在德国550万信徒中达到5.5万,在俄罗斯2000万信徒中达到20万。这也是令人生畏的数字了。

  换个角度,同样是移民,为什么东亚移民不存在暴力问题?那么,

  德国的制度出了什么问题?

  西班牙的制度出了什么问题?

  英国的制度出了什么问题?

  法国的制度出了什么问题?

  正如日本近代杰出的思想家福泽谕吉所说,对于一个国家或社会来说,器物和经济的改变是表象,政治制度在中间,基础是人民的价值观。现代民族国家,是建立在价值共同体基础上。


  问:伊斯兰是和平宗教吗?

  答:先要提一下德国的雷克还有什么铅笔社的李子旸,绕来绕去说一大堆,基本概念和逻辑都没有。

  我们不能简单地把伊斯兰极端派和绝大多数穆斯林混为一谈,但是把针对世俗世界的恐怖袭击视为伊斯兰极端主义者以伊斯兰之名发动的,对伊斯兰世界之外的攻击,应该是客观事实。

  这样的冲突遍布全世界,在伊斯兰与世俗世界的边界,比如波黑、尼日利亚、苏丹,经常以战争形式出现;而在世俗世界内部,比如菲律宾、斯里兰卡、肯尼亚、西欧、澳洲、美国,通常以恐怖活动展现。

  广大的伊斯兰信徒,其实是被激进分子绑架,也是恐怖袭击的受害者。那么,问题的根源在哪里?他们不敢批评的,大致就是原因所在。


  问:如何减少伊斯兰激进分子的恐怖袭击?

  答:铲除极端组织容易,铲除极端思想困难。成年人的世界观已经定型,很难通过讲道理说服。从以色列和欧洲的经验教训来看,主要有如下几条:

  对恐怖组织应当严厉打击,无论实施者,还是幕后指使操纵者,更应彻底剿灭。恐怖分子自己不选择做人,谈什么狗屁人/权。类似加拿大小土豆欢迎ISIS分子回国还赔偿巨款的做法,是在变相激励恐怖活动。如果他继续干下去,加拿大就惨了。

  严格限制对恐怖组织的资金支持。中东的二大伊斯兰教法国应当作为监控重点。

  严格限制中东(和其它穆斯林国家)的人口溢出。伊斯兰教法鼓励的高生育率是为了满足古代游牧民族对外扩张的需求,过剩人口只能通过内部冲突与对外战争解决。当地有难民,首选在当地解决。

  严格限制中东的激进教义输出。正如法国是现代激进主义的源头,中东是伊斯兰激进主义的源头,世界各国应当警惕各类打着对外交流援助名义的伊斯兰认证、伊斯兰学校、培训和清真寺项目。

  严格执行法律。取消宗教特权,公民在法律面前一律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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