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川普总统竞选之前,美国左派就已经开始沾染上了仇恨的习气,当然,他们的仇恨总是披着纯真和道德高地的伪装。川普总统就任后的那个周末,麦当娜在妇女大游行时,说“我琢磨了很久,想炸掉白宫”。麦当娜的仇恨,是自我吹嘘,是为了标榜自己嫉恶如仇,是通过表达对邪恶的川普白宫的仇恨,来展示自己的高洁。(她后来声称“炸白宫”的说法被断章取义歪曲了)
对很多美国左派来说,表达切骨的反美的仇恨,已经成为一种自我吹捧的生活方式。纽约州长口蘑(Andrew  Cuomo)前段时间说“美国从来就没有伟大过”。对黑命贵这样的极端群体而言,“仇恨美国”,是他们族群身份的中心主题,和种族自豪的展现。
对一些左派,仇恨是(实施暴力的)执照和护身符。大学校园里,保守主义者的讲座,被吼叫,被攻击。共和党籍的政府官员,在饭店,在街头,甚至在自己家门口被骚扰。左派的某些领袖---比如马克辛(Maxine  Waters----更是主动担当仇恨机器,敦促追随者们把仇恨当力量。
为什么,被人们认为该给世界带来更多同情心和正义的左派,这么倾向于搞仇恨呢?
这始于1960年代。当美国终于接受,奴隶制和种族隔离,是深层次的道德败坏。这种社会共识永久地改变了美国,并给美国施加了一个新的道德迫切感:为了成为具有合法性的民主,美国必须证明自己已经改过自新,完成对从前的不道德的救赎。
60年代的左派的天才之处在于,他们在意识到了美国的新的道德迫切感后,就代入角色,把自己封为道德法官。于是,美国从过去的不道德中赎罪,就由左派来主导。审判美国的道德法庭就由左派执掌。左派,而不是右派,而不是保守主义者,就掌握着道德合法性的定义权。带领美国改过自新的,就将会是左派。
这赋予左派巨大的文化上和政治上的权力,并导致了史上最大规模的政府承担的社会(福利)项目的诞生----据估计,耗资22万亿美元。
左派挥舞这些权力的大棒,需要一个风车假想敌当借口。这个风车必须是一股能让美国对自己的合法性产生怀疑,让美国担心自己名声受损,的顽强邪恶阻力。
这是一种造就权力的模式。伤害美国道德合法性的邪恶阻力假想敌越强,左派由之而来的权力就越大。60年代给左派留下一大堆真真假假的待消灭的邪恶阻力。种族主义在最上头,后面是一大串各种“XX主义”,“YY恐惧症”。
左派取得过一些重要成就。他们把美国从不可持续的道德非法性里救出。他们也把种族主义列为美国最不能容忍的耻辱。但是,左派的成功已经陷入60年代以来最严重的危机。依靠假想敌的存在才能获得权力的模式,是左派的软肋。看看左派为了铲除邪恶而树立的各种名义上的假想敌吧,“系统性种族主义”,“结构性不平等”。可是,如果这些伤害我们的假想敌,开始消失,渐渐消失了,又会怎么样?
不可否认,60年代以来,美国已经经历了一次伟大的道德升华。对左派来说,这是个根本性的大问题。种族压迫的消失威胁到了左派的生存。左派有个说不出口的恐惧:种族主义已经不再恶劣到足够支撑左派的权力。今天的左派的危机----同时也是他们的焦虑和仇恨的根源----是因为他们自己将要被历史淘汰。因为不再有种族主义,左派看上去慢慢消亡。(译者注:这太乐观了)
四年前,密苏里州佛格森,一起白人枪杀黑人的单独事件,引发了旷日持久的媒体轰炸,美国总统奥巴马也参与其中。在同一个四年时间段里,奥巴马的家乡芝加哥发生了几千起黑人杀黑人,却很少得到媒体关注和总统的评论。
白杀黑,让人想起美国的种族主义历史,所以具有标志性的邪恶阻力假想敌分量(译者注:能戳到左派的鸡点)。黑杀黑则没有这个分量,尽管黑杀黑对黑人社区造成真正的伤害。黑杀黑带来的,只有绝望。铲除“白人邪恶”,赋予左派力量和权力,“黑人绝望”则没有这个利用价值。
今天的左派,缺乏真正需要被消灭的邪恶的敌人。他们致力于找到一个新的假想敌,来取代种族主义。这个新的假想敌也必须是某种广泛的历史性的国家过错,使得反对这个假想敌的人(左派)能够通过占领道德高地而获得权力。如果找不到新的假想敌(气候变化?),剩下的就只有仇恨了。
仇恨具有能让事物看上去变形的魔力。仇恨可以把无害变形成邪恶。所以,仇恨成了左派选择的武器。左派用仇恨把川普总统变形成新的种族主义的象征,系统性的邪恶,而不仅仅是一个有缺点的总统。必须像反对种族主义那样反对川普,要用三光政策焦土战略来反对川普。
马丁路德金,并不需要用仇恨来获得力量。真正的压迫,就已经足够。金博士获得力量,因为他拒绝用仇恨对抗邪恶。他号召黑人不要以牙还牙,要顶天立地光明磊落,不要让压迫他们的邪恶把他们变得龌龊狭隘。今天,因为邪恶给了他们道德制高点(译者注:指的是左派以反邪恶的名义占领道德制高点),黑人和他们的表面上的同盟,欢迎和拥抱邪恶。“黑人是受害者”,已经成为黑人族群身份的不容质疑的真理。依旧是那些老掉牙的调调,我们(黑人),永远是“受害者”。
然而,左派还是逃不掉老旧过时的命。再也没有那么多邪恶,来支撑左派对权力的欲求了。左派的声音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虚弱和缺乏说服力。人们很难认同跪国旗的百万富翁球星们所宣称的邪恶压迫。同时,几乎所有的左派拥护的社会项目都失败了:社会福利,公共住房,校车系统,种族平权(种族配额),多元化项目,等等等等。
今天的美国左派,拥抱仇恨是他们的垂死挣扎。
https://www.wsj.com/articles/why-the-left-is-consumed-with-hate-1537723198
(注:同时发的第二篇是英文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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