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求是大牛哥 
来源:文化洞察
据新华社报道,26日,浙江省宁波市中级人民法院26日公开宣判:中宣部原副部长鲁炜被判十四年。据悉,其曾主导国家网络信息安全工作。被告人鲁炜,利用担任新华社、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中央网安和信息化领导小组办公室、中宣部相关职务时,利用职权、地位形成的便利条件,直接或间接收受、索取财物,共计折合人民币3200万余元。平均年受贿六百余万。
鲁炜被指“欺骗中央,干扰中央巡视,公器私用,不择手段为个人造势,拉帮结派、搞‘小圈子’;频繁出入私人会所,大搞特权,专横跋扈;以权谋私,收钱敛财;以权谋色、毫无廉耻”。毫无党性原则,对党中央极端不忠诚,“四个意识”个个皆无,“六大纪律”项项违反,是典型的“两面人”。
这样用词“最狠”的中央评语落到一名十八大腾空而起的新星正部级官员头上,实属罕见。可见其性质之恶劣、情节之严重,罪行之深重。果然是一有权利就变坏的典型。
曾经作为网信办主任的鲁炜,向互联网名人大V提出“七条DI线”的要求,并敦促网络名人遵守。鲁炜主政期间,最高法和最高检发布了著名的“诽谤信息转贴500次以上可判刑”的司法解释。鲁炜曾在接受采访时称:没有一个国家的网民像中国一样自由,中国的网上什么都有,但是自由的说话不能诽谤别人。
他的一些“经典话语”包括:中国没有“内容审查”,只有网络管理;“我们没有关过境外的任何一家网站”;“没有一个国家的网民像中国一样自由”……
鲁炜的落马,彰显出中央反腐斗争“永远在路上”、“一刻不停歇”和“刮骨疗毒”的决心。全国人民为能持续拥有一个自由、民主、安全,开放的互联网而感到欢欣鼓舞,对未来的美好生活信心十足。
本月,俄罗斯总统普京签署了一项新法案,禁止民众在网络上散播假新闻或公然针对政府发布不尊重的言论。
塔斯社19日报道,根据新法律,如果有民众在网上散播虚假信息,导致“大规模违反公共秩序”,最高可被罚款40万卢布(约4万人民币);如民众于网上对国家、政府机关、公众、俄罗斯国旗或宪法发表“公然不尊重”的言论,最高可被罚款10万卢布(约1万人民币),再犯者可被判监禁15日;如有关网站未遵守规定删除政府认为虚假的资讯,法例赋予政府部门权力封锁网站。
而就在上个月,俄罗斯新闻媒体就曾经报道,俄罗斯政府和主要ISP正计划测试脱离国际互联网。他们计划到 2020 年,将 95%的互联网流量留在本地。也就是说,真正能够用于和国际进行信息交换的流量不超过5%。当然,这个数字已经大大超过了俄罗斯在朝鲜半岛的邻国。与此同时,俄罗斯也在强化打击国内的翻墙行为。力图切断更多的信息渠道,尽可能的阻止西方的思想、文化、价值观,行为准则和法律意识对青少年的影响。
随着互联网在全球的快速发展,它对俄罗斯的影响也越来越大。全俄社会舆论研究中心公布的调查结果显示,2017年俄罗斯互联网用户比例达75%,其中,18到24岁的年轻人中约有90%每天上网。和各种新鲜资讯同时进入俄罗斯的,还有敌对国家美国的价值观影响。这些“不良”信息的输入,让俄罗斯的青少年对本国制度的先进性产生了怀疑,对长期低迷的经济环境形成厌倦,对腐朽落后的美帝生活发生向往,对当局的各种腐败现象增加反感。而这些思想观念上的改变,都是造成俄罗斯社会不稳定的因素。大家可不要忘记普京大帝的出身背景。此事,早在2012年就引起了俄罗斯最高当局的重视。川普总统费尽心机才实现了“自媒体治国”理想。而 “互联网就是战场”这个概念在此之前很久就已经被俄接受并得以运用。
美国智库兰德公司2018年11月发布题为《对抗俄罗斯社交媒体影响》的报告中提到,俄罗斯在2016年美国大选期间针对美国实施了“影响战”(influence campaign),企图影响选举结果。俄罗斯的战略是同时发布几种相互冲突的言论,以加深美国社会存在的分裂,降低人们对西方社会制度与民主程序的信任。可以确定的是,俄罗斯通过包括推特和脸书在内的社交媒体平台,影响了许多美国人。
报告提出了虚假信息链这个概念。虚假信息链包括四个基本组成部分:领导层,实施机构与代理人,放大渠道,受众。
领导层。包括俄罗斯总统普京与克里姆林宫、俄罗斯军方以及其他高官。这是虚假信息链的第一环。美国情报界指出,俄罗斯总统普京“下达命令”在美国发动影响战。虽然尚不清楚俄罗斯有多少从事社交媒体活动的行为体是由俄罗斯政策高层控制或协调,但可以肯定的是,没有俄罗斯政府的高层决策,就不会发生针对美国的影响战。
实施机构与代理人包括已经确定的媒体,如“今日俄罗斯”电视台、“俄罗斯卫星通信社”(Sputunik)以及俄罗斯其他国内媒体,和尚未确定的,如互联网研究所(IRA)。这些是俄罗斯影响战的真正执行者,它们构成了虚假信息链的第二个环节。
报告将这些实体分为四类。
第一类包括作为俄罗斯政府组成部分的行为体,如格勒乌(GRU,即俄罗斯武装力量总参谋部情报总局)和俄罗斯卫星通讯社。
第二类包括“今日俄罗斯”电视台新闻网络等,它们不是俄罗斯政府的组成部分,但很明显受俄罗斯政府的支持。
第三类包括代表俄罗斯政府开展行动、但与俄罗斯政府关系很隐蔽的机构,如俄罗斯互联网研究所(又称“圣彼得堡喷子工厂”),以及不能明确属于俄罗斯,但从资金来源上可判断与俄罗斯政府有密切关系的网站。
第四类包括开展行动来推进实现俄罗斯政府目标、但与俄罗斯政府又不存在直接联系的实体。这一类是潜在的代理人,还包括由犯罪组织控制的俄罗斯爱国黑客与网络。
放大渠道包括有意或无意把俄罗斯的虚假信息放大的渠道,包括社交媒体平台、账户(虚假账户与真实账户)、僵尸网络、美国新闻媒体等。诸如脸书和推特这样的社交媒体,是重要的放大渠道,因为俄罗斯行为体可以利用这些平台来传播虚假信息。
受众包括美国公民、美国决策者和美国盟友及伙伴,这是虚假信息链的最后一个环节。这一环节中,有些与第三个环节是重合的,因为在许多情况中,受众转发了虚假信息,从而加速了信息的传播。受众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因为要减轻虚假信息的影响,就必须要考虑到人性的弱点:改变平台可以减少某些虚假信息的能见度,但是否去相信某一具体内容,还要看用户本身。
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互联网已经逐渐成为了俄罗斯的“国之利器”。为了防止敌对国家采取反制措施,俄罗斯在国内推行的一系列互联网管理手段就不足为奇。毕竟,经历过前苏联舆论管制和高压政策洗礼的俄罗斯人,早就是“见多识广,处变不惊”。
其实不仅仅是俄罗斯。去年出版的P.W.辛格(P.W. Singer)和爱默生·T.布鲁金(Emerson Brooking)的新书《点赞大战》就讲述了特朗普、俄罗斯和ISIS是如何把互联网变成武器的。作者在恐怖分子、政大国政治和看似无害的明星之间找到了某种可怕的相似性。
特朗普、俄罗斯和ISIS都非常熟悉病毒营销资本化的做法。爱默生和辛格指出他们的会使用“4D”策略:“忽略批评、扭曲事实、对主要问题避而不谈、让观众惊慌”。
《点赞大战》揭露了一个秘密:无论互联网上的新闻是真是假,其持久性都是由点赞的数量决定的。每一个有效的点赞都会让算法产出更多类似的内容,确保“回声室效应”的最大循环。而恰好,人们更倾向于相信一个之前看过的类似的新闻标题。这就造成了对信息的信任程度来源于熟悉的程度。即、“你听到一个说法的次数越多,就越不会批判地去看待它。”
这套理论其实并不算是俄罗斯和ISIS的发明。早在上个世纪,曾担任纳粹德国时期的宣传部长,被称为“宣传的天才”的戈培尔就提出“重复是一种力量,谎言重复千遍就是真理”。

戈培尔的名言还包括:
“我们的宣传对象是普通老百姓,故而宣传的论点须粗犷、清晰和有力。”
“宣传的基本原则就是不断重复有效论点,谎言要一再传播并装扮得令人相信。”
“群众对抽象的思想只有一知半解,所以他们的反应较多地表现在情感领域。情感宣传需要摆脱科学和真相的束缚。”
“宣传如同谈恋爱,可以做出任何空头许诺。”
“即使一个简单的谎言,一旦你开始说了,就要说到底。”
“人民大多数比我们想象的要蒙昧得多,所以宣传的本质就是坚持简单和重复。”
……
现在来看,所谓“高深无比”的互联网斗争手段,其实不过是戈培尔思想的隔代翻版而已。
俄罗斯本次推行的互联网新法案,本着攘外必先安内的原则,将会把国内的互联网打造成铁板一块。总之是,必须坚定不移地抵制西方的自由主义思潮和独立精神,让全网上下只能有一个声音,统一在一个立场。只不过,难以搞清楚的是,法案中所说的“民众在网络上散播假新闻或公然针对政府发布不尊重的言论”的标准和界线是什么?谁来裁定新闻的真假?到底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想想都替俄罗斯的自媒体同仁感到捉急。或许,英明的普京大帝早就“一切尽在掌握”。
在互联网全球化的今天,一般是互联网普及率越高,谷歌和Facebook的当地市场份额也越高。但这仿佛和俄罗斯无关。俄罗斯最流行的搜索引擎是Yandex,相当于国内的百度。提供的服务包括搜索、新闻资讯、地图、百科、电子信箱、电子商务、互联网广告和其他服务。我相信这一定是俄罗斯人民的选择。
在全俄社会舆论研究中心的一份调查数据显示,假如互联网消失,将不会引起民众慌乱:47%的受访者认为,网络消失不会对其生活造成任何影响,另外26%认为其影响甚微,27%的受访者承认,其生活会发生很大改变,只有5%的俄罗斯人无法想象不能上网的生活。
相比之下,我们拥有的显然是一个更加自由、民主、安全,开放的互联网。对此,我深信不疑。
资料来源:新华社、《华盛顿邮报》、《兰德报告》、《点赞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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